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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三王爷不提,他于文尧却必须得提。
上前一步,挡住容棱去路!
于文尧定声道:“无论王爷与柳先生有何瓜葛,只阿裴病情,却不宜拖沓,王爷莫非是想与于文家,与严家为敌?”
现下局面,这一点非同小可。
将话说到这里,容棱终于正眼看了看于文尧,观其满脸毅然,神严肃,容棱停顿一下,问:“你找柳蔚,便是为了严裴?”
“否则呢。”于文尧昂首挺胸,反问道。
容棱又沉默一下,而后道:“镇格门大牢。”
“恩?”于文尧没听懂。
“柳先生,在大牢。”
于文尧心中微讶,心说数月前容棱对柳蔚分明还诸多照拂,怎的现在,就到了亲自将人押解入牢的地步了,果真是皇家子弟皆无情。
这三王爷,又素来有冷面铁将之名,更是比无情,要多一分绝情。
这般想着,于文尧开始绞尽脑汁。
眼下柳蔚的好坏,便是严裴的好坏。
哪怕不为柳蔚,只为严裴,他于文尧,也必插手此事,断不能让柳蔚当真出事。
严裴在车厢内等了许久,等来的却并非于文尧,只是一句随从带话。
“严公子,大公子说,他去去就回,让咱们护着您先进宫赴宴,他迟些便去与您会和。”
严裴皱了皱眉,终究没说什么,只轻应一声。
这厢大街上,马车还在龟速前行,那头绕过七拐八拐的小道小巷,没一会儿,容棱与于文尧,便到了镇格门后门。
门口早已有人候着。
开了大门,魏副将一脸激动,躬身行礼,开口便道:“都尉大人,您总算回来了!”
容棱“嗯”了一声,问道:“她呢?”
这个“她”说是的谁,不言而喻。
魏副将立刻道:“柳大人用过午膳便困了,已歇下了,大人睡前吩咐,若是没有天大之事,莫要吵醒了她,连日奔波劳累,需要好生休整,还说,若是都尉大人回来了,也不许惊扰她,她醒了自然会见都尉大人您。”
魏副将说出这些话时,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仿佛自己错乱的把柳蔚视作第一上级的举动,并无任何不妥。
但旁边的于文尧听着,就觉得不对了。
不是说被还押天牢,怎的听着却不像那么回事?
于文尧想问,容棱却已向前走去,步伐极快。
于文尧下意识的要跟上,却被魏副将冷漠拦下:“机要重地,闲人免进!”
于文尧眯起眼睛,表情极为难看。
却听前面已走的容棱,头也没回的道了一句:“带于文公子到前厅等候!”
魏副将这才应下,对于文尧做了个请的手势。
到底人在屋檐下,于文尧哪怕有诸多不满,也得咬牙忍了下来,若非为了见柳蔚,他怎会送上门受这等子闲气。
微潮的天牢,光线昏暗,容棱在秦中的伴随下,行到天牢二楼,这里是单人房,还押一等要犯的特定牢房,整层楼只有十二间牢房,分布均匀,严丝合缝,在这沉闷的空气下,透出一股阴森。
秦中将自家都尉大人,引到最后那间最大的牢房外,小心翼翼的打开门上的小窗,往里头看了一眼。
待看清了,才回头,压低了声音禀报:“都尉大人,柳大人还未醒。”
容棱微微蹙眉,道:“开门。”
秦中有些犹豫,但瞧见都尉大人凉薄的视线,便耸了耸脖子,还是老实的打开。
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与外头的幽暗深沉不同,这间牢房里,用窗明几净,鸟语花香来形容,绝不为过。
房中没有太大的窗户,但却点了十二盏灯笼,白亮的光线,将房内照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房中有架与这石土之地,风格绝不相同的雕栏木床,床上香枕软被,丝绒床罩,床很大,上头,鼓着一个巨大的凸起,仔细一看,能看出被窝里睡着四人,一大三小。
四人怕是路上疲惫,一直没好生休整,这会儿一睡,便睡得格外香甜。
容棱没说话,秦中却将声音压得更小,谨慎的道:“都尉大人,不若咱们还是出去,别扰了柳大人好梦。”
容棱沉默一下,表情未变,但人却走向床榻。
杯子里的人动了动,被子下滑。
秦中还想说什么,容棱已吩咐:“滚出去!”
秦中有些迟疑,但最后,到底不敢违抗军令,老实出去,将牢门再轻轻关上。
容棱坐在床边,看着恬静睡颜的四人,动作轻缓的将那有些下滑的被子,提了上去,掖在几人脖子下头。
哪怕这里被装饰得再好,也终究是间牢房,有怨魂,有阴气。
而柳蔚现下……
视线慢慢游移而下,最后,容棱视线定在那被子高耸的一处,目光微沉。
柳蔚或许忘记了,容棱虽不行医,却也略懂医术,况且,孕症,本也不是什么难以判断之症。
只一搭脉,便能轻易探出。。。。“”,。
第640章 一种为人嫂子的使命感()
第640章 一种为人嫂子的使命感
柳蔚既不愿说,他也不逼,彼此都保留着一股默契,就像以前那样,不给柳蔚束缚。
以前,柳蔚不愿自认女儿身,不愿告知他小黎的身份,他又何曾逼过她?
现在依然如此,柳蔚不说,他不问,柳蔚说了,那他,自然也会给她一个满意答复。
只是,他何时才能等到她说?
十月怀胎,肚子逐渐大起来,遮无可遮,避无可避那一日?
或许等不了这么久,只是,估计,的确还需要些时候。
柳蔚现在的情况,容棱是明白的,与第一次相同,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怀了这身孕。
有的人,对此觉得惊喜,觉得欢喜,但有些人,却需要时间去思考,去判断,去更理智的拆分一切细节。
前者,心易宽,人简单,后者,心思多,人复杂。
柳蔚是后者,容棱很清楚。
柳蔚聪明,机敏,睿智,博学,而有了这些特点,便不难猜测,柳蔚那更多隐藏的性情。
其实,说来说去也就那么一句。
柳蔚**,太过**,**得出了任何人生大事,优先的,必然是思索,且是自己一人思索,一人应对,只等她自己有了应对之策,万全之策,才会说出来,与信任之人分享。
容棱在等柳蔚分享。
但却更愿意看到,柳蔚不管不顾,出了事也无须考虑,无须过虑,只告诉他,让他操心便是。
但容棱知道,现在的柳蔚,还做不到。
这是本能,与柳蔚生来的脾性有关,与柳蔚自小到大的生处环境有关,而他容棱,还无法凭这短短数月的相处,便将柳蔚这足足二十年养成的性情,全数给推翻。
他不急,他会等,无论多久,无论何种代价,何种坎坷,他都会等下去。
手轻轻放在女人身上,缓慢的抚摸着,动作柔软得格外小心翼翼。
睡着的女人无知无觉,却是浅眠的小妞,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多了一人,惊喜极了。
小妞嘟嘴刚要说话,却被对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小妞立刻点头,压低了声音道:“三公子,您可算回来了,您若再不回来,咱们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容棱摸摸小妞的头,让小妞下床。
小妞爬下床铺。
容棱走出牢外,小妞跟出去,待重新关上门,站在逼仄的天牢通道口,容棱才问:“我不在,有没有人为难你们?”
小妞摇头。
可小妞现在有满肚子的其他话要说,便不管不顾,直接将容棱走后,发生的所有事,都说了一遍。
小妞说的仔细,容棱听得也是仔细。
待都说完了,小妞才耷拉下脑袋,有些忧伤的嘟哝:“我娘说……好人家的姑娘,生不入天牢,死不下地狱……可我……”
容棱拍了拍小妞的小黑脑袋,道:“此地并非天牢。”
小妞愣了一下,抬起头懵然地看着容棱。
“此地,乃我与你家柳公子,行公之地。”
小妞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所以,我们不是被抓来关押?只是,只是走了一趟衙门,来办公的。”
“嗯。”
小妞听了很高兴,但立刻又有质疑:“可那位,那位郡主说,说咱们杀了人……”
对于此事,一路回来,容棱已收到消息。
玉屏公主之死,上上下下均透着古怪,且中间波折繁多,糊里糊涂,但再是古怪,也终有漏网。
玉屏公主于三到四日前发现遗体,其后遗体又凭空消失,再不存在。
但昨夜他们见着尸体时,柳蔚分明说,死者死亡不超过五个时辰,那也就是半天不到。
同一具尸体,为何会出现两个死亡时间?
这已是最大的疑点。
而这疑点就像线头,找到线头,只要方法适当,这条线,总会解开。
只是解线之人似乎并不着急,还在里头睡着午觉,如此悠哉。
柳蔚窝在被子里,其实,柳蔚早就醒了,从容棱进来的第一刻。
但柳蔚戏好,装得出神入化,愣是没让容棱看出来。
装睡也只是权宜之计,总不能一直睡下去,柳蔚闭着眼睛,开始思考,自己一会儿,该如何与容棱解释啊?
好好在城外等他,为何自己却跟着月海郡主跑了,跑了就跑了,还主动跑到天牢里来,这不是有毛病吗?
柳蔚破罐破摔的想,不若就告诉他自己有毛病,反正她晕车严重,不若就说晕得头晕脑胀,四肢乏力,神志不清,稀里糊涂。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又被柳蔚打消了。
虽晕车,但也还不到丧失智商的地步。
且一路过来,柳蔚一直奄奄疲惫,却也没做什么头脑发热的傻事,现在突然用这个借口,不说容棱信不信,就是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