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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蔡太师与方小侯爷合作,就算最终成功,也有可能徒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诸葛正我神色恍然,没有再问苏玉楼是如何将此人控制住,达到偷梁换柱的目的,正如蔡京一样,他也怀疑宋徽宗赵佶已成了身侧这年轻人的掌上傀儡,但他非是愚忠之人。
相比于宋徽宗赵佶,他效忠的是整个大宋天下,以及天下的黎民百姓,而不单单是一家一姓。
倘若宋徽宗赵佶成了傀儡,能造福天下苍生,便让他继续做傀儡好了,总比以往声色犬马的昏庸之君来得要好。
两人静默无言,待到落雪渐小,诸葛正我方才离去。
又过了一会儿,一道高亢锐唳响起,翎羽漆黑的飞鹰穿过茫茫风雪,在苏玉楼跟前儿停了下来,给他带来了一个问题。
“问我禁军诸将怎么处理?”
喃喃轻语,苏玉楼手掌劲气摧发,掌中信纸瞬间化为齑粉,变作白色细屑从指间溜走远逝。。。。。。
蔡京以温家老字号的毒药控制禁军诸将,每三天解毒一次,随即再下一种新毒,保证万无一失,禁军诸将性命受到胁迫,迫不得已上了蔡京“造反”的贼船。
然而有一点蔡京却是不知,替他配药的温家老翁早已投入了“藏镜人“麾下。
至于这些禁军将领,本就不是什么好料子,平时没少收蔡京好处,故而与蔡京关系甚密,但蔡京为策万全,以毒药控制他们,早已令这些人心怀怨愤,只需苏玉楼赐下解药,再稍加挑拨,既能令他们倒戈相向。
怎么处理?
苏玉楼目视冥冥夜空,笑了一笑,怎么处理已经不用他来烦忧了。
。。。。。。
翌日,太阳隐匿在阴云幕后,没有崭露头角,朝中风波未停,愈渐凶恶,一个个朝廷官员府邸被禁军查封,无数人遭到监禁拘押,上至一品大员,下至微末小官,尽皆惶恐不安,心情就跟外头的天气一样,阴郁无比。
但凡有点消息渠道的人都知道了一个消息,曾经只手遮天,气焰喧嚣的蔡京倒台了!
站的愈高,摔的愈重。
这一次蔡京倒台,再无复起之日,连早已秘密藏好的亲眷也被找了出来,通通关入了牢狱。
蔡京结党营私,陷害忠良,又借着“新法”之名,添了诸般苛捐杂税,早已被无数人给恨透了,他这一倒台,民间百姓欢呼连天,文人志士亦是弹冠相庆。
“藏镜人”组织更是借此走入许多人的视线之中,以蔡京党羽的鲜血书写了赫赫凶名。
除此之外,苏玉楼以一敌百,击败元十三限,林灵素,黑光上人,天下第七等高手,踏着他们的名望扶摇直上,轰动江湖,风头一时无两。
学武之人,谁不艳羡那一袭白衣独战群雄,横绝天下?
一时间,以京城为起点,江湖上多了无数身穿白衣的少侠青俊,盼望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扬名江湖,叱咤风云。
苏玉楼对此毫不知情,落雪未停,他已离开了汴京城。
眼下六贼气候已尽,只需按照部署,内修勤政,改革民生,训练军队,对外则扶弱抗强,连辽抗金,设法取回燕云十六州,巩固北防,未尝不能救亡图存,再现盛世。
事已至此,余下的自有能者多劳,苏玉楼留在此方世界的时日无多,如今功成身退,再没有惊动任何一人的情况下,悄然离去。
千山暮雪,琼干玉枝,天地银装素裹,一片霜白,苏玉楼漫步雪中,神色略显惆怅。
犹自记得,神雕世界中,他离开华山时,也是大雪封天之日,踏入多情剑客无情剑的世界,同样风雪飘摇,不想今日还是如此。
风雪一程,路一程!
今生不做它求,愿以白首换长生!
任凭飞雪染白头发,苏玉楼心中感慨万千,求道之心一如飞雪,无比纯净。
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苏玉楼忽地目光一凝,望向了远处,远处有一株大树,树下立着一个人。
修为到了他这一步,即使相隔百丈,风雪狂舞,树下之人的相貌他也能瞧得一清二楚。
这人年逾四十,一身粗布麻衣,面容雄奇,凛然生威,一双眸子精光内敛,但却透着沧桑稳重之色。
方巨侠!
第一眼瞧见这个人,苏玉楼便已认出了他,正如方巨侠第一眼瞧见苏玉楼时,也认出了他,因为他在等苏玉楼。
等一个交代!
再杀死方小侯爷的时候,苏玉楼就已料到了会有这样一天,同样也知道他与方巨侠之间必有一战,无论是非对错,这一战皆不可避免,故而苏玉楼对自己会遇到方巨侠并不感到意外。
两人相隔百丈,彼此沉默。
沉默少顷,方巨侠抬起手来,沉声道:“请!”
请什么?
不过一战尔!
苏玉楼同样抬起了手,还以一礼:“请!”
(本卷终!)
第一百八十一章 宝剑锋从磨砺出!()
神州大陆,中土益州,花雨城。。。。。。
呼呼呼。。。。。。
冷风掠过冰霜台,带着丝丝寒梅特有的清冽冷香,腊月十八,这个日子对于花家而言,意义非凡。
按照花家祖辈传下来的规矩,每隔三年的腊月十八,即会召集族中子弟,展开一场年轻一代的宗族武试,根据修为不同,共计划分为后天,先天两大类别,最后依照排名次序,合理倾斜家族资源,重点栽培排名前列之人。
至于宗师境,花家年轻一代尚无一人达至此等境界。
事实上,类似这样的规矩,神州大陆许多门派宗族皆有,体制或有不同,但是差别甚微,意在激励子弟奋发修炼,而非倚仗祖辈余荫,荒废懈怠,变成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花家传承悠久,上可追溯至八百年前,民间素有传闻,花家祖上曾担任过大周开朝圣皇的亲军护卫将领,鞍前马后,出生入死,可谓是劳苦功高,虽未封侯拜爵,然而花雨城历代城主皆是由花家中人担任,且不受郡县管辖。
每隔三年一次的宗族武试,向来受花家高层重视,除了本族德高望重的长辈之外,还邀请了许多蜀中武林的名宿前来参观。
一来可以增添花家名望,二来可以向外显示一下花家年轻一代的实力,籍此震慑旁人,巩固花家对周边势力的统治。
至于宗族武试的地点则在冰霜台。
冰霜台地处花府梅林正中,其梅花品类之繁盛,近乎囊括天下,兼之花家子弟皆是以修炼剑法为主,或多或少有些“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的意味儿。
此时此刻,高台之上,炉火焚燃,暖意融融,四下宾客满座,热闹非凡,花家族长,同样也是花雨城主的花博烨高居主位,捧着一盏热气腾腾的香茗,狭长的丹凤眼注视着下面根据八方位置排列,彼此相隔甚远,色泽宛若冰霜的比武台,每个比武台上皆有两个人正在比武较技。
宗族武试共会举行三天,第一天是后天境界的比试,第二天是先天境界的比试,第三天则是自由邀战比试。
眼下正是花家宗族武试的第一天!
听着附近宾客点评中多有溢美之词,高冠华服,面容俊雅的花博烨薄唇一挑,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浅淡笑意。
“咦!”
轻咦一声,花博烨忽然望向了东北方的冰霜台,台上剑光闪烁,夭矫飞腾,一个蓝衫青年手持长剑,正与一个紫衣青年招来剑往,杀得难分难解,如火如荼。
微微让花博烨感到惊奇的是,蓝衫青年所使的剑法不是花家剑法,剑势,剑意恰似潮汐起伏,浪涛翻滚,剑气层层叠加,无休无止,或许在他瞧来尚有诸多破绽,火候亦是欠佳,但放在同龄人中已是极为出彩。
而与之敌对的紫衣青年僵持了一会儿,便渐渐趋于下风,攻少守多,且招架的相形见绌,落败已在旦夕之间。
花博烨似来了兴趣,指了指蓝衫青年,侧首问道:“墨云,这人是谁?怎么以往从未见过?”
侯立在一旁的黑衣汉子闻言,冰冷的目光匆匆一瞥,略作思索之后,低声回道:“他是旁支花云飞一脉的,名叫花清泓,父母早亡,死因不明,三年前,花清泓离开花家外出游离,近日方才返回族中,参加宗族武试。”
“依眼下的情况看来,他在这三年游离期间倒是收获不小呢。”
花博烨微微一笑,适当的感慨了一句,花家年轻一代英才辈出,欣欣向荣,作为一族之主,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墨云嚅嗫着嘴唇,沉默半晌,语气斟酌道:“按照族内的档案记载,此子一向表现平平,无甚出奇之处,而且,半个月前,他初返花家之时还没有这等剑法。。。。。。”
花博烨皱了皱眉,沉吟道:“说说具体情况。”
莫云娓娓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半个月前,花清泓跟一位嫡系子弟发生冲突,两人拔剑私斗,结果花清泓一败涂地,至于那位嫡系子弟,武功修为应与台上之人处于伯仲之间,相差无几。”
轻轻吹了吹茶沫,花博烨低垂着眼睑,徐徐说道:“半个月的时间,武功突飞猛进,倘若不是之前刻意藏拙,便是另有它因。”
言罢,花博烨眯起了狭长的丹凤眼眸,作为一家之主,唯有事事防范于未然,才可保证家族长盛不衰。
“墨云,这段时间你悄悄盯着他,察看是否有什么异常之处,倘若不会对家族造成危害,也不必去管,倘若会。。。。。。你自己酌情处理。”
“是!”
墨云颔首点了点头,恭敬的应了一声,见花博烨不再说话,也便随他一起将注意力落在了冰霜台上,恰逢此时,花清泓剑光飞洒,挑飞了对手长剑,比武胜出。
接下来的数场抽签比试之中,花清泓没有一次败绩,直接成为了今日最大的黑马,一路凯旋高歌进入三甲之列,这才遭遇强敌,一招惜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