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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问题柳小黎刚才是当着所有人问的,因此大家都点头。
容棱开口:“说第二点。”
柳小黎继续道:“院子判定了,就该说屋子里了。”
“屋子里有两个丫鬟贴身伺候,但她们说,只是孙少爷尿了裤子,她们一个去打水,一个去拿新的尿布,回来,便见不到人了,那么问题来了,打水的,肯定是从前门离开,而前门外面,就是扫地的小厮,所以,凶手自然就不可能从前门进入,那个拿尿布的丫鬟,是去耳房拿,但我们方才也看到了房间里,耳房离孙少爷原本玩耍的榻子非常近,榻子到耳房,不过五步的距离,而从耳房拿出干净的尿布,也不过两个呼吸的事,这么短的时间,这么短的路程,凶手又是从哪里进来,从哪里离开的呢?”
“当然是窗子。”于文逑脱口而出。
柳小黎却摇头:“不是窗子,是房顶!”
于文逑楞在当下。
于文尧却道:“我是听说,柳府五公子丢失时,便是被那位柳先生发现,凶手是一早就藏在房间房梁,掳劫孩子后,还在房顶呆了一阵儿,等到人都离开去报信,才带着孩子离开。但,上次听说是劳烦了容都尉上房梁亲自验证过,今日,容都尉并没上去。”
柳小黎理所当然的道:“不用上去看,因为上面什么都没有。”
于文尧凝起眉,于文泰和于文逑也莫名其妙起来。
林大人更是焦急:“小公子,您就被卖关子了,一气儿说了。”
柳小黎并不想卖关子,要不是于文尧插嘴,他已经说完了!
“上次柳家的案件后,凶手没多久就重返柳家,并且带走了好几个当初伺候柳家五公子的下人,所以凶手一定早就已经知道那件案件的所有细节,也知道自己在房顶留下了脚印,所以这次,凶手什么都不会留下。”
小黎看着于文尧:“你这个坏人如果不信的话,你自可上去看看,看看上面,是不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小黎莫名其妙的称呼于文尧为“坏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唯独于文尧清楚,这孩子记仇的本事真高,上次在严府打了一架,这孩子就把他彻底仇恨上了。
今日两人一直没寻到空说话,这会儿一说话,这孩子就不客气了。
于文尧从善如流,淡然道:“好,我便上去看看。”
于文尧说着,走进房间,身子向上一纵,在上面呆了好一会儿,才落下来,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不错,什么都没有。”
柳小黎得意一笑:“是不是连灰尘都没有?”
于文尧一愣,一回想,果然是,连灰尘都没有。
众人这下都明白了,正常的屋子房顶上,怎么可能没有灰尘?而那个凶手因为上次落了脚印,这次不想再被抓到把柄,索性将上面清理得一尘不染,但谁的屋子房梁上,会一尘不染?
凶手抹掉自己的痕迹,却恰恰也留下了更难以磨灭的痕迹证据。
于文尧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脑子的确够好!
于文泰却急忙问:“所以,那凶手当真是一直藏在房梁上,这些下人,却无一人发现?”
六个下人顿时砰砰砰的磕头,脑袋不一会儿就出血印子了。
“老爷恕罪,老爷饶命……”
林大人好心道:“太师大人,那凶手能避人三年,这几个下人,又怎能轻易发现?”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于文泰还是恨啊。
柳小黎继续道:“再来说第三点。凶手是呆在房顶掳人的,在满院子的下人都惊动了后,凶手再趁乱寻到机会离开,这必然不假,但凶手的离开路线是怎么样的?我的看法的,右边。”
小黎指着自己右手边。
容棱问道:“为什么?”
柳小黎说:“因为那边是花园,花园树多,我观看了一下整个太师府的格局,发现府里的院落,都是较为宽敞的,无遮无拦,显得太过敞亮。一般人的府里,多少会有些遮蔽,但这里却完全没有。”
“整个府里,遮挡处最多的就是花园里的那些树,凶手往那边走,遇到意外,才好躲避,那个凶手三年来不露痕迹,自然不可能是泛泛之辈,他显然是早就算好了一切,并且谨小慎微,离开的路线,更是不容许有半点纰漏。”
有条有理,有逻有辑,于文泰不得不佩服。
于文泰方才对柳小黎有多轻视,此刻对柳小黎就有多郑重,他深深的看了这个天赋极高的孩子一眼,又对容棱道:“容都尉,赶紧派人去追。”
容棱低敛的眉宇,稍稍动了一下,再抬头时,却是看向柳蔚的方向。
柳蔚安静的站在那里,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个字。
柳小黎此刻也看向娘亲,摸样非常揣测,小黎觉得自己方才说的都很好,但是小黎也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很多时候,他的看法和想法,都不够全面。
而今日,自己都说对了吗?
柳蔚在一大一小两双等待的目光下,轻轻的,摇了摇头。
柳小黎如遭雷劈,脸大变。
错了!他错了?可他错哪儿了?
若是柳蔚此刻能说话,必然会说,三点只对了一点,这还不叫错?这叫大错特错!
“容都尉。”于文泰看容棱不理自己,催促着又唤了一声。
……
久违滴破案情节,好烧脑,存稿没了,先更新七章,明白天有精力就再写几更出来,么么!。。。“”,。
第186章:呜呜呜呜……()
第186章:呜呜呜呜……
容棱摆摆手,示意于文泰不要打扰,一双黑眸,又瞧了柳蔚一眼,道:“清场。”
“什么?”于文泰没听明白。
一直跟在容棱身边的镇格门副将闻言,拱手应了一声,便将太师府的侍卫,和京兆尹跟进来的人,七七八八的都撵了出去。
于文泰不明所以,林大人也怔了一下!
“都尉大人,这是……”
容棱却没解释,一句话都没说,眼睛依然盯着柳蔚。
最后,等到周围的人都清空了,只剩了几位主子,容棱又看了林大人一眼。
林大人脑袋一热,指着自己的鼻尖问到:“下官,下官也要回避?”
容棱沉默的点了一下头,视线再看向于文逑与于文尧。
于文泰有话说:“容都尉,你究竟想做什么?这时候不是去捉拿凶手,在这里搅合有什么用?将人都撵走了,凶手就出来了?”
容棱没回答,只是固执看着三人,随后发现三人都不肯动,便默默的拔剑。
“冷静,冷静!”林大人满头大汗的说道:“下官回避,回避就是。”林大人说着,一边拿袖子擦着额头,一边快步走出院子。
于文逑与哥哥对视一眼。
于文尧却只是笑着看了柳蔚一眼,然后拉着不情不愿的弟弟,也出了院子。
直到院子里只剩下容棱,柳蔚,柳小黎,于文泰,以及那六名下人,周围一时间静的出奇。
“容都尉,你究竟想做什么?”于文泰已经有些怒了,若不是看在这小孩方才三言两语,透露出无限能力,他是一点也不愿相信这位向来做事独断独行的都尉大人。
“太师大人勿急。”柳蔚此时突然出声。
于文泰看向柳蔚,这才想起,连自己的两个儿子都退出了,这位柳家大小姐,怎么还在这儿?
小黎不顶用,柳蔚只得亲自出手,但是为了顾及自己的身份不要被太多人知道,清场是必然的。
不过于文太师这里,却是瞒不住了。
至于这下面的六个下人知道后会否乱说话,这就要看于文太师的御下之术了,能坐到堂堂太师之位,哪怕有些书生意气,总不会是个连下人都处置不好的傻子。
柳蔚慢慢走到容棱身边,对小黎招了招手。
小黎可怜兮兮的埋着头,小手指对着,磨磨蹭蹭的走过来,嘀嘀咕咕的说;“爹……我,我哪里错了?”
一声“爹”,令于文泰下意识的看向容棱,但却发现这孩子叫的爹,并非容都尉,而是这位……柳家大小姐?
于文泰哪怕是纵横官场多年,自认眼见不俗,魄力不凡,此刻也呆住了。
容棱也没急着解释,实际上,就算解释也没什么所谓,镇格门人乔装打扮入相府调查案件,这种解释,怎么都是说得通的。
唯一特别点的,也就是我们乔装打扮的是那位鼎鼎大名的柳家大小姐,稍稍引人注目了些。
柳蔚将小黎叫到跟前,纤细的手指屈着,敲了小黎额头一下,在小家伙委屈的视线中,慢慢道:“你说的第一点,没错,凶手来的时候,的确是从左右两方的某一方过来,但第二第三点,我想问问,你是用脚判断的吗?”
柳小黎快哭了,腮帮子鼓着,黏黏糊糊的就扑到娘亲怀里,闷着声音说;“我……我到底,哪里错了嘛……”
柳蔚嫌弃的把小黎推开,直接塞给容棱。
容棱被动的接过孩子,将小黎抱起来,让小黎坐在自己结实的一侧手臂上,不赞的对柳蔚道:“不要这么凶,他还小。”
柳蔚哼了一声:“还小?一辈子都小是吗?”
容棱皱眉:“你要求太高。”
“这是基本要求,连凶手的心态和特征都摸索不到,我养他就是为了让他白吃饭的?”
“他是你儿子。”
“这种资质,幸亏他是我儿子,否则我永远不会收他为徒。”
容棱:“……”
柳小黎:“呜呜呜呜……”
小黎捧着一颗受伤的玻璃心,把脸埋在容棱的脖子里咬着嘴唇哭,容棱心疼的拍着小黎的后背,轻声安抚。
柳蔚其实只是对选妃的容棱不满,对儿子,那倒没有。可小黎倒霉就倒霉在是这个男人的亲儿子。
一旁的于文泰都快傻了。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于文泰想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