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如今能仰仗的只有三王爷,而付子辰又与三王爷如此亲近。
付家归顺三王,已是必行之事。
而为了给出一个诚意,这个当家人的位置,就必须让三王爷满意。
付鸿望沉默下来,低垂的目光紧盯脚下的灰白地砖,过了许久,才颔首道:“父亲做主便是。”
付老爷子点头,又道:“大房那边要不要接回来,你也先同子辰商量商量,要我看,他们在别院过得挺好,似也不需搬来搬去的折腾。倒是你的两个女儿,你要赶紧将子青找回来,再派人去一趟子秋那儿,问问她的意思,若她愿回来,家里支持她和离归来,当初你与子辰不睦,正是因为子秋之事,解铃还需系铃人,得解了子辰这个心结才是,你可明白?”
付鸿望再次点点头,头垂得很低,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老爷子末了还是宽慰了付鸿望两句:“你也莫觉得丢人,不是让你讨好子辰,只是一家人,总不能继续这么针锋相对。还有,子言尚未醒来,这症,还得仰仗柳大人,子寒他们又是在牢里,我听刘家杨家说,刘睢杨泯那两个孩子,在牢里过得有滋有味,以前那些娇气的毛病反而都改好了,但我们家的几个孩子,却饱受排挤,你同子辰说说,若是可以,让他求求情,毕竟都是兄弟,不要伤了和气,能放,就放出来。”
前一件事付鸿望还能开口,后一件事,他却不打算去说。
“父亲莫非忘了,惩治那群毛孩子的最初原因,是他们险些害死柳大人的亲弟,此事,怕还得让柳大人先消气,子辰贸然求情,不允也就算了,若反被牵连,岂不得不偿失?”
“那就算了,那就算了。”付老爷子赶紧改口:“都关了这么长时间了,多几日就多几日,再不济,等三王爷走了再放,京里局势不稳,他们是必要回去的,当务之急,还是你要先与子辰打好关系,将以前那些误会清干净,父子没有隔夜仇,可知?”
付鸿望点头,又与父亲说了些旁事,正要离开,却听外头下人气喘吁吁的来报:“老太爷,二老爷,不,不,不好了,四夫人出事了!”
“出了何事?”老爷子的语气不好,蹙着眉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付鸿望却想到付鸿达那具尸体,沉声道:“可是给吓着了?派人去请大夫就是!”
“不是,不是……”下人满脸惊慌,颤颤巍巍的道:“四夫人在我们将四老爷遗体送过去之前,已……已……已上吊自尽了……”
“什么?”付鸿望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忙往外走。
付老爷子也愣住了,忙由着阿福搀扶,也跟着过去。
……
司马西刚从付府离开,还未上马车,转头就被付府的下人追上了,说什么四房的夫人自尽了。
四房的夫人,不就是付鸿达的发妻?
想必也是知晓此事涉及付鸿达,付府下人才急忙上禀,司马西不敢善专,立刻派人去追前面三王爷的马车,将此事详细告知。
柳蔚闻言后,只得去而又返。
回到付府,走到四房院子时,就看到里头已聚满了人,隐约的,还能听到最里头女孩凄厉的哭声。
看到他们进来,付鸿望立刻出来,为他们引路。
走过院子,进了房间,已没闲杂人等,付老爷子正满脸铁青的坐在一旁,而内室的床榻上,正躺着一女子,女子身旁,趴着个十来岁大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娃。
柳蔚没有急着去打扰,先问了付鸿望具体情况。
付鸿望仔仔细细的将知道的过程都说了,又招来那禀报的下人,详细问了一遍。
柳蔚先听着还好,听到最后,却愣了下:“在见到四老爷尸体前,已经上吊了?”
下人连忙点头:“小的叫人将四老爷遗骸停在院外,想着先通禀四夫人,可半晌也没丫鬟迎门,好不容易等到小姐回来,却听子茹小姐大叫一声,我们进去,就看到……看到四夫人已气绝身亡,悬挂在房间中央。”
柳蔚蹙眉,看了眼那哭得几欲晕厥的小女孩。
付鸿达与陆氏只有付子茹一个女儿,一直将其视为珍宝,呵护备至,付鸿达失踪,陆氏必然忧心,但为母者,哪怕再是忧心,再是憔悴,也不可能将独女抛下,不管不顾的一心求死。
况且,付鸿达之前只是失踪,又不是确定已经死了,为什么发妻就要上吊?
走进内室,柳蔚靠近床榻,去看那具已经没有呼吸,满面惨白的陆氏遗体。
视线在死者脖子处瞧了片刻,便有了答案。。。。“”,。
第1129章 呈给容棱()
第1129章 呈给容棱
陆氏不是自杀。
接着,柳蔚摸了摸付子茹的脑袋。
感受到有人碰触自己,付子茹仰起头,看了柳蔚一眼,认出了对方正是上次小桥之上,救自己一命的大哥哥,顿时哭得更加凄厉:“大哥哥,我母亲,我母亲……”
柳蔚没有作声,只又摸了摸头安慰。
陆氏是他杀,因脖子上有两道痕迹,一道是绳索印,一道是手指印,从两道痕迹的深浅看,她是先被人以手锁喉,活活掐死,再被挂到房梁上。
可是,是谁杀了她?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院妇人,陆氏唯一引人注目的身份,就是付鸿达的妻子。
柳蔚又举目,环视了一圈儿房间,房间看似整洁,实则却有许多地方都被翻动过。
又招了四房伺候的婢女下人来问话,那些下人都说,他们是在一个时辰前被夫人派出去买东西的,夫人说心里不安,明日要去寺庙上香,让他们提前去买些祭礼之物,金猪也要定,还说身边不需人伺候,让他们都去帮忙准备东西。
柳蔚又问:“你们瞧这屋子里,少了什么吗?”
下人们东张西望仔细看。
两个贴身伺候陆氏的丫鬟却一眼就看出了不同:“珠宝匣怎么开了?我今日出门前明明锁好的!”
“枕头好像也变了,这不是夫人之前用的玉枕,咦,以前的玉枕怎么掉到床底下了?”
“书柜上的檀香炉和白玉佛像是不是换了位置?”
丫鬟们一口气说了十几处不同。
柳蔚又问:“只是变了?可少了东西?”
丫鬟们仔细检查了一遍,齐齐摇头:“没有,什么都没少,珠宝首饰一样没丢,值钱的东西也都在,就是书柜上的书册,好像少了几本?但奴婢们不识字,不知少的哪几本!”
柳蔚开始判断。
付鸿达被害,有人害怕付府藏有对自己不利的证据?亲自找来,将陆氏谋害,同时拿走了房间里,几本可疑的书册?
那么也就是说,杀死付鸿达的,的确也是杀死陆氏的凶手?
不对,付鸿达死于凶蛊,且死状可怖。
陆氏却分明只是被锁喉掐死,其后虽然被挂上房梁,佯装上吊,但杀人手法实在不高明。
……
“什么,四哥同四嫂,都,都死了?”
付鸿天刚回到府中,还未歇口气,就听到发妻许氏所言,顿时如遭雷劈,瞠目结舌。
许氏也没亲眼瞧见,自从四哥出事,她家相公就千叮万嘱,让她没事不许离开五房半步,虽不知到底为什么,但想到相公之前同四哥走得那般近,四哥又突然失踪,她心里也有些打鼓,因此不敢违逆相公的话。
今日这事,是府里已经传开了,她才听到。
“不行,我得去看看。”付鸿望活了,付子辰也活了,但付鸿达却死了,陆氏也死了,这,这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必须尽快搞清楚,否则,否则或许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了!
急急忙忙,脚不沾地的从五房跑到四房,还未进去,就看到院子外聚满了人,他躲在人群后头,看着里头的动静,正好听到他那位死而复生的二哥吩咐:“查清楚,将所有丢失的东西,都一五一十记录在册,认不出名字的书册,就按大小,厚薄形容,不得有半点隐瞒!”
随即便是四房下人们的应承:“是!”
丢东西了?
付鸿天不敢再靠近,探着头往里面看,他是想看那个书柜,但因为隔得老远,又角度艰难,始终看不清明。
这时,站在他前头的下人突然转身,一下就看到了这位五主子,下意识的唤了声:“五老爷!”
这一唤,四周顿时静了下来。
付鸿天被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正想让下人闭嘴,却见房间里,付鸿望已听到动静,走到门口,朝他这儿看来。
付鸿天想都没想,转身就往外跑。
付鸿望却叫住他:“五弟?”
付鸿天哪敢应承,跑得更快。
付鸿望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立刻道:“将他给我抓住,带进来!”
院子外的下人立刻动了,七手八脚的上前就把付鸿天抓住,付鸿天还想挣扎,却已被众人拖进了房间。
房间里人不少,老爷子端坐正位,付鸿望站立一旁,甚至三王爷也在。
付鸿天本就是个胆小怕事之人,见了这阵仗,扑通一声就跪到地上,瑟瑟发抖的道:“不,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真可谓是不打自招。
付鸿望与付老爷子对视一眼,付老爷子便对容棱请示似的目光询问。
容棱面无表情,转头却把视线投向内室门口的柳蔚,让柳蔚决定。
柳蔚领了这个情,上前一步,和缓的开口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本官对你唯一的忠告。”
付鸿天下意识的朝她这里看了一眼,一看到柳蔚的脸,顿时吓得腿都软了,这位主他认得,把十几个官宦子弟二话不说的关在牢里,一关就是许久,到现在都没放出来。
听说,其中因为用刑过度,还死了两个,可谓残忍至极的人物……
害怕自己也会身陷牢狱,付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