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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我都被吓傻了,你们问我的时候我把这些忘了个一干二净,一句都没记得提。”
“你为什么会觉得她那两个朋友奇怪?是表面上看起来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还是别的什么?”
“那我也说不明白,那俩人长得也没什么特别的,穿着打扮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就是觉得那女的和这俩人说话的时候特别回避我,我就觉得不对劲,要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什么不能大大方方光明正大说出来的啊!背着人的肯定都是见不得人的!”
“那你当时偷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我记得那两个人看到我和邵慧艳一起坐在那儿,也没靠前,离多远冲她摆摆手,邵慧艳就过去了,三个人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那两个人才肯走,当时酒吧里闹哄哄的,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听清那俩人跟那女的说让她给他们点儿甜头,刚开始好像那女的不太愿意,那两个人就磨她,我也听不清楚具体说过些什么,断断续续听着好像是说什么反正有方便,就当掉了一个半个的,便宜了朋友,那个人也不会因为差那么一星半点儿的就怪她。然后那个女的就被人给说动了,三个人嘀嘀咕咕的凑在一起,那女的给了那两个人一点什么东西,那俩人就嬉皮笑脸的走了。”
“你还能记得那两个人长什么样么?”安长埔问,如果秦子扬的话里没有编造的成分的话,那么当晚那两个人和邵慧艳的对话里就极有可能暗含玄机,他们向邵慧艳索要的是什么,以及“那个人”是什么身份,这都有可能对整个案情的性质产生影响。
“差不多记得吧,不过你别让我去认人啊,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秦子扬好像生怕安长埔会要他当面指认似的,提前打起了预防针。
安长埔摇摇头:“我没打算让你去指认谁,我是想让你跟我回一趟公安局,协助我们局里负责画像的专家把那天晚上你见到的那两个人画出来。”
“你疯了吧?!我都说了我不要再进公安局的门,为什么还要跟你去画什么像啊?!我要是想去愿意去,刚才就去找你了,何苦把你叫过来!”
“如果你不愿意去,那我也不能为难你,只不过你把我叫出来,违背着你父亲的意思,怕的就是我们把不该是你的罪名扣在你头上,那现在你说出来的信息如果没有画像作为依据让我们找人核实,我们又怎么能够证明你说的是实话,怎么进一步证明你与邵慧艳的死没有关联呢?”安长埔并不打算勉强秦子扬,只是耐心的把他应该配合自己理由摆在秦子扬面前。
秦子扬阴沉着脸一个人默默的想了一会儿,一脸不情愿的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面沾的灰尘:“算你狠,走吧,你们可得快点啊,我不想回来还被我爸拎着耳朵唠叨!”
第五十九章 同学会
尽管情绪上有些闹别扭的成分,秦子扬总算还是乖乖的跟着安长埔回到公安局去配合着进行画像工作,比较顺利的完成了对当天晚上在“liquid”酒吧遇到的那两个邵慧艳的朋友外貌的重现。
画像工作结束之后,秦子扬就立刻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公安局,生怕多呆一阵子就会被父亲察觉到,惹来新的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要我说,秦子扬这小子归根结底其实比他爸爸还是强一些的,虽然从小受了家里的影响,身上多少带着一些从父亲身上学来的陋习,关键时刻的觉悟还是要好很多的。”田阳从安长埔那里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觉得对秦子扬这个人又好笑又好气。
安长埔把手头的筛查工作暂时交给田蜜,拿了秦子扬帮助下画出来的画像离开公安局。
其他人只知道他是去找线索确定这两个人的身份,并不知道安长埔首先要找的人其实就是秦若男。在取得了电话联系之后,安长埔按照秦若男交代的地点找到了她,秦若男正坐在街边的长凳上一边喝水一边啃着面包。
“怎么这个时间了才吃午饭?”安长埔看看表,时间早就过了午餐时间。
“刚刚和邵慧艳的一群社会朋友聊完,正好能有点空闲时间,就顺便把饭吃了。”秦若男的情绪看起来并不是很高,“邵慧艳的朋友圈子成分太复杂,她好像交友特别广泛,但是朋友圈子与圈子之间又很少有什么关联,今天折腾了一上午,几乎没有什么收获,之后一个人提到邵慧艳有个有钱的男朋友,供她钱花。所以她才会出手那么阔绰,结果我问她男朋友什么身份来头的时候,那个人又根本说不出来,支吾了半天才说自己也是道听途说,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传言而已。”
说完,她才想起安长埔是在工作时间里跑来找自己,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对了,你怎么突然跑来找我?”
“我想让你帮我看两张画像,你记性一向特别好,帮忙回忆一下在那间酒吧里头摸底的时候有没有见过。”安长埔掏出那两张画像递给秦若男。
秦若男接过来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觉得画像里面的人看起来有些面熟,她反复在脑海中搜索了几遍,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已经有了确定的答案:“这两个人是那间‘liquid’酒吧的客人,我不敢说是不是常客,但是应该算得上是熟客,我自己还有和钟翰一起去的那几次,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遇到过他们两个。之前我不是跟你说遇到过三次有人去找邵慧艳的么,其中一伙就包括这两个人在里头。你是从哪里弄到这两张画像的?”
“是你弟弟,他今天突然找我,说想起来了一些事情,然后又配合局里的画像师完成了这两张画像。”安长埔把秦子扬联系自己的大致过程说给秦若男听。
秦若男听了他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颇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
“你今晚还打算去‘liquid’酒吧么?”安长埔问。
“对,你放心,如果我看到那两个人再出现的话。我一定帮你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和与邵慧艳之间的关系。”秦若男知道这两个人既是当天晚上的目击者,又是与邵慧艳关系匪浅的人,找到他们说不定能够把整个案件的调查工作都向前推动。
她说完这话,发现安长埔的脸上又出现了不大赞同的表情,只好略微有些无奈的改口表示:“我知道了。如果我再遇到这两个人,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不会一个人私自行动的。”
“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总去那个地方了,你一个年轻姑娘去那里摸底,本身也不是一件特别安全的事情。”
“你不用担心,我本身也不是什么柔弱女子,而且还有钟翰陪着我,有他在我没什么可担心的,除了你提供画像的这两个人之外,还有一个人我最近也比较留意,只不过还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他是相关人员,我还需要花些时间。”秦若男不大在意安长埔提醒的安全问题,并且还有自己的打算。
安长埔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又忍了回去,随便和秦若男聊了几句就赶回公安局去了。
下午余下的时间里,安长埔继续和其他人一起排查监控录像记录,在把散乱的道路监控记录整理筛查之后,在那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里,黑色轿车行驶的线路渐渐呈现出来,只是由于一些小路上面没有监控设备,成了令人遗憾的盲区,只能概括出一个大致的范围,不能具体到某一个点上面。
可以肯定的是,那辆黑色轿车在从秦子扬的出租屋离开之后,曾经绕路到一片旧城区的老街区停留过一段时间,之后便直奔弃尸地点,那片老街区上面大多数是些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建成的老居民楼,所以具体可能的停留地点也很难确定。
加上由于天黑和路线沿途路灯照明光线的条件限制,那辆黑色轿车从秦子扬出租屋开出去之后这一路上驾驶员到底是谁,没有办法从监控画面上面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这一点也是比较令人遗憾的。
关于匡满名下的那三辆货车,根据墨窦反馈回来的信息显示,那三辆车从一段时间以前就被停在郊区附近的一处开放式的停车场,一直都没有被移动过,墨窦特意到停车场去看了一下,拍了几张车辆的照片回来,希望能够找到些端倪,借此弄清楚匡满到底为什么对驾照的事情如此敏感,宁可自己说不清楚,也不愿意把当晚索要驾照未成之后一个人出去所谓喝闷酒的理由讲出来。
把当天能够处理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就可以下班了,虽然照比常规的下班时间已经晚了一些,但是在有案子在身的情况下已经算得上是比较早的,其他人纷纷回家去休息,养精蓄锐,安长埔则匆匆忙忙的回家换了身衣服,准备去参加毕业之后首次同学聚会。
开车前往事先约定好的聚会地点的路上,恰好路过了那条满是酒吧夜店的“不夜城”,安长埔不由自主的在经过“liquid”酒吧的时候放慢了车速,朝那里多瞟了几眼。以现在的时间来看,秦若男应该已经和钟翰一起呆在里面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案子的事情才对同学会好不热衷,还是另有原因。
安长埔下意识的叹了一口气,自己都没有察觉到那一瞬间情绪的突然变化,随着车子向前行驶,方才那一瞬间的郁郁也随即被抛在了脑后。
转眼之间大学毕业投入社会也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这期间曾经的昔日同窗在不同的城市忙碌在公安一线的各个岗位上,除了几个原本就关系比较要好的之外,大多数人对于他人的近况都不甚了解,所以这一次有人主动发起,大家的反应也都比较热烈,于是很快的就把聚会的计划变成了现实。
聚会的地点就定在距离警校不算远的一家饭店里,目的是让大家在熟悉的环境里重新找寻一下昔日的感觉。安长埔赶过去的时候,虽然已经比约定的时间迟了一些,但除了他之外也还有将近一半的人没有赶到,有的是因为家在外地正在路上,有的则是本市或者邻市的,和安长埔一样,因为工作原因被拖住了身子,不能及时抵达。
安长埔一到,立刻受到已经抵达的同学的热烈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