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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桐盘坐地上,闭着眼睛全身心的控制着体内念力的行动路线。每道念力都缓缓的在自己所属的经脉里运转,绝不会去到其它经脉里面。渐渐的,吴桐感觉到身体里出现了一股浑厚的气息在脾胃处的经脉里缓缓运转。
接着就听到了卓流岚说道:“按照我的输入的念力指引,将自己体内衍生出的念力进行融合,然后让它自行流转。”
吴桐感觉一股磅礴浩大充满生机的念力进入了自己的体内引导着自己体内念力的运行。
吴桐回忆了一下先前自己顿悟时候领会的剑意,于是捏了一个剑诀对着身旁的树一指,一道无形的罡气破体而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脸色不太好看,讪讪地说道“看来我的功力还是不行啊。”然后就闭上眼睛,继续沉浸在自己的领悟中了。他没有看到,在他闭上眼睛不久之后那棵树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孔,而且非常的深。
华发雪中一点红夜,静,风,冷能听见梅花绽开的声音,一点红在雪夜中慢慢的,慢慢的绽开,北风带着戏谑与嫉妒抽打着世间一切美好,听,有枯枝坠地,听,有轻声叹息。
平台上的叹息打断了吴桐的沉思,目光探去只余梅花,不见人影,又兀自陷入沉吟,不觉重重叹息一声,卓流岚倒是双目圆睁,他运转念力,向山后另一个方向的极远处看去。
山林间有两人穿行,一黑一白,一老一少,穿黑色风袍的老者,鹰钩鼻,眼神阴翳,一幅生人勿近模样,穿狐裘的少年,面如冠玉,朗眉星目,英俊异常,嘴角挂着微笑,令人沐春风,然而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有着两个明显的共同点:其一、腰间配剑,其二、脚不沾地。
而山林间除了他们二人之外,还有一群披着白色披风的人在林间搜索着,时不时还有人将消息送到他们手中。
忽然,一声哨声响起,接着一片哨声响起,在雪地里搜索的人快速聚集到了一起,这二人听到哨声后也聚拢来,只见一个负责人模样的人道:“报告二位大人,方才查探到雪地里的部分足迹,卑职估计那些人是顺着此方向逃了,还请大人下令追击。”
那老者冷着脸站在一旁,成延却冷声道:“能确定吗,莫不会又是调虎离山之计”
负责人道:“卑职想绝无可能,这计策已经用过一遍,不会再用第二遍了”
那老者道:“赶紧追,绝对不能让这些人逃掉。”
少年转而对身边的人恨恨道:“你们真是饭桶,简直比猪还笨,出动了这么多人,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回去一定得好好教训他们。”
身旁那些人听到这话,身子不自禁的抖了一下,想起那些所谓的教训,没有人会不心生恐惧。
黑袍老者这才轻声训斥道,:“胡闹,此次任务,他们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那些人实力如何你不是不清楚,前翻若不是你贪玩,怎么会暴露行踪,更不会让他们逃到这里了。”
少年这才悻悻得低下头,脸色由阴转晴道,:“叔,是我错了还不行吗,这不是已经要找到他们了吗?您别老板着脸了好吗。”
黑袍老者摇了摇头对少年的把戏有些无奈,然后严厉道:“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让他们过出了山谷,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这次一定要杀了他们。”说完,目中厉色一闪。
当卓流岚看到那一老一少的两个人出现的时候,心中有种不安更甚。因为那些身着白衣的人有着一流的实力,甚至还有三位化神境的存在,他有信心能够对付他们,因为他不仅拥有超强的实力,而且,知道怎样杀人,对,就是杀人。
第256章 意料之外的救人()
卓流岚顾不得去想为何这些人会出现在流云书院这座神秘的后山山林深处,他只知道,这里不该有这些人。
但是,他不知道,那些人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
……
雪又开始下了,风也更紧了。山谷里的众人也变得越发焦躁,只是有那个穿着破旧皮袍的镇南王世子压着,不便表现出来,而此时的世子殿下也开始皱着眉头,看着天空,任雪花打湿脸颊。
李德忠想到十五岁和父亲出征时的一次战役,那一次他自告奋勇前往斥候营,也是在漫天的风雪中,他们在山林间搜索敌军的动向。然而由于他的疏忽和一意孤行,本来一次极其简单搜寻任务,最后变成了一次小规模的遭遇战。
那一次他们只有二十几骑,在山林中搜寻了两天,一无所获,在第三天的中午,他们发现了几个敌军探子,而后开始了疯狂的追逐,身边的百夫长是一名粗中有细的汉子,一直在旁边劝自己不要追了,可是自己当时已经听不进去了,只听见风从盔甲的缝隙里灌进来,在耳边呼呼的响,割得脸生疼,可是这些已经不管不顾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抓住他,拷问出敌军的动向。
接着,也是追到了一个山谷,敌军探子进去了,然后自己也带着人跟进去了。然后,山谷的谷口被敌军堵住了,人数不下一百骑,而山谷里也藏了不下一百骑。然后,身边所有的人都死了,那个粗中有细的百夫长,死的最惨,给自己挡了六箭七刀,死无全尸,只剩自己一个人带着满身的伤逃出生天。
他甚至还叫不出当时的二十几骑里面所有人的名字,不知道那些人家里有哪些人,是哪些人丧子,哪些人守寡,哪些人丧父。如今,同行的本该也是二十几骑,可是在这里的只有十八骑了,那些不见了的人啊,家里可有人思念,可曾念叨着归期。这些尚在的人啊,可有归期。
李德忠沉默着,自身份行程暴露以后,他就变得沉默了,除了必要的命令,而现在,他更是连命令也干脆用威严和眼神来代替了,尽管他不想这样,但是除了沉默,他害怕自己会恐惧,这种恐惧无关乎自己的生死,而是身边所谓的死士的生死。
李德忠紧泯着嘴唇,嘴角现出一点殷红。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山后的谷内,李德忠在沉思中被一名匆忙走来的死士叫醒。这名死士是被他留在在谷口望风的两名中的一名,此时见他步履如此急促的,李德忠不用听也知道是什么消息了,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嘴角的苦笑一闪而没。
此时的他只得将刚才的情绪全部抛渚脑后,而后脸一沉道:“众将听令,提刀,准备作战。”待众死士披挂完毕后,他才有厉喝道:“众兄弟,今日,大可不必为我而战,大家为自己而战,只要援手到来,大家定能死里逃生,定可以活着回长安!”说完,他一把抽出腰间的刀路过头顶道:“重伤者三人持弩,埋伏在谷口两侧,另轻伤者两人在旁护持;未伤者五人一队,于谷口处埋伏,准备迎敌”说完,大步朝谷口走去。
离谷口不足一里的地方,一群身着白色披风的人簇拥着身着黑袍的老者和狐裘的少年往山谷而来。少年这一次没有缠着老者讲江湖,而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抱怨道:“这次出来太亏了,还以为能好好玩玩儿来着,没想到竟是跑发到这深山老林来喝西北风,还一吃好几天。”
如果说等待难熬,那么等死就是一种煎熬,因为没有人愿意死去,更没有人愿意年纪轻轻就死去,即使上过战场,见过生死的人,也不可能真正的看破生死,所以看似平静沉稳的李德忠实则内心充满了焦虑,不安。
自己的这些死士功夫极好,都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死神,但是,因为那两个人的存在,所以,他们败了,而且败得很惨。
黑袍老者成蛮是化神境界的强者,而狐裘少年成延也是即将踏入化神境的高手,这一切已经注定了他们惨败,没有原因,原因是修为境界的差距。虽则如此,但是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蚍蜉撼大树,虽然可笑,但毕竟人非蚍蜉。
“咻……咻……弩箭发射的声音响起,虽然极少有人中箭倒地,但是制造的混乱使李德忠赢得了先机,即便这先机有些可笑,李德忠仍然带领着死士人暴起发难,展开了这场战役最后的一战。
令李德忠略微心安的是,在他尽量的避开那一老一少时,这两人竟仿佛也没有出手的欲望,只在一旁观战。然而即便如此,李德忠仍然要以一己之力抵挡两位处于化气境的高手,而对面另一位化气境的高手,则被一个五人小队以战阵之法缠住,其他人也是五人一队与对面厮杀起来。
然而僵局总会被打破,面对人数上的劣势,在一刻钟后,那些重伤的死士纷纷被杀倒地,鲜红的血液,热气腾腾的血液,溅到雪地里的血液,在山谷里雪地里变冷,凝固成乌黑得血块。李德忠无暇顾及这些,因为对面两位化气境的高手早已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只能挥舞着手中的刀被动的防守。眼里全是两大高手手中挥舞出的剑影刀光,耳中全是随之而来的呼呼风声,而那些血红色的,那些撕心裂肺的呼号都仿佛被隔绝一般。
李德忠已经不敢分心了,刚刚因为一声惨叫回头的代价是胸前一道三寸长的刀伤,若不是他在最后摆出以命换命的架势,那一刀可能已经将他开膛破肚了。即便这样,前期的守势也被打破,他不得不选择以命博命,只是身上又添几处新伤,而对面却仍旧毫发无损。
又一刻钟,李德忠身上已经布满了大小伤口十余处,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血液的流失,他渐渐开始感到乏力,眼睛睁开都有些吃力,他咬紧的牙也开始渐渐放松,好像是要睡着一般,心中的希望、焦虑、不安、无奈、绝望好像都化为平静,这一刻,天仿佛黑了下来,他闭上眼睛。
李德忠闭眼等死,已然昏死过去。然而他想象中刀剑加身的画面却未曾出现,因为一把银色长刀在千钧一发之际,隔开了对面两大高手的刀剑,也因为一名男子突然置身于谷中,让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