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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确太大意了。”同伴冷酷的道:“你的身份有所不同,一旦你被捕,哪怕你一个字不说,也会牵连出其他人,我们在京都设下埋伏点很不容易,你这条线,绝不能死。”
默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饮恨的点头:“那我现在立刻回往辽州?”
“不。”同伴道:“你现在哪里也去不了,要从中州下江南,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都必定设有镇格门防卫,加上兵部刑部两司辅佐,你暴露得太多,根本逃不掉。”
默义低垂下眉,道歉:“是我不好,我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意外。”
同伴皱起眉,问道:“那个柳先生,究竟是何许人也?”
一提到这个人,默义便咬牙:“一个文弱书生,看似文弱,实则身手诡谲,时男时女。”
“按理说,我的计划不会有误,可他竟然搞出开棺验尸这一套,之后,一切便越发偏离。他不止查出了那些孩子并非本人,甚至通过尸体的来源,锁定了江南以西,我原本还以为是柳府有人见过我,泄露了行踪,不曾想,一切竟是那柳先生凭空推断而出。”
“你这伤,是他所为?”
默义按住胸口,恨恨点头:“那毒我从未遇过。”
同伴捉住默义的手腕,探脉半刻,原本不太在意,可随着探脉越深,他眉头皱得越紧,过了许久,他突然一把扔开默义的手,满脸惊恐,后退半步。
“怎么?”默义不解。
同伴深深的看默义好一会儿,又抬手按住默义脖颈处的脉搏,过了好久,才松开手,垂首摇头:“不,怎么可能?”
“到底怎么了?”
同伴满脸复杂:“你没自己把过脉?”
默义的确还没有,这一路逃亡,好不容易甩掉镇格门侍卫,刚刚松了口气,便被同伴找到,但此时,看同伴的表情,默义迟疑一下,右手摸着左手脉门,探看起来。
案例说,人在受伤的情况下,脉象会很虚弱,若是内伤颇重,还会出现短暂的脉搏暂停。
默义起初并没有摸到自己的脉象,他以为这是常态,便安静的等待了一会儿,可等了足足两息的功夫,依旧没感觉到半丝脉搏跳动。
默义脸上的表情开始崩裂,眼底露出惶恐。
等到又过了一会儿,默义开始手指颤抖,他深吸了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再摸向自己脖颈处。
答案却想同……
没有脉搏,他,竟然没有脉搏。
怎么可能?自己明明还活着,怎么可能没有脉搏。
不会的,这不可能,这,没有理由……
默义难得的开始慌张,他看着同伴,瞧见同伴脸上相同的骇然,突然闭上眼睛,靠在背后的大树上,喃喃自语:“那究竟……是什么毒。”
默义开始绝望,一想到自己即将死了,或者,已经死了,他便控制不住心情,很茫然,也很恐慌。
默义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或许,他该自我了断!
变异的畜生默义研制过不少,却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变异。
活死人,难道自己成了活死人吗?
“你先冷静。”看出默义眼中的死意,同伴强迫自己镇定,安抚默义:“只是中毒而已,这可能是暂时状况,你先将伤养好,过段时间再看看,你还活着,你要相信你能活着。”
“我还……活着吗?”默义的眼神开始不受控制的涣散。
同伴凝起眉,一重巴掌,扇在默义脸上,恶狠狠的掐住默义的衣领:“清醒,你需要清醒!你还活着,听到没有?我说你能活着,你就能活着!”
脸颊的刺痛,让默义稍稍回神。
默义看着面前的同伴,同伴已经将他拉起,一边往树林的深处走,一边道:“什么也别想,你尽快藏起来,我会通知主子,会有人来救你,你不能死。”
两人越走越远,直到完全消弭于黑暗中。
黑的一片树影下,两道劲风呼啸而过,尾随着那融入黑暗的身影,暗藏在静谧的月中。
小黎怀中抱着珍珠,大大的眼珠子,在黑暗中璀璨发亮,他摸摸珍珠的脑袋,小声道:“我们也跟去看看。”
小黎说着,便架起轻功,打算跟去。
可是刚刚一动,身子却被什么东西拉住!
回头一看,就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俊秀脸庞:“去哪儿?”
柳小黎立刻放弃追捕凶手,毫无原则的扑了过去,嘴里唤着:“爹。”
柳蔚把小黎撕开,冷酷的道:“让你跟来,不是让你胡闹的,躲得这么近,被发现怎么办?”。。。“”,。
第195章:一家三口的相处()
第195章:一家三口的相处
柳小黎鼓着嘴,小声的说;“被发现就被发现,他们两个很弱的,我一个人就能抓到他们。”
“咚。”柳蔚抬手敲了儿子脑门一下。
柳小黎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捂住头,小嘴一撇,往后面退。
柳蔚不让小黎逃,拧过小黎的后领,把小黎提起来,扔给不远处正站在那里看白戏的玄男子!
容棱稳稳的将小黎接住。
小黎顺势手脚并用的抱住男人的脖子,害怕的躲进容叔叔怀里。
虽然宠这孩子,但容棱还是在柳蔚不满的视线下,象征性的教训一下:“他们不能抓,要靠他们引出更里头的人。”
小黎急忙点头如捣蒜:“知道了,知道了,不抓了,不抓了。”
容棱揉揉小黎的头:“乖。”
小黎听话的用脑袋去蹭蹭男人的大掌,温顺的不得了,眼睛却偷偷瞥旁边的娘亲。
柳蔚肩上落着珍珠,她小声的跟珍珠吩咐:“多找点帮手,一定要看紧那两个人,还有他们的蛇和蝙蝠,也要盯紧,不过注意安全。”
“桀。”珍珠乖乖的应下,然后扑扇着翅膀飞起来,在空中时,又长长的啼鸣一声。
顿时,四面八方的树丛里,飞出来无数黑鸟儿,那些鸟儿成群结队,一连串的排在珍珠身后,朝着树林深处飞去。
柳蔚一转身,就对上一大一小两张脸庞,她面无表情的错开他们,往茅草房方向走去。
容棱抱着小黎跟上,小黎小心翼翼的说:“爹,我刚才其实是开玩笑的,我不会抓他们,我知道他们是鱼饵。”
柳蔚哼了一声,一脸嘲笑,摆明不信!
这个孩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且还很笨,除了好养活之外,没有任何优点。
小黎很紧张,望着容棱,求容叔叔救命。
容棱走到柳蔚身边,转移话题:“那些都是乌星?”
柳蔚知道容棱是问方才那些从树丛飞出来的鸟,但乌星是灾鸟,这里可是京郊,怎么可能找到这么多灾鸟?
“有乌星,也有其他的鸟,最多的是麻雀和燕子,喜鹊和白头翁。”
容棱一笑:“珍珠朋友不少。”
柳蔚瞟容棱一眼:“珍珠早就称霸京都了,整个京都的家雀野鸟,没有不认识它的。”
容棱:“……”
三人从暗处走到明处,在捉拿了村民后,茅草房附近便支起了火把,屋子里也点上了蜡烛。
柳蔚走进去,慢慢观察。
小黎也从容棱身上下来,跟着娘亲后面帮忙递个东西什么的,态度非常的殷勤。
容棱就在看着这母子二人,同时亦步亦履的跟着。
镇格门的人都在房外等候,毕竟是凶手呆过的地方,柳蔚不想其他人胡乱破坏现场,能同意容棱跟进来,还是看在他是都尉的份上。
“灰尘很多,脚印很少,床上有暗格,但格子里什么都没有,草席湿润,没有睡过的痕迹,这间屋子应该不是凶手的住处,估计是个联络点。”
柳蔚一边走,一边看,时不时用木夹子,夹起一些小东西,再放在小黎准备的袋子里。
等到走到厨房,柳蔚看着地上那明显挪动过的痕迹,笑了:“看来不止是联络点,连地道都有,恐怕运送那些孩子离开,靠的也是这个。”
柳蔚说着,让开一步。
容棱上前,轻易挪开那数十斤的石头灶台,果然看到灶台后面,有个暗门,他拉开,往里面看了一眼。
“等一下。”柳蔚捧来蜡烛,递给容棱,不忘叮嘱道:“小心一点,里面不知会否有什么机关。”
“恩。”容棱轻声应下,走下去。
这个地道很狭窄,几乎没什么光线,而且非常紧憋,又矮又窄,能容纳一个成年女子行走,男子走却格外不易。
那凶手骨骼偏小,所以凶手乔装女子才有七八分像,也因为凶手骨骼小,行走这样的地道便没有阻滞,但容棱就不同,他走进去不过一会儿,便行不动了,再进去,能明显感觉手臂和肩膀被压迫得几乎变形。
容棱无法再进,只得出来,说明情况。
柳蔚闻言,自己拿过蜡烛,打算直接下去。
容棱拉住她:“别冲动,你说过,很可能有机关。”
“放心,我的身手,自保没问题。”
容棱沉声道:“里面很窄,若有危险,你施展不开。”
柳蔚叹了口气:“那总不能什么也不做,里面肯定有很多线索,放弃可惜。”
“我派人来。”容棱说着,便往外走。
柳蔚拉住他:“你叫人来,进去乱走也会破坏现场,放心,我没事的。”柳蔚说着,以示安慰,还拍了拍容棱的手背。
容棱看着她纤细的小手,沉默一下,拿过烛台:“我去。”
柳蔚一愣:“你不是进不去?”
“可以。”他说着,已经再次下去地道。
柳蔚想叫住他,可人已经转瞬淹没于黑暗,柳蔚只好蹲在门口,朝里头探头探脑的看。
柳小黎也走到柳蔚旁边,学她一样蹲着,往里头瞅。
过了一会儿,柳蔚突然听到“咚”的一声,接着地面一阵动荡,她惊了一下,急忙抱住儿子,起身稳住。
外面的侍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