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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了纷纷驻足,有的为了厚礼银钱,有的为了一逞才学,最后竟引来了国子监的先生,停云书院的落第举子识趣,忙将位置让与他们评点。
“这首桃花诗倒是不落俗套,立意新,词又巧,还不失古朴之风。”众人接过传阅,纷纷颔首,共推黛玉所作为首。
“只是这落款,怎么只写了停云书院?”国子监的先生疑惑道。
“竟真是停云书院的人赢了?”锦衣公子不服气,命小厮取了过来,一见之下,默然心伏,到处寻找作诗之人。
停云书院的先生也是面面相觑,不知这首诗出自谁的手笔,只有林墨玉见了诗后心知肚明,暗道大姐姐也太淘气,这可要如何收场?
作诗之人最后也没找到,没有一个人对的上笔迹,果然如林寒川所料,停云书院名利双收。
“大姐姐也太淘气,怎就自作主张将姐姐做的诗传了出去,现今可如何是好?”林墨玉急的团团转。
“你急什么?不就一首诗么?还替咱们把银子赚了回来。”
“大姐姐你是不知道,当日在场的还有北静王,如今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作诗之人呢。”
“北静王?”林寒川心道坏了,常言道,诗言志,文载道,他只是想以桃花诗为媒,替黛玉寻一个志同道合的意中人而已,可没有想过要攀上北静王。再说北静王府里姬妾众多,他岂舍得黛玉一入王府深似海,在富贵锦绣丛中煎熬?
“是,北静王扮作富家公子,也去赏春游玩。万万不能让他知道这首桃花诗是姐姐所作。”林墨玉跺了跺脚道。北静王府虽高门广第,但北静王已有正妃,以姐姐的才学品貌,如何能屈居人下?
“不妨事,妹妹做的那首诗只有你我姐妹三人看过,我又亲笔誊录后命心腹小厮投与你们诗文大会的,北静王再有能耐,也只能查到我头上罢了。”林寒川斟酌了片刻道。
林黛玉做的桃花诗不过几日就传遍京城,竟然上达天听,连皇帝也有所风闻。
“听说近日有一首桃花诗京城知名,可有此事?”皇帝召了礼部尚书章明知问道。
“回陛下,是有此事。这首诗微臣幼子喜爱非常,故微臣也能记诵。”章明知说着就与皇帝诵读了一遍。
“果然妙哉!是何人有此才学,可在朝廷供职么?”皇帝急问道,他登基以来求贤若渴,生怕有什么山野遗珠不能为他所用。
“微臣品此诗格调,应是闺阁女子所做,倒是可惜了。”
“竟是女子所做,可有查明么?”
“回陛下,微臣已查明,是刑部郎中谢彦之妻所做。”章明知顿了顿道,他只从笔迹查到谢彦夫人林琼玉头上,但从谢府下人处打听得知,这位谢夫人每日里只喜吃喝玩乐,懒于诗词文章。稍一查探,便知这个谢夫人有一妹妹闺名黛玉,平日里颇好读书写字。此诗是谁所做不言自明。闺阁中有如此奇才,与自家幼子正堪相配。
“是今科探花谢彦么,他倒是好福气。”皇帝微酸道。
“正是,微臣斗胆,有一事求陛下做主。”章明知跪下道。
“爱卿快快请起,有事但讲无妨。”
“微臣幼子章嘉,年方十七。听闻这谢夫人尚有一亲妹待字闺中,微臣斗胆请陛下做主。”
“朕听闻你这幼子才学俱好,若不是守孝在家,今科必为魁首。”
“陛下谬赞了。”
“听说令郎自七岁起便有人提亲,怎的蹉跎至今,才求娶谢彦妻妹?”皇帝八卦道。
“小儿幼时不知事,只爱四处游历,前年拙荆过世后方才悔悟,用心于仕途经济。前几日见了这桃花诗赞不绝口,听微臣断定是女子所做,便不管人家姑娘品行容貌,立逼着他祖母替他娶了来。可惜谢夫人已毕婚嫁,听闻她尚有亲妹,微臣便斗胆求了来,以慰我儿痴心。”
“原来如此,即是令郎看中的,朕便玉成美事。”说着便当着章明知的面令人拟旨。
“谢陛下。”章明知心下一松,抹了把汗,总算赶在了北静王前头抢到了儿媳妇,免了母亲的一顿念叨。
第43章 北静王()
“可打听清楚了么?”北静王在正厅内来回踱步,见王府长史进来,忙问道。
“回王爷的话,下官打探的这首桃花诗乃刑部郎中谢彦之妻林氏所写。”
“如此有才情的女子,竟已嫁人了么?还是刑部郎中之妻!”北静王素来沉静俊逸的脸上忍不住掠过一丝失望。
“是,不过此女尚有一亲妹待字闺中。”
“本王要的是能写出桃花诗的女子,与她亲妹何干。”
“王爷,这林氏姐妹之父乃林如海。”
“昔年探花林如海?江南巡盐御史?”
“是,林家书香世族,清贵门楣。这林如海曾是太上皇心腹,又得江南士心,只可惜早逝无子。”
“那停云书院的东家林墨玉?”
“林家少爷是后来过继的。”
“经此一诗,停云书院已扬名京城。”北静王沉吟道。
“是,据说林氏姐妹怜惜寒门子弟,才以其父林如海之名筹建书院,并不收贫寒人家分毫财物,很是受人称赞。谢彦之妻林氏是林如海的庶长女,如今待字闺中的林小姐才是林家嫡女,她外祖家是荣国府。”
“那这林小姐与荣国府的宝玉是表兄妹?”
“正是,据说这位林小姐自幼寄居外祖家,与荣国府的宝二爷素来亲厚,不比平常兄妹。”
“还有此事,你明日去荣国府唤宝玉过来,我有话问他。”
听闻北静王遣人传召,宝玉不敢怠慢,忙命袭人换了见客的衣裳,随着王府长史来见北静王。
“听闻你有一位表妹姓林,自幼寄居在你们府里?”
“是,姑妈早逝,祖母便将表妹接来膝下教养。不知王爷因何见问?”贾宝玉颇有些摸不着头绪。
“听说你与这位表妹素来亲厚?她可读书识字?情性如何?”其父既是探花郎,想来女儿也都才学不差。
“表妹自幼体弱,常养在祖母身边,闲时读几个字,品性自然是好的。”
“不知你这表妹年龄几何,可曾婚配?本王有意求为侧妃,还请宝哥儿在令妹面前代为美言几句。”
宝玉一听,犹如惊天霹雳,强自稳定心神,唯唯应了,待回府后已是神思不属。
袭人问了几句,见他只是木楞楞的,也不知道回答,忙端了茶给他吃。
“二爷你可不要吓我,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袭人见宝玉这症候不似往常,心中惊骇,忙请了宝玉的奶娘来看。
宝玉的奶娘见了就哭,只道不中用了,袭人请她原本为着她年老,见多识广,给众人做个主心骨,谁料她自己先乱了,袭人这一惊之下非同小可,忙回了王夫人。
“宝玉可去了哪些地方?同谁说了什么话。”王夫人亲自坐在床边看视,先命人请了太医,又问宝玉屋里的丫鬟道。
“只今日早上被北静王府的人唤了去,这会子才送回来。”袭人回道。
“林妹妹,不要去北静王府。”贾宝玉听了北静王府几个字,神智清明了些,拉住王夫人的衣袖道。
“怎么又同林丫头扯上关系?”王夫人问出口,见周围丫鬟俱是摇头。
“老太太,老太太。”宝玉又在睡梦中念叨老太太,眉间蹙起。
“哥儿这是急怒攻心,不妨事的。不过一时迷了心窍,老夫开几味药,按时服用便可。”太医诊完脉,与王夫人道。
王夫人道了谢,命人将太医送出去。袭人早使唤了人去厨房熬药。众姐妹听闻宝玉一回府便病倒,纷纷前来看视,终是惊动了贾母。
“这是怎么了?”贾母扶着鸳鸯来到宝玉房里。
“老太太。”宝玉一见贾母便大哭。
“我在呢,宝玉莫哭。”贾母心疼,拉了宝玉的手道。
“老太太,莫让林妹妹去北静王府。”
“你妹妹好端端的,去什么北静王府呢。”贾母安慰道。
“宝玉,你可是在北静王府里听得了什么?”王夫人心中已有猜测,将姑娘丫鬟都打发了出去,只留鸳鸯伺候贾母。
“枉他过去对我好,如今竟要抢了妹妹去。老太太,快些遣人把妹妹接了来,住进咱们园子里,谁都不许抢了去。”
“可是北静王爷看上了大姑娘?”
“你胡说什么呢!玉儿从小养在深闺,除了咱们家的人并无旁人知道,怎么会同北静王爷扯上关系!”听见王夫人这话,贾母不满道。
“老太太,是真的。王爷要抢了妹妹做侧妃去。老太太快将妹妹接了来。”宝玉哭求道。
“什么?”贾母身子晃了一下,幸得鸳鸯在旁扶住。命宝玉将在北静王府的情形细细讲来。
贾宝玉一字一句转述完,接着一口一个妹妹的哭求,贾母心中惊骇,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几句,哄得宝玉睡着后才与王夫人到正厅说话,令丫鬟唤了贾赦并贾政过来。
“什么?北静王爷要求了林丫头去?这可是好事啊。若是妹婿在世,外甥女做个正经王妃也使得。只是如海已过世多年,说得难听些,外甥女不过是一个孤女,若有幸进了北静王府,那之后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妹妹妹婿泉下有知,想必也是高兴的。”贾赦听完,欣喜道。
“大哥说的是,这门亲事倒是外甥女高攀了。”贾政也附和道。
“玉儿我是要一心留给宝玉的,怎么能给了北静王去?如海在世时已在书信中约定了婚约。再说王府里姬妾众多,以玉儿的性子,去了必是要受委屈的。”两个儿子的话俱不中听,贾母表明态度道。
贾赦听了心下哂笑,既然与如海结亲,何不早些说明此事,也不至于各方人马都对宝玉的亲事虎视眈眈。他是真心觉得外甥女嫁进王府是高攀了。如今外甥女无父无母一介孤女,只半路过继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