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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深深的喘气,想张口说话,但依旧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柳
蔚又贴心的为孙太后正了正枕头:“你想放弃容霆,自立为王,那你认为,容霆又甘愿,当那个弃卒,成就你的霸业吗?太后娘娘,你太不了解你的儿子了,容霆能坐上今日这个皇位,都是他自己的功劳。”
孙太后瞪视鼓圆了眼睛,发红的眼白,在她憔悴面容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柳
蔚差点笑出声来:“容霆身体是怀了,但脑子还没坏,这个太子他当了太久了,若最后坐不上这个皇位,他这半生奋斗,又是为了什么?你啊,败就败在,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太狠了,你一点甜头不给他,又凭什么要他对你忠心耿耿?他出卖你,与我们联手,这是迟早的事,看你现在躺在床上,身边还被安插一个用蛊高手,怎么,你难道还真认为,自己是被什么蛊反噬?我虽然不懂蛊,但探了你的脉搏也能知晓,你是中毒了,至少一开始是中了毒,不过现在……这段时间,那位游姑娘给你喂了不少虫子吧?那些虫子是给你治病的,还是害你性命的,你自己分不清吗?你这么精明,你就从未怀疑过吗?”柳
蔚的每一句,都像一根针,扎在孙太后心底最深的位置。挑
拨离间这种事,一开始不容易成功,毕竟成年人都是具备独立分辨是非能力的,但当自己的生命已经陷入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时,这种理智的分辨能力,还会维持吗?
怀疑的种子,真的不会开花结果吗?柳
蔚还在说话:“太后娘娘,那些流言不是假的,皇后的确被皇上处死的,原因?当然跟外面说的一样。容霆已经登基了,他现在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九五之尊是不会受制于人,皇后不能成为他的掣肘,你也不能。放心吧,你死后,你的人,你的兵,你的权,皇上都会好好使用,那枚红色的蝎子,会带你进入奈何桥,你会走得没有痛苦,这是皇上对你最后的仁慈。”
孙太后竭力的告诉自己,这人说的都是假的,她统治京都三年,把持朝政三年,容霆有多少能耐,她一清二楚,自打重病以来,容霆懦弱了,也自卑了,这孩子,失去了他的野心勃勃,他早就废了。与
容棱联手?与容溯联手?不可能的,容霆做不出这种事,她是容霆的母亲,那两个是容霆的仇人,容霆怎么会分不清是敌是友,怎么会分不清谁亲谁疏。
至于呼尔托忍,呼尔托忍本来就是蛮族人,蛮族人早年就被容棱打怕了,容棱就算不是战神降世,对付蛮族人,他也早有经验,他与呼尔托忍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他熟悉呼尔托忍的软肋,呼尔托忍败给容棱,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这与容霆能有什么关系?容霆不可能给容棱通风报信,他们根本就是水火不容的。孙
太后很自信自己看穿了柳蔚的把戏,她虽然说不出话,但她还能有所表情,她冷冷一笑,盯着柳蔚的目光,满是讥讽。这
种拙劣的挑唆,就不要在她面前班门弄斧了。
柳蔚料到孙太后不会信,就如她刚才所说,人都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柳蔚也不急,她安心的站在旁边。
过了一会儿,树甄高兴的跑进来,激动的道:“娘娘,娘娘,游姑娘说那只红蝎叫赤肌蝎,若是入蛊,或能养成百灵蛊,百灵蛊也是一种极为稀有难炼的药蛊,传闻药效惊人,甚至能起死回生,娘娘,有救了,咱们有救了!”
孙太后死命维持的镇定表情,在树甄这番话后,有所崩裂。
即便已经不相信了,可柳蔚的话还是徘徊在自己耳边。
“那枚红色的蝎子,会带你进入奈何桥,你会走得没有痛苦,这是皇上对你最后的仁慈。”
孙太后握紧了手指。
第1740章 时间和今日一样,太早我起不来床()
柳蔚瞥了孙太后一眼,看到了她紧攥的手指,她笑了一下,转首对树甄道:“树甄姑姑,奴婢早便说了,这红蝎价值连城,是皇上耗尽人力,千辛万苦才派人找到的,皇上心里啊,一直都是念着咱们太后娘娘的。”树
甄忍不住点头,激动得眼眶都红了,她趴在床边,对孙太后道:“娘娘,您别误会皇上了,皇上对您真的很好的。”孙
太后狠狠的闭上了眼睛,张嘴,想说话,可该死的,依旧一个字都发不出,她愤怒的瞪着柳蔚,她知道是她动的手脚。柳
蔚又问树甄:“游姑娘已经去制蛊了吗?她刚回来,不来先探探娘娘今日的病情吗?”
一说到这个,树甄便有些不开心:“她,就知道埋头弄那些蛇虫鼠蚁,对咱们娘娘本就不上心。”
柳蔚惊讶的道:“怎么会,若是对娘娘不上心,皇上如何放心她为娘娘治病?”
“她是……”树甄张了张口,话到最后,又咽了回去,转而烦躁的道:“若非皇上执意让她医治娘娘,我本都不信于她,她的来历,实在是……”
“树甄姑姑,您这就误会皇上了。”柳蔚解释道:“游姑娘虽然来自辽州,身份或许有些可疑,但她是巫族一脉,现今京都,哪里还能找到巫族后人,娘娘这病,还真就只能她来治。”
树甄忍不住看向柳蔚:“连游丝丝是从辽州来的,还是巫族人你都知道,看来皇上很信任你啊,不过奇怪,你明明觉得以前没见过你,为什么……”“
树甄姑姑又来了。”柳蔚无奈的道:“连太后娘娘都记得奴婢了,您怎么就是想不起来。”树
甄转首,果然看到孙太后还盯着这个叫“孙莳”的宫女看个不停,她不禁按了按眉心:“大略这段日子照料娘娘,跑前跑后,我也糊涂了。”
柳蔚伸手扶了扶树甄的胳膊,亲昵的道:“以前不记得也无妨,现在记得就好,皇上也是念在奴婢曾经在昭和殿当过差,才吩咐奴婢跑这个腿,再说,皇上与奴婢说这些昭和殿的事,原意也是想让奴婢在太后娘娘面前多开解几句,莫要让娘娘钻牛角尖,误信了旁言。”
“是。”树甄真诚的道:“皇上有心了。”
柳蔚又看了看外面,道:“既然东西送到了,游姑娘也拿到了,奴婢也该回去交差了,晚了皇上该着急了。”
“我送你出去。”树甄亲切的道。柳
蔚走之前,又绕到床边一趟,再次为孙太后理了理被子,才道:“娘娘,奴婢先走了,奴婢过两日再来探望您,您可……”说到这里,柳蔚压低了声音,只用孙太后一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道:“一定得活到那个时候啊。”说
完这话,柳蔚不再看孙太后扭曲的脸,她与树甄一起,走出了外殿,正好,与一个青年撞上。那
青年手里拿着个瓷捣,像是正要进侧殿,但与她们遇上了,便停了停步子,让开一些。
柳蔚看了那青年一眼,眉目动了动,站定下来。
她就站在那青年面前,挡住了那青年的前路,对树甄道:“树甄姑姑莫送了,娘娘身边离不得人,奴婢自个儿走便是,不劳烦了您。”
树甄对柳蔚现在非常有好感,她温笑着道:“那我便不送了,你路上小心,以后得空,便过来坐坐,方才我都瞧见了,你对娘娘很细心,也很孝敬,其实啊,你也瞧见了,娘娘现在瘦了这么多,脸上一点肉不见,她那面貌,我说句大不敬的话,形似骷髅都不为过,身边的小宫女现在都怕娘娘,靠近一些,与娘娘对视,都要抖半天,加上这阵子外面流言四起,娘娘脾气也不好,时常发怒,她那双眼睛一瞪人,便跟要将人生吞活剥似的,有时候,连我都怕看她,但你方才,我瞧见是一点不怕,还巴巴的凑上去,你啊,是真心敬爱娘娘的,娘娘现在情况不好,身边就缺你这样,任劳任怨,真心服侍人,可你是尚卿殿的,我也不能问皇上要人,那你若得空,就过来探探娘娘吧,我瞧着娘娘,也蛮喜欢你的。”柳
蔚都不知道,心狠如孙太后,是怎么养出这样树甄这样愚忠又淳朴的奴婢的,她乖顺的点头,应承道:“会的,我还会来的。”柳
蔚看着树甄进了内殿后,才转身,要出外殿,而那被她挡住去路的青年,现在还站在那儿,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星
义认出了柳蔚。柳
蔚微微颔首,礼貌的从这青年身边绕过,离开昭和殿。柳
蔚一身宫装,在宫中行走并不奇怪,加上她以前进过宫,也不会迷路,于是她按照路线,走向与容溯接头的方向,不出意料的走了一会儿,身后便传来脚步声。
没多久,气喘吁吁的星义追上了她,往她手里塞了个纸条,转身就跑。
柳蔚捏着那张纸条,到了没人的地方,才拆开看,上面写着有五个字:“去见金南芸。”
柳蔚和容棱此次回京,是低调而为,容棱甚至连三王府都没回,一干亲信也没通知,两人本是想,在事情没结束前,不要节外生枝,不要连累旁人。
但现在,星义要她联系金南芸。
柳蔚沉吟了一下,将纸条藏进手心,去往与容溯约定好的地方。
上了马车,柳蔚开门见山的说出一个名字:“是游丝丝。”
容溯愣了一下,一边吩咐人驶车,一边问:“什么?”
“姓游,与蛊有关,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巫族一脉里,权王曾经的红颜知己,我的挚友,金南芸的情敌,游轻轻的亲姐姐,游丝丝。而之前树甄也给我确认了,的确就是游丝丝。”容
溯压根没听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柳
蔚便耐着性子,将之前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容溯听完十分惊讶,问她:“你是说,孙太后是被绝嗣蛊反噬?这蛊,还是你认识的人种下的?”
柳蔚没说出外祖母的身份,只道:“大概是这样,不过今日我没见到游丝丝,过两日我要再来一趟,我要近距离接触这个游丝丝。”容
溯皱眉:“你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