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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动了,让他牵着。
到停车场后,他把她塞进车里,之后又回到主驾驶上,发动车子离开。车子一路往明洞的方向开去,红灯等车时,他突然开口,“逾歌,我很笨吧?”
不等她回答,他又说:“确实很笨。不笨也不会把事情搞的一团糟了。”
“逾歌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段时间我做了很多的混账事,那些事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出来的。你别生我气。”
绿灯了,他又发动车子往前开。很快到目的地,他们下车,他又说:“我没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我也没有让你幸福,对不起。逾歌啊,从今天起我不会再来打扰你,这次是说真的,不是挽回你的策略也不是是想你可怜我。希望我的离开能让你幸福,能让你慢慢忘掉我带给你的伤痛。之后的事我也会处理好的,你过你自己的生活就好。”
权至龙把她往前推了下,眼含热泪地说道:“走吧,往前走,不要回头。”
就这样往前走,忘了他,过自己的生活,让自己幸福起来,这是他最希望的,也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59。第 59 章()
柳逾歌有几分茫然; 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大跨步的钻进车里; 打着方向盘风驰电掣的离开。
柳逾歌更茫然了,这时; 身后传来一句,“逾歌。”
“偶吧?”柳逾歌很惊讶; 来的人是韩元洲。
“能跟偶吧聊聊吗?”
柳逾歌又回头看向权至龙离开的方向,眼里全是对他的担忧; 那个人看起来很不好。
韩元洲又说:“来之前我见过至龙xi。”
“恩?”
“去里边谈吧。”
柳逾歌又往那边看了一眼; 可哪里还看的到权至龙的身影?他早消失在视野里了。柳逾歌也没再看下去; 而是跟韩元洲进了附近的咖啡店。
要了两杯卡布奇诺后,韩元洲说道:“刚才我们就是在这里见面; 他说你心情很不好,说你难受的说不出来,拜托我多开解开解你,安慰下你。这是他找我的主要目的。”
“但是逾歌,我今天要说的是另外的事,一件关于你们的事。”
事实上; 韩元洲在接到权至龙电话时是非常惊讶的,他怎么也没想到权至龙会给他打电话; 当他听到权至龙在电话里拜托他的事更讶异了——权至龙要他帮他开解下逾歌; 宽解宽解她。
他当时就拒绝了; “至龙xi; 这事我做不合适——”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回首尔后,逾歌不哭也不闹,每天跟个没事人一样,照常生活,照常看书吃饭,好像没事,但她经常对着那个木雕发呆,一看就是半天。”
急的他连忙解释,“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弄成那样。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着那个木雕是爷爷刻的,现在他老人家又不在了,所以我才把雪童的木雕给她,想给她留一个纪念。”
他以为权至龙会勃然大怒,但没有,权至龙很平静,“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拜托你了。”
“至龙xi……”
“逾歌她心里生了病,爷爷的离开让她很痛苦,可偏偏对着我她又说不出来,只能憋着。我担心她再这样下去会把自己逼疯,所以请你帮我安慰安慰她,可能你说的话她会听。不管你是陪她说说话还是带她去玩,都可以,只要能让她把那些情绪发泄出来。”
“至龙xi!这些事我做不合适。”
“请你帮帮我。”权至龙抿唇,认认真真的道歉,“我知道我之前对你很不礼貌,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我不是因为那些事而不帮你,而是——”
“没什么的,只要你能帮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最后他答应了,但他来见逾歌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其他的,“逾歌,你知道我们国家说夫妻间的距离是零寸吗?”
“恩。”
“夫妻间是零寸,父母跟子女间是一寸,兄弟姐妹间是两寸,你看,夫妻间的距离是最少最短的。说明夫妻对彼此来说是最亲的人,是彼此无间的人,所以至龙xi拜托我的事,作为哥哥的我来做并不合适。”
顿了一下,他又说:“我经常看你就跟看另外一个自己似的。”
“偶吧?”
韩元洲静静的看她,眼底有一丝哀伤,“不善言辞惯了,做的多说的少,以为这样就行了。最近我才发现不是这样,逾歌,话要说出来传到耳朵里这样才能进入人心里,这样别人才会知道。”
“所以,逾歌,把所有你难过的事跟他说,让他知道。我想,他能说的比我可以说的多多了,他也会让你好起来的。”
“逾歌,回去找他吧。至龙xi他真的很爱你。”
要不是深爱着那个女人,有几个男人会放下身段和骄傲去哀求另外一个男人?只为了让妻子快乐一些,只希望妻子可以好过一些?尤其权至龙那么骄傲的人,要不是爱逾歌爱到骨子里,他根本不会这么做。
那边,被柳逾歌和韩元洲提起的权至龙死抿着唇开车,视野里的景物模糊的都快看不清了,他抬手擦掉泪,没两秒视野又模糊了。他又擦,又模糊,模糊了,又擦,最后视野模糊的都快没法开车了。
想着以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她,想着以后即使想念也不能再去见她,即使想念也不能说出我想你那些话,权至龙的心疼的快要炸裂了,疼的他快要死去。
他再也没法开车,一个猛刹车,车子停下,他紧紧的抓着方向盘,牙齿也死死的咬着嘴唇想极力压下即将决堤的泪水。他忍啊忍的,最后还是没忍住,鼻翼抽动着,喉间忽然逸出一声哭声,泪紧随着落下,他像失去了最珍贵宝贝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出来。
疼,痛苦,自责,愧疚和后悔。
权至龙拍打着方向盘,揪着自己的头发,心疼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他恨自己,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珍惜她,为什么没有好好对她。
车外忽然下起了大雨,喧嚣的雨声遮掩住了车内的哭声,权至龙毫无顾忌的放声大哭,这天他哭了很久很久——他哭到整个身子都在发颤,哭到嗓子都哑了,哭的心都碎了。最后,他红着眼回到公寓,淋着雨,失魂落魄的上楼。
脑里麻木的想,经过韩元洲安慰她有没有好一点了呢?心里的痛有没有少了一些?
应该有吧。
想着她这会儿心里好受多了,他又觉得有点安慰,只要她能好受一些就好了,他没事的,不要紧。只是话这么说,眼里又是两行泪下来。权至龙擦掉眼泪,跟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会好起来的,慢慢的都会好起来的。
只要她能好,他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
权至龙在看窗外的雨时,柳逾歌也在看,她坐在房间里的藤椅上往外看,这场雨下的很大,小区里的树木被肆虐的东倒西歪,她静静的看着,手也压在展开在膝盖的信纸上,信是爷爷写给她的,上边写着——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你第一次带至龙回来时的情形,梦里看到他见到初雪惊喜的叫你,那个孩子叫你时眉眼放光,喜形于色,于是我也跟着笑起来,为他的那个笑容。醒来后才发现,是梦啊,才发现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一年多。
虽然你瞒着,不想我们担心,每次都跟家里说跟至龙很好,但是逾歌,就算你不说,那些消息也还是会顺着风传进我耳朵里,我都知道的。这些事我不意外,只是我没想到会发生的这么快,甚至还没一年,你们就走到这个地步了。
我很担心你们,但也不能为你们做点什么,有些事别人替代不了,有些路只能自己走。但是孩子,有一点请你记得——他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即使做了让你哭泣的事,也请你多点耐心,不要急。你们毕竟在不同的环境下长大,磨合的要比一般人艰难。爷爷知道那会很痛,但孩子,再多点耐心,再坚持一下,只要找到方法就好了。
你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也是我最珍贵的孩子,但最近看着你我却后悔了。后悔当初不该那么教导你,严厉的要求你,以至于你连难过痛苦都说不出来,养成了凡事不依靠别人,万事自己忍耐的性格,看的我很是心疼。
逾歌,孩子啊,对着他,你不用时刻谨守着礼,也不用担心失礼,他是你的丈夫,是你最亲密,是你要相守一辈子的人。你可以依赖他,把心交给他,把那些没有说出来、说不出来的话都告诉他,他会听的,也会好好收着你的心意的。
虽然他会爱护你,但孩子,你也要敬重他,爱护他,维护他,把他当成自己一样去爱。对对方多点体谅和迁就,这样才能继续走下去。
人生的路很苦,未来的路上也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但孩子,在遇到困难时,倘若身边有个可以依靠的人,人生的路也就没那么难走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会知道爷爷的意思,也会做到的对吗?
近日来我总是梦到故人,那些你不曾见过的人,梦里的情形一日比一日清晰,我知道我的生命要走到终点了。要说这世间我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那也只是你跟至龙,可我看不到那一天了。虽然看不到,但爷爷会一直保佑你们的。孩子啊,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柳逾歌又往外看了看,雨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小了,远处的群山也露出原本的轮廓,她折起信纸往回走。
对他的埋怨,那些他逼迫她的埋怨,消除了吗?
消除了。
原谅他了吗?
原谅了。
可她没去找他,她知道这段婚姻中她的问题也很大,她也想冷静平缓下情绪。
时间一晃又是五天。
这天,柳逾歌快要睡下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我是贺俊,至龙喝醉了一直在哭,你快过来,我们实在没办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