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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以为他担心,便道:“如果那些人当真是南海的水匪,那他们来我们西北必然是意有所图,咱们来城县是边塞下第一个县城,若是边塞告破,全城人都将沦为异军俘虏,西蛮人天性凶悍,如果让他们入侵,必定大肆屠城,到时候,才真是人间炼狱,我能想到的后果,尚且如此,更何况县令大人,放心吧,咱们的县令大人,是个好官。”能
安心在这贫瘠荒蛮的西北当官,还一当就当了四十年,可见这位县令大人,并不是好大喜功,攀附权贵之辈,他的人品,是值得信赖的。
但容棱担心的却不是这个。
“小黎说他们是南海人,那便必然是,只他们前往的目的,我倒不认为是与西蛮人汇合。”
云九愣了一下。容
棱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进城后,死盯八阳坊万象馆,万象馆与西蛮人,可毫无干系。”云
九也回过神来,之前一听到那些人是南海人,他第一反应就是蛮族入侵,因此心慌之下,竟是忽略了那些人之前在万象馆外的种种可疑行径。
“那他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云九十分费解。容
棱摇摇头,牵着小黎,往宁公馆走。而
此时,宁公馆偏殿的湖中亭里,步履蹒跚的小女娃怀里抱着一个大馒头,蹲在了亭子边角上,她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金鱼,然后对碧青的湖水道:“小鱼小鱼,你们认识金鲤鱼吗?如果认识,可以帮我将这馒头,送给金鲤鱼吗?”小
女娃说着,就想将馒头扔进水里,可犹豫了一下,她终究没这么干,而是将馒头放在岸边的地上。“
小鱼小鱼,如果金鲤鱼饿了,你们告诉它,我在这里放了馒头,让它一定记得要吃哦,一定要吃哦。”
说完这些,小女娃再次撑着护栏,头重脚轻的站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朝着亭子外走去。
等到小女娃彻底消失不见,隐藏在水底的楼青才钻了出来,他看着岸上那包用布袋包着的馒头,深深的皱起了眉。
鱼不可能自己上岸吃馒头,那这小女孩是什么意思?她
知道自己在这儿?给他送了吃的?
且不说这孩子区区稚龄,是否有这个意识,就算有,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思
考好半晌,楼青终究满脸复杂的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小女孩现在的所作所为,一定是受了某个大人的指使,所以,他去而复返,再藏湖底的事,又被宁公馆的人发现了?
坦白说,他与楼雪潜藏在此,并未想过与宁公馆的人为敌,他们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宁公馆旁的萧公馆,那里面的某个人,才是他们一路西上,追寻至此,损兵折将的目的。
只偏偏动手的时机尚未到,这小小宁公馆,就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他们的计划,当真,是可恶至极!
丑丑刚一回到偏殿,就见到师祖爷爷正坐在一颗大石头旁歇凉。
丑丑高兴得跑过去,一脑袋扎进师祖爷爷的怀里。祝
问松抱着这个黏人的小丫头,让她坐到自己的膝盖上,然后问:“丑丑干什么去了?”“
给金鲤鱼送馒头。”小娃娃兴奋的说道。
祝问松神色复杂的盯着小丫头看了一会儿,刮了刮她的鼻尖:“真是柳蔚的亲女儿,年纪小小,已经一肚子坏水,说,你想干什么?”丑
丑狐疑的看着师祖爷爷,困惑的眨了眨眼睛。
祝问松气结:“还装蒜是不是?为什么给坏人送吃的?”丑
丑撅着嘴道,反驳:“金鲤鱼不是坏人,金鲤鱼是有福气的鱼,小墨哥哥说的。”“
嘿,你这倔丫头,连师祖爷爷也瞒是不是?”祝问松使劲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把小姑娘嫩白的脸颊,扯得老开,又命令:“赶紧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丑丑好不容易才挣开师祖爷爷的手,生气的捂着自己的小脸,哼着鼻子道:“丑丑不喜欢师祖爷爷,师祖爷爷是坏蛋!”说完,趁着祝问松没抓稳,一个小迈步跳出了他怀里,但孩子年纪太小,脚步又不稳,她一个踉跄,眼看着头朝下,就要撞到石头上。
祝问松忙将她捞回来,刚想再训斥一句。
可方才险象环生的一幕,却让小女孩愣神之后,后怕不已,然后,她嗓子一扯,“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祝问松见状,赶紧将孩子抱起来,紧张的问:“怎么了,怎么了,真的摔到了?不是没挨着吗?嘘嘘,小祖宗,别哭了,你爹你哥回来要看到你这样,你让师祖爷爷还活不活了,小丑丑,小宝宝,小乖乖,别哭了,求你别哭了……”
丑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打嗝,祝问松实在没办法,只能把他交给纪南峥。纪
南峥见状也吓得不轻,抱着孩子一边拍背,一边哄,还好因为纪南峥照顾丑丑时间长,小丫头认人,在太爷爷怀里窝了一阵子,果真好了,但之前哭得太久,体力消耗太多,一停下来,就稀里糊涂睡着了。
第1604章 丑丑能听懂这蛇说话?()
纪南峥将孩子小心放回床上,出来就要兴师问罪。祝
问松赶紧抢先一步道:“纪大哥,丑丑真的有问题,我亲眼看到了,她给水里的那人送馒头,她一个两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自己干出这样的举动?这实在是太奇怪了!”纪
南峥质问的话卡在喉咙,犹豫一下,问道:“那你认为她这是怎么了?”祝
问松摇头:“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才想问她,结果这个小崽子,直接哭了,我感觉她就是不想回答才哭,这孩子不对,真的不对。”纪
南峥沉默下来,过了半晌才道:“等容棱回来,告诉他一声。”
容棱领着小黎回来时,已经接近傍晚了,先去了衙门,再去了城北的客栈,跟着衙差跑了一路,满城通缉人,忙活完后,天都快黑了。容
棱来宁公馆打算接家人回驿馆,但因为丑丑睡了,宁太公便让他们今晚别走,就留宿在这儿,然后立马命人去收拾客房。
祝问松趁机就把丑丑白日的行径讲了一遍,容棱听完后,果真脸色大变,小黎在旁听着,还有些懵懂:“所以,那两人又回来了?”
“只有一人,男子。”即便隔得老远,但依照祝问松的武艺,足矣轻易确定湖底人数,甚至性别。小
黎满脸复杂,看着一帘之内,正趴在床上睡得打呼噜的宝贝妹妹,不知该说什么好。
无论在谁眼里,丑丑这个举动,都太奇怪,太奇怪了。因
为丑丑没醒,大人们即便满腹疑虑,也没办法当面求证,这一夜,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第
二日清晨,丑丑睡得早起的早,起来后,就看到床外侧的哥哥。
她凑过去,拿胖胖的手指,戳了戳哥哥的鼻子,见哥哥没有醒,便小声小气的爬下床榻,趿着鞋子,挪到房门外。
早晨的院落清净非常,丑丑迈着小短腿,一步一步走到院子外的小草坪前,不过一会儿,一条蜿蜒盘旋的小绿蛇,就沿着树枝,慢慢爬到了她的头顶上。
丑丑高兴的仰头唤道:“阿碧。”小
绿蛇对着她嘶嘶的吐信子。
丑丑伸出短短的小胳膊,往上够了一下。小
绿蛇顺势滑落到她的手掌中,然后沿着她的胳膊,将她轻轻环绕着。“
阿碧,我给金鲤鱼送了馒头,但是师祖爷爷说金鲤鱼是坏人,我是不是做错了?”
“嘶嘶嘶……”小绿蛇仰着头,继续对她吐信子。
丑丑闻言便点点头,笑着道:“对,师祖爷爷没有养过金鲤鱼,肯定不知道金鲤鱼要吃馒头。”
“丑丑!”清冷的男音自身后响起,丑丑一扭头,就看到爹爹满脸铁青,正朝她走来。
丑丑下意识的唤,奶声奶气:“爹。”话
音未落,她爹已步到她面前,伸手,掐住她胳膊上那条小绿蛇的七寸,指尖狠狠一扣。顿
时,小绿蛇发出惊恐的嘶鸣声,整个身子七蜿八绕,攻击一般,对袭击它的人,仰起上身。容
棱二话不说,捏住这蛇头,动作迅速的,就要抠出它的蛇胆!丑
丑发现小绿蛇很难受,紧忙求饶:“爹爹,你弄疼阿碧了,阿碧都叫救命了。”
容棱顿了一下,紧紧盯着脚边的女儿,沉默了片刻,才问:“你听到它喊救命?”
丑丑着急的点头,道:“对!爹你听,它又喊了,爹,阿碧疼,阿碧疼!”一
个时辰后,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蛇,与一个被蛇迷惑的小女孩,被架在了房间的椅子上,面对众位大人的审问。
纪南峥最先发问:“丑丑能听懂这蛇说话?”祝
问松又问:“就像柳蔚和小黎能听懂珍珠说话那样?”小
黎最后问:“蜘蛛可以吃蛇吗?小花这阵子胃口一直不好。”陷
在宽大椅子里的小女娃,搂着怀里这个铁丝勾的小笼子,与笼中的小绿蛇,一样耷头耷脑,模样瞧着,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说话!”容棱冷喝道。丑
丑抖着小嘴儿,颤了一下,然后期期艾艾的道:“昨,昨天,爹爹和哥哥出门后,我,我在草丛里,见到阿碧,阿碧……阿碧说,说它的主人,受伤了。”小
黎挑起眉毛:“它的主人,是我昨天打伤的那个?”丑
丑不知道,狐疑的低头看向小绿蛇。小
绿蛇也听不懂人话,迷茫的望着小女娃。然
后丑丑就小声气的给它翻译:“哥哥问,阿碧的主人是谁?”小
绿蛇这才明白,轻轻的吐了两下信子。
丑丑就缩着脑袋,看着哥哥道:“阿,阿碧说,哥哥昨天打的,就是它的主人。”小
黎看向爹爹。
容棱沉默一下,起身,将蛇笼子放到案几上,握住女儿的双肩:“从何时开始,你能听懂动物说话?”
丑丑呆呆的眨了下眼,扁着嘴说:“一,一直都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