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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楼轻哂一笑,他虽与姬曦月认识的时间不长,但自问还算有些了解,断不会做出这等行径。
摇了摇头,苏玉楼悠然道:“这次她可派错人了,苏某不会拈花惹草,但是耐不住姑娘你监守自盗啊。”
念奴娇闻言,柔媚的笑意僵在了脸上,再次上下打量了苏玉楼一遍,仿佛要重新认识他:“我原本以为俏郎君是一个严谨守礼的谦谦君子,怎料竟是一个轻浮浪子,唉。。。。。。”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眉眼低垂,无限的失望伤感,楚楚柔弱之姿,让人恨不得搂入怀中,好生怜爱。
连苏玉楼一时也分不清她这是天生媚骨,还是修炼了什么奇异媚术,温言说道:“苏某言行举止如何,一向取决于对何人,对何事,恰好,姑娘非是一般人。”
念奴娇撅了撅嘴,腮帮微鼓,有些气结,半晌后,服软认输道:“好吧,实话告诉你,奴家就是来充当信使的,负责传递消息,同时照看着你,免得俏郎君你英雄气短,不声不响的死掉了,那么,不仅令主姐姐伤心,连奴家也会难过哩。”
“嗯,就是这样,俏郎君你先上车吧。”
苏玉楼轻笑着道了句“原来如此”,对于念奴娇的话,他半信半疑,但没有拒绝她的好意,踏上马车,撩开帘幕,进了车厢。
花清泓连忙跟上,忽闻一阵香风飘来,一只玉手横住了去路,将他拦下,但见念奴娇笑吟吟道:“你就是俏郎君的小徒弟,花清泓是吧?”
神色一怔,花清泓疑惑道:“正是,姑娘有什么事儿吗?”
念奴娇翘起青葱玉指,指了指车厢,说道:“你师尊能进去,你不行,呐,这个是你的。”
说着,拉过花清泓的手,将缰绳放在了他的手上,随即盈盈起身,姿态娇慵的伸了一个懒腰,凹凸起伏的诱人身材显露无遗。
“刚才你师尊不是说了句监守自盗么?奴家觉得这个提议甚是不错,或许再过几天,奴家就是你的师娘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师娘有事,弟子服其劳,故而这驾车的任务便交给你了。”
“师娘有些乏了,就先不陪你啦。”
玉手轻掩红唇,念奴娇打了个哈欠,一脸倦意的进了车厢,留下面容僵硬呆滞,低头瞧着手中缰绳愣愣出神的花清泓。
车厢内陈设雅致,念奴娇进去之后,落落大方,没有丝毫顾忌的坐在了苏玉楼的身边,提起搁在一边的五弦琵琶,以丝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动作轻柔,如同呵护着一件心头至宝。
“俏郎君,你这小徒弟挺可爱的,呆呆傻傻的,一点也不像你。”
苏玉楼斜睨了她一眼,刚才外面的话一字不差,悉数收入了他的耳中,不禁哑然失笑道:“清泓寡言少语,悟性却是不差,希望你以后还是不要这么逗弄他了。”
念奴娇轻哼一声,巧笑嫣然,得意洋洋道:“这可不行,俏郎君你不好欺负,奴家只好欺负你的徒弟了,你要是心疼了,舍身以代也不失为一个两全齐美的法子。”
苏玉楼深吸口气,摇头说道:“既然如此,一切随你的意吧。”
自觉又吃了一个瘪,念奴娇大不乐意,煞是好看的黛眉频频紧蹙,沉默少顷,问道:“适才忘记问了,你们师徒二人打算去哪儿啊?”
苏玉楼阖上双目,没有回话,就在念奴娇即将泄气的时候,淡淡的说出了四个字。
“青冥山脉!”
。。。。。。
青冥山脉地处蜀中东部,以及荆楚一地的接壤之处,连绵纵横数百里,广袤无边,内中断崖险峰,恶谷深涧难以计数,传闻山脉深处更有异兽妖禽盘桓,生人勿进。
云渊郡城毗邻青冥山脉,依山傍水而建。
经过半个月连续赶路,苏玉楼一行人已然抵至云渊郡城,透过车帘,举目望去,近十丈高的城墙巍峨雄壮,宛如一座峻山峭壁耸立于大地之上。
时下城门处人头攒动,车马如龙,黑压压的一片,十分热闹繁华。
第一百九十五章 宁惹阎罗王,莫惹唐门郎!()
马车缓缓驶过护城河,到了城楼门下,按照苏玉楼的吩咐,花清泓给几名城门卫士送了点儿买酒钱,持枪披甲的城门卫士顿时一扫严厉之色,眉眼带笑,大手一挥,连最基本的检查都省了,痛痛快快的直接放行。
云渊郡城繁华昌盛,即是在蜀中东部十六郡中,亦可入前三甲之列,过了城门,大道两侧,酒楼茶肆,钱庄商铺鳞次栉比,错落有致,街上行人往来,各种吆喝叫卖声屡屡不绝,很是热闹。
马不停蹄,直到一座酒楼门前停下,楼名“观潮”,轩敞宏伟,高有三重,当门处是一副书写工丽的对联。
“楼观沧海日,门听大江潮。”
云渊郡城依山傍水而建,东北青冥山脉接天连地,高耸入云,西南沧江贯穿平野,东接苍茫大海,西连蜀中第一湖泊“忘川湖”,每隔几年,即会形成一次罕见的内陆潮,泱泱大潮势如万马奔腾,蔚为壮观。
苏玉楼见过的安江,澜江,皆是沧江支流,沧江自西南高原起,一路贯穿益,荆,扬三州,素有九州南部第一河之称,这一副对联写在门前,立时将这满楼海天气象,烘托无余。
“就是这里了,快三年没来了,怪想念的,也不知道酒菜的味道变了没有。”
纤细玉手提着裙裾,念奴娇下了马车,望着门上的匾额,脸上浮现出缅怀之色,语气十分感慨。
苏玉楼淡淡说道:“进去吧。”
楼内堂皇高华,苏玉楼三人进去后,唤来了一名小厮,随即三人便在酒楼小厮的领引下,直往三楼而去,
还未步入三楼,刚刚行至楼道转角,已听到了阵阵打斗声传出,这打斗声来的快,去的也快,轰隆闷响中,一个人影抛飞而出,沿着木阶滚下,落到了苏玉楼一行人的身前。
紧接着,一道嗓音骂骂咧咧的响起。
“他奶奶的,什么‘游龙飞剑’,潜龙榜六十三,剑耍的有气无力,力气昨晚都交给娘们了?也想拿你唐封尘,唐爷爷的脑袋领赏?嘿,技不如人,死了莫怨!”。。
“唐封尘?”
楼上有人失言惊呼,语调发颤,伴随着陆陆续续的吸气声,似乎这个名字代表着凶煞厉鬼一般,让人闻之色变,嗓音的主人好像十分享受这种畏惧,哈哈大笑起来,颇有耀武扬威之意。
苏玉楼凝望着脚下已经没了气息的尸体,年约二十些许,模样还算俊朗,此际双目圆瞪,死不瞑目,眉心正中还插着一柄双面带刃的血纹飞刀,刀柄上镂刻着一个蝇头小字。
唐?
举目世间,除了唐门之外,还没有几人敢冒着得罪唐门的风险,于自家暗器上刻个唐字,宁惹阎罗王,莫惹唐门郎,这短短十字非是一句空口白话,无数江湖中人用鲜血验证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唐门中人?
苏玉楼眸光闪烁,道:“上去。”
酒楼小厮乍见死了个人,面色微微泛白,好在楼内虽然不经常有江湖中人打斗闹事,但一年内总有几回,故而也没有呼天抢地,听了苏玉楼的话,还颇感诧异,寻常人遇见这种事儿,没掉头走人已是好的了,这位公子怎么还往上凑呢。
不过,苏玉楼话语中似有一种不容置喙的奇异魔力,酒楼小厮竟生不出半点拒绝的心思,连连说“好”,饶过前面的尸体,继续往楼上行去,恰逢一道人影自楼上下来。
这人面色灰暗,相貌普通,穿着一件没有半点纹饰的墨黑劲装,嘴角很自然的向上翘起,流露出若有若无的讥嘲意味儿,微垂的眼睫下黑影淡淡,颧骨高耸突兀,衬得他整张面庞十分消瘦,全身上下,唯有一双手光洁修长,完美无瑕,值得称道。
苏玉楼明显察觉到此人身上丝丝缕缕,逐渐内敛的杀气,显然此人刚杀过人。
唐封尘!
唐封尘狭长的双眸微微阖起,形成刀锋一般的冷峻弧度,他也在仔细的打量着苏玉楼,这个照面便给他危险感觉的人,过了半晌,忽地笑道:“你很强,叫什么名字?”
苏玉楼道:“苏玉楼。”
唐封尘颔首点了点头,目光接着又掠过一旁的念奴娇,花清泓两人,评头论足道:“嗯,这位大美人的修为也不差,至于小兄弟你。。。。。。啧啧,可就差的远了,还需多多用功修行才是啊。”
言罢,拍了拍花清泓的肩膀,示意鼓励,随之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酒楼小厮长吁口气,适才那人阖眼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全身血液都仿佛冻僵了一般,像是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此刻不禁有种劫余后生的心悸感,不敢多作停留,连忙领着苏玉楼等人进了三楼的一间包厢。
也不等酒楼小厮自报菜名,念奴娇落座之后,口齿清晰,没有半点停顿的报出了一大堆菜名。
直到酒楼小厮记下菜名离去,苏玉楼才垂着眼睑,沉吟道:“这个唐封尘很有趣,关于他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近半个月的时间相处,苏玉楼发现念奴娇对于许多江湖掌故,成名人物的事迹都有所了解,故而有此一问。
花清泓闻言,也侧目望向了念奴娇。
念奴娇美眸波光潋滟,斜斜睨了一眼花清泓,后者立即会意,端起桌上备好的香茶,替她斟满一杯,恭敬的递了过去。
一路行来,他没少被这个自称“师娘”的女子变着法儿调侃捉弄,早已对其敬畏莫深。
微微抿了一口香茶,红唇更添滋润艳色,念奴娇素手托着魅惑天成的俏脸,娓娓述说。
“唐封尘,当代唐门宗主第三子,天赋异禀,资质超群,不过此人的母亲早年因触犯唐门族规而受极刑处死,故而唐封尘自小性情古怪,喜怒无常,藐视礼法,常年跟他老子,大哥作对,前段时间更是潜入唐门禁地,按照唐门族规,理因处死才对,但不知为何仅是被唐门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