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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原本已打定主意,与纪家老死不相往来,眼下,钟自羽逃窜失踪,这就或许,还得从纪家方面着手,方能寻到端倪。
想到这里,柳蔚便皱起眉,觉得烦躁。
容溯却在此时突然出声:“这孩子怎的了?”
柳蔚回过神,转眸看去,就见小妞突然开始扭动身子,挣扎容溯的怀抱。
柳蔚愣了一下,忙去安抚,一枚银针,又扎在小妞的额间**道,让小妞冷静一些。
但这次银针竟然无效,小妞依旧乱动,且挣扎得越来越厉害。
柳蔚不敢动作太大,怕伤到小妞,只能尽量先将一些银针先取下来,免得小妞乱动之下折断,刺进肉里。
可只拔出两根,小妞眼看已经要挣脱了,柳蔚掐住小妞的小手,拇指在小妞虎口**上重重一按。
小妞僵了一下,随即,嘴角竟吐出白沫……
柳蔚惊了,忙按住小妞手腕,为其把脉,但探到病源时,柳蔚却又愣了好半晌。
走火入魔?
这种脉搏,竟像是走火入魔……
小妞不会武功,一丝内力也没有,那又如何可能走火入魔?
见小妞情况越来越严重,柳蔚不敢大意,立刻一记手刀,将其劈晕。
小丫头抽搐一下,脑袋一歪,彻底不动了。
容溯将这小孩子搂住,看着柳蔚,眉头忧愁的蹙着。
柳蔚又检查小妞一番,确定晕过去了,那错乱的脉搏便渐渐趋于平静。
柳蔚沉默一下,道:“是药的问题,先将小妞留在这儿,我为小妞银针顺脉。”
小妞虽说年纪尚小,但到底是个姑娘,古代规矩不比现代,柳蔚让容溯先走,将小妞放到临时摆放的软榻上,为小妞褪去衣物,在光线下,凝神针灸。
容溯等在外面,他未回房间,也未去大堂,只是站在走廊,时不时抬头,看房门一眼。
柳月走出来时,就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俊美男子,立在廊下,神微沉。
迟疑一下,柳月咬咬唇,走了过去。
两人隔得不远,只是几步,柳月已走到容溯面前,恭恭敬敬的屈了屈身,唤道:“见过王……”
容溯沉默的对柳月比手势,示意左右。
柳月与容溯目光对视,便忍不住脸颊一红,待看懂他的授意,忙改了口:“见过七公子。”。。。“”,。
第560章 赫然竟是一双满含凉薄的锐利之眸()
第560章 赫然竟是一双满含凉薄的锐利之眸
容溯“嗯”了一声,随口问道:“昨夜,睡得可好?”
柳月羞怯的点头,嘴角含笑:“多亏七公子收留,否则,初入古庸府,小女却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怕是要流落街头,风餐露宿了。”
容溯不置可否,一个能从京都跑到定州之人,身上,又怎会没有盘缠,既然有盘缠,又哪里会挨饿受冻,便是荒郊野外都有客栈,何况这已经到了城内。
只是对方有意讨好,容溯也懒得深究,这种事,这种话,他以前也听过不少,并不放在心中。
“时辰不早,你若饿了,楼下吩咐便是。”到底是自己收留之人,他顺势说了一句。
柳月娇滴滴的点头,又屈了屈身:“小女先行告退。”
柳月深知,若想令容溯对她另眼相看,自己便不能显得太低廉,适当识趣一些,端庄一些,才是长久之计。
若是一与七王爷说话,便不愿停下,对方厌烦不说,怕是还会觉得自己另有图谋,目的心重,自己适当的时候乖巧懂事,反倒会令其好感大生。
深谙相处之道,拿捏分寸,柳月便越过容溯,往楼下去,仿佛当真是饿了一般。
只是走到楼梯口,柳月又停住步伐,装作醒神的问了一句:“七公子可用过了?”
容溯又看了眼还未打开的房门,下意识,摇头。
柳月顺势便道:“那小女先为七公子送来早膳,若是迟了,怕是厨房便忙了,做的不仔细了。”
柳月这话说的很讨巧,堪称让人无法拒绝,既不显得殷勤,又不显得冷漠,尺度恰好,不多不少。
而柳月说完,就噙着一双水样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容溯。
容溯迟疑了一下,似是想到什么,随即应下:“嗯。”
柳月笑着离开,容溯看着柳月的背影,半晌,再次回头,瞧着那扇久久不开的房门,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容溯想起,相同的话,以往总是那小丫头在他耳边唠叨,一顿不吃,便要不依不饶,偏偏小丫头白日乖顺可人,从不多言拖沓,偏生到了晚上,来找他扯理,还回回找来一堆东西,逼着他吃完。
明明是令人厌烦之举,现在想来,却有些想笑。
容溯摇摇头,心中想着,若是这柳先生当真救不了这孩子,自己还是立即上书京都,将太医院的人,招两个过来。
若是那丫头死了,自己,竟是有些舍不得。实心实意伺候日常起居的这个孩子,着实可怜。
房间里。
接连一番银针刺**,不过两刻钟,柳蔚头上已冒出细密热汗。
凝神施针,是很费精神之事,时间长了,容易精气枯竭,柳蔚脑力算好,内力也足,但也经不住接连如此,损劳耗神。
只是,已经如此费神,柳蔚竟是还觉得,自己若想救小妞,成功率有些岌岌可危。
眉头紧紧的蹙着,柳蔚现下只希望小妞能找回些神智,不需太多,一点便够。
柳蔚怕就怕,小妞毫无神智,一丝清明的意识都没有,而这种脑死亡的情况,便跟植物人,没有区别了。
柳蔚这边忙成一团,容棱那边,也未清闲。
尤其是待容棱立下通缉令后,衙门上上下下,竟是都旁敲侧击的来寻他,与他闪烁其词的保证,那钟先生,断然不会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更不可能做杀人害命之事,钟先生只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斯斯文文的,只会拿笔杆子,哪里敢拿刀杀人。
便是容棱立出罪证,及表明自己与钟自羽交手,为钟自羽所伤,其他人仍旧不信。
就连一向与容棱马首是瞻的孙奇,也扭扭捏捏的询问,是不是搞错了?
容棱懒得与他们细说,令条一颁,容棱亲自盖印,立即张贴。
古庸府拢共就这么小个地方,容棱又是这里最大的官,其他人哪怕还有什么想说的,也都不敢直言。
孙奇最后叹了口气,示意人去张贴告示。
而果不其然,一听口碑良好,人见人喜的钟先生,竟然是杀人凶手,还袭击朝廷命官,百姓们便开始窃窃私语,其中流言四起,却都是为钟自羽开脱的。
甚至有人大逆不道的说,是衙门有人看不顺眼钟先生,才故意诬陷栽赃其一条杀人之罪,实际上,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百姓们义愤填膺,纷纷想找钟先生出来当面说清楚,却在去钟府寻人时,见里头早已空无一人。
莫非,当真是畏罪潜逃了?
渐渐的,流言更甚,且五花八门的传言,更是离谱至极。
晌午,古庸府下县三才镇上的某处农家内,一位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提着一袋金疮药,进了院子。
院子里清清静静的,中年男子阖上院门,一路直接走到主屋里,进去,就看了眼床榻方向,确定床上之人还未走,便将伤药放在桌上,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告示,递到榻前。
闭目养神的清隽男子缓缓睁眸,与他斯文有礼的外貌不同,此人眸子睁开,赫然竟是一双满含凉薄的锐利之眸。
他接过告示,展开随意看了一眼,冷笑一声:“说的这般闪烁其词,倒是客气。”
中年男子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椅上,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便问:“我就是好奇,是谁告诉你,钟情一人,是用这种法子追求的?”
清隽男子将告示随手丢开,仰面一趟,重新闭上眼睛,明显不想回答。
中年男子却不依不饶:“你倒是说说,我知你瞧上了个纪家后人,说来你与纪家渊源还不够深?非得再去趟这趟浑水?这也就罢了,但你喜欢那人,就是要让那人恨你入骨,再把你自己搞得奄奄一息?这算是哪门子钟情?你一动手就将人家身边的人都搞得七零八落的,还把人家儿子害了,到头来,再把人家的小鸟都弄死了,你说你如此作为,便是当真有一日你将那人抢了过来,你就不害怕那人夜半三更,偷偷一刀捅了……”
最后一个“你”字还未说完,清隽男子已嗤笑一声,眼睛并未睁开,只是侧了个身,背对中年男子,表示自己要养伤休息了。
而中年男子在愣了一下后,一拍脑门,嘀咕一句:“我怎的忘了,你若是怕死,便不是你了。”。。。“”,。
第561章 抢人,便是要抢出味道,拐来的,不算()
第561章 抢人,便是要抢出味道,拐来的,不算
只是,嘴上虽如此说,中年男子心中还是不明。
便索性换了个位置,靠近床榻一些,继续问:“你倒是说说,明明有更好的法子,更万无一失的法子,为何你却要如此作为?这般吃力不讨好,你究竟图什么?”
或许是这人问的太多,清隽男子有些烦,微微蹙眉,身子翻过来,胳膊枕在头下,慢条斯理的反问:“你瞧不出?”
中年男子摇头:“你的心思,我当真猜不出。”
“既然猜不出,那我说了,你能听明?”
“你姑且先说说,听不听得明,我自有判断。”
他一再追问,为图耳根清净,清隽男子挑了挑眉,倒是不怕说明:“若要留住一人,需得如何?”
中年男子回:“端看你留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与你何种关系,你留下他为了何事。”
清隽男子一笑:“非男非女,时男时女,不老不少,关系清浅,留他为……上他。”
这话说得如此直白,中年男子愣了一下,才咂咂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