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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别过脸看向别处,而后瞥了他一眼,说:“周总,你结过婚,你说,如果两个人外界条件差距太大,家人又不支持,能在一起吗?”
周衡义看着我,说:“他父母不喜欢你?”
果然,多吃几年饭的男人还是有见解。
“如果是小矛盾,可以协商解决,如果是本质上的矛盾,比如身份地位的差距,可能要走点弯路,”周衡义看着湖面,说:“看样子,你的老公没有调节好这两发面的问题。”
“其实……”我想着跟曾妈过招的情形,最终还是保持沉默。
“婚姻的和谐有几个必要条件,精神同步,**和谐,地位平等,”周衡义看看我,说:“你可以参照参照。最重要的是,遵从本心。”
我听着周衡义的一句话,终于意识到我和曾子谦问题的根源地位不平等,至少,在曾妈妈的眼中,一直如此。
拿了项链之后我便打车往回赶,有些想法一直徘徊在我的脑海中,在此之前,我的心底一直有个执念放不下,那就是我一定要跟曾子谦在一起,可是曾妈的态度放在那里,说的俗气点,无非就是看不起,现在我能忍着,以后我还能忍着吗?在她看来,我若是嫁给曾子谦,那就是走了八辈子的好运,在她眼中,她根本就没看到我对他的感情。
只要想到往后的日子里我会生活在跟老太太斗智斗勇中,我就觉得心累。而且,乐乐以后会长大,会懂道理,假使他处在这么一种环境当中,他不会幸福。
等他时,我没怕过,心底存着疑惑时,我选择信任,然而现在,我却不敢往前看了。
回到住处,曾子谦已经回来了,和他对视的那一秒,我已经有了主意。
“去哪了?”曾子谦跟着我上楼,语调平静的问了句。
“出去转转。”我避开他的眼神,说:“今天你回来的挺早的。”
“我挺阿姨说了一些你和我妈的事儿,”曾子谦看着我,说:“她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能不放在心上吗?”我看着曾子谦,说:“曾子谦,我想了想,我们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曾子谦惊愕的看着我,好几秒后才开口,问:“因为我妈?”
我点头,说:“子谦,我和珍惜我们的感情,一个月前,我还觉得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很多童话的结尾都是,王子和公主幸福的在一起,但是他们不了解在一起之后会发生什么,正如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样,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乐乐需要一个家,一个温馨的家,而不是每天醒来我就想着如何跟你妈斗法,我累了。”
曾子谦听我说完,一张脸上写着难以置信,好一会,才开口说:“你知道昨天晚上我为什么在凯撒吗?”
“你有太多秘密我不知道。”
“我去见了纽约来的设计师,”曾子谦盯着我,说:“我想给你独一无二的婚礼,而你,却跟我说分开一段时间,袁小洁,我能体谅你,可是分开两个字,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说出口?”
125。我以为你对这个根本就不在意了()
小白说我这一次从曾家搬出来有些冲动了,听她的语气,好像是我在跟曾子谦闹别扭似的,其实不然,我们走到这一步,不能说是谁对谁错,只能说我们都败给了现实。
一个男人到了三十岁,想要的是事业有成,家庭美满,而一个到了三十岁的女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家庭和谐,相夫教子,可现实是,这个家庭里总是存在这种不和谐因素,这些因素看似不大,可是日积月累,会将两个渴望安定的男女逼到绝路上,正如我和曾子谦。
诚如小白所说,我们之间只差一纸婚约,到了这个份上,结婚与否并不重要,看中的是以后的安定,然而,安定不下来。
或许是体内的完美主义想法在作怪,导致我无法接受曾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作为一个女人,被自家的婆婆各种贬低瞧不起,或许我可以通过自强自立有所改变,而作为一个母亲,没有办法给乐乐一个安定的成长环境,才是我最感到无助的地方。
我也不喜欢争执,矛盾越多,越会消耗一个人耐心,曾子谦的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的责任,他想顾忌的东西太多,所以难免有时候会委屈我们母子,这种委屈开始只是一种很小很小的问题,而后便开始滚雪球,而我最害怕的是,以后的某一天,我会成为一个怨妇。
怨妇的面孔是丑陋的,与其等到那个时候分开,不如在我还没有爆发时两人分开冷静冷静,到时候,自然会明白合适不合适。
小白说我把问题看得太透彻,这样生活就会失去意义,其实不然,正因为看的透彻,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然而,我之所以有勇气踏出这一步,和我有小白这个好朋友是分不开的,她给我和乐乐一种支撑,即便我现在余额不足,也不用为钱烦恼。而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和乐乐搬出来的第二天,便收到了一份快递。
文件夹内,是一串钥匙,和一个房产证。
谁也没有想到,这处房子,居然是我最初的那一套房子。
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梁文浩的那张脸,这才拨打了他的电话,谁料电话里提示我,说我拨打的是空号。
小白这才告诉我,其实早在两个月前,她就听到了梁文浩出国的消息,看我没提,以为我是知道的。
这么说来,之前林思雨在电话里那么信誓旦旦的告诉我所谓的出差,也是在他的计划之中。
有些事到了最后,根本不知道再说什么。
比如小妈,一直希望我能嫁入豪门锦衣玉食,可是听到我从曾家搬出来的事情之后居然表现的十分淡定,她说,不是你的,强求也强求不来,并且答应我白天可以帮我带着乐乐。
人一旦上了年纪,很多事情就不偏执了,而很多事情又是变化莫的,比如在此之前,我一定想不到,几年之后,我居然又回到了这一处房子里,而且,这里的一切,居然都和原来一样。
椅子,沙发,餐桌上布满了灰尘,偏偏看着分外的亲切。
打扫了一上午,房间里终于又回归到了原来的样子,隔天,我和乐乐便搬进来了。
这套房子真的是有着太多的故事。
一周后,我正式进入小白的公司上班,而乐乐白天则由小妈和老袁带着,下班之后我再接回来,这期间曾子谦并未跟我联系,扫一样报纸,能看到某个版面上他和周如雪吃饭的消息。
曾妈一定费了不少心吧。
年关将近,我带着袁小浩去超市扫货,想着年后他要实习,准备给他买一套职业套装,便拉着他去了银泰,逛了几家男装店,买了一套衣服之后便准备离去,结果没走两步,却见袁小浩急急忙忙的走向别处,跟上去看了一眼,见他正跟一中年男子打招呼。
偏偏这身影,看着十分眼熟。
袁小浩一脸崇拜的跟对方握手,整的跟长征之后会师似的,我尴尬的走过去,说:“怎么走着走着没人了。”
袁小浩看着背对着我的男人,说:“姐,我遇到偶像了,周先生,这是我姐。”
我和面前的这个男人对视一眼,顿时愣住了,居然是周衡义。
周衡义看着我手上的大包小包,而后看向袁小浩,说:“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如此。”
袁小浩一脸惊讶的开口:“周先生,你和我姐认识吗?”
周衡义嘴角一勾,说:“之前有过合作。”
我瞥了周衡义一眼,而后看向袁小浩,问:“时间不早了,走吧。”
袁小浩一脸依依不舍,看着周衡义,说:“周先生,您在清华的演讲我听过,我真的特别崇拜您,我……”
周衡义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说:“这样吧,这是我的名片,你刚才说你是学金融的,有兴趣来衡商发展吗?”
袁小浩激动的看着周衡义,双手接过名片,说:“有,有兴趣。”
我完全不理解这种个人崇拜主义,跟周衡义打了个招呼,便拉着袁小浩离开,直到确定周衡义的目光触及不到之后,才开口问了句:“到底怎么回事啊?”
袁小浩激情澎湃的说了一大串周衡义的光辉事迹,都是些金融方面的相关新闻,总结下来只有一个字牛。
原本这事儿我也没放在心上,结果这次偶遇后的第二天,就发生了另外一件事衡商银行又要跟我们合作,并且指名道姓的提到了我的名字,小白作为知情人当然也明白这里面有一些其他的苗头,所以就以年关将近准备放假为借口给推辞了,结果周衡义亲自打来了电话,内线转到了我面前的电话里。
作为小白公司新人,被客户这么热情对待,难免会生出是非,我抱着斗争的态度接了电话,听到周衡义说:“袁小姐,你我的交情,不会这点忙也不帮吧?”
瞧瞧这人脸皮多厚。
我两有交情?
“周总,你这是为难我们了……”
“我跟你们梁总说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大富贵,我请客。”
摆明了是鸿门宴啊。
“行。”
小白和我应邀去了大富贵,路上我们还合计着怎么教训这个周衡义,结果去了才知道,人家真的是来谈合作的,偏偏说的很好听,不谈价钱,只谈人情,什么人情,人家周衡义帮过我,虽然没有明说,可这是在场的三位都是心知肚明,小白气不过,跟周衡义喝酒,闹到最后,还得接下着广告案,虽然,两个人都躺了。
将两个醉鬼扶到车上,安抚小白之后,又去照顾周衡义,给他的秘书打了电话,站在车外等人,结果这货跟我说头疼,口渴,我又绕到药店买药,发现手中没水,又折返到便利店买了矿泉水。
周衡义吃了药之后靠在后座上看着站在车窗外的我,说:“你送我回去?”
“你秘书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