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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便禁足罢,总比皇帝龙颜大怒再来个抄家的好。
这几日下来,秦湛的冷。暴。力并没有磨灭何慎的热情,珍宝字画成堆地送,他也依旧天天都会来重华殿,只是识趣地不再留宿。
从何慎越发焦躁的神情里可以看出,他已经快按捺不住了。
对于掌管天下的皇帝来说,偶尔的忍让是情趣,让他这么一直受委屈下去,心高气傲的何慎可受不了。
秦湛悠哉悠哉地在心里盘算着。
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玲珑递给他用兔绒裹着的暖手炉,秦湛没急着用,而是把怕冷的加莫塞到里面去。
其实就算外面大雪纷飞,重华殿也永远不会冷,更没用暖手炉的必要。古代人智商不低,早已研究出多种保暖的方法,例如以椒为泥涂墙,和重华殿现在所用的将宫殿的墙壁砌成空心的“夹墙”的方法,又称“火墙”。通俗来说,就是墙下挖有火道,添火的炭口设于殿外的廊檐底下。炭口里烧上木炭火,热力就可顺着夹墙温暖到整个大殿。为使热力循环通畅,火道的尽头设有气孔,烟气由台基下出气口排出。而且墙壁上还挂有锦绣壁毯,地上铺着厚厚的西域进贡毛毯,设火齐屏风,还用大雁羽毛做成幔帐。
秦湛估摸着重华殿吃穿用度的规格,应该也就只比皇帝低一层而已。
“公子,时候不早,奴婢去让人准备晚膳?”玲珑询问道。
“嗯。”秦湛懒洋洋地哼了一声。
玲珑下去吩咐厨房快些备菜,刚一出殿门就碰见德公公一溜小跑地过来,拂尘跟着一晃一晃的,“哎,玲珑姑娘!”老太监喘着气叫住她,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劳您告诉三公子一声,皇上今个儿有些忙,好些奏折还没处理完,便不过来用膳了。”
“哦。”玲珑可有可无地应道,“我会和公子说的。”心里却又有些不满,前几日那么殷勤,不过是被公子冷落了几天,居然就受不了了。
玲珑指挥着太监宫女往里端菜,心情有些差。
秦湛倒是乐的何慎不在,连菜都多吃了一些,加莫一脑袋扎在鱼翅煲里跟难民似的狂吃海喝,弄得一身漂亮的白毛都变得脏兮兮的。
秦湛让太监宫女都退下,嫌弃地把它拎起来扔进玲珑端来的洗手盆里。
白团子沾了水后又自己爬出来在皂角上蹭了好一会儿才挥舞着爪子再次跳进盆里,用狗爬式结合着蛙泳扑腾着游了好几圈,直到用热水洗去了身上的油渍后才扒拉着边缘爬出来。
秦湛挑剔地上下打量了它一眼,玲珑掩嘴偷笑,拿过一旁的布巾将加莫包起来揉了揉。
殿里很安静,只有布巾和白团子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秦湛低头摩挲着白墨送的玉佩,正想着不知那大金毛怎么样了,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就突然从天而降,衣衫被风鼓动得哗哗作响。
玲珑惊得抱着加莫后退了一步,险些没叫出声,却在看见白墨的脸后硬是又忍住了。
“三公子,奴婢出去守着。”玲珑识趣地抱着加莫退出大殿。
白墨没等玲珑出去就大步上前抱住了秦湛,手臂用力地箍住他的肩膀,把头搭在秦湛肩上,满足地吸了口气。
“融淮,我很担心你。”他闷闷地说。
就知道白墨会耐不住性子,秦湛叹了口气,抬手搂上他的腰,“我没事,倒是你,怎么就闯进宫里来了?有人看见没有?”
“没人看见。”白墨说,两手抱着秦湛不放。多日未见,他思念得不行,恨不能变成根头发丝长在恋人身上才好。
“大哥二哥知道你过来么?”
“……不知道。”白墨有些心虚。
秦湛笑了,安抚地拍了拍白墨的后背,牵着他的手坐到塌上。
“虽然这次没被发现,但还是太冒险了。皇帝他——”
“他有派人杀我,我知道。”白墨说,“师父在你离开的当天就听大公子的话回到山上,我搬到了一个江湖朋友的家里,他那儿很安全。”
秦湛想起和秦潮的计策,“大哥有没有把我的打算告诉你?”
“有。”白墨点头,有些苦恼地拧起眉头,“大公子觉得给皇帝下蛊的方法可行,不过苗疆人低调得很,不经常在江湖出现。而且蛊虫大多霸道,想要找到不伤及性命的断情蛊并不容易。”
秦湛依然笑意温和,其实他不担心这个问题,就算古代找不到,系统也会有。之所以让秦潮去找,也只是想避免麻烦而已,否则他该怎么解释从不涉足江湖的三公子会有断情蛊这种毒物?
“这种事急不得。”秦湛轻声说,“若实在事找不到……”
“会找到的,一定会有的。”白墨有些着急,下意识地握紧了秦湛的手,“融淮——”
“我没想做什么,”秦湛有些无奈,“放心,若真找不到,我还有其他的计策。”
谈完正事——或者压根不想浪费时间谈这些琐碎的事情,白墨眼巴巴地瞅着他,像是期待着主人抚摸的大金毛。
秦湛失笑,揽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加莫:【我说,你真的没有半点和情人偷。情的心虚?这可是在皇宫,何慎的地盘!】
【有何不可?】秦湛笑着反问。
加莫瞟了一眼系统地图上离重华殿越来越近的代表何慎的小红点,坏心眼地没有出声提醒。
何慎一看见守在殿门口的玲珑就察觉出不对劲了,玲珑是侍女而不是侍卫,除开就寝以外几乎时刻都跟随在秦湛身侧,能让她都避开的场合……
何慎沉下脸,怜香惜玉之情地一把将试图阻止的玲珑挡开,大力推开的殿门。
白墨早已察觉,毕竟是练武之人,五感比普通人都要灵敏许多。
虽然何慎没直接看到二人接吻的场面,但秦湛湿润微红的薄唇已经说明了一切。
整整一个下午,何慎都在和大臣商讨如何解决西部的饥荒和冻灾,批改完奏折后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就马不停蹄地赶来重华殿,结果看到的却是这番情景。
秦湛拒绝他,拒绝他的触碰拒绝他的靠近,却愿意和别的人亲吻拥抱,甚至是更深入的融合。
阿湛,你让无时不刻都在渴望你的我,情何以堪?
何慎几乎已经习惯了心脏处疼痛到麻木的状态了,他微一抬手,隐在暗处的4名暗卫就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负责秦湛安全地秦家侍卫也从外面跃入,一拥而上。
秦湛拉住企图加入战场的白墨,低声催促他,“你先走。”
“可——”
“走!”秦湛冷声道。
何慎的暗卫好歹会看在秦家和他的面上对那些侍卫手下留情,可一对上白墨,那可就真的是全力以赴了。
白墨知道自己不够聪明,秦湛既然这样做必然有自己的道理。见融淮态度坚决,白墨不愿忤逆他,只好先行离开。
何慎夺过一名暗卫的剑就要追上去,秦湛抽出挂在案几旁的长剑,正面迎上皇帝。
三公子虽说不好武斗,但生在将门,怎么可能半点武功不会?早在秦湛儿时秦将军便特意命人打造了专属于他的长剑,每两年更换一次,即便后来秦夫人不再让他习武,秦将军也还是不死心,在以习武防身为借口的一番软磨硬泡之后,秦夫人才松了口,愿意让秦湛学一些小技巧。
而他现在手中的这把剑就是在他加冠时秦将军所赠,因为20岁时骨骼已经基本定型,不会再有大变动,因此便没有再换新的剑。
秦湛的突然出现让何慎一惊,生怕伤了他,连忙收力,自己也被冲力带得后退了几步。
周围尽是刀剑碰撞的声音,秦湛见不远处的卫风有些支撑不住,便三两步跃过案几,侧过身横举起长剑帮卫风挡下暗卫的再次进攻。
但秦湛终归只是会些不入流的小招式,暗卫灌注内力的力道岂是他几招三脚猫功夫就可以挡得住的。在刀剑的互相碰撞之下,秦湛虎口被震得发麻,尤其是右手手腕曾被折断过,根本承受不住暗卫的大力撞击,这下更是剧烈地疼痛了起来。秦湛咬紧牙关,却再也使不上力气,失去支撑的长剑掉落在地,发出厚重的闷声。
暗卫暗道一声不好,也不敢缠着侍卫打斗,纷纷跪了一地。
接下来就是一片混乱,已经在美人乡里安睡的太医院御医都从被窝里被暗卫揪了出来,在雪夜里只来得及披上一件外衣就被暗卫跟扛麻袋似的的扛到了重华殿,面对震怒得快要喷火的皇帝。
太医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白胡子的年老太医不知是冻的还是怕的,没抗住皇帝的低气压,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被暗卫跟提垃圾似的拎到旁边。
秦湛虽然很想借机表现一下自己白莲花的本质,却无奈手腕处疼得他他冷汗直冒,别说是正常说话,能克制着不叫出声就不错了。
偏偏那该死的系统鉴定这次疼痛属于他可承受的范围内,不允许屏蔽。
“手腕曾经受了些伤。”秦湛勉强笑了笑,每一个发音都带着些轻颤,“刚才,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太医们干笑几声,这是撞到了那块桌角能让皇帝紧张成这样?
他们在何慎压迫性的视线下哆哆嗦嗦地推举出几名擅长诊断骨骼损伤的太医,然后就是接骨,上药,包扎。
经验丰富的太医当然看得出来那么严重的骨骼错位不是撞到桌角可以造成的,却也不敢多说,更没胆子猜测为什么皇帝会在三公子寝宫里,战战兢兢地开了药嘱咐如何休养后就又低着头跪了一地。
“滚!”皇帝阴沉着脸低吼。
秦湛面色苍白,过度的疼痛让他感觉有些耳鸣,明晃晃的大殿柱子看得他脑袋都晕乎起来。
太医一个个屁滚尿流地依言滚出重华殿,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的秦湛有气无力地和系统抱怨,【为什么不让屏蔽痛觉……特么的疼死老子了……你还不如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