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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家,你那个狗窝里要什么没什么,先去我那凑合一晚上,明天就别去上班了,好好休息一天。”
“可是……”
“没得商量。”
柳舒晗怂了,瘪着嘴小声道,“好吧。”
俩人这么慢悠悠走了一路,接近凌晨四点才到家,程秋亦打发柳舒晗去洗澡,自己则拿出许久不用的急救箱仔细研究。
柳舒晗洗完澡穿着程秋亦给她准备的睡裙就出来,程秋亦就把她按在沙发里趴下,自己端了个小板凳坐在她旁边,用棉签蘸着红药水一点一点往她伤口上抹。
柳舒晗看到程秋亦给自己上药,心里原本还有点抵触,毕竟上次在医院里头那个双氧水的印象太深刻了,柳舒晗想想就后怕。可这一次程秋亦的动作出乎意料的轻柔,柳舒晗甚至没感觉到一点疼痛,棉签刷过脚踝只留下一点麻痒的触感,顺着柳舒晗的神经一直通到脊梁骨,惹得她一阵战栗,脚也不自觉地往回缩。
“别动。”程秋亦抓着柳舒晗的小腿道。
“痒……”
“痒和痛,你选一样。”
柳舒晗果然老实地闭上嘴。
柳舒晗一年四季喜欢穿长裤,一双腿雪白细嫩,程秋亦的手抓着她柔软的小腿肚子,一时间竟然有些心猿意马。
程秋亦的手不动声色地向上,掠过柳舒晗的膝盖窝,摸上了她滑腻的大腿,然后她弯腰,嘴唇贴在了柳舒晗的大腿根上。
柳舒晗察觉了程秋亦在做什么,整个人都僵成一块真正的木头。
这是什么情况?程秋亦虽然平常就喜欢撩她,这次这玩笑开过头了吧?
程秋亦嘴唇滑过的地方火烧过一样烫,柳舒晗故意清清嗓子,结巴道:“秋、秋亦……好了……好了没有……时间不早了……”
程秋亦直起身,没事人似的把急救包整理好,对柳舒晗道:“好了。”
柳舒晗不敢看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说着就往客房走。
“舒晗。”程秋亦叫住她。
柳舒晗脸上发烫,不敢回头,停在原地道:“怎、怎么了?”
程秋亦走过去,双手从后环住柳舒晗的腰,贴着她的耳根道:“和我在一起吧。”
她故意把声音压得有些低,温润的气流穿过柳舒晗的耳膜,柳舒晗鼻腔里全是程秋亦身上好闻的香味,她只觉得自己仿佛飘在云里,腿都软成一团。
程秋亦说要和她在一起,不是幻觉,也不是梦。那个搂着她的腰的人,是程秋亦。
柳舒晗差点就答应下来,“好”字在舌尖绕了几圈,就是出不了口。
最终,柳舒晗拨开腰间属于程秋亦的手,逃回房间。
她把自己整个人扔进床里,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让你怂!让你怂!就一个好字有那么难开口吗?关键时候你怂什么?
柳舒晗其实知道她自己在怂什么,她怕程秋亦只是好奇,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想找个女人试试新花样。
柳舒晗很肯定程秋亦不是弯的,至少不是像自己这样只能接受女人,程秋亦在高中时候就换过好几任男朋友,虽然最后都没能在一起,至少证明程秋亦能接受男的。
况且同…性…恋这条路太难走,程秋亦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柳舒晗不想让她被别人指指点点,柳舒晗希望她能堂堂正正的,不要像自己一样见不得光。
这叫什么事儿?柳舒晗心塞地把头埋进枕头里,发生这么尴尬的事,就怕她和程秋亦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第八章 一块石头和一根木头()
柳舒晗趴在床上胡思乱想,旁边的手机发出轻微的振动,她拿过来一看,是微博收到了新私信。她微博里就一个粉丝,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一块石头:'在吗?'
一块石头就是连续被柳舒晗拉黑了好几次的陌生人,那人加了她之后偶尔聊过几次,都是些客套话,没什么食实质内容。柳舒晗的微博id叫“一根木头”,那人就把自己改成了“一块石头”。柳舒晗不知这块石头是男是女,姑且当她是个美女吧,好歹还能让自己幻想一下。
一根木头:'你还没睡呢?'
这会儿都快凌晨五点了,居然还有和自己一样的夜猫子。
一块石头:'你不也没睡?'
一根木头:'长夜漫漫,无心入眠。'
一块石头:'(偷笑)今天怎么没发美女照片?'
提起程秋亦,柳舒晗整张脸都皱到一块去了,她苦着脸在床上滚了一圈,噼里啪啦打过去一句话。
'美女姐姐口味有点重,我得缓缓。'
一块石头:'怎么了?她不会跟你表白了吧?'
柳舒晗手一抖没拿稳,手机哐当砸脸上了。她连滚带爬地从床上坐起来,对着那头问:
'这你也知道?'
这块石头是神石吧,怎么算的那么准?
一块石头:'瞎猜的,没想到还挺准。'
一根木头:'……'
一块石头:'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莫非你拒绝了?'
柳舒晗惊呆了,'姐姐,你算命的吧?'
一块石头:'为什么拒绝?嫌人家长得不好看?'
'当然不是!'柳舒晗输了一大段话进去,想了想,又全都删掉了,'我们的事太复杂,你不懂。'
一块石头过了很久才发了一句话过来,久到柳舒晗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你喜欢她吗?'
柳舒晗当然喜欢,她喜欢程秋亦喜欢到了骨子里,可这点小女儿情态,似乎太不足以为外人道了。柳舒晗没有回一块石头的问题,她索性关了手机,对着黑咕隆咚的天花板发呆。
柳舒晗很早就知道自己是同性恋,天生的。她家庭美满幸福,父母恩爱,没有书上说的那些外界因素,她天生只能对女性产生欲…望。柳舒晗知道这件事是在初中,能坦然接受是认识程秋亦之后。
柳舒晗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自我厌弃,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变态,她不敢接触任何朋友,生怕自己被看出了什么端倪。
认识程秋亦之后,柳舒晗才觉得喜欢上同性并不是什么让人恐惧的事。程秋亦那么好,喜欢上这样的女孩子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该是满心快要溢出来的喜悦,想着她都是甜蜜的,怎么会恐惧呢。
程秋亦这么好,她应该拥有一个可以暴露在阳光下的人生。
程秋亦的卧室里有一个大落地窗,此时她正盘腿坐在窗台上。
她手上拿着手机,私信框里的那根木头久久没有回应,黑暗里唯一亮着的屏幕终于坚持不住暗了下去。
程秋亦的头发随意扎在脑后,嘴里叼了一根烟,没有点燃。
程天宏把情…妇领进家门的那年程秋亦染上了烟瘾。
那一年她玩的很疯,抽烟喝酒赌钱飙车,所有的那些所谓叛逆的青春她几乎都经历过,虽然那个时候她的青春都接近末尾了。那一年她和所有以前的朋友断绝了联系,包括柳舒晗。不为别的,程秋亦那时的样子连她自己也嫌难看。
爱上柳舒晗是程秋亦人生的意外,感情这种东西没有道理可讲,爱了就是爱了。
只是当年的她太年轻,还不懂感情,或者说有程天宏的例子在前,她对爱情嗤之以鼻。被一纸证书束缚着的爱情尚且如此脆弱,更遑论她和柳舒晗这样游离在法律之外的爱情。
程秋亦怕,她的身体里有程天宏的血,她怕自己最终会和程天宏一样得到了之后又抛弃,柳舒晗是个好女孩,比起让她受伤,程秋亦宁愿把自己的感情永远埋在心里。
所以程秋亦逃去了国外,时间和距离是最好的良药,可以冲淡她对程天宏的恨,自然也能冲淡自己对柳舒晗的爱。
并没有,对程天宏的恨还在,对柳舒晗的爱更是如同一颗破土的嫩芽,在她心里长成了参天大树。
程秋亦想和柳舒晗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于是她努力戒除身体对那些荒唐的生活的依赖,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足以撑起柳舒晗一片天空的人。
'你喜欢她吗?'
天知道程秋亦花了多大的勇气才把这几个字发出去,那头的木头却再也没有回应。
程秋亦看着窗外手指翻飞,打火机在她手里划过几个漂亮的弧线。程秋亦已经很久没抽烟了,此时却尤其思念尼古丁在肺里摩擦的痛快。
火光闪了几次,程秋亦最终伸出两个指头夹起嘴里的烟,连同打火机一起放在窗台上。已经戒了的东西,没必要再沾染上。
柳舒晗,就算你想当个缩头乌龟,这辈子也只能缩在我身边。
柳舒晗是个缩头乌龟,还是个跑得很快的缩头乌龟,早晨七点,程秋亦去她房间敲门的时候,她就已经把房间收拾干净,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溜了。
“……”程秋亦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好像下一秒就要把门把手捏断。
柳舒晗,你等着。
柳舒晗正在早点摊前买包子,大夏天的,莫名其妙就打了个寒颤。
“老板,来两个豆沙包!”柳舒晗抖抖肩膀甩掉莫名其妙的不安,对早点摊老板道。
不是柳舒晗故意想逃,实在是……实在是柳舒晗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秋亦,她一想起昨晚的那个诡异的气氛心就扑通扑通地乱跳,于是她只好逃了。
就这么着吧,船到桥头自然直,管她呢。柳舒晗咬着包子想。她别的本事没有,就一个优点,心大,否则她也不会暗恋了程秋亦这么多年还跟没事人似的。
情场失意,班还是得照上,柳舒晗骑着她的小电驴又上路了。
今天的快递包裹不多,下午四点钟不到柳舒晗就送完了几乎所有客户。之所以是几乎,因为此时此刻,她手里还有一个快递,收件人:程木头。
柳舒晗犯了难,她拿着包裹在程秋亦楼下停了好一会儿,最终一跺脚,小电驴掉头又开出去了。她在小区门口给程秋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