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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特意买了一顶男士假发、眼镜和假胡子,用邵慧艳生前留在自己家里的粉底及双眼皮胶遮掩自己的本来面目,间断的去酒吧摸了几次底。
听了阮伟毅的讲述,安长埔和秦若男都有些哑然,不知道该作何评论。原本以为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结果到头来,却是一场因为死者吹出的一个牛皮所引发的代价惨重的乌龙案。
阮伟毅因为与邵慧艳个性不合,一直对邵慧艳的张扬个性可能会导致自己贩毒行为败露比较担心,加上有邵慧艳仅因为偷到不成被王谷兰捉到。就一气之下潜入匡满家中行窃的事情在先,所以才会让阮伟毅轻易的相信了她口中所说的劫财杀人,并且继而产生了杀心,却不曾想到过,那个所谓被杀害的男人,不仅没有死,反而还因为这件事成了最大的嫌疑对象。
紧张之余,阮伟毅替自己考虑了一个比较周详的遮掩罪行的方案,却不曾想到在他推车下山的山坡上,有一个树桩恰好把轿车卡住。没有如他所愿的沉入江中,加上他当时急于弃尸离开,没有留意是否听到了水声恶犬天下。这才给警方留下了一条破案的线索。
整个案子本质上并不复杂,却充斥着一个又一个的巧合,给案件的性质披上了太多的伪装。
如果邵慧艳没有参与到贩毒活动当中去,或许她就不会遇到阮伟毅那样一名潜在的危险男友,引发所有后来的那些结果。甚至因为一个吹牛的谎话而命丧黄泉。
如果秦子扬不是贪图邵慧艳漂亮主动,禁不起诱惑,以及过去频繁惹是生非的个人历史,也不会因为一场飞来艳遇而险些沦为杀人凶手。
如果匡满没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没有常年对发妻非打即骂,没有因为肇事逃逸而心怀鬼胎。对自己的驾照问题那么讳莫如深,就不会惹上那么大的嫌疑,最后反而欲盖弥彰的暴露了逃逸的事实。
最最重要的是。如果阮伟毅不是因为贩毒行为而草木皆兵,为自保不惜杀人,他和他的上线下线们,或许也不会这么快的落入法网。
许许多多的巧合和如果,拼凑成了一个怪圈。把原本性质并不复杂的案子搅得一团乱。被卷入这个怪圈的人,无论与邵慧艳的死有无关联。仔细想来,竟然没有一个是完全无辜的,每个人都在犯错,并且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犯的错买单。
每个人的每一个行为或者决定,都是一颗种子,今天埋下了什么,明天就会发出什么样的芽,等到发了芽结了果之后,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拥有回旋的余地,和摆脱麻烦的运气。
真相大白之后,重案组的刑警们反而陷入了比破案前更复杂的思索当中。
在对杀人事实供认不讳之后,阮伟毅被安长埔和秦若男他们带着去他租住的房子以及弃尸地点指认了现场,回来的时候,公安局门口聚集了不少电视台或者报社的新闻记者,阵势之大,几乎可以和之前的那一起犯罪学博士连环杀人案相提并论。
当安长埔和秦若男下车朝办公楼里走的时候,门口的记者当中立刻有人认出了秦若男,一个人先凑上前来,其他人也立刻跟着一哄而上,把秦若男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安长埔反而被甩在了一旁。
记者们把秦若男围住,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不容拒绝的架势让她有些招架不住,感到不胜其烦,皱起眉头一边谢绝采访,一边试图从人群当中挤出去,折腾了好半天才总算是得以脱身,逃跑似的冲进办公楼,在门卫的帮助下,把记者甩在了大门外。
“你今天这也算是体验了一回明星般的感觉吧?”总算躲开了乱哄哄仿若轰炸一般的采访和镜头,上楼的时候,安长埔和略显狼狈的秦若男开起玩笑。
他刚才在一旁等秦若男的时候,眼睛差点被照相机的闪光灯闪得发花,向其他人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阮伟毅的落网,端掉了c市的一个贩毒团伙,缉毒大队那边立了大功,所以报社的记者们闻风而来,想要抢到一手新闻,但是由于缉毒有着比较特殊的工作性质,为确保侦察员的身份不被暴露,那边的负责民警不方便接受采访。从缉毒大队那边碰了壁之后,不知道是谁提供了一条信息,说这一次破获贩毒案的关键人物阮伟毅是在重案组一名叫做秦若男的女警提示下才进入警方视线的,于是乎,正发愁不得门路的记者就纷纷把镜头转向了秦若男。
秦若男苦笑着摇摇头:“我哪有那么好的心情,别忘了,这回案子告破了,我还得去头儿那里领处分决定呢!”
【第四卷到这里就结束了,从明天开始第五卷的故事。最近微博上有一个白雪公主的笑话,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看过:白雪公主因为漂亮,遭王后嫉妒;险些被杀,也是因为漂亮被猎人放过;因为漂亮她险些被毒苹果毒死,但因为漂亮最终得到王子深情一吻而醒来,从此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漂亮,有时候似乎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然而美丽的脸庞和身段到底是上天赐予女人的礼物还是诅咒?当接二连三的诡异命案都只发生在美丽女人的身上,杀人者到底是对美人恨之深,还是爱之切?第五卷《死神爱美丽》就来讲述这样一个故事,请继续支持!】
第一章 荒野焦尸
在那一宗涉毒的杀人弃尸案告破之后,秦若男也因为自己在调查期间违反纪律的行为而领到了处分结果,由于在破案过程中,是她的细心使得真凶最终能够进入警方的视线,除了杀人案之外顺带还打击了一个贩毒团伙,原本功过相抵,秦若男可以摆脱挂处分的结果,但是程峰认为她私自收集证据的行为还是需要给予一定的惩罚以便日后引以为戒,于是把秦若男临时借调到其他部门,让她做了一个多月的内勤工作。
这对于别人来说,或许算不得什么处分,但是对于行动能力强,工作热情奇高的秦若男而言,让她终日呆在室内,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末世狙杀者。
经过了一个多月,在不知道多少次主动跑去找程峰,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自作主张,她才终于结束了“惩罚期”,能够重回重案组。
在被借调出去做文职的这段时间里,虽然不能像之前那样每天和安长埔一起并肩作战,但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并没有明显的减少,安长埔一有空就会跑去秦若男被借调的科室找她,有时候是给她送点吃吃喝喝的东西过去,有时候可能什么事情也没有,只是单纯的跑去找她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搞得那个科室里其他几个女内勤警员看秦若男的目光一天比一天暧昧起来,每次安长埔一出现在门口,就立刻挤眉弄眼的对秦若男笑,让秦若男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要撇清,又怕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效果,只好硬着头皮假装自己没有察觉别人的眼光。
如果下班早或者周末空闲的时候,安长埔也会找她一起吃饭,虽说自打做搭档并且磨合的愈发默契之后,两个人相处的一直不错。可最近安长埔的举动总让人觉得和过去似乎不太一样,嘴上倒是没说过什么,行动上却处处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暧昧。
有一次秦若男终于忍不住,在安长埔约自己吃饭,并且熟门熟路的点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还频繁的给自己夹菜的时候,开口对他说:“最近和我一个办公室的人私底下都问我咱们两个是怎么一回事,以后你要是没什么事还是别去我那边了,没有必要惹一些无谓的是非议论。”
“嘴长在她们脸上,她们想怎么说我控制不了。腿站在我身上,我想干什么也不关她们的事,”安长埔听了之后完全不以为意。“人活在世上不能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但是也不能太在意他人的眼光,旁人说什么都没用,不过要是你觉得我去找你给你增加负担了,那我以后可以考虑不去。”
听了他这么说。秦若男嗫喏了半天也没有办法让自己违心的表态,只好心如擂鼓却又极力维持平静的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却因为忙于掩饰自己的内心情绪,没有注意到安长埔脸上那淡淡的狡黠的笑容。
秦若男总觉得最近安长埔对自己有些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为什么会这样,尽管安长埔过去也一直很关心自己。时常会照顾自己,但和现在的感觉却有着微妙的不同,她经常忍不住会偷偷的在心里想象。这种变化会不会是自己曾经幻想和希冀过的那种原因,却又总是刚刚冒出这样的念头就赶忙克制住,生怕会自己误导了自己,最后落得个更加失望的结果。
于是在这段日子里,她一直都带着这种复杂的情绪。有些迷茫却又有些甜蜜喜悦的与安长埔保持着这种比友谊更亲密却又不似恋人的模糊交情。
不是不想问个清楚,事实上恰好相反。很多次在安长埔适时的表示出体贴关心和亲近的时候,秦若男都想鼓起勇气开口问问他,为什么要关心自己,为什么要对自己好,到底是他关于友情关爱的定义与自己不太一样,还是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之后,对自己的感觉发生了变化。
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敢真的问出来,生怕问出了答案,同时也击碎了自己的梦。
尽管这样可能有些可悲,她还是想给自己保留最后的那么一点幸福的幻想,哪怕幻想带来的只是幻象。
在结束了“惩罚期”,终于可以重回重案组之后,安长埔因为近水楼台,和秦若男之间的互动就变得更加方便和频繁,起初秦若男还有些担心,怕会招来其他人的议论,结果田阳他们似乎没有觉得自己和安长埔之间有什么不一样,这又让秦若男怀疑,是不是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心怀鬼胎”所以才想得太多了。
进入六月下旬之后,夏天除了高温之外,也带来了雷雨。这天早上当安长埔走进办公室,看到的秦若男是一脸的疲倦,眼睛下面还有两团浓浓的黑眼圈。
“怎么了这是?哪里不舒服?”安长埔吓了一跳,连忙开口询问情况。
秦若男摇摇头:“没有,就是昨天晚上一夜都没睡好枪王的都市生活。”
这几天天气时阴时晴,在零零星星的下了几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