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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音低头看向小谢:“你这样出来,你家公子不会怀疑吗?”
小谢神色低落,良久才开口:“我和公子吵了一架,以后也不会再回去了。”
华音弯起唇角:“那你以后就跟着我们一起生活吧。你懂药理,我们采药为生,应该不成问题吧。”
小谢露出狂喜的神色:“华小姐,你真的愿意带我一起走?”
有什么不行的呢?她本来就喜欢热闹。何况,珍珍的病还需要有人照料,有个懂医理的小谢在身边,是再好不过了。
临行前,蒋少玄再三叮嘱:“不论到哪落脚,一定要化名给我写一封信,让我知道你安全了。”
华音不忍违逆他的好意,便答应了。又想起一件事情,着急道:“我被抓以后一直没有见到夏菊,你能不能打听下她去了哪里服劳役,如果有可能,能不能把她弄出来?她跟了我多年,我从来没当她是奴婢。”
蒋少玄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安心:“我保证,等你回金陵,她会比你上一次见她更好。”
待他们三人走后,华音才开始考虑,第一站要去哪。
浮上心头的第一个地方,是苏柔端所在的洛阳。可是她现在成了通缉犯,只要官兵顺藤摸瓜,迟早也会找到洛阳。她不能去连累小姨。
华音想了想,道:“朝廷说要将我们流放去西南边陲,他们一定以为我们会朝另一个方向逃窜。但是我们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小谢赞同地颔首:“没错,虽说是边陲之地,但我知道西南这一路上,会途经好几个大城市。我们可以随便找一个落脚。”
两天以后,流犯逃走的消息传回朝中,圣上龙颜大怒,重罚了那几个押解的官差,同时命人带画像全力追捕。
闵隽尘在太医院中调配草药,见官差前来,淡淡勾唇:“有事?”
领头的蓝衣官恭敬地行礼,道:“闵大人,圣上命小的们全力追捕华家的两个逃犯,小的们没见过其人,听说闵大人您曾为华家小姐看过病,能否为小的们画些画像?”
慢条斯理包好药粉的青年浅浅一笑:“都搬出圣上来压我了,我还能说个不字?”
蓝衣官一听,脸上有些尴尬。好在闵隽尘没再开口,走到桌前坐下,提笔开始描绘。不一会儿,两幅画卷都已经画好。
蓝衣官看了一眼,递给身后的小兵。那小兵,闵隽尘认得,查抄华府那天他也在,后来还去了李府。
小兵只看了一眼,便确认地点头。蓝衣官脸上露出喜悦之色,对闵隽尘道:“多谢闵大人,那小的们告退了。”
闵隽尘不发一言,待他们全部消失,拳头突地握紧,脸上表情森冷得叫人害怕。
此时,薛公公来传旨意,说皇帝不适,要太医院首座前去诊治。闵隽尘收敛了思绪,提起药箱,道了声:“公公请。”
途经异芳宫时,初曦公主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儿走了出来,见到闵隽尘,惊喜道:“你是闵太医吧?我的小团子这两天总是病怏怏的,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薛公公好心替闵隽尘解围:“公主,闵太医可是专门为圣上看病的,这小猫儿小狗儿的病,找其他太医也是一样的。”
初曦不依不饶:“太医院那些人都是废物,父皇的病他们哪一个有办法?还不是要靠闵太医。我就要闵太医替我看小团子。”
薛公公皱了皱眉头,不知如何是好。闵隽尘摆了摆手,示意薛公公不必着急,走到初曦身边,看了看那只猫,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但臣下现在要先去太元宫请脉,公主能否稍候片刻?等臣下回来再替小团子诊治?”
初曦莞尔一笑:“自然,多久我都等你。”
闵隽尘淡淡一笑,作了一揖便随薛公公走了。
初曦抱着小团子,对身后的宫女道:“你们看清楚了吗?这个就是父皇钦点的新任太医院院首。”
几个宫女围成一团笑道:“公主果然好眼光,奴婢瞧真切了,长得确实英俊不凡呢。”
“长相算什么,本公主又不是没见过长得好看的。”初曦白她们一眼,心想,宫女毕竟见识短浅,“他和别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啊,公主?还不是一个鼻子一张嘴,难不成还能吹上天了。”
初曦逗弄着小团子,脸上的笑容极为天真,眼底却尽是老成。
“他很防备别人,脸上好像在笑,浑身的气息却拒人千里之外。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世外高人,就是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狡黠,“我很想知道,他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第39章 玳望城新生活()
玳望城的私塾最近来了个女先生,长得如花似玉,教起书来,也是别具一番风格。别的夫子是让大家坐在学堂里,摇头晃脑地跟着读课本,这位女先生却喜欢带着孩子们捉鱼上树玩泥巴。奇怪的是,孩子们跟着这女先生学了两个月,竟是一点功课也没有落下。
九月初九早上,东巷王家的小狗子约了西街张家的二毛,两人要去给女先生送酒和桂花糕。女先生的居所在玳望城北边一方宽大的庭院里,除了她,那里还住着一个男人和一个疯女人。
小狗子和二毛讨论得最多的就是,女先生和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以及那个女人是怎么变成了疯女人?这样的问题一讨论起来真是让人欲罢不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孩子们都和大人一样八卦。
到了女先生家外头的时候,小狗子和二毛各执己见,争论不休,两人都深深觉得,一定要问出个结果。于是,在墙根下头,二人各自摸出了一块糖。
小狗子说:“谢大夫肯定是女先生的相公,我娘说过,男孩子和女孩子只有成了亲才能住在一起。”
二毛反驳:“谁说的,兄妹也可以住在一起啊。我觉得谢大夫肯定是先生的哥哥。赌一颗糖。”
小狗子嘻嘻地笑:“你个白痴,先生又不姓谢,怎么可能是谢大夫的妹妹?”
二毛一听:“等等,我想错了我想错了,我重新再说一次!”
“说好了买定离手,你怎么这么耍赖?”小狗子气得火冒三丈。
“买你个大头鬼,好汉不吃眼前亏。”二毛把糖揣回了兜里。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墙头之上有个人,那人还是他们最怕又最喜欢的人。
今天天朗气清,太阳晒得屋顶上暖烘烘的。朱黎黎一早起来,捏了本书爬到屋顶上晒日光浴,晒到昏昏欲睡之际,就听到了墙根下的对话。
这年头,当先生的已经没有威严到这种地步了吗?她真的很惆怅,每每成为八卦的女主角就算了,如今连七八岁的孩子也敢在背后讨论她的私事,这个先生做得是有多失败!
朱黎黎觉得,她必须做点什么,扭转下自己的形象。刚直起身子来,屁股却滑了一下,整个人就这么直挺挺地头朝底摔了下去。
小狗子和二毛吓了一跳,两个人齐齐道:“先生你在做什么?”
瞎子也看得见她摔下来了啊。不过小孩子比较好骗,朱黎黎站起来拍拍衣裳:“嘘,别声张,先生在练轻功。”
原来如此……两个孩子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把篮子递给朱黎黎:“这是爹娘让我送来给先生的。”
“好孩子!”朱黎黎笑着揉了揉他们俩的脑袋,“进来吧,谢大夫正在熬糖水,一会就有得喝了。”
进了庭院,果真闻见水的香气,两个孩子兴高采烈地朝谢承安围过去,一口一个谢大夫,叫得那叫谄媚。
朱黎黎坐在秋千上,继续看她的书。秋千旁边有一张藤椅,上头躺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神情有些呆滞。
小狗子和二毛趁朱黎黎不注意,把谢大夫拉到一边,面面相觑一眼后,由小狗子发问。
“谢大夫,你是不是先生的相公?”问的时候,他压低了声音,还特意借了个位,免得被先生看出口型。
谢承安笑了笑:“谁告诉你的?”二毛急道:“那到底是不是啊?”这可关系到一颗糖的赌注。
谢承安无奈地看着他俩,心想,今天不说清楚的话,只怕这两个小家伙是不会放过他了。
“是啊!要不然我们怎么会住在一起呢。”
小狗子一听简直乐疯了,伸手探向二毛:“快点快点,给我糖,你输了。”
二毛不乐意地把糖丢给小狗子,满脸的委屈:“真的吗?可是先生提起您的时候,一点也不像我娘提起我爹的表情。”
谢承安淡淡道:“那是因为你们先生害羞。”
二毛还不死心:“可是先生那么漂亮,她来玳望城以后,所有人都说,她是玳望城最漂亮的女人。”言下之意,是谢承安配不上朱黎黎。
小孩子哪里懂得这些,估计是道听回来,有样学样罢了。谢承安给他们一人盛了碗糖水,道:“她的确很漂亮,可是我也不差啊。你看,我把城里好多人的病都治好了。”
二毛这下才有些信了:“那你可要好好对先生,要不然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把先生抢过来的。”
小狗子喝着糖水,抢道:“还有我,还有我……”
谢承安哭笑不得地敲了他们的脑袋:“你们都没份,你们先生已经有主了。”
小狗子和二毛走后,谢承安给朱黎黎盛了碗糖水,然后坐在藤椅旁边,替躺在椅子上的女子把脉。
朱黎黎一边喝着糖水,一边观察谢承安的神色,有些期待地问:“阿蒙怎么样?”
既然是通缉犯,当然不能招摇地使用本名。好在华音以前有过假借身份的经验,当起朱黎黎来,是得心应手。她又替华珍珍取了个名字,叫阿蒙,意思是她现在还蒙在雾里。
但她希望,有一天阿蒙会拨开云雾,重新做人。
小谢收回手,颇为丧气的模样:“还是老样子。也许是我医术不过关,如果公子在的话……”刚出口,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