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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前阵子?这怎么可能?”这种意料之外的信息让秦若男惊讶到几乎忘了紧张。
“那封信之前被蔡敏给忘了,上次同学聚会,就是处理你弟弟那个案子期间的那一次,她遇到我的时候给我的。”安长埔大致的把蔡敏当初是如何找不到秦若男郑重其事托付的信,又如何因为害怕责怪而撒了谎的经过告诉给秦若男。
秦若男听完安长埔的说明,诧异到忘了把嘴巴闭起来,随即意识到自己之前与安长埔刚刚重逢时候的心情和态度,不禁感到窘迫起来:“我……我都不知道蔡敏她居然,居然这么不靠谱,那时候对你的态度还那个样子……”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当时又不知道,换成是我估计也会不爽,这很正常。”安长埔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那……”秦若男深吸了一口气,“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样的?”
“现在么……这让我怎么说好呢,”安长埔看起来有些为难,皱起眉头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方式去表达,眼神却偷偷的扫过秦若男脸上紧张的表情,“你也知道,那封信是几年前写的了,我看过之后倒是知道你那个时候是什么样的想法,至于你现在的想法,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我也不是很清楚,这种情况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安长埔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搞得秦若男明明不相信,感觉他是故意套自己的话,却又偏偏找不到破绽,最后只好把心一横,豁出去的看着安长埔,说:“我现在的想法,和那封信上大同小异,信上写着的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感觉,现在也还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情况又有点不同,那个时候毕竟年纪还小,脑子里多多少少有些梦幻思想,也有执着的本钱,现在不一样了,如果是条注定走不到终点的路,适可而止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这样的心态可不怎么积极啊!”安长埔听完秦若男的话,没有马上做出反应,而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积极还是消极得分怎么看,盲目消极是自卑,盲目积极是天真,我过了可以继续天真的年龄了,也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所以……”秦若男抿了抿嘴唇,重新对视上安长埔的目光,“现在我过去的和现在的想法你都清楚了,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么?”
安长埔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说:“其实说起来,咱们俩也算是挺有默契的,工作上的事情抛开不算,就是你今天找我谈的这个话题,其实我也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时间,和你好好的说说清楚。”
秦若男的心咯噔的一下,好像在胸腔里翻了个跟头似的,她紧张的看着安长埔,牙齿偷偷咬住自己的嘴唇,不知道安长埔所谓的“好好说说清楚”到底意味着什么。
谁知道,紧张了半天,安长埔的话却让她一下子失望了。
“不过不是现在,这地方太闹,”安长埔看看周围,“而且该来的人也没来齐。”
客观的说,安长埔这话有点不靠谱,食堂的这一层虽然放着音乐,也还有不少没吃晚饭离开的学生,不过距离“闹”的概念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而且他说该来的人还没来齐又是什么意思?关于这件事,还有什么人是需要露面的么?
秦若男的心里浮现出一种猜测,与此同时一阵烦躁涌上心头,眼见着安长埔没有开口的打算,她也不愿意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凭空猜测,只好压下变得烦躁的心情,对安长埔点点头:“那吃饭吧,等你觉得什么时间合适,我听你的安排。”
第六十三章 半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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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把该说的话都算是说清楚了,结果居然没有得到本应得到的明确答复,秦若男的这顿午饭吃的多少有些不舒服,虽说也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心里也仍旧会忍不住冒出些乐观或者不乐观的猜测来。
或许比自己最担心的结果要好呢?不然的话,想要拒绝一个人那还不容易,一句话就解决了。
不对,换成别人还有可能,安长埔他可不是这样的性格,他一向是以绅士风度著称,几乎从来不做让人丢面子或者难堪的事情,说不定他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拒绝,所以才说时间不合适吧?
那他所谓的该来的人还没有来齐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怕自己会不死心,所以还准备介绍什么人给自己认识么?
也不对,最近除了忙就是忙,他哪有时间去认识和接触什么其他人啊?
那……有没有可能是再往前一段日子,自己因为违反了纪律,被程峰“罚”到别的部门做文职的那段日子?
秦若男有些烦躁的甩了甩头,像是要把脑子里那些不断冒出来的杂念甩掉似的,惹得一旁开车的安长埔都扭过头来奇怪的看她大圣传。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下的很急,却丝毫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豆大的雨点从中午就一直密密麻麻的从天而降,一直到现在天都黑了也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刨除午饭浪费的一点时间,下午其余时候秦若男和安长埔两个人就一直忙着核实毕红旭和潘翼在张俏、汤乐蓉二人遇害期间的日常举动,去过哪里,做过些什么,安长埔甚至还特意调查了一下这两个人在此期间有没有过租用车辆的记录。潘翼名下的那辆破旧二手车和之前就一直留意着的可疑套牌车在车型外观上就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即便想要伪装成监控录像中出现的那种样子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不能排除他们可能通过租用车辆来解决这个问题。
然而调查的结果证明,潘翼也好,毕红旭也罢,这两个人都没有在近期租用过任何车辆,尤其是潘翼,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之前那家宠物医院的实习生活没有顺利的进行下去,而是离开那里。到另外的一家宠物用品公司当起了业务员,每天东奔西跑,忙碌的不得了。他的那台小破车也从来始终是老样子,没有改头换面的迹象。
折腾了一下午,似乎毕红旭和潘翼确实没有时间和机会对张俏她们下手,虽然这样一来意味着白白折腾了一个下午,不过这样的结果安长埔和秦若男倒也谈不上是失望。至少暂时排除掉了他们两个人,视线就可以重新聚焦在摄影俱乐部里的那些人身上了。
这样一来,又产生了一个新问题,那些声称并不认识张俏的人里面,到底是谁说了谎。
在结束了对潘翼的摸底之后,雨实在是太大了。安长埔决定不回局里去,直接送秦若男回家,秦若男感冒刚刚好转。也不想因为一时逞强耽误了余下的工作,也就欣然同意了。
谁知道刚刚回到家,还没等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安长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她立刻下楼来。有情况。秦若男不敢耽搁,当即下楼。到了楼下还没有一分钟,安长埔就开车折了回来。
“又发现了一个被害人,田阳刚打来的电话。”安长埔的眉头皱得很紧,看起来忧虑重重。
秦若男点点头,一颗心也变得很沉重,她什么也没说,让安长埔专心开车,眼下他一定和自己一样,知道的细节并不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会儿赶到现场自然就会清楚了。
这一次发现尸体的地方属于市区范围内,位置比较偏僻,加上大雨滂沱,安长埔他们赶到的时候,除了在现场的其他公安局警员之外,几乎没有什么车辆经过,行人就更是一个也没有。
“这种雨天,恐怕是没办法从周围收集到什么游泳证据了!”安长埔看着来回摆动的雨刷,叹了口气。
事实证明,他的这个担心属于多虑了,倒不是说奇迹出现,这样的大雨天居然还能留住没有被冲刷干净的痕迹证据,而是那些证据的消失并非拜这场大雨所赐。
“这……”秦若男第一眼看到好不容易才打捞上来的尸体,险些把胃酸都呕出来,虽说她也算是出过很多次现场的人了,这么恶心的尸体还是第一次见到。
被放置在一处没有盖子的下水井口旁边的与其说面前的是一具尸体,倒不如说是半具更为确切,因为尸体的两条腿都不见了,感觉就好像只有一截上半身躺在地上一样。这“半具”尸体看起来像是在水里已经泡了很久,两只手上的皮肤几乎从身体是脱落下来,就像两只丑陋的手套似的,其他部位也都膨胀得厉害,一张脸面目全非,完全无从辨认,尸体散发出一股腐臭的味道,这种臭味不知道是从下水井里散发出来的,还是尸体本身已经开始腐烂的缘故,好在现在正下着雨,臭味虽然可以被闻到,却不至于太过于浓烈,若是晴天的时候,恐怕只会更加恶臭。
这一次出现场的人不是赵法医,而是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法医,他对秦若男险些作呕的反应丝毫没有感到吃惊,反而还颇有些理解的对她说:“吓了一跳吧?别说是你们了,对我们来说,这样的尸体也是比较头疼的。你们还没看到报案人呢,估计经过这么一场惊吓,回去非得发高烧病一场不可。”
“泡成这样……死亡时间不太容易确认吧?”安长埔比秦若男胆子终究要大一些,盯着地上的尸体多看了几眼,还是不得不把视线转移开,胃里充斥着一种怪异的不适感。
“不太容易倒也谈不上,泡成这样也有泡成这样的特征,从这具尸体的外观状况来看,死后泡在水里起码有将近一周的时间了。”法医回答,“我听说了你们正在处理两起相似的案子,都是尸体上面有部位缺失,我刚才看了一下这具尸体腹股沟位置的创面,说真的,从死者两条腿被取下来的手法来看,我觉得你们这次要找的凶手,要么是个学艺不精的医务工作者,要么是个屠夫。”
“你的意思是说手法很专业?”
“比较专业,但是还不够精湛。”
“我去和报案人聊聊吧。”秦若男可以让自己的视线远离地上的尸体,却没有办法阻挡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的臭味,忍了一会儿,胃里已经有了翻江倒海的预兆。
安长埔对她点点头,留下来继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