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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打断下头人的提醒,黄茹语气有些疲惫。
下头人到底不敢忤逆夫人,惟怕说重了,害得夫人再旧疾发作。
等将人谴走了,房间安静下来,黄茹才对着黑暗中叹了口气,问道:“还需要查吗?”
黑暗中,有人回道:“夫人想查吗?”
“想?”黄茹自嘲一笑:“想不想还有什么用,我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们筹谋已久,那人只怕尸骨也都寒了……”
“要找到他吗?”
黄茹深吸一口气,停顿了好半晌,却摇摇头:“找到也是具尸骨,还有何意义?”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绝情。”
黄茹眼睛一瞪:“你懂什么?你连你是谁都不肯说,却来对我的家事指指点点?黄觉新当初就不愿娶我,先是咬定了我与他是远方堂表亲,不能结合,再是嫌弃我身子不好,无法生子,最后却说是我黄家侮辱了他,要他堂堂男子,入赘妻家,他一早便是那样的人,我早年便该听父母的话,莫要对他执迷不悟,也省的现在,落了这样的下场。”
黄茹说着,眼眶便开始发红,想到了双亡的父母,也想到了新婚之夜,两人的初次。
黄觉新是如何冷情,如何薄待。
原以为只要一心喜欢,便是拴也能将黄觉新拴住,不曾想,一个人的心飞走了,做什么都是无用。
越想越气,越气越怒,黄茹深深的呼吸了好几下,突然,喉咙像是被卡住一样,按住胸口,哽咽了几下,唤道:“救……救我……”
旧疾发作,每次都是这样,痛不欲生,愁心揪肝!
黄茹对着那片黑暗伸出手去,手指弯曲,显然已是最后一丝力气。
黑暗中,一枚丹药弹了出来,正中黄茹手心,黄茹一把捏住,往嘴里一塞,又喘了几口气,呼吸总算是安定下来。
三日前,这个连摸样都不肯露出的男子,突然出现,找到自己,说了一些荒谬绝伦的话。
黄茹一开始还觉得这人是骗子。
但等到这人所说的事,一件一件的被证实,黄茹便不敢再大意。
而昨日,黄茹心脏旧疾突发时,这人给了一颗丹药,那颗丹药宛若仙丹,只吃下去不到两个呼吸间,心就不疼了。
黄茹现在哪怕不为了那些所谓的真相,也要留住这人,这人,说不定能救自己的命。
将呼吸理顺了,黄茹看着黑暗之处,低声说道:“我现在只想好好活着,他们想我死,想要我黄家,我偏不给。等到宗家大伯归来,是人是鬼,是牛头还是马面,到时候,自有人替我做主,只求高人助我一臂,令我能等到大伯归来,届时,我黄家的金银财宝,高人随意取用。”
“钱?”低低的笑声,透着股阴森的味道:“我不缺。”
“高人……”
“你不想报仇,我来这一趟便是无用,算我多事,告辞。”他说着,身子一跃,一道劲风飞过,转身,人已经消失不见。
黄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确定的唤了声:“高人……高人……”
四周,再无人回应。
黄茹皱紧了眉,一掌拍在桌子上!
气的,直掐指尖。
早知道,就该说自己要报仇了,只要能将人留住,报仇就报仇!
此人虽然身份不明,但既然是有心帮她的,总不至于看着她被那对狗男女害死。
想到那对狗男女,黄茹又是一阵气闷。
黄觉新不是好东西,这对狗男女更不是好东西,当初,自己就不该一时心软,让这对狗男女进了府门。
现如今,报应加身,命在旦夕。
“来人。”黄茹对外头唤了一声。
外面很快有丫鬟进来。
“去把奶娘叫来。”
丫鬟应声离去。
没一会儿,黄茹的奶娘走了过来。
一进来,便看到自家夫人还衣着整齐的坐在椅子上,不觉惊讶:“夫人怎的这个时辰,还不休息?”
“现在歇。”黄茹说着,起身,让奶娘服侍。
奶娘上前,一边为黄茹宽衣,一边问道:“夫人叫老奴来,可有什么要事?”
“听说老爷要翻修湖心亭?”
“是。”奶娘道:“老爷从外地特地带回来几只锦鲤,说是要重新打理一下湖畔,将湖心亭填了,做成一件水中观景阁,据说京里头的大人们府里都这样做,好看极了。”
“已经动工了?”
“图纸已经研究四五天了,好像是过两日就要动工。”
“拦住。”黄茹语气冷厉起来:“一定要拦住。”
“嗯?”奶娘不解:“夫人是何意思。”
黄茹一把抓住奶娘的手,抿紧了唇说:“奶娘,这府里我已不管事了,什么都是老爷说了算,我手上无权,何事都做不了,能依靠的,也唯有奶娘了。”
奶娘被黄茹这郑重的摸样吓到了。
奶娘忙拍拍黄茹的手,安慰道:“夫人,您莫要多想,您的身子会慢慢好起来的,老爷是不舍您拖着病乏的身子,还日日操心府里的大小琐事,才将事儿都接了过去,夫人莫要多想,您只要好好养身子,等病好了,这府里头该是您的,还是您的。”
“不是了。”黄茹摇头。。。。“”,。
第287章:无头男尸(剩蛋快乐)()
第287章:无头男尸剩蛋快乐
黄茹恍惚一下,突然抱住奶娘:“奶娘,你一定要帮我,我不求什么,我不找他们报仇,也不要他们偿命,我只求将他们送官,让他们由朝廷定夺,而我,要守住我黄家家业,这是爹娘的遗愿,我哪怕没了这条命,也得替他们看住了。”
“夫人,您说什么?”奶娘摸摸黄茹的额头,面带怜悯:“夫人,您不要再乱想了,什么报仇,什么偿命,根本没有的事,您不是被什么梦给魔着了?”
“不是,不是。”黄茹解释不清楚,只能一咬牙,看看四周,悄声对着奶娘耳朵说了几句。
奶娘先还没什么表情,听了两句,却一下瞪起眼睛。
奶娘惊恐的看着黄茹,不可置信:“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你瞧着我的摸样,像是乱说的吗?”黄茹委屈极了,捂着脸,红着鼻子,哽咽着说:“尸体就在湖心亭下头的石墩里埋着,奶娘可还记得,这湖心亭是何时建的?十年了,整整十年了,我就说我的身子怎的越来越差,原来早便有迹可循,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是一伙的。”
“可是……”奶娘还是不信:“可是怎么可能?老爷他……”
“什么老爷,是黄觉杨,黄觉杨!”
“夫人,您冷静一些。”奶娘忙扶着黄茹去坐下。
一边为黄茹顺气,一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夫人您慢慢说,不要急,不要岔着气。”
黄茹听话的冷静下来,爹娘死了,唯有一手将自己带大的奶娘,可以信任。
简短的将这几日自己的调查说出来,但其间,黄茹避开了那不知姓名的高人身份。
那高人既然不愿暴露人前,为了保留好感,黄茹自然不可能将其出卖。
等到将一切说完,黄茹已经不知何时开始泪流满面。
黄茹吸着鼻子,抽泣着道:“黄觉新,黄觉杨,这对兄弟,我当初只看过一眼,只觉得长得像,未曾想过,一开始便是李代桃僵,这两兄弟看中的一直都是我黄家家产,从十三年前成亲,足足三年,我竟从未发觉,我是嫁了两人,那两人将我恣意摆弄,我这身子,竟是睡了两人,从未干净过……”
说到这里,黄茹已经泣不成声。
奶娘却是惊得满头大汗,舔了舔唇,死死的握住黄茹的手,面越来越冷。
奶娘说道;“夫人,您莫要想多了,这等荒谬之事,可能根本就是假的,我们再查查,千万不要着急。”
“查,我查的还不够清楚吗?”黄茹抹着眼泪,捏住奶娘的手:“奶娘,你答应我,一定要替我拖着,拖到宗家大伯归来。”
“夫人您找了大族伯?”
“那是自然。”黄茹目露恳求:“我一介孤女,这黄家上下都是黄觉杨的亲信,不找来大族伯,我只怕明日就要被他们杀了,奶娘,你一定要帮我。”
奶娘沉默一下,点了点头:“好,奶娘帮你,奶娘是奶着夫人您长大的,您不管做什么,奶娘都帮您,夫人,莫要再哭了,先好好歇歇,您的身子,熬不起夜。”
黄茹满脸泪花的进了被窝,看着奶娘目光柔和的守在床边,这才稍稍安心,慢慢闭上眼睛。
“夫人,奶娘给你唱童谣,是你小时候最爱听的……”奶娘说着,便开始哼着安眠曲,手则搭在黄茹胸前的被子上,一拍一拍的,就像哄孩子一样,将黄茹哄睡着。
直到过了半个时辰,床上之人呼吸变得均匀,应当是熟睡了,奶娘才熄灭蜡烛。
带着一头的心事,奶娘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间,关上房门。
第二日,天刚破晓,咚咚的敲门声,便在耳边盘旋。
柳蔚不耐烦的翻了个身,用枕头将自己脑袋埋起来,什么都听不到。
可柳蔚这一动,却把小黎给吵醒了。
小黎慢悠悠爬起床,看了看房门,又看了看娘亲,最后抓着头发,下床去开门。
门一开,外面,浮生站在那里。
“小黎公子,先生还未醒?”
“嗯。”小黎含糊的应了一声,又歪歪斜斜的走回床边,爬上了床,钻进被窝。
浮生一脸无辜的跟进来,站在床前,轻轻唤道:“先生,衙门来人了,说是有事找您。”
柳蔚把小黎的被子抢过来,盖住了头!
浮生无奈,动作很轻的将被子掀开一点,加大了一些音量,说:“先生,衙门来了人,就在外面,说是……”
“别吵!”柳蔚起床气的呵斥一声,裹着被子,转了一个圈,让自己抱着被子滚到墙角,彻底不理人。
浮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