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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商量一下,代表人道:“愿为先生效劳,只是涉及权利、朝野、或是与我等道义相悖之事,请恕我等难以从命。”
柳蔚点头道:“放心,不是什么大事,无需这般紧张。”
尽管先生这么说了,但是其他人仍没有因此放松。
此时的雨,没有半分要停的意思。
众人只得又上了马车,往死者生前所住的客栈而去。
临走前,柳蔚指着那尸体,说了一次:“尸体上被撒的是化尸粉,不过,不是你们辽州的产物。”
说到这儿,柳蔚想了想又道:“你们辽州所产之毒,在下也是见识过的,狠毒之处,令人望尘莫及。”
众人一阵尴尬。
巫族哪怕现今新巫稚嫩,但一些常用之毒,还是因炼制熟练,备用甚多的,而那些毒类,也的确,一个赛一个的阴狠。
且重要的是,他们这些外出行走的,用那等子毒傍身,还用惯了。
柳蔚道:“这化尸粉看着像是自制的,因缺少多样材料,化尸效果并不好。若是你们辽州所产的那个,怕是这尸骨存不了两刻钟,就成一滩水了,哪里还能捱过一天一夜。如此看来,那凶手倒也不算什么厉害人物,杀人手法麻烦,毁尸灭迹做的也麻烦。”
众人暗暗将这点记下,并在心里摸索着怀疑对象。
而星义在停顿一下后,端起宣纸,拿着毛笔,在上面添了五个字——凶手不高明。
可写完,宣纸就被抽走了。
先生直接把他写了半天的东西,撕个粉碎,并且还恶劣的两手一扬,顿时,纸屑漫天飞舞,又缓缓坠落,掉在脏兮兮的地面上。
星义:“……”
其他同伴:“……”
柳蔚一边忍着怒火往院外走,一边说:“你什么都不用记了,一个字,都别记了。”
查案需得从细节之处,而不是抹平所有细节看表面。
星义:“……”
去客栈的路上,还是星义驾的马车。
因为地方离得不远,街道又畅通无阻,马车行驶了一刻钟不到,便抵达目的地。
平安客栈四个字,出现在视野中。
柳蔚下了马车,目光却不是看着客栈,而是看向客栈右边,那间叫——思茗居的茶楼。
“先生,就是这儿。”星义说道。
说完,就领着柳蔚,要往茶楼去。
“先去这边。”柳蔚果断做了决定,直接走进了另一边儿客栈大门。
星义与同伴对视一眼。
众人无法,只等跟着柳蔚进了客栈。
今日下大雨,客栈生意不好,加上此时又非膳时,里头更是除了一个小二在打瞌睡,一个流动客人都没有。
听到门口有动静,打盹儿的小二立刻跳起来,殷勤的上前问:“几位打尖儿还是住店?”
“问事。”
柳蔚说着,随手摸出来十两银子,丢给小二。
小二麻利儿的接下,道:“公子有何问的,小的必定知无不言。”
柳蔚环视了客栈一圈儿,问:“你们客栈有猫?”
小二愣了一下,回:“是有,叫招财,是我们掌柜养的,今个儿天冷,大概在后厨灶火边取暖呢。”
柳蔚又问:“黄的?”
小二笑了:“公子是旧客?是,招财是黄白毛相间的猫,来咱们这儿的客人,见了都乐意逗一逗。”
柳蔚“嗯”了一声,将话题岔开,又问:“你们这儿,十几日前,可有一位身高五尺一二寸左右,身形偏宽,脸方,眼大,浓眉,嘴下一颗黑痣的男客入住?”
身高倒不出奇,但身形偏宽,脸方,浓眉,眼又大,嘴下一颗黑痣……
“这个……”
小二支吾起来,吞吞吐吐的说:“公子,咱们店里有规矩,客人的消息,不准泄露……”
又是十两银子扔过去。
小二眼前一亮,接住,立马改口:“是是是,有这么位客人,不过他出去了,到今个儿还没回来。”
柳蔚问:“他叫什么名字?”
小二道:“姓姚,不过名字,您等等……”说着,小二跑到柜台后面,翻开住客名册。
一行一行的看下来,小二最后指着其中一行,手指头按着,递到柳蔚面前:“就是这个,公子劳驾您自个儿看看,小的没骗您。”
柳蔚看到上面写着“姚广”二字。
将名册阖上,丢还给小二,柳蔚道:“去他的房间瞧瞧,钥匙你可有?”
“这个……”小二又开始犹豫。
柳蔚叹了,又是十两银子丢过去。
小二拿了,麻利儿的去柜台里拿了串大钥匙,又对后院的人唤了一声:“小喜子,前头来盯着点儿。”
后院传来答应声,接着,一个黑黑瘦瘦的少年跑了过来。
交代了人看店,小二就领着柳蔚一行人上了二楼。
在第三间门口停住。。。。“”,。
第911章 思茗居里的痕迹,疑点()
第911章 思茗居里的痕迹,疑点
小二开了门。
房门打开,柳蔚入目所见的,就是对面儿敞开的窗户。
而如星义的同伴所言,这扇窗户的窗口,正对着右边茶楼二楼的一间厢房。
“哟,怎的窗户都没关,屋子都让雨浇湿了!”小二惊讶着叫嚷了起来,显然也没想到,客人离开时,竟然不关窗户。
小二也顾不得照料几位财神爷,赶紧拿了抹布过来擦地,就怕溅进来的雨水,将地面儿给泡坏了。
小二忙里忙外。
柳蔚则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儿。
只走两圈儿,就没再继续走了。
柳蔚下楼时,星义等人还都不知道,先生上来看两圈儿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在来客栈的路上,先生其实就问过他们死者的名字,也问了他们死者房间里可还有什么东西。
而星义的同伴也回答过了。
死者叫姚广,来京都时,身上就带着一个包袱,现在包袱不见了。
客栈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
而明明知道情况了,这先生还非跑一趟。
星义等人都觉得,这是因为,先生不信任他们,不过现在看来,先生自己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在客栈里停留的时间并不长。
楼上楼下扫视那么一番,柳蔚就打算走了。
走之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柳蔚看了眼那老实坐在凳子上,好奇的看着一行外人的小喜子。
小喜子见柳蔚瞧过来,愣了一下,随即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弯了弯,问:“公子,还有何吩咐?”
柳蔚却没说什么,收回目光,直接离开。
小二揣着怀里的三十两银子,分了一两给替他看前头店面的小喜子,小喜子接了,乐呵呵的,揣着银子就说去外面买糖吃。
小二觉得,小喜子就是个半大孩子,又因着刚从外乡来京都,投奔隔了不知道多少辈儿的远房亲戚,实在可怜,就宽容的让小喜子去了。
小喜子带着伞,从后门儿离开。
雨中绕过了七八条街,路过了三四个卖糖的店铺,却都未停下。
最后,他走到了附街一处巷子口,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跟踪,才麻利儿的钻了进去。
脚步停在巷子最深处,那红木院门前。
木门打开,里头是个有些破败,但还算干净的院子。
从院子穿过,进了里屋,他收了伞,一边拍拍肩膀外湿漉漉的水渍,一边撩起帘子,走进内屋。
刚一进去,便是一股扑面而来的药气。
小喜子揉揉鼻尖,对床榻上那明明面有病态,却神尤厉的青年男子道:“公子,我回来了。”
……
与平安客栈相同的是,右边儿的思茗居也是二层楼。
与平安客栈不同的是,思茗居的摆饰,可要比平安客栈讲究得多。
客栈做久了,做的是人气,人来人往,光是路人路过瞧见,便能给人以亲切之感。
茶楼做的却是雅致。
尽管这条大街并非京都城的主街,地段不好,来往的客人也没多少富贵的,但这茶楼,却装修得格外好。
柳蔚从一楼往二楼走。
星义等人已经跟掌柜打了招呼,也塞了银子,他们上去时未有阻拦,只是掌柜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不高兴。
索性今日大雨,店里没有客人,也就无所谓了。
在即将上去二楼时,柳蔚突然停下步子,转头,对那一脸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掌柜道:“您这茶楼,倒是雅致。”
一听这客人夸店里好,掌柜脸立刻好了起来,道:“这可是我们东家特地找了上等的工匠弄的,听说那工匠以前还给宫里的娘娘修过园子。”
柳蔚笑了一下,赞道:“难怪小小茶楼,从里到外都透着不凡,想必掌柜平日经营,也是多费了心思,瞧这地面,一尘不染的。”
“那是自然。”掌柜得意洋洋的又道:“我们这儿光是洒扫的伙计,就养了八个,没客的时候,每隔五个时辰清扫一次,有客的时候,每隔一个时辰就要清扫一次,每日清晨开业,我还得一间间厢房的检查,不过关的,伙计直接扣一整日的工钱,看他们还敢怠慢。”
柳蔚听着,又夸一句,这才上了楼。
星义等人不知先生怎的心情这般好,在客栈那边儿耽搁了时辰,到了茶楼,还要和掌柜的聊闲天儿。
但毕竟是有求于人,他们也不好催促。
这会儿终于上二楼了,星义的一个同伴赶紧在前头带路,一路带着柳蔚到二楼左边第六间。
柳蔚走得很慢,等进了房间,略微看了一圈儿,便瞧见窗台前的桌柜下头,有两块突兀的砖石搁在那儿。
“砖头是我们拿出来的,这桌柜下面有个小洞,刚开始我等也未发现,只因这里是姚广房间正对的厢房,才又多看了一会儿,这一细看,就发现了蹊跷。”星义的同伴解释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