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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巾!那不就是为了挡喉结么!”
“因为这件事,你还去找过鲁军?”
“鲁军告我的状来着?”柳雨祥一听这话,眼睛立刻瞪了起来,“我说他们老鲁家的人到底要不要脸?出了这么个伤风败俗的玩意儿,也不说好好关在家里,还让他跑出来恶心人!现在人出事了,他们家人还好意思反咬一口?!我上次去找那个鲁军就算是够客气的了!就是让他管好自己家那丢人的东西,我都没找他要债呢!要不然的话,你们给我评评理,他弟弟欠了我的钱,我有没有权利找他还?”
“鲁民欠了你钱?欠了多少?”这一点鲁军之前倒是没有提到过,安长埔和秦若男也不过是在柳雨祥家附近的小药店那里听到些八卦,说他在鲁民身上没少花钱。
“他假装是女人,欺骗我感情,假装和我谈恋爱做我女朋友,吃我的喝我的,让我给他买衣服买化妆品,我在他身上花了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结果到头来,他和我一样,也是个男的!那我凭什么给一个男人花这么多钱啊!当然要算他从我这里借走的!”说着,柳雨祥停顿了一下,好像忽然想起来,鲁民人都已经死掉了,“算了算了!他命都丢了,我说这些有什么用!难不成我还能找个鬼去讨债!”
听到“讨债”着两个字,安长埔倒是忽然想起自己刚刚去找柳雨祥的时候,柳雨祥对自己的第一反应。
“为什么刚才我问你认不认识鲁民,你会认为我是讨债的?”他问柳雨祥。
“还不是那个变态干的好事,他不知道在外面借了谁的钱不还,人又跑掉了,哪个缺德的告诉人家说我和‘鲁冰’有关系,那帮人就跑来找我要钱!因为这事儿,我儿子也和我翻脸了,周围还有一群等着看我笑话的人,我可真是有苦也说不出啊!”
秦若男心里一直觉得柳雨祥在接受他们的询问前后,表现出来的情绪似乎一直少了点什么,方才一边听着安长埔和他的对话,心里一遍思索着到底缺少了什么,会让自己觉得这么别扭,这会儿她忽然之间豁然开朗,找到了症结所在。
“柳雨祥,说了这么半天,你好像都没好奇过鲁民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她等柳雨祥说完话,没有给他留什么喘息的时间便迫不及待的发问。
柳雨祥一愣神儿,似乎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不由的有些气急败坏,偏偏又不能发作,只好脸色难看的说:“我还敢好奇他怎么死的?!就我不知道他死了,以为他还活的好好的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不知道要做几个恶梦呢,我哪还敢好奇这种事!再说了,反正人不是我弄死的,他横着死还是竖着死,对我来说又没有什么分别!要问你们去找他相好的问去!”
“你说什么?”秦若男的声调不由自主的抬高了,她不确定继续把这个案子跟下去,她还能坚持多久不吐血。
这个鲁民,一把年纪卖掉父母的墓地闹着跑去变性,做完隆胸又不把剩余的手术做彻底,在外面借了高利贷的钱,一边和柳雨祥暧昧,一边却又和自己的结发妻子保持着夫妻关系。
现在又从柳雨祥的嘴巴里冒出了一个“相好的”!
都说人生如戏,鲁民活的这半辈子,真的是快把别人毕生也经历不到的混乱和狗血都凑齐了。
柳雨祥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他显然把秦若男因为惊讶而上扬的音量当成了一种威慑,委委屈屈又怕被认为自己狡辩:“我可不是随口胡说的,你们自己去查好了!反正他有一阵子总瞒着我往外跑,我那会儿哪知道他是个假娘们儿啊,还当他背着我去找别的男友呢,就偷偷摸摸的跟了他几回,发现他都是跑去坐车,去T县了!你们说,他老家又不在那儿,没事总偷偷跑去,一去就是一大天,晚上才回来,这不是去会相好的还能是啥!回头你们要是查到他真有相好的,也告诉告诉我,让我知道知道,还有哪个倒霉蛋也上了他的当!”
“你因为这件事和鲁民起过冲突么?有没有打过他?”安长埔问。
“没没没!我柳雨祥不敢说自己是个啥好人,可是别说是他,就是和我过了半辈子就死了的老婆,我可都没动过一手指头!咱不打人!”柳雨祥立刻澄清,顺便证明一样的挽起衣袖,露出皮肉松弛的胳膊,“你瞧,就我这小身板儿,早知道他是个男的,他不打我我都已经万幸了!”[感谢卓尔法师和不在W忧伤的打赏!]
正文 第五十章 相亲
柳雨祥的身材与死去的鲁民比起来,的确显得有些瘦弱,虽然说鲁民也是个很瘦的男人,但是毕竟要略高过柳雨祥一点,如果真的拼力气,还真说不出谁会比较占优势。
更何况通过对鲁民的检查和了解,他在隆胸、整容之后,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美貌”,会经常的使用雌性激素,这对他的肌肉和力量都会造成萎缩和衰退。
向柳雨祥确认过鲁民遇害前后他的日常作息之后,得到的答复是那段时间他已经到这个厂子里来做夜间看更人,作息时间基本上是白天休息,和其他工友打牌喝酒,晚上一个人在厂子的值班室里值班。
安长埔和秦若男离开之前,到厂子里去核实了一下,得到的结论是,柳雨祥在那段时间的确已经是这里的员工了,只可惜白天还有人可以证明一下,到了晚上,厂子里每天晚上只有一个人看更,根本没有人能够证实柳雨祥是不是离开过。
这样一来,柳雨祥就有了一个既没有办法证实,却又没有办法推翻的不在场证明。
回公安局的路上,秦若男给鲁安梅打了一通电话,询问一下她的情况,之前去超市找她的时候已经能够清楚的看出,鲁安梅在那里打工的日子并不好过。
鲁安梅似乎并不希望得到秦若男的关心,她的回应很冷淡,敷衍的意味十分明显,三言两语就借口要接班,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秦若男轻轻叹了口气。
“你好像特别关心鲁安梅!”安长埔发现了一些端倪。
“你什么意思?”秦若男有些戒备的看着安长埔。
安长埔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路上,没有发现身边人复杂的目光,半开玩笑的回答:“我就是觉得吧,你这个人作风这么强悍,不像是一个温柔细腻,富有同情心的人。”
“你不如直接说我冷血男人婆。”秦若男转脸看着窗外,唇角多了一抹淡淡的苦笑。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总是这么敏感好不好。”安长埔平白无故的被扣了一顶帽子,忙替自己澄清,“我就是觉得你对鲁安梅,好像有一种惺惺相惜。”
“你想多了。”秦若男斩钉截铁的回答。
她这么一说,倒让安长埔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接续下去,只好沉默下来,不一会儿就把车开回了公安局。
刚一进重案组的门,田阳就把他们喊了过去,原来是前一天安长埔送去化验的鼠药已经有了结果。
“怎么样?”安长埔紧张的看着田阳。
“和在鲁民体内检查出来的成分相符!”田阳先言简意赅的把结果告诉两个人,然后才不急不忙的加了一个转折,“但是赵法医说,这种成分的鼠药在市面上比较常见,虽然能够证明之前鲁民的确服下过这种成分的鼠药,但是不能保证就是你们带回来的那一包。”
“指纹呢?”
“有鲁军的,还有一个人的,不是咱们有指纹纪录的这几个里面的,可能是他家里的其他人。”
“有没有可能是鲁军的老婆?”安长埔看看秦若男。
“有可能,但是也很奇怪,如果上面的指纹只有鲁军夫妇的,那这半包鼠药是不是就和鲁民关系不大了呢?”秦若男也吃不准,“以鲁军夫妇和鲁民的关系,不往来那么久,忽然之间请他吃饭,他回去么?再假设,鲁军夫妇做好了送给鲁民家,那为什么没听丁木兰提起来?就算量不至死,至少也会有不良反应才对啊!”
“这话没错,我还忘了说了,赵法医说了,这种鼠药没办法毒死人,但是如果服用了,也会挺难受的!”田阳适时的补充一句。
说完,三个人都沉默下来,这种成分的鼠药如此常见,成份无法致人死亡这件事又未必所有人都清楚,这样一来,除了能确定鲁民死前的确服用过这一种成份的鼠药之外,是遭谁投毒还真无法确定。
“说不定是他自己吃的呢,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把戏,谁知道他有没有学会。”安长埔随口猜测。
秦若男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你是想说因为他去变性做女人,所以学会了‘女人的恶习’对么?”
“你瞧!这就是我说的,你有时候敏感的真是有些过了!”安长埔两手一摊,替自己感到委屈。
田阳也乐了:“我说若男,咱重案组历来接触的女人不多,甭管是‘临时工’嘉逸还是我那个一根筋的妹妹,在工作上都挺好强,不愿意输给男人的,但是象你性别意识这么强,防备心这么强的,还真没遇到过,我们组没有性别歧视这种毛病,不用多心。”
被田阳这么一说,秦若男显得有些尴尬起来,调整了一下情绪,对田阳点点头:“你说的对,这一点我会改。”
说完她便借口走开了。
“你别说,秦若男这一点真不错,干脆利索,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绝对不会因为面子或者自尊心就狡辩解释什么的。”田阳对安长埔说,这句称赞是由衷的,对于刑警这种性质的工作,遇到秦若男这种性格的女同事,对于工作而言绝对是有利的,毕竟忙碌起来,谁有功夫去没完没了的安抚一颗玻璃心。
安长埔想的却比田阳多一点,秦若男调转过来之后,和他相处的时间最久,他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每一种性格都有形成的原因,秦若男的对于性别的敏感程度远远超出了争强好胜的范畴,这里面肯定有外人不知道的经历。
比如她对鲁安梅表现出来的关切,就是一种端倪。
“哎,对了,你之前不是说家里人安排你去相亲么?怎么样啊对方?”田阳忽然想起之前从安长埔那里听说的事情,转眼也过去有一阵子了,一直也没听到他提起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