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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跟我使了个眼色,说黑子也过来了,也跟着走了出去,一瞬间,包间里只剩下了我和梁文浩两人。
我把冰袋接了过来,稍微拉开我们两人的距离,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梁文浩又把冰袋拉了过去,伸到我面前时,我立即起身,说:“我去看看小白。”
梁文浩拉着我,把我按在椅子上,说:“是不是要给你一面镜子,你才能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
我尽量放松,说:“你怎么……”
话到嘴边,又吞了进去。
你怎么会在大富贵?你怎么敢打黄总?刘经理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什么身份?
好几个问题在我的脑海里乱窜,我起身,说:“我去看看小白。”
不等梁文浩回答,我便朝包间门口走去,谁知下一秒,梁文浩忽然从身后抱住了我,而且力道极大。
我转身,两个人打了个照面,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眼神里充满怜惜。
“那什么……”
梁文浩的手滑到了我的双眼上,我的眼前忽然一片漆黑,下一秒,唇上一片湿热。
我惊恐,然而身体已贴在了门上,这个吻霸道十足,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的舌尖便伸到了我的口中,那淡淡的香皂味缠绕着我的鼻孔,等我反应过来时,他的舌尖已经挑动着我的舌头,一次,又一次。
我急了,然后双臂的力道根本没用,心慌得不行,便咬了他的舌头。
梁文浩吃痛,挡着我双眼的那只手也抽了回去,我们目光对视,我快速转身,拉开包间的门就跑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车上只有小白黑子和我,小白当然也被梁文浩今天的表现给惊住了,就说:“黑子,梁文浩到底什么身份啊,怎么连大富贵的刘经理都怕他?”
黑子正在开车,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没有立即回答,支支吾吾了半天,说:“我就知道,他爷爷是个挺牛叉的人物。”
“谁呀?”
“改天你们自己问吧。”
我将眼神瞥向车窗外,脑海里一片混乱。
夜里,小白走进了我的房间,我们两个人一床被挤在一块,她从身后抱着我,说:“小洁,你从回来之后就没说话,怎么了?”
我借口累了,却到凌晨三点才入睡。
而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黄总居然到了我们的工作室来,他眼圈一片乌青,笑着跟我说:“袁小姐,昨晚的事都是误会,我喝醉了,你可得原谅我……”
我没说话,小白却嗅出了势头,三下两除二,就拿下了广告。
在她看来,钱还是要赚的。
我强迫自己迅速的进入工作状态,加班到深夜,瞥了一眼手机上梁文浩的号码,编辑了一行字,最后选择了删除。
五月底,经过几次修改的黑芝麻广告终于完成了,我和小白拿到了尾款,完成了第一个广告。
然而这些天,我都没有见到梁文浩。
工作室的事情他是第一功臣,庆祝自然是要请他的。没想到的是,有家食品公司得知我们与南方的合作消息之后,居然找上门来,要求合作。
庆祝推迟到下周,我和小白研究广告内容,闲下来时,我会在网上学一学法语的口语,顺带看看是否有其他可以赚钱的小额投资。
小白说我变了,从头到尾都散发着职场女魔头的味道,去银泰喝咖啡那次,竟然有个男人上前问我要电话。
我知道,距离某种优秀,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
六月初新闻上发生了一件大事,省内医院某位医生在进行开颅手术的过程中患者忽然停止心跳,患者家属大闹医院,拉横幅,要求一声血债血偿。
看到这则消息时,已经事发两天了,然而,当我看到那所医院名称时,顿时慌住了,是梁文浩所在的医院。
打电话给小白,她跟黑子确认信息,才知道这次医疗事故的牵扯人员中,就有梁文浩。
我鞋也没换就走出了办公室,打车时,我给付姐去了电话,得知梁文浩就在家中时,才微微舒了口气。
付姐说这次事故正在处理,只是梁文浩的情绪很差。
我让司机掉头,直接去了梁文浩的住处。
开门的是付姐,她的脸上也带着疲倦,指了指楼上,说:“两天没有下楼了。”
我仔细一询问,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这次做手术的患者得了偏瘫,而老院长和梁文浩则听从家属意见做开颅手术,不料患者在手术期间离世。
付姐说,梁文浩手上的那把刀救过无数患者,却是第一次经历手术进行时患者离开,再加上病人家属的过分指责,他也十分内疚。
我烧了点清淡的米粥端了上去,敲门,没人应声,索性自己走了进去。
两米大的床上,梁文浩头发凌乱的缩在被子里,一声也不吭。
我将米粥放在一旁,说:“吃点东西?”
梁文浩没有说话,我担心他嫌过于吵闹,就说:“我先出去,等你吃完过来收拾。”
床上的男人依然没有说话,我起身要走,手腕却被握住,回头头来时,看到从被窝里出来的那张脸,听到他说:“你别走。”
77。曾总,好久不见()
现在这个男人,哪里是我平常见到文质彬彬的梁文浩啊。我叹了口气,指了指桌上的食物,说:“那先吃点东西。”
梁文浩盯着我看,好一会才说:“好像每次特别想见你的时候,我都是这幅狼狈的样子。”
这话说的让我有些愧疚,的确,我对这个男人足够狠心,偏偏见不得他难过,我不想给这个男人任何错觉,用着十分严肃的语气,说:“好像每次你狼狈的时候,都得我来伺候你。”
梁文浩挤出一个微笑,从被窝里坐起身来,瞥了一眼米粥,端起来就吃。他吃的有点儿急了,嘴角留了点饭渍,看着我,说:“你这米粥怎么熬得,味道真不错。”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能说了。”
“我本来口才就很好,当初毕业时,还曾代表毕业生在万人广场演讲呢。”梁文浩瞥了我一眼,毫不客气的说。
我无奈的背过身去,好一会,听到他说:“还有吗?我还想吃一碗。”
我点头,说:“你不知道付姐这两天有多担心你。还有,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没跟我说啊。”
梁文浩委屈的看着我,说:“我以为你还生我的气。”
我的脑海里立即闪现出在大富贵的情景,拿着碗筷便起身,直接往门口走,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说:“容我提醒一句,你现在的样子非常难看。”
梁文浩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我得意的关上门。
付姐看到碗里空了,这才吁了口气,而后一脸认真的看着我,说:“小洁,如果没有你……”
我安慰了付姐,又去厨房调了些小菜,给付姐盛了一碗,去楼上喊梁文浩。
听到“进来”两个字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开了门,谁知头一抬,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场景。
梁文浩半裸着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两件衣服。
“哪个好?”
我强烈怀疑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就像上次在尼泊尔,他故意露出他的腹肌一样。
没错,我注意到了这个男人的身材,梁文浩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胸肌不大,但是看上去十分结实,也算是倒三角类型。
当然,他也是有腹肌的。
我挠挠头发,尴尬的说:“都可以,换好下来吃饭。”
三个人坐在一张桌上,付姐早已经动了筷子,正如我猜测那般,她之前一定没有胃口,梁文浩就坐在我的左侧,身上那股淡淡的皂香似有若无的往我的鼻子里窜,而他却一本正经的吃粥。
“小洁啊,你这手艺是从哪里学的,凉拌海带丝都这么可口。”
“付姐,你喜欢的话,我下次再给你做一点,腌制的糖醋白萝卜你喜欢吃吗?”
“喜欢,都喜欢。”
梁文浩一直闷头吃饭,忽然冒出一句:“付姨,她喊你付姐,这么算了,我也太吃亏了。”
我这才发现这个称呼不大合适,付姐白了梁文浩一眼,而后看向我,笑着说:“小洁,你要是不介意,也跟着文浩喊付姨,好不好?”
我白了梁文浩一眼,说:“付姐,你别听他的,姐姐听上去多好啊。”
“行,那我跟着你喊,”梁文浩看着付姐,撒娇的说:“付姐”
一顿饭吃得十分畅快,午饭后付姐因为公事先行离开了,我收拾好碗筷之后也准备走,谁知喊了梁文浩几声,也没人回应,去了楼上的书房,听到他在打电话。
我刚准备避开,就听到梁文浩说:“院长,给我一点时间考虑考虑,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我听着这声音,才知道梁文浩方才那些笑容,可能是装出来的。
电话挂断,好一会,梁文浩都从书房里走出来,我心底十分担心,找了个招呼就走进去,门刚推开,就闻到了一股烟味。
梁文浩惊慌的看着我,将烟头掐灭。
我摆了摆手,说:“你抽吧。”
梁文浩并没有继续抽烟,而是拉开了飘窗上的窗户,没一会,烟味就散去了。
我们两人坐在飘窗前的榻榻米上,我低着头,说:“其实,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当然,我也理解病人家属的心情。”
梁文浩没说话,我继续说:“我妈在我八岁的时候出的意外,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医生建议立即手术,老袁签了字,原本以为手术后就能康复,可是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还是离开了。”
所以,从小到大,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医院,最怕看到的,就是医生。
“那时候也曾找过医生苦恼,求他们把妈妈救回来,”我尽量控制着情绪,说:“不过,事与愿违。”
“那时候,你才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