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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临闻言,一咬牙,什么防备都烟消云散了,他咬牙着道:“我跟踪黄觉新,他见过我娘。”
柳蔚皱了皱眉,看着他:“你确定?”
黄临点头:“确定,那人告诉我,我娘并非已死。我也不是如府中某些人所言,是那个叫四姑娘的寡妇所生。”
“我亲母叫吴心华,在我刚刚出生时,我就被那四姑娘偷走,佯作她的孩子,交给黄觉新,但黄觉新实则早已知道我并非他亲生,我原本也不信,可我见过我娘,我找到了她,在香房里,我们相认了,是那人帮我的,我答应过,不会泄露他的身份,他是谁我不能告诉你。”
柳蔚沉默一下,继续问道:“你说黄觉新见过你娘,也是那人与你说的?”
“不是,是我亲眼所见。那日,也在香房,我去找娘,因为第一次见面时,我……我和她争持,我骂了她,我说她不要我,可是她不是不要我,她也不知道我还在世,我错怪她了,我想跟她道歉,但是我看到了黄觉新,他……他在打我娘……”
柳蔚认真的凝视他,点头:“继续说。”
黄临却像是想到那日的情况,抿着唇,有些难受:“我没有出去……我看着我娘被打,我没有出去,我很没用。”
柳蔚摸摸他的头,安抚他的情绪:“告诉我,你听到他们的对话了吗?”
黄临点点头,却又猛然抬起眼,看着柳蔚,红着眼眶问道:“杀我娘的到底是谁?不是黄觉新?为什么不是他?那到底是谁?”
柳蔚按住他的肩膀:“他们说了什么?你告诉我。”
黄临犹豫一下,还是吸吸鼻子,说了:“我娘要带我走,黄觉新不同意。”
“只是不同意?”
黄临想了一下,随即皱皱眉,不确定的道:“还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什么话?”
“黄觉新……说我不能走,说我走了,他也完了,说……我是他的宝贝。”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不对,父亲自然是将子女视为至宝的,但黄觉新不是已经知道黄临并非他亲生的,莫非是养了**年,养出了真感情?
柳蔚这般想着,黄临却说:“我不是他的宝贝,他平日总在外头流恋,回府也只是在母亲房里待一会儿,从不会来看我,更莫说校验我的功课,他根本不在乎我。”
柳蔚道:“或许他只是不会表达,实则,早已将你视若亲子?”
“不可能!”黄临决然的道:“那晚……他不是这般说的。”
这个“那晚”,柳蔚知道,是说黄觉新死的那晚。
柳蔚安静的看着黄临,没有故意揭穿。
黄临在沉默一会儿后,道:“那晚,他看到了我,骂了我,说早知今日,他就该先杀了我,再扒了我的皮。”
想到当时黄觉新说话的眼神,黄临知道,黄觉新不是开玩笑的,黄觉新真的这样想过。
若不是他先行动手,黄觉新真的有可能在有朝一日,亲手杀了他。
黄觉新这个男人的狠毒,黄临在见识过一次后,便不敢轻视,况且,黄临还知道另一件事。
“他,并非黄觉新。”
柳蔚眼睛一闪,看着黄临。
黄临道:“黄府后院的湖中亭底座里,藏着一具尸体,那才是黄觉新,早于十年前便已死,而在外头李代桃僵的那个,实则叫黄觉杨,是黄觉新的兄弟。”
柳蔚说不吃惊是假的。
早知道豪门大院藏污纳垢,臭不可闻,但这等取而代之的戏码,柳蔚原以为就在戏本上见过,没成想,现实中竟还真有。
容棱也稍稍滞了一下,眸光稍稍深邃。
黄临咬着牙,恨声道:“一个对亲兄弟已如此不仁不义之人,对我这非亲生的孩子,还能有什么真心?”
柳蔚沉默下来,看向容棱,眼神夹带着深意。
容棱对柳蔚点头一下,起身,离开。
黄临立刻问道:“他去哪儿?”
柳蔚头也没抬:“净房。”
黄临一脸不信。
柳蔚道:“无须管他,我问你,你的生母为黄觉杨所杀,是那神秘人告知你的?”
“不。”黄临有些沉郁的道:“是我猜测,但他并未否认,我问过他,在他临死之前。我问他,是不是他杀了我娘,他承认了。”
柳蔚万分确定,那行凶之人是个女人。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四姑娘,但也不排除黄觉杨是帮凶,这么想着,柳蔚便道:“临死前,黄觉杨说了什么?”。。。“”,。
第313章:都尉夫人,有权代夫上阵()
第1章:都尉夫人,有权代夫上阵
黄临想了想,抿着唇摇摇头:“没有。”
柳蔚看黄临的表情不对,便严肃起来:“你最好老实说,这都是为了你自己好。”
“他没说。”黄临坚持道:“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提到了一个人名。”
柳蔚挑眉:“什么人名?”
黄临摇头:“我不认得,只知道是一个叫木先生的。”
“说清楚些。”
“他叫救命,叫一个叫木先生的人救命。”黄临想了想,继续说:“黄府中,没有一个叫木先生的,我也不认得此人。”
木先生?
柳蔚深思起来。
莫非这黄觉杨还有什么秘密?
跟权王要找的东西有没有关系?
柳蔚正想着,外头,容棱又进来了。
柳蔚看了容棱一眼。
容棱对柳蔚微微点头后,便坐回了之前的位置。
黄临看两人打眼,就问柳蔚:“你方才说我娘不是黄觉杨所杀,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其实就是黄觉杨所杀,对是不对?”
柳蔚看这孩子几眼:“我没骗你。”
黄临咬牙,难受道:“不,不可能的,如果不是黄觉杨,黄觉杨承认什么?而且,不是黄觉杨还会是谁?”
柳蔚问道:“我与你说了又有什么用?”
“我要知道!”
“知道了又能如何?”
“我就是要知道!”黄临一脸固执:“我要知道,你告诉我!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都说了,你就告诉我这一个,求求你了,好不好?”
脸苍白的孩子一脸哀求,柳蔚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叹了口气,问道:“你想报仇吗?”
黄临不说话,只是抿紧嘴唇。
柳蔚摸了摸他的脑袋:“不用报仇。杀人偿命,杀你娘的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你……也会。”
黄临吸了吸鼻子,一脸刚毅:“我不怕死,你把我关起来。但你答应我,要让那人给我娘赎罪,你说了,就一定要做到。”
柳蔚笑着点头。
柳蔚没把黄临关进牢里,柳蔚让他回去。
而黄临从踏出府衙门口的第一步,身边便已经多了两只眼睛,随时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黄茹带着黄临离开时,清算了家丁人数,发现那位高人并未跟着出来,不觉便有些焦躁。
黄茹计较着自己的病情,那高人可是答应过的,要治好她,就是治不好,也至少要延长她的寿命。
但现在那高人并未跟着一起出来,不知,那高人何时才会信守诺言?
黄茹带着心事,心烦意乱的上了马车。
而黄茹身边的黄临,也忧心忡忡的看着府衙的大门,心里愁绪万千,他不知道那两人今日放过他是为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将来他们想抓他,易如反掌。
黄临不后悔,他知道就算自己不承认,也迟早会被人知道。
杀了人就要伏法,这个道理他是知道的。
眼下他还能回家,不至于立刻被关进大牢,他已经很感激,他现在只期待,在自己服罪之前,杀他娘的那人,能死在他的前头,能让他亲眼看着那人上法场的模样。
等到黄临离开后。
柳蔚才问容棱:“差人去了?”
容棱却道:“你觉得,这是真的?”
“没有理由说谎。”柳蔚沉思一下,喃喃道:“不过看来权王的人,还接触过黄临,一个孩子罢了,怎的连孩子也不放过?那你猜猜,他们接触过那位黄夫人吗?”
“嗯。”容棱肯定。
柳蔚笑笑:“我猜也是,看来,还得找机会与那黄夫人谈一次。”
两人正说着,院子外头响起一声鸟啼。
柳蔚抬了抬眼,看向容棱。
容棱起身,走了出去,站在门口不过两个呼吸,空中一块小小的石头投掷下来。
容棱反手接住,将石头解开,取下包住石头的纸,看了一眼,拿回来,递给柳蔚。
柳蔚接过看了一眼,嫌弃:“你的手下,字写得真不好看。”
容棱:“……”
这张纸条上只有两个字——完毕。
柳蔚一脸懵然:“什么意思?”
“跟到了。”
柳蔚眨眨眼。
容棱解释:“我的人,跟上了那人。”
打扮成黄府家丁,混入衙门潜藏的那人。
柳蔚“哦”了一声,再问:“只是跟上了?”
“还要如何?”
“不抓起来吗?”
容棱淡声:“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柳蔚啧了一声,不做声。
容棱问:“你有意见?”
柳蔚皱眉道:“有的时候,放长线是好,但并非是所有的时候。你跟上那人有何用?目睹他是如何将同伴救走?两人又如何一起亡命天涯?何不将人直接抓了,一窝端,慢慢审问,我倒是觉得,只要将人抓起来,再硬的嘴,都有撬开的法子。”
容棱做事,擅长顾全大局,用大方法,以最小的付出,获得最大的收获。
而柳蔚做事,却喜欢直来直往,该拐脑子的时候,就拐,不该的时候,就直面战斗,总比躲躲闪闪来得效果显著。
容棱沉默一下,问道:“你是说,镇格门该换都尉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个人一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