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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高了的冒险者摆摆手,模糊不清道:“哦,哦?满满揍?”
“下次有缘再见,愿众神的祝福与汝之信仰同在。”
叶白带上满满的收获把自己锁在旅馆的房间,闭门不出,感叹道:“不愧是王都,魅力无穷,其影响力甚至覆盖到旁边的城镇,情报量是乡下小镇所无法想象。”
“这里不,应该是连接这里才对。”叶白拿着众多地图不断拼凑,感觉上就像玩拼图一样,试图拼出世界的模样,埋头苦干了好几个小时,总算松一口气,满意道:“大体是这样了,将就一下吧。”
看着木桌上平摊的地图,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地图上莱迪帝国那一块很大程度上得到补充完善补充,只留下少许的空白地方。
至于邻国,光耀神国和红狮帝国在地图上九成是空白。
这年代跨国贸易不但路途遥远,更是危机四伏,几乎没商队愿意以身犯险,因此民间流传的情报有限,贵族名流这类的权贵阶级或许掌握更多资料,但他们才不会无缘无故地对叶白开放这些贵重的资料!
“但愿圣山就在莱迪帝国境内。”叶白祈祷道。
他小心避免弄乱难得拼好的地图,舒服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整理至今为止所收集的情报,手指下意识地在木桌上敲打,自言自语道:“这个地方可以排除这里也是还有这”
在记忆的海洋中寻觅,对关键字“山”进行搜索,排除了一部分的地方,同时在可疑的地点打上记号。
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记号,叶白一阵头大,伤脑筋说道:“麻烦了,这数量要比想象中要多啊。”
“不,增加筛选条件,排除可能性较低的候补地点。”叶白摩挲着下巴,念念叨叨说道:“既然能够一统天下,王城自然要恢弘巨大,既然称得上圣山,当然不是一般山,而且古籍残页上记载圣山通体雪白、高耸入云,这样一来偏远地区以及矮小的山脉可以直接排除。”
一下子,地图上的记号少了七成,叶白再次陷入沉思,猜测道:“又不是现代社会,那个时候肯定通讯困难,考虑到统治力度问题,王城应该会选在大陆中央吧?”
按照这条件层层筛选,地图上只剩下十来个候补地点,大大缩小了范围,但这对时间紧迫的叶白而言还是有点多,得进一步排除。
“或许可以试着相信冒险者的情报了。”虽然很失礼,但叶白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全盘接受冒险者的情报,毕竟冒险者出了名的不靠谱,远不如商人来得实诚。
所谓的冒险者就是一群没有固定职业,没有固定收入,整天到处乱跑的家伙,他们虽然不靠谱,但经常四处乱跑,承接各类稀奇古怪的任务,发掘了许多无人知晓的秘辛或宝藏等等。
或许,可以从他们的口中打探到古籍残页上所记载的那个古国遗址!
有了决定,叶白把更多时间分配到酒馆上,每天按时出勤,豪爽大方地请冒险者喝酒,灌醉了对方后借机打探情报。
偶然一天,一个喝醉了的冒险者在同伴的怂恿下大声讲述自己的探险经历,他是一位虔诚的信徒,某天突发奇想,想要到以教立国的光耀神国进行巡礼,孤身一人上路,然而就在半路上方向走偏,误入到一个瘴气无比浓烈的地方,慌乱的情况不小心惊动了马匹,让他一头冲进去,结果发现了一座通体雪白的山峰,神圣恢弘,让他险些以为到达了天界。
就在他感动不已的时候,身体再也忍受不了那强烈的瘴气影响,赶在变异前果断抛弃马车,带上少量的粮食策马狂奔,狼狈逃跑,侥幸逃过一劫。
叶白当场站起来,如坠幸福,连忙使出浑身解数从那喝醉的冒险者身上打听那座雪白山峰的位置。
该冒险者正因为同伴不相信而恼怒,叶白及时出现可谓是化解尴尬,之后通过交谈更是发现叶白竟然与自己一样拥有虔诚信仰,大有相逢恨晚的感觉,当即把知道的全都吐了出来。
“真是太感谢您的情报了,这都是众神的祝福,指引我们相遇!”
为表感激,叶白给冒险者留下了几枚银币,匆忙离去,根据冒险者的描叙在脑内的地图定位,位置恰好位于三国国境交界,箱庭世界的中央!
“有必要亲自走一趟呢。”叶白决定道。
由于国境距离王都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而目的地附近没有城镇补给,因此叶白果断钱采购,买来一辆马车,两匹马以及大量物资,孤身一人踏上旅途。
既然要路过莱迪帝国王都,不临近看一眼实在太可惜了,叶白用生疏的驾驭技术驱动马车,靠近那一座神迹之城,越发为它的存在感到了震撼,在这个充满瘴气的箱庭世界里,他看到了蓝天白云和绿草如茵
这是多么了不起的技术!
“出发吧,希望有所收获。”叶白毅然转过头移开视线,收敛心神,借着光认真查看地图,校准位置,绕过了繁华的王都,一路向北。
小小的油灯照亮了枯燥的旅途,叶白驾着马车,哼着小调缓解苦痛,在黑暗中无惧前行。
“钱都得差不多了,但愿一路平安,无灾无难。”叶白轻声道。
旅途是寂寞的,在伸手难见五指的环境下,黑暗往往最能煽动人类的不安,幸亏叶白这个常年独身居住的老头子早已适应了,一路上优哉游哉,自娱自乐,好不悠闲。
马车摇摇晃晃行走了好些天,叶白攥紧地图,没有指南针或星光判断方向,不禁担忧起来,不安道:“方向,不会错了吧?”
没有计算时间的工具或环境,叶白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唯独清晰感受到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有时候小憩一会都害怕一旦合上眼就再也不会醒来,孤零零死在荒野外。
“再坚持一会就好,一会就好了”叶白对自己反复说着同样的话,既然都已经坚持了五十年了,也不差这么两三天吧。
孤单的马车宛如一个囚笼,叶白那浑浊的眼睛似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柔声道:“爱莎你时来接我的吗?”
突发性昏迷,倒在车夫座上不知过了多久,叶白有气无力地睁开眼帘,虚弱一笑,这条命比蟑螂还要顽强啊。
一个人,一辆马车,靠着一张地图,一盏油灯,一路上走走停停,在无边的黑暗中探索前行,寻找那座缥缈的圣山。
52。圣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昏黄的灯光贯穿了稠密的黑暗,马匹嘶鸣,车轮转动,发出“辘辘”的鼓噪声音。马车上,老人一边紧握缰绳,一边念诵汤显祖的牡丹亭题记,苍凉的话语配上古朴的词语,勾起了久远的记忆,时而欢笑,时而悲伤,时而痛苦,一幕幕恍如昨昔,历历在目。
人老了,闲来无事便喜欢缅怀过去,念及过去种种,喜悦过后便是深深的伤痛,久久无法愈合的伤痕触目惊心。
“真矫情,酸死人了。”独自沉溺悲伤的思绪中,老人放松了缰绳,扬了扬满脸皱纹,自我批评道:“明明有些事情忘掉后会轻松不少,偏偏就是犯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过去念念不忘。”
放弃,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与其去寻找是否存在都说不清的地方,还不如找个清静的地方安享晚年,把一身的遗憾埋进土里,就此与这个世界告别。
“啊,哎哟,痛痛”马车一抖,老人叶白被轻轻抛起,老胳膊老腿一阵酸痛,哀鸣道:“放弃就会幸福这种话就算撕裂我的嘴也不会说啊”
不论何时,他始终感到不甘和无法释怀,所以才不会允许逃避,不允许自己获得轻松!
因此,叶白选择了相信,相信那个喝醉了的冒险者所说的情报,相信这不是谎言。当然,他也有信心去相信,因为信徒之间大多坦诚相待,不像那些贪婪而又狡猾的牧师
而叶白在自报姓名前多次表示自己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都五十多年了,我始终无法忘记你们,爱莎、小尔莎。”叶白拉了拉缰绳让马匹走慢一点,揉了揉无端发痛的大腿,皱巴巴的皮肤失去了光泽,摸上去触感极差。
曾经的少年已经老了,只是走两步路便气喘呼呼,晚上睡觉都会腰酸背痛,时而清醒时而昏聩,语无伦次,有时候甚至分不清现实与幻觉,跟记忆中的人物聊得兴高采烈
叶白调整油灯的亮度,暧昧的灯光让他陷入沉思,沙哑的声音死气沉沉,抱怨道:“爱莎,你真是个卑鄙的女人,给予了我人生意义,擅自让人感到幸福,最后却又自说自话让人绝望,到头来都把我玩弄于掌中。”
本以为互相扶持、白头偕老的那个少女已经不在了,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叶白,只能孤零零地品尝着寂寞的滋味。
这感觉真讨厌,只能与记忆为伴,只能在记忆里寻找片刻安宁,一直生活在过去,看不见未来,就像眼前这个世界,终年黑暗,找不到半点光明!
叶白浑浊的眼睛中生命的火光越发黯淡,不由感慨:“我现在到底算是活着,还是死了?”
失去了人生的意义,生活宛如一潭死水,缺乏活力!
马匹没理会主人那乱糟糟的脑袋,********抬蹄迈步,无惧黑暗,拉着马车悠悠前进,这份单纯正是叶白所羡慕的。
呼哧呼哧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拉车的马匹富有灵性地转头望向叶白,急促喘气,似乎感应到前方有什么让它们止步不前。
“怎么了?”回过神来,叶白先是安抚马匹,随后举起油灯往前一照,一块雪白的岩石挡住了前路。
看见这独特的白色,叶白整个人愣住了,随即独眼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彩,五指不自觉紧握成拳头,激动道:“到了?到了!我真的到了!找到圣山了!”
“不,等等,有可能是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