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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点滴流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水天相接的地方渐渐浮现出一抹火红轮廓。
旭日东升,朝霞掩映,道道曦光自云间倾泻照落,洒在翻滚激涌的海浪上,金灿灿,明晃晃的一片,甚是炫目。
纵使再好的画家,也难以白纸黑墨描绘出此时此刻大自然所呈现出来的瑰丽壮阔。
“日出虽美,略作欣赏即可,切莫忘了正事儿。”
轻飘飘的一句话,将从未在海边看过日出,如今却已看得呆了的杨过拉回现实。
心神一凛,杨过不舍的收回目光,接着按照苏玉楼所授的心法口诀吞吸吐纳。
思绪渐渐放空,不知不觉间,杨过遁入了空灵之境,感官无限放大,风吹过时的呜呜声,浪花翻动的哗哗声,好似空谷钟磬,在他心间响起,却又影响不到他。
随着一吞一吐,一吸一纳,丝丝热流自杨过的经络穴窍中涌出,于四肢百骸间游走。
杨过立时感觉全身暖洋洋的,像是泡在热水里,变成了一条游鱼,游离在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河道里,异常的快美舒泰。
突然,他撞到了一层看似柔软,实则坚韧的薄膜上,这层薄膜阻挡了他的去路。
“一鼓作气,撞破它!”
就在他不知道是进是退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之中突兀响起。
杨过不假思索,遵循着这道声音的意志,用力的撞在了那层挡住他去路的薄膜上。
咔嚓!
碎裂声响起,杨过像是打破了某种桎梏,双眼猛地睁开,远胜往昔的力量自体内不断涌现。
苏玉楼眼中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杨过不愧为主角之身,天质悟性均为万里挑一,适才就陷入了一种“入定忘我”之境,呃。。。。。。虽然还比不上他,可相较于武氏兄弟这一对草包饭桶来说,却是强了百倍不止。
目中闪烁着明亮神采,感受到体内异常力量的杨过站起身来,左打一拳,右踢一脚。
“苏师叔,你教给我的法子果然有用,我现在感觉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一头牛也能打死。。。。。。”
望着神态兴奋激动,几乎不能自已的杨过,苏玉楼不禁哑然失笑:“好了,我知道你接下来想要说什么,这次不用你来催促我,我先将剑法给你演示一遍。”
言罢,苏玉楼探出手来,凌空抓摄,倚放在青石上的木剑微微一颤,接着乳鸽投林般的跳入了他的掌中。
“杨过,退开一些!”
第二十章 基础剑招!()
终于要演示剑法了吗?
杨过心神一动,拎起自己的木剑,往后退开两丈有余,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苏玉楼,似在期待着他即将展现出来的惊人技艺。
苏玉楼洒然一笑,五指猛地内扣,握实剑柄,眼神倏然冷冽起来,清喝一声,手中长剑蓦然向前一刺。
这一刺,破空无声!
直面剑锋的杨过却有一种剑锋突破空间限制,逼迫眉睫的可怕感觉,全身汗毛都倒竖起来,心中既觉得恐怖,又不免暗生欢喜。
腰身用力一转,苏玉楼手中的木剑顺势侧撩,清白剑影划过虚空,似羚羊挂角一般,浑然天成,无懈可击。
刺,撩,斩,劈,点,云,崩。。。。。。
学剑之人都会的基础剑招在苏玉楼手中一一施展开来,明明平淡无奇的基础剑招,到了苏玉楼的手中却多了一种行云流水,玄妙难测之感。
一剑!
又一剑!
剑过虚空,荡起阵阵清音,似环佩相击,龙凤合鸣,透着难以言喻的缥缈灵动。
此时此刻,杨过的心神已受剑锋气机牵引,全神贯注,浑然不觉外物,双眼中只剩下那柄不断变化的木剑。
他有种十分微妙的感觉,只觉得这位苏师叔不似站在沙滩上舞剑,而是立在高峰绝顶之上,剑招之中暗藏着一种孤高傲然,俯揽天地的独特神韵,让杨过心为之往,神为之夺。
剑招稍缓,随后渐渐停了下来,手腕一转,苏玉楼将木剑负于身后,望着杨过,挑眉问道:“如何?”
杨过砸吧着嘴,似仍在回味刚才那套剑法中的神韵,听见苏玉楼问话,连忙拍掌笑道:“厉害,厉害,苏师叔你的剑法实在是太厉害了,虽然看起来很简单,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韵味儿,总之就是厉害!”
苏玉楼唇角一掀,露出一丝自得笑意,随之又脸色一正,肃然开口。
“适才我为你演示的就是十八式基础剑招,正所谓万层高楼平地起,一切玄妙剑术皆是从这基础剑招之中脱胎演化而出的。”
“道家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由一至九,是谓化简为繁,演变森罗万象,九九归一,是谓返璞归真,无招胜有招。”
“十八式基础剑招即是最简单的剑招,也是最纯粹的剑招,更有可能是。。。。。。最强的剑招。”
“技止于道前,再是精妙的剑招,若是少了神意。也如死物一般,难登上乘堂奥,而一旦明悟神意,剑就有了生命,即使基础剑法也能化腐朽为神奇,一剑生万法,一剑破万法!
杨过微微皱眉,只觉得这位苏师叔的言论实在是有些高深莫测,听来一知半解,就像是脑袋扎进了雾水里。
“一剑生万法,一剑破万法,苏师叔,这真有你所说的那么厉害吗?”杨过忍不住低声喃喃道。
苏玉楼摇头道:“是否真有那么厉害,我也说不上来,因为我还没有达到那种境界,若你以后能够走到那一步,自然就能体会到了。”
杨过长长的“哦”了一声。
苏玉楼又道:“我且问你,对刀你怎么看?”
杨过的脑子有些发懵,明明是在说剑,怎么又扯到刀上去了,不过他这一个多月来的习文练字倒也并非白费,略作沉默后,朗声说道:“刀为九短之首,百兵之胆,利于劈砍。”
“剑呢?”苏玉楼又问。
杨过如实答道:“剑为白兵之君,《庄子·说剑》一篇中又将剑分三类,天子剑,诸侯剑,庶人剑。”
苏玉楼微微点头,说道:“刀开单刃,刀背重而刀刃轻,故善于劈砍,习刀之人,莫失胆色勇气,纵千万人吾往矣。”
“至于剑。。。。。。剑开双刃,中正端直,因此才有兵中君子的美誉,习剑之人,当堂堂正正,长剑出鞘,虽九死而犹未悔,练剑切忌剑走偏锋,用剑更忌背后伤人,剑走偏锋的阴诡路子与剑之真意不符,难登剑道顶峰,而背后伤人之人,更是不配用剑!”
“修行亦是修心,我之所以分别问你刀与剑,是想让你对两者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别弄混淆了。”
杨过颔首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白,内心豁然觉得眼前这位苏师叔着实异于常人,不似郭伯父那般僵硬的指点招式,而是与他剖析剑的内涵。
“苏师叔,那我现在该怎样练剑呢?”
苏玉楼微微沉吟道:“宁在直中取,勿在曲中求,习剑之人,若想要克敌制胜,最快,最直接的方式,还是那一招直刺。”
“今日你就先练这一招,记住,一个时辰一千五百次直刺,只能多,不能少!”
言罢,苏玉楼便转身坐回了青石上。
望着用木剑在地上勾勾画画,对他吩咐了两句话后就不管不顾的苏玉楼,杨过的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年轻人总免不了好高骛远,在杨过看来,直刺有什么好练的,是个人都会。
轻声叹了口气,杨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照苏玉楼的吩咐,老老实实的提起木剑,一下又一下的练起直刺来。
杨过起初尚不觉得如何,可当刺了七八百下之后,整条胳膊就好似灌了铅般一般,抬起来异常费力,轻轻一动,更是酸痛无比。
此际已是深秋,天气阴凉,可当杨过刺了一千次时,前额后背已不停的冒着冷汗,胸膛剧烈起伏,喘气如牛。
直至现在,杨过才明白苏玉楼为何会说他若是换了铁剑,迟早得吵着闹着换回来。
铁剑起码比木剑重一倍啊!
用木剑在沙地上勾勾画画,推演阵法变化的苏玉楼停下了手上动作,抬头望向手臂颤颤巍巍,木剑刺的歪歪斜斜的杨过。
“你用剑的方法有问题。”
杨过喘着粗气,沙哑着嗓子问道:“苏师叔,那你说。。。。。。这剑该怎么用?”
苏玉楼闻言,悠然开口道:“杨过,你要记住,腿不光是用来走路的,它更是一个人全身重量的支撑点。”
“铁匠打铁时,会先以小腿发力,带动腰身,再以腰身起承转合,连接上下,带动臂膀,将人体全身各处的力量充分协调,最后才会敲下锤子,这样是最有效,也最省力的方式。”。。
听了苏玉楼举的例子,杨过顿时眼前一亮,福至心灵,慢慢尝试起苏玉楼口中的“打铁法”,经过数十次摸索之后,发现这样的确可以省力不少。
“多谢苏师叔提点。”
杨过神色感激的向苏玉楼道了声谢。
摆了摆手,苏玉楼慢条斯理道:“先不必急着感谢我,你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若是刺不满一千五百次,就得受罚再多刺五百次,到时可不要埋怨我冷酷无私,不通人情。”
杨过咧嘴一笑,不再言语,继续练着直刺。
一个时辰转瞬即逝,刺满一千五百次的杨过累的满头大汗,面色发白,手臂肌肉僵硬麻木,毫无知觉,浑然不似自己的一般。
“不要急着坐下休息,现在的你已经达到极限,正是锻炼意志的时候,唯有突破极限,方能焕发新生。”
就在杨过快要瘫倒坐下时,苏玉楼那不咸不淡的话语清晰传来,就像一根鞭子,再时时刻刻的督促着他。
杨过只能硬咬着牙,停直身子,牢牢站稳。
一炷香后,苏玉楼收起木剑,缓缓的走了上来,同时还带来了一个花纹精致的瓷瓶。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