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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冰箱后，才记起来，自己和热巴长期在外面吃饭，都没有买过什么食材来着。
他喊道：“热巴，你的吐司面包放哪里了？”
浴室里，传来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但乔牧能明白，热巴说的是“没了”。
“你昨天不是还在吃吗？”
“吃完了。”
乔牧很无语，他望了眼客厅的时钟，早七点。时间也不早了，倒不如去剧院的路上买点吃的。
他这回长记性了，他带着口罩，开着福克斯rs带着热巴来到剧院。
话剧是下午两点钟开始，但是他们得要进行一些准备。
工作人员要忙碌着服装、道具、灯光等检查，而乔牧他们就是待在排练厅里面对着台词。
话剧的台词，贼长，还需要全部记熟。不像电视剧的剧本，只要背熟需要拍摄的段落就好了。
乔牧记性一般般，经常会忘记一些事情。不过，他用心去记的东西，短时间内，是不会忘掉的。
所以他此刻没有背台词，而是拿着剧本，望着落地镜中的自己，依旧是在那儿模拟着威利的状态。
那是一种很淡的气息，甚至让他都无法引起他人的注意。
热巴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乔牧。
然后一个个地望过来时，才发现眼前这个微微驼背，身体外展的家伙不就是乔牧吗？
她都有些没认出来。
“乔牧，乔牧。”
乔牧听见热巴喊自己，朝一旁看过去，只见到热巴正靠着栏杆看着自己。他问道：“你喊我做什么？”
热巴犹豫了会，她说道：“我们要不要去健身房办两张会员卡啊，每天去运动几个小时？”
乔牧望了眼，热巴是需要去健身馆运动运动了，她所谓的健身效果，貌似跟不上她的营养摄取。
不过自己就没必要去了，他瞅瞅镜子中自己的身材，和胖字扯不上什么联系，反而还有些消瘦。
他说：“你自己去就行了。至于我，我的身形应该还好，不用去健身的。”
自己能独自去？那热巴为什么还要过来找乔牧一起？她摇摇头说：“好乔牧，我们一起吧。我都没怎么去过健身房，我要是一个人去锻炼的话，总感觉会怪怪的。”
乔牧有些不解，他说道：“这有什么怪的？健身房里面一大群的人，又不只是你一个人健身。”
热巴呆呆地想了想，她说道：“乔牧，你也要锻炼的。你身上都没有什么肌肉，这样是没有女孩子喜欢的。”
乔牧伸手放在热巴的额头，他问道：“热巴，你这不是发烧了吧？”
乔牧仿佛听见最可笑的事情，他现在招招手，就能勾搭上不远处的周奕小姐姐。
这热巴，居然会说自己没人喜欢。
热巴晃着脑袋，甩开了乔牧的手掌，她说：“我们都是演员，应该要多锻炼身体的，要把身体素质练好。你拍戏的时候，遇到了动作戏，总不能回回都靠替身吧？而且，很多电影都有动作场面，你身体素质不好，拍拍就累了，导演都不敢找你拍戏的。”
乔牧皱起了八字眉，这给自己洗脑的热巴，怎么就把自己没事拨弄手指甲的坏习惯给学去了？
他赶紧伸手，打掉了热巴的小手。她的手指甲挺好看的，可别拨坏了。他嘴中说道：“要不买台跑步机吧？我不怎么喜欢去那种人多的地方。”
乔牧虽然很喜欢受人瞩目的感觉，但是和一群人待在一起，他会觉得很不爽。所以，他倘若是去游泳馆或者是网咖那种人流量很多的地方，也都会尽量找人少的时候，或者是包场。
热巴表情有点失望，她说：“啊？可是今天都是开学日，过段时间我就要搬回宿舍里去了。我要是天天往你那里跑，是不是有点不方便？”
“今天是开学日吗？”乔牧好奇地问道。
热巴点点头回答道：“你不看日历的吗？今天九月1号，是开学日。”
“我不清楚啊。之前我就记得是秋季是开学季，具体几号，我就给忘了。”乔牧老实的回答。
他当年被大学开除后，为了应付乔程序员，为了避免在学校开学之后还出现在花都游荡，他整天背着大学的假期和开学时间。
以至于，他连国内的开学时间是几号都给忘记了。
乔牧说道：“那你这戏怎么办？一星期五场，最后一场是这星期天，合同都签了。”
“当然是请假啊。要是不请假，我这种在校的学生，怎么有机会出来拍戏？等杉杉那部戏开拍了，我还得继续请长假呢。”
乔牧点点头说：“那行，等谢幕散场之后，我们就去找家好些的健身会所，去办两张会员卡。”
热巴欣喜地说：“嗯嗯！好乔牧，我会一辈子都记得你好的。”
乔牧觉得，热巴此刻就是自己，而自己就像是是诗爷……
他叹了口气，说道：“那你什么时候搬回宿舍去？”
“再过几天，起码要等入学结束后吧。”热巴想想后说道。
乔牧说：“对了，你们总请假……”
乔牧本来想问问热巴，她这样长期请假拍戏，能在学校里面学到点什么的。
但是，他被老王打断了。
老王敞开了嗓子在排练厅里面喊道：“乔牧、热巴，你们先过来化妆。”
乔牧和热巴是跨年龄饰演主要角色的，化妆费的时间也多。
而那些大学生演员，化妆时间就比较短了。有些小角色都甚至是自己化好妆来的……
时间是一种很奇妙的存在，有时候你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但是你耗着、耗着，就发现已经过去很久了。
化完妆之后，感觉脸上很不舒服的乔牧，就坐在地上耗着，很快就耗到下午。
他人生的第一场话剧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
虽然那上座率不足四成的观众席，稍微让乔牧有些失望，但是总的而言，他还是激动的。
好歹也是他的人生舞台首秀。
当然，观众再多一点，氛围再浓一些，他会更开心的。
舞台上的幕布，暂时还没有拉开，演员们就已经过去准备了。
乔牧也不例外，他站在舞台中央，等着熟悉的背景音乐响起来，等着无数的灯光照耀在自己身上。
他拎着道具盒，重重地呼了几口浊气，松了松有些紧绷的身子。尽快地调整下自己的情绪和状态，以方便迅速进入角色。
趁着尚未开始，他还轻微的抬抬手脚，去寻找威利的感觉。
幕布拉开，悠扬的笛声逐渐响起了，聚光灯汇聚在了乔牧身上。
“哒哒……”
脚步声响起，乔牧在观众的见证下，迈出了舞台上的第一步。
第四十四章：选择（）
被这部戏，是米勒戏剧的巅峰之作。
曾经连演七百多场，被誉为是战后美国最伟大的剧作。
所以，这部戏的剧情方面，几乎是没有瑕疵的存在。
乔牧他们演出的这部戏好坏，成功与否，最重要的就是看演员的表演。
其他演员，乔牧不想多做评价。
他此刻只想做好自己，他此刻沉浸在了一个面临失业的老男人的状态中。
他听从了法哈蒂的建议之后，就着手进入到威利的角色中。时间不多，只有零零碎碎，他只体验十多个小时的那种感觉。但是这十个小时，给他的影响很大，他开始从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每一句台词改变。
饰演他大儿子的家伙，迈着生涩的脚步走进了灯光暗淡的厨房中，拿着根道具烟。
然后离开了屋子，那家伙走到舞台前方，观众面前。
仰望着上方。
一束强光照耀在那家伙的身上。
乔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前排的观众发出了一些笑声，但是他没有受影响。
乔牧回头望着那家伙，欣慰地感慨道：“他就是个朝气蓬勃的天神。就像希腊神话中的大力神一样。还有着阳光，他浑身上下都是阳光……”
乔牧念着剧本上的中二台词，但凡是国内观众，无论是在何处，无论是在何时，总会觉得有些违和感。这毕竟是西方翻译过来的戏剧，文化历史背景不同，所经历的岁月故事中有着偏差。所欣赏美的角度，自然也就不同。
其实，也不仅仅是国内无法接受。
不喜爱话剧的国外青年，也比较讨厌这种絮絮叨叨的表达方式，他们更喜欢直来直去，比较简短的表达方式。
舞台上的艺术，虽然大多源自于生活，但是也渐渐远离了生活。或许，这就是法哈蒂学的是戏剧艺术，而却说自己恨死了舞台剧的原因。
乔牧长得帅，但是再帅也没有办法让所有人接受这种类型的台词。
不过，好在那些愿意来看这出话剧的人，本都是属于喜欢西方话剧的那些人，他们能接受。
他们觉得乔牧的声音，是那么的欣慰，那么的感慨。觉得乔牧就仿佛是一位有着沧桑人生阅历的长者，他看着自己孩子身上散出的希望，他就不由的感叹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随着灯光暗淡，楼梯旁，厨房的煤气灶开始闪耀着光芒，通红的弯形管下面绽放的是蓝色的火焰。
灯光再亮，照到热巴和乔牧的身上
热巴有些担忧地说：“威利，亲爱的，他到底为什么老跟你过不去呢。”
乔牧听着热巴的声音，感觉有些失望，这部分的表现应该是胆怯，即便有担忧的情绪，但更多也还是害怕。他觉得，那些业余的大学生犯错能理解，但是热巴就不应该了。
他走了神，但他很快就恢复过来，他微微地摇摇头，无力地说：“我累极了，别说话了。”
仅仅第一幕而言，乔牧的自我感觉就是无敌啊。
在这舞台上面，他是没有对手的存在。
舞台下。
短寸的眼镜男，凑到戴着黑色口罩和圆框眼镜的妹子同伴旁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