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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压下心底的情绪,摇头道:“龙王并未言明,不过两江之上沉没的巨镇,除了大江县,应也不做他想。”
临亲王没有作声,他还在犹豫,他不太相信国师这个神神叨叨的说法,可是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他招揽国师,正是看中了国师擅通神灵的特殊本事,可现在国师真告诉他这世上有神仙,他又觉得难以置信。
复杂的心情持续了很久,临亲王终究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大江县的具体位置,国师现在知晓了吗?”
国师点点头。临
亲王眼睛一瞪,不可思议:“你知道?真的?”
国师扯出一丝笑:“我又做了第二个梦,就在上岛的当晚。”临
亲王激动极了:“在哪里?”
国师凉凉的扫去一眼:“王爷,您是想套话吗?”
临亲王握了握拳,看看国师,又低头沉思起来,半晌,他抬起头,许诺道:“三成,只要国师助本王寻得宝藏,当中宝物,本王愿分三成,孝敬国师。”
国师挑剔的思索着。
临亲王紧忙道:“即便知道宝藏位置的只有国师一人,但国师仅凭一人之力,便能吞下这滔天富贵吗?固然,您已经同汝绛王合作,可汝绛王拿得出三成的红利吗?国师,本王比起那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异姓王,可大方多了,您可要考虑清楚。”恩
威并施,这些基本的手段,临亲王用得很拿手。
果然,犹豫了片刻后,国师同意了。
正事说定,双方都松了口气,临亲王与国师说好,决定等到雨停,就一同出海,直奔宝藏。国
师面上答应,嘴里又不着痕迹的试探:“纵观京城上下,权贵云集,却独有王爷一人发现端倪,寻来两江,王爷的本事,也令在下刮目相看。”
临亲王哈哈一笑,作为自己压箱底的法宝,他没那么容易就宣扬出来,故此他只是谦虚的道:“手下有几个得用的人罢了。”
国师看他有意隐瞒,估计不会那么容易说,心中不乏失望,但柳蔚的任务,他也算完成了一半,至少打入了临亲王内部,故此就算今夜不能一劳永逸,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头。时
辰不早了,两人商定好合作计划,便分道扬镳,国师的说法是,目前不打算与汝绛王的人撕破脸,临亲王也理解,宝藏没有到手前,他也不愿意节外生枝。
国师先离开的后山,确定他已经彻底离开了,临亲王才挥手,招出暗藏在身边的一众部下。此
时雨水大了许多,但有大树遮挡,临亲王没有太多的感觉,他忙着吩咐部下,故此也没在意天边呼啦啦晃过的一道闪电。…
…临
亲王被雷劈了,这件事是第二天早上,柳蔚醒来时听说的。昨
晚国师出去跟临亲王接头,回来后已经很晚了,柳蔚当时都睡了,国师也没有去叫醒她,本想着第二天早上再说,哪知道天一亮,大家先听到的却是临亲王的小道消息。
柳蔚起来洗漱时,住在隔壁的岛民已经八卦了好一阵子了。
柳蔚听了两耳朵,回屋后惊奇的问:“怎么被雷劈了?”国
师也很狐疑,他走的时候,临亲王还好好的。
第1624章 小学课本的知识,跟封建迷信没关系()
魏俦这人好热闹,他一听到消息就出去打听了,现在回来了,哈哈大笑道:“那傻子大半夜不睡觉,在树下避雨,结果刚好电闪雷鸣,击中了他避雨的树,他站得近,被劈得外焦里嫩,哈哈哈,不过没死,只受了伤,被吓出了好歹,现在正发烧。好笑的是他这一病,借宿给他屋子的那家主人,就把他赶到了草棚,说不准他在房里住,怕染了病气给家里的老小,隔壁边海军的卢大人现在正到处借房子,那个什么亲王,现在还躺在草棚里,烧得爬都爬不起来。”魏
俦把这事儿当做个笑话,说给大伙听。钟
自羽还挺有兴趣的,他也是病人,但他待遇好,所以现在他就套着外杉,捧着自己的小碗瘦肉粥,一边抿嘴吃,一边好奇的问:“后来呢?”“
哪有什么后来,现在没人肯借房子给他,岛民都以为他是京里的大官,说他肯定是个贪官,收刮民脂民膏才被雷劈,说这是他的报应。”外
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国师突然有点慌,他哆哆嗦嗦的把柳蔚拉到边上,小声跟她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说完就担心了:“是不是亵渎神灵,水龙王生怒了,所以小惩大诫?那临亲王被雷劈了,我会不会也……”
柳蔚无语的看着国师,一拍对方的脑门,道:“醒醒,小学课本的知识,下雨不能在树下避雨,跟封建迷信没关系。”
国师不懂什么小学课本,皱起了眉,推卸责任:“反正说水龙王指引的人是你,是你教我这么说的,要怪怪你。”柳
蔚懒得理他,回屋去找外祖父。
纪南峥也在跟祝问松闲聊,说被雷劈的事,纪南峥是传统的文人,对天地敬畏,说话间,他便透露出对临亲王人品的质疑,他觉得临亲王要真没做什么坏事,雷怎么会劈他呢?
祝问松就跟他解释:“咱们这儿是座孤岛,四面环水,正常来说,雷暴天,雷击的时候,雷会击中方圆平地中,最突出的那个点,咱们的岛是在水上,如果说水面是平地,那岛本身就是突出的那个点,而这个突出的点里,还有更突出的尖,就是山顶,临亲王半夜不睡觉,跑到山顶上,最高的那棵树下面去溜达,他这就是没事儿找倒霉。”祝
问松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这些在柳蔚口中,小学课本上的基本常识,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他这么一说出来,纪南峥就懂了。
然后纪南峥问:“雷为什么要击最高的东西?”
祝问松:“……”
纪南峥:“雷怎么分辨什么是最高的?”
祝问松:“……”纪
南峥:“雷总不会长了眼睛吧?”祝
问松:“……”祝
问松起身,默默的离开房间,婉转的表示,自己不想跟纪大哥说话了。
柳蔚在旁边听得可乐,憋着脸笑。电
荷,电阻,电场这些东西,说出来太深奥,柳蔚不打算给外祖父科普,至于师父,倒是可以找一天,跟他解释解释,别让老人家下次被问及时哑口无言。其
乐融融第一天,就这么平静的开始,除了住在草棚里的临亲王气得快吐血外,其他人都当这一天与往日一样,只是个普通而平凡的一天。直
到中午,暴雨侵袭,汹涌的雨水,带着凌厉混乱的狂风,将整个门石岛,刮得摇摇欲坠。
临亲王被雷劈就像一个先兆,而现在,天灾终于降临了,目标,正是整片海域上,这座小小的孤岛……
临亲王最终还是被接进了屋子,因为大风大雨中,草棚已经被刮飞了,他一身泥泞,攀着草棚旁的大树,艰难的叫着救命。
风疾如闪电,雨雪上加霜,临亲王感觉自己奄奄一息时,前面的木屋里,黑脸姑娘披着蓑衣,把他接了进去。但
他并没有获救,因为房子里比外面,也就好那么一丁点罢了。风
太大,大到几乎毁天灭地的地步,屋里的一家五口费力的用所有可以抵挡的东西,将门窗全都堵住,蓬松的房顶在风势的凌虐下,已经漏了,幸亏还有木瓦勉强抵挡,现在房子还没有塌。
门石岛上游的每家每户,现在的情况都差不多,灾难来的措手不及,他们锁在屋里,不敢开窗,不敢开门,竭尽全力的抵抗大自然的侵害。柳
蔚容棱这边也是一样。这
个时间出门,绝对是不可能的,即便说好了台风天要上山,但也不是现在。门
石岛上树不少,树木是非常好的屏障,有这些树木的保护,岛上的房子所承受到的风力,实际上比真实的风力,已经小了三分之二。柳
蔚确定有台风之后,就检查过这些屋舍,或许是因为建造在岛上的缘故,这些房子在初建时,就做好了要迎接风暴的准备,因此他们建造得格外坚固,不止不比砖瓦房差,房子的两道,还挖了特制的沟渠,这些沟渠用于引水,能够保证风暴天气,雨水不会囤积,淹没了地基。
现在柳蔚与其他岛民一样,安心的守在屋子里,他们抵挡着门窗,等待着最汹涌的时刻过去。
屋子里没人说话,小黎抱着丑丑,身边是婆孙家的小孙孙,三个孩子缩在床铺的角落,大人们用棉被,将他们包裹起来,告诉他们害怕的时候,就用被子盖住头,这样会没那么恐惧。
三个孩子都很听话,小孙孙甚至还有心情安慰身边的两个哥哥妹妹:“不用担心,我家的房子是我爹以前建的,凿了很深的根,比树还结实,不会垮。”
小黎对他笑了笑,他将妹妹搂得非常紧,他想,就算房子真的垮了,他也不会让妹妹受伤。家
里的大人们忙着堵塞门户,寝房里的三个孩子,被他们保护得完完整整。
渐渐的,丑丑困了,从一开始的紧张害怕,到现在的疲惫,她有点撑不住了。
小黎让妹妹睡在自己怀里,用被子给她盖得牢牢的。小
孙孙在旁边看着,觉得自己也困了,就缩卷着,靠在小黎的肩膀上,也睡了过去。小
黎给小弟弟盖好被子,眨眼间,房间里三个孩子,两个已经不省人事。房
子外的风雨,还没有停歇,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迹象。
天际昏暗,黑云滚滚,时不时的“轰隆”声,摧毁着人的意志,给听到的人,造成了无法估量的负担与压力。这
场暴雨,持续了整整二十个时辰,也就是接近两天。从
第一日的中午,到第三日的上午,岛上的所有人都没能料到,这场措手不及的灾难会持续这么久。
而在风力减弱的第三日晌午,柳蔚与容棱相携离开了如同堡垒一样安全的房屋,他们一东一南,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