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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来劝我的,但是我没用给老太太任何机会。
我知道,即便某一天我真的变成身无分文,我也可以用我的智慧和辛劳,给袁小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然而世事难料,我们都以为恒宇能够顺利度过这一劫难时,蒋天洋却出现在董事会上。
老周把手里的股权转让了,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其中轻重,我再清楚不过。
我被送进了医院,躺在医院里的这期间,我并不清楚恒宇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绝对是内外交困。肩上的责任让我疲倦,然而更让我觉得愧疚的,是自我回到a市到现在,我从未给过那个让我心疼的女人,安安稳稳的一天。
在病房里我就察觉到了异样,对于她的选择,我是有预感的,我也知道老太太是不会将原委告知于我,所以,当我的病情稍有痊愈的时候,我便找了赵阳。
赵阳将我躺在医院时的原委说了出来,末了,委屈的说一句:“二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王家这次义无反顾的帮忙,是有目的的。”
恒宇是快大肥肉,王家心存觊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他们趁机注资,到还真是出乎意料,难道说,还有别的原因?
赵阳见我没说话,吞吞吐吐的冒了一句:“二哥,该不会是……”
老太太给了我答案,我们在病房里对峙,她平静的看着我,说:“洛琦是你最好的选择,子谦,你应该清醒了,那个女人,已经有了别的打算。”
老太太口中别的打算,就是袁小洁选择梁文浩的这件事。可是她太自信了,她自信的认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会因为钱作出背叛自己真心的选择。
表面上我并无反驳,回了一趟米兰确定了恒宇的一些问题之后,我便急忙忙的飞了回来,她已经因为我受了太多委屈,我能做的,就是离开恒宇。我自信她不会选择梁文浩,所以我愿意,赌上我的一切。
她拒绝了我的戒指,亲口告诉我,她要和另外一个男人结婚了。
听到这个说辞的时候我是冷静的,因为一切太过巧合,老太太即便使出了一些手段,我也相信袁小洁不会因为这一点而妥协,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一定有一个原因,迫使她作出决定。
我分析了这个问题,无非两个可能,现实压力,和外界原因。而后者的可能性则更大一些,一是来自老太太,而是来自王洛琦。
而我住院的这个期间,王洛琦频繁与蒋天洋联系,也极大的验证了这一点。当然这也只是我的怀疑,直到某一天,我得知在证监会举报恒宇的就是王洛琦时,我便确信了这一点。
愤怒包裹着我的全身,我终于明白,因为我的无能,导致了她承受了那么多的伤害。
我还算一个男人吗?倘若一个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领导一个企业?
我去找了梁文浩,我知道,能够代替我保护她的男人,只有他了。梁文浩听了我的请求非常惊讶,说:“我不知道你这种猜测从何而来,但是你应该清楚,只要她答应了我的婚约,我便会娶了这个女人。”
我知道这个男人会给她最好的温柔,我也害怕她会嫁给这个男人,可我清楚,即便我还深爱着她,也没有资格在她身边了。
我要让那些让她受了委屈的人付出代价。
“她不会同意。”
“如果她同意了尼?”梁文浩再三追问,说:“到时候,你解决掉了一堆麻烦之后,该不会又杀回来了吧?”
假使她同意了。
明明是一个假设性的问题,心口却好像刀割一般。我固执的不去回答这个问题,可我很清楚,即便我再不愿,她也应该有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的权利。
我尊重她。
我知道,当她牵着大宝第一次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曾先生的小故事25()
从浮加回来的路上,我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经过护城河时,胸腔里的压抑忽然冒了出来,一个急刹车之后,我从车里走了出来,点开打火机,抽了这段时间里的第一支烟。
抬眼望去,水面波光粼粼,闪烁的霓虹在对岸的热闹声中安静的闪烁着,明明是那么热闹的氛围,我从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悲伤。
这一年,我二十九岁,有人说男子三十而立,眼看着我就要走向而立之年,可对我而言,却好像一事无成。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商业事件,我也经历了不少,可想一想,这些年我的做事风格虽然霸道凌厉了些,终究是按原则办事,未曾对不起任何人,对于王磊临终前的嘱托,我也算尽力了,的确,我没用亏欠任何人,唯独她,我亏欠的太多了。
一个女人能有多少宝贵的青春呢?她已经为我付出了太多。倘若我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她难堪,让她难做。
这就意味着,我们要面对再一次的别离。
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我是带着面对死亡的心情离开的,可远远没有这一次这么沉重,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消耗了这个女人太多的青春,我已经没有资格再跟她许诺。
我能做的,只有用行动表示。我很清楚一点,这个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而迷惑敌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妥协。
只是这种妥协是暂时性的,这种妥协,是为了不辜负那个女人对我的所有信任。
老太太对我态度的转变显然是十分满意,虽然我不知道她和王洛琦到底和袁小洁说了什么,可是从她的态度上来看,这里面的确存在一些我不知道事情,至此,我对老太太便有了厌恶的情绪。
只是我们之间血缘关系,是永远都抹不掉的而已。
王洛琦自然也不再是我认识的王洛琦,即便她小心翼翼的观察我的态度,可是有些东西是隐藏不掉的,我不想这两个女人再去找袁小洁的麻烦,所以我说:“我要回米兰。”
只有我和袁小洁之间真的有了距离之后,这种来自于资本阶级的优越感才会远离我想保护的那个女人,与此同时,我已经联系了恒宇的战略发展部,让他们对恒宇未来的发展做出正确的评估,我很清楚,想要改变恒宇的现状没个两三年是绝对完成不了的,但是我要提前,至少,我不能让她在等下去了。
六月里的第一场大雨倾盆而下时,我决定去跟她道别,这时候我的心情是复杂的,说实话,一来,我想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于她,这无疑是想让她等我,可我不忍心啊,我身上的担子暂时是丢不掉的,我不想她跟着我再继续承受那些委屈,二来,恒宇内部改革只是一个设想,能否成功,我并不能够完全确定,一个没有资格谈论未来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要求一个女人继续等下去?只是我的私心啊,也是不能忍受将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的。
所以,我自私了,在车内那么狭小的空间里,我告诉她我要走了,也告诉她恒宇内部有很多问题需要我去处理,唯独那一句“等我”说不出口,她真的是太笨了,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却疼在我的心底。
我终于,要离开这个女人了。
回米兰之前我想把浮加转到她的名下,却又担心这个举动会带来一些牵扯,真的下定决心把选择权留给她时,我便决定不再做任何的牵绊了。
回米兰还没两天,老太太就提到了订婚事宜,这个是在我的意料之外的,我以为这件事可以后推,可大局已定,王叔的态度十分明了,他就王洛琦一个女儿,他不可能让她受到半分委屈,他是一个商人,商人只做商人的事儿,若是我们之间没有这个亲家的关系,他也是会尽可能的帮助恒宇,却不会冒太大的风险。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跟王洛琦订婚,他就会收回对恒宇资金方面的资助。
有句话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想,这句话来形容恒宇当时的处境,再准确不过,与外人联姻,总比被股东会的那群老家伙夺权要好得多,这话是老太太说的,她最长挂在嘴边的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很识时务,所以即便她心底依然嫌弃王洛琦亲生母亲的身份,依然同意两家联姻的事儿。
订婚仪式举办的比较急,整个过程都是王洛琦负责,我做的,只是出席当天的酒会而已。礼服是设计师送到家里的,穿上后,恰好合身。
镜子里是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至少表面上是,可我很清楚,这不过是一个被囚禁的躯壳而已,这个身体,这个灵魂,一辈子,只想要娶一个女人。
王家,王洛琦,老太太他们都以为,一个订婚,就能将游戏定格,他们错了,既然大家都在玩这个游戏,我自然也要投入自身的角色,表面上,我在应付所有人,可背地里,我已经执行了改个恒宇的第一套方案。
豪门这个称呼,表明上风光无限,可是只有我清楚,这不过一场面具游戏而已,可是这场带着面具的游戏,也给我带来了极大的便利,比如,我和王洛琦只是订婚,不是结婚,我们依然可以住在属于彼此的房子里,过着各不相干的生活,当然,必要时候,我还是可以陪她吃吃饭看看电影。
王洛琦的忍耐在我们订婚的半年后爆发了,秘书明明已经告知她我还在加班,她却愣是在我的接待室等待了三个多小时,彼时已经是午夜时分,得知她还没有走,我让秘书给她传了一句话,结果,她却闯入了我的办公室。
“子谦,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你知不知道那群女人都在背后怎么议论我,你是我的未婚夫,难道我就那么差那么让你厌烦吗?”王洛琦哭丧着脸看着我,眼泪直流。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是同情她的,可是一旦想到在另外一个国家还有一个女人因为我遭受着那些痛苦,我对王洛琦的愧疚就少了。我安慰她说恒宇是我的家业,却拒绝和她接吻。
从骨子里,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