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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喋喋不休的吩咐了一大串,却没发现他老爹脸都黑透了。“
你倒是对你堂妹上心得很。”五十两银子,都够穷人家用三年了,就这么轻飘飘的送出去,还买参茸燕窝,不就是头上破点口子,药不好好吃,吃那些有的没的,当他们家是开银号的?真金白银伸手就来?
张元却以为他爹这是夸他,笑着道:“那是自然,那可不是别人,是翠翠,大伯家的宝贝,既来我们家暂居,自然得上心些。”张
镇长听得冷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细心,前阵子你娘腰闪了,倒没见你惦记着给她买点什么。”
张元无所谓的道:“娘都一把年纪了,吃那些好东西也是糟蹋,翠翠可不同,她风华正茂,正是俏丽,头上若真留了疤,那下半生还不都给毁了。”
张镇长实在听不下去了,举着巴掌就往儿子头上拍。
张元被追着打了一顿,委屈的质问:“我怎么了你又打我,我说错什么了!”
张镇长这回不拿手打了,在花坛捡了块石头,朝儿子身上一砸。
索性张元动作快,闪身跑开了,却也吓了一跳:“爹,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是要杀你儿子啊!”
“就是杀了你这没良心的夯货!”张镇长气得直抽抽:“你娘十月怀胎,生你养你,在你心中还不如一个堂妹矜贵?你说你娘还要你做什么?生你不如生块烧饼!”张
元被打得嗷嗷叫,张镇长却越打越清醒。以
前只道是家里没闺女,长子难得遇到一个年纪相仿的堂妹,便对其疼爱有加,诸多照顾,可听到今个儿张元的话,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过区区数月,以前对长辈极其孝顺的儿子,却像变了个人,亲爹亲娘不关心,全副心思都关心上一个外人了。
再回想起这一年来张元与张翠翠的相处,两人平日几乎形影不离,走到哪儿都要一起搭伴,好几次他派张元去邻镇收账,张翠翠都要去,两人一走就是三天两夜,还是单独相处,说到底也是孤男寡女,这若不是堂亲是表亲的话,怕不是让外人都要看笑话了。
有些事就不能深想,前头有外来人“引狼入室”的叮嘱,后头有张元前后变化血淋淋的例子,张镇长惊得汗毛都竖起了,他发了一通邪火,对着珠书道:“把你家小姐叫到前厅,就说我找她!”
过了一刻钟左右,张翠翠在珠书的伴伺下出来了,见了张镇长,张翠翠如往日一般要上前请安。
张镇长却板着面孔,对她伸手,直接道:“把你头上的东西解开。”张
翠翠一愣,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问:“二叔,您这是……”
张元在旁忍不住开口:“翠翠头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解开?解开让伤口吹了风,回头若治不好了,那……”“
治不治得好都由我负责,你闭嘴!”张镇长骂了儿子一句,目光凌厉的瞪着张翠翠,催促:“解开!”
张翠翠咽了咽唾沫,捏着手心道:“不知二叔这是何意,但这伤口已经包扎妥当,大夫之前也说,轻易最好不要解开,否则影响了愈合,将来就更不易好了……”张
镇长懒得听她废话,直接对珠书道:“你,替你家小姐解开。”珠
书紧皱着眉,小声应了句“是”,走到张翠翠身边,压低了声音,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让你解就解,费什么话,不是伤的重吗,让他看看又能如何。”张
翠翠握住珠书的手,对她摇了摇头。珠
书一开始没明白,后来才搞懂,登时脸色一变。
张翠翠咬紧了唇,勉强对张镇长道:“不知二叔非要看侄女的伤口是何意,莫非是为了那几位伤了侄女的外地人?说来……也是侄女不对,方才就该拦住堂兄,不该因拉不动堂兄,便放任他去酒楼闹一出,他们是不是不愿赔钱?不赔便算了,我这里不愿追究,终究只是磕了一下,我自个儿养好便是,还请二叔不要为侄女操心了。”张
翠翠这话说得有情有义,可张镇长却听得心头大火。张
元为了她,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去外头闹得街知巷闻,他这个当爹的最后不得不出面解决,可到张翠翠口中,却成了自己儿子自作多情,她这个受害者拦都拦不住了?张
镇长嘴上没说,心里却深深的烦躁起来,他一拍桌子,对珠书呵斥:“还不快给你家小姐解开!愣着干什么!”
珠书被骂,就越发怨恨的瞪向张翠翠!
张翠翠亦是手心冒汗,面白如纸,她自己知道自己的事,这伤口到底是什么样子,她也一清二楚,若真解开了,那她才真是无法收场!
第1429章 给媳妇儿买买买的容棱!()
张家出了一桩闹事,这是第二日清风镇坊间传开的流言。据
说事情最初是因为张镇长担忧他侄女张翠翠额头的伤势,要将她送回京城大哥家养伤,可张镇长家的大少爷张元却不同意,公然与自己父亲争执不说,最后甚至还大打出手起来。有
邻居恰巧从张宅大门外路过,正好看到张镇长被他儿子推倒在地,受了伤了,这才把事情传扬出去。
张元忤逆不孝,张家也因此鸡飞狗跳,张夫人最先站出来,可面对外头的流言,她一介女眷,终究镇不住场子,眼看着张家就像笑料一般被镇上百姓们恣意谈论,张夫人急的直掉眼泪。张
宅里,面对哭哭啼啼的发妻,张镇长更是火大:“哭哭哭,就知道哭,有这闲工夫赶紧把那女人给我赶走,再让她在我府里呆一阵,这儿子咱们也不用要了!”张
夫人噙着眼泪,委屈的问:“真要让她回去?就这么赶她走,会不会得罪你大哥一家?你大哥在京中生意做得那般大,之前你不是还属意想让他提携提携你……”“
还提携个屁,这都快一年了,连面都没见到一次,当务之急,是救回我们的儿子,你看那张翠翠把儿子迷成什么样了,这要不是堂兄妹,我真怕他要把这狐狸精娶进家门!”
张夫人惊慌道:“什么不是堂兄妹?什么娶进家门,元儿就是再糊涂,也干不出这样的混账事,那可是没出五服的妹妹。”“
是不是谁知道!”张镇长现在是越来越相信那几个外地人的话了,心里捉摸着,他便撑着力气要起身。张
夫人忙按住他:“你要去哪儿?都伤着了,好好躺下休息吧。”
“哪来的空还躺,我要再去问问,那些人既然斩钉截铁的说那女人身份有异,必然还知道什么内情,至于你,好好呆在府里,把你儿子给看住了,别让他再见那个女人!”
张镇长一路紧忙的赶到那几名外地人落脚的客栈,时隔一日,昨个儿还振振有词,今个儿却要低声下气。
张镇长脸色很差,刚到客栈,见到那几名外地人正要出去,他忙一瘸一拐的过去,不顾周遭闲客的议论纷纷,涨红了脸,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柳
蔚等人正要上街,既然决定在清风镇多留两日,自然不能干留,他们打算这就去集市逛逛,逛完再去南边的溪湖桥租一艘画舫游湖泛舟,天黑之前若外祖父还不累的话,他们再绕道去北郊的花灯会看花灯,据说每月十五,清风镇都会举办一次花灯集会,灯会上有很多小食小摊,还有灯谜诗谜,极有趣味。
张镇长拦住了他们去路,因为不愿行程延误,柳蔚就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在下的确不认得那位张姑娘,至于为何言之凿凿说她不是镇长您的侄女,是因为曾经见过她一面,对,是见过,见过不代表认识,总之,当时她不叫这个名字,那会儿见到,她姓柳,单名一个‘玥’字,张镇长若不信,大可用这个名字去试试她,不过在下就不懂了,清风镇离京城不过短短两日路程,张镇长如此多虑,何不亲自上京,见见您的兄长?若他也承认那就是张翠翠,便算在下做小人,可若她不是……那么冒名顶替,来历不明的女骗子该如何惩治,就端看张镇长您自己了。”
张镇长醍醐灌顶,心中大悟,忙道:“的确,亲自去一趟京城便好了,可我这来往路途少说也要花三四日,将那女人单独放在家中,我又不放心。”柳
蔚笑了声,话锋意有所指:“是不放心张姑娘,还是不放心令公子?”张元为了堂妹把自己父亲打了的事,现在清风镇还有谁是不知道的。张
镇长听得面红耳赤,羞愤不已:“那个孽子!”柳
蔚道:“不放心便将令公子也带上,父亲出门办事,带上儿子同行,有何不妥?”
张镇长又皱眉:“可我父子二人皆不在府中,那女人若趁机生事,在我府中为非作歹……”“
您可是镇长。”不等对方说完,柳蔚就打断他:“堂堂一镇之长,你家儿子昨日就是推搡了你一下,今个儿已闹得街知巷闻,你以为,你府上真出点什么事,瞒得过这整个小镇上千双眼睛?”张
镇长又羞又恼,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说的就是这个,可犹豫一番,知道自己也没更好的法子了,张镇长又咬了咬牙,豁出去了:“有劳公子提醒,张某这就回去准备,不叨扰诸位了。”张
镇长来时匆匆,去时也匆匆,柳蔚没受这点小插曲的影响,他们一家到了最近的集市,小黎已经带着李玉儿跑到摊贩上去买零嘴了,魏俦任劳任怨的跟在后面拿包付钱,外祖父走进了一家书斋,看到架子上摆着的新书挑挑拣拣,容棱则与柳蔚并肩而行,走了片刻,容棱进了一家珍宝店,盯着案前的耳环发簪看。
柳蔚凑到他身边,笑嘻嘻的。容
棱拉起她白皙的手,给她套上一个镯子,看了看,又觉得镯子成色不好,选了另一个。
柳蔚不过片刻,就让他在自己手上套满了东西,柳蔚嫌沉,抖着手道:“我不喜欢戴这些,太累赘了。”旁
边的店家脸上洋溢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