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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月浅笑。以往鲁风的那帮朋友嘴皮子油多了,什么话都敢讲,起先她还听得面红耳赤,后来鲁风对她说,你越不好意思他们讲得越起劲,慢慢地也就脸皮练厚了。她对邓缘缘感叹,结了婚的女人果然变得粗糙而厚颜无耻,邓缘缘白了她一眼道,“说几句荤段子算什么,现在没结婚的女人比结了婚的更敢说敢做。”她当时还不信,可事实证明邓缘缘说得对极了。
陈瑞炀走过来接过怀月手中的酒杯,对赵主任道:“怀月晚上喝了不少了,女孩子酒量浅,这杯我替她喝了吧。”
赵主任看看身后,几个男人喝得正兴起,和小姑娘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并没怎么在意他们三个,便压低了声音笑道:“大哥面前不许说假,瑞炀整个晚上眼里没有别人,你们俩是不是……?”
“我喝我喝。”怀月着急道,想去拿回陈瑞炀手中的酒杯。她千方百计阻止陈瑞炀说出口的话,自然也不能让旁人说出来。
“别慌,”陈瑞炀也有了三份醉意,看着怀月粉面含春更是情不自禁,不肯让她把酒杯拿回去,“他这是诳人呢,你又沉不住气。”笑着问赵主任道:“你看小弟我可还上得台面?”
赵主任道:“当然,长得帅,又能干,还出国镀过金,年纪轻轻正处好几年了,我估摸着马上可以提副厅,不只是上得了台面,而是大大地上得了台面啊。”
“那在女人眼里呢?”陈瑞炀又问,眼睛却看着怀月。全
赵主任心知肚明,小兄弟这是想借着酒意向旁边这位表明心迹呢,赶紧帮腔道:“哟,这可得问小商了,依你看,你们陈社长在女人眼里如何?”
怀月只能装作没注意到陈瑞炀的灼灼目光,看着赵主任笑道:“自然是一颗钻石,闪闪发光。”
赵主任道:“这颗钻石可是抢手货,小商,要抓紧啊!”
怀月笑眯眯道:“我老了,这种百米竞赛只适合小姑娘去做。”
陈瑞炀心里“咯噔”就是一下,面上无波道:“气谁呢?我们可都还没觉得自己老了呢!”干了杯中酒便回座位上去了。
赵主任对怀月道:“看看,伤了人家心,女孩子不可以架子太大,要给男人留点面子。”
一餐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宾主尽欢,办公室的几个在酒桌上替陈瑞炀挡了不少酒,不胜酒力,一边嚷着“夜宵时再战”一边逃回房间睡觉。陈瑞炀问怀月:“累不累?”
怀月摇摇头:“我也没喝多少。”
怀月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明月初生,夜色中的海面被映得泛起一层幽兰,远处有海浪缓缓地匍匐而来,耳边是海洋的呼吸声,这样的景色,如果不是身边的人一直沉默不语,怀月会觉得心旷神怡。
“你还在介意过去的事?”陈瑞炀终于开口,不似往日的沉稳语调。
怀月道:“不自觉中总会介意,会在很多时候突然冒出来提醒自己曾经有多么失败,这么深的烙印,这么短的人生,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完全抹去,不过,也只是烙印而已了。”
“既然这样,你不准备殃及池鱼吧?”陈瑞炀的话中含了深意,转过头来看着她。
怀月愣了愣,月光下的陈瑞炀,神色柔和,和平时很不一样,原本显得有些平凡的五官竟然异常生动。
“我是说,你难道还要把袁清的罪过迁怒于我?”陈瑞炀见她愣愣不答,挑明道,“商小姐,你可不能这样滥杀无辜。”
怀月知道这话题再继续下去,自己便会被逼到绝路,紧张地笑道:“我是谁啊,一个小编辑而已,就是想滥杀也没这个权力啊。”
“说话可要算数。”陈瑞炀愉快地轻舒一口气,大步朝前走去。怀月跟着有点吃力,正想找借口回去,陈瑞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国庆节长假有安排了吗?如果没有,带上豆豆,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怀月停住脚步,“陈社长。”
陈瑞炀朝她走回来,“怀月,外面天地大得很,生活从什么时候都可以开始,豆豆很可爱,我也很喜欢他,带上他一起玩我想会很开心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怀月无法再装聋作哑。这个年轻的男人,有着有力的臂膀,足以扶持自己和豆豆走接下来的路,他的眼里有深深的爱慕,她毫不怀疑他的真心。怀月犹豫着,接受?还是拒绝?她又一次面临局促的空间和时间。原来人生,从来不容你好好思考和权衡,总是挥着鞭子在逼你迫你,她的鞭子毫不留情地落在你的身上,每一鞭都是痛。她抬头看着陈瑞炀,对方的眼里有殷切的期盼,她看懂了,其实她早就看懂了,只是一直在回避。
为什么回避?理智告诉她应该接受这个男人的爱情,为她自己也为豆豆。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耳边响起姬君陶的声音,“你有没有这样等过一个人?既渴望又绝望?”他还在等着她,他那天问她等他吗?她说“等”。她当时完全明白他问她的意思,依然回答得那么坚决,那么,她该等他,等他的病好起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已经遗落在那个忧郁的腼腆的疾病缠身的男人身上,她一边理智地分析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理智地分析着未来的种种困难,理智地分析着自己对他和对豆豆的感情孰轻孰重,一边却在他缱绻的注视下陷落自己的心。那个男人,虽然抱恙在身,却爱她如珍似宝,用那双价值千金的手笨拙地为她包扎手指,为她洗头为她熬粥,为她揉散脚上的淤血,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好在哪里值得他如此付出,只觉得此时此刻,再大的诱惑也无法让她像当初设想得那样转身离开,她要帮助他好起来,一起面对生活面对爱。
“陈社长,我国庆长假要带豆豆回家,我爸爸妈妈想他了。”怀月轻轻道,看着陈瑞炀,眼神清亮,“豆豆还太小,现在还不适合带他出去玩。”
巨大的失落涌上陈瑞炀的心头,他静静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月光下的她,美的就像从月宫里落下的仙子,干净、纯粹,却不是属于他的。他分不清自己的情绪,是悲伤是恼怒还是别的什么?只听到有个声音在心底疯狂叫嚣,在自己犹豫的日子里到底错过了什么错过了什么?是什么人带走了她的心?
一阵手机铃声急促响起,怀月接通电话,才听了两句便脸色煞白,对着手机大喊:“豆豆现在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超额完成榜单任务,一周更了两万多,江郎才尽。接下去我要好好想一想怎么写,下周一再更。。。。别骂我,停在这么个鬼地方,我自己也觉得有点儿坏啊。。。。。。
第五十一章
“怀月!”陈瑞炀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商怀月,发现她全身都在颤抖,“别慌,豆豆出了什么事?”
怀月的眼眶里满是泪水,哆嗦着语不成调,“幼儿园发生了食物中毒,豆豆现在……昏迷不醒……”
陈瑞炀一手把她揽在怀里,一手抓过她的手机对着电话问:“我是怀月的同事,请问豆豆现在在哪里?”
电话的那头是个女老师,声音显然也是慌乱的,“今天晚饭过后半个多小时,我们有一些小朋友陆续出现呕吐腹泻,接着就有孩子发烧,有5个小朋友特别严重,抽搐昏迷,现在已经送了医院,正在抢救,我们联系了鲁瀚辰小朋友的父亲,他的手机关机……”
“在哪个医院什么科?”陈瑞炀打断了她的话。
“在省儿保急诊室,请家长迅速到医院来。”女老师道,“事情原因还没有查明,请不要通知媒体。”
陈瑞炀关掉电话,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司机打电话,“老张,把车子开到宾馆门口,我要马上回去。东西不用整理,房间留着。”
怀月从刚刚的惊慌中稍稍平静下来,离开陈瑞炀的怀抱,拨鲁风的电话,提示关机。她又拨邓媛媛的电话,邓媛媛的电话马上就通了。
“媛媛,豆豆出事了,可能是食物中毒,现在在儿保昏迷不醒,找不到鲁风,我还在洪山市,你帮我去看着他。”怀月一边哭一边道,“媛媛你要帮我看着他,告诉他妈妈马上就回来了,要等着我。”
邓媛媛道:“我马上去,我给老大老二打电话,我们都去陪着他,怀月你别哭,豆豆不会有事的。”
怀月又给秦教授打电话,家里没人,她拨通老师的电话,过了好久,才传来秦教授的声音,“怀月?”
“老师,你怎么不在家?”怀月擦了擦眼泪,尽量平静地问。
“我陪你鲁老师在上海参加同学会,今天下午到的,这会儿正一块儿喝茶呢。”秦教授显然心情很好,“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怀月道,“那你和鲁老师好好玩,我不打扰你们同学聚会了。”
“恩,我明天上街去逛逛,给豆豆买点东西,后天下午回来。”
“好。”怀月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赶紧搁了电话。
陈瑞炀拉了她的手往回走,“别紧张,食物中毒,过去了3个小时了,不会是剧毒,昏迷有可能是高烧引起的,我找朋友问问,你别哭。”
怀月继续拨鲁风的电话,通了,电话里传来鲁风又惊又喜的声音,“怀月,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
怀月大怒,“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关机?豆豆出事了!”
鲁风大惊,“豆豆出了什么事?我有个案子出来调查,这会儿刚下飞机。”
怀月哭道:“豆豆食物中毒,现在昏迷不醒,鲁风,怎么办?”
“我还没出机场,我马上回来。”鲁风道,“怀月,别哭,咱们豆豆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你等着我回来!”
说话间陈瑞炀已拽着怀月赶回宾馆,司机老张一脸惊诧地推开车门出来,陈瑞炀道:“豆豆食物中毒,现在医院抢救,我们马上赶回去。”
豆豆有时候被怀月带到杂志社玩,上上下下都很喜欢这个漂亮乖巧的孩子,老张一听也急了,二话没说钻进了车子。怀月站在外面对陈瑞炀道:“陈社长,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谢谢你给我安排车,你这里还有一摊子事儿,明天的采访做不了还要……”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