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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西斜,远方黑色的乌云也越*越近,估计也有四五千骑兵的样子,青色的大旗迎风飞舞,一只金色的狼头威武狰狞!两只骑兵在地平线上都奋勇向前。
待到完全奔出城门后,伯阳城的大唐铁骑有迅速地集合成密集的攻击方阵,黑色的铠甲在夕阳下闪着森冷的光芒。三千匹骏马,步调一致,起伏一致,仿佛浑然一体。大唐铁骑称雄北地并非浪得虚名!一看这阵势足以让一支没有经过训练初经战火的新军为之胆寒。然而对面的蛮荒国骑兵也是百战精锐,四五千骑冲来,也保持着整齐的阵势,人马皆披轻甲,弯刀挥舞,杀气森然。
近了,近了,更近了,蹄声如战鼓,如奔雷,又如两只张开巨口猛兽,将要把对方活活地吞噬。城头的军士站在城楼上,看着这壮阔的战争场面,手心紧张的冒着冷汗。
伯阳城内的溪边,一座小屋外,墨痕正细心地擦拭着他手中的鱼竿,望着远处,厚重的乌云,轻声地念叨着:“看来又是一场大战,不知道伯阳城能否躲过这次大劫啊!”
嗡!两支骑兵上空,腾起密集的箭雨如流星一般向对方的阵营呼啸扑去,紧接着是箭头入肉的声音,双方都有不少骑兵被射下马,彻底地消失在滚滚的铁流之中。大唐铁骑因为左臂处皆配有护盾伤亡要少一些。
杀!徐大友大喊一声!
杀!杀!杀!大唐铁骑杀声如雷,滚滚冲起的杀气神佛惊惧!
蛮荒国骑兵那边也传来山崩海啸的喊杀声!
站在丞相身边的朝夕夕见状,热血翻涌,恨不得此时提刀也在战场上。
轰!滚滚的铁流终于要撞击在一起,徐大友长枪挥舞,一条黑龙风卷残云携毁灭之势将对面的铁流撕开了一道口子,血肉横飞。此时心知,伯阳城就在自己的身后,如果自己守不住着第一条防线,那后面的人压力则会更大。
于是,徐大友拼命了,他的真气滚滚,平生所学的枪法也开始展现他的狰狞,比起平时威势不知强大了几百倍,虽然对面的蛮荒国骑兵比起荒原的马贼来,厉害不知几多倍,还是被他滚滚的枪势撞得人仰马翻。黑色和青色的洪流相互撞击,交织在一起。时不时有人被刺落马下,时不时有人被长刀削掉脑袋,时不时有战马被长枪刺死。滚滚的蹄声夹带着刀枪相击,利器入肉、惨呼痛嚎的声音远远传来。两只骑兵不多时已经杀了个对穿,绕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又一次相撞在一起,惨烈!残忍!悲壮!
“看枪!”徐大友大吼一声,又是举枪连刺,万千枪影,寒光闪闪,犹如流星飞溅将身旁的十数骑连同腾空将要偷袭的三位敌将刺死在空中。望着前方的敌骑,杀红了眼,又冲了上去!
“徐将军的枪法真是愈发地了得了,不枉六哥空闲时候对他的指点。”朝夕夕点了点头,说道。
沧云旭笑了笑,说道:“哈哈哈,小九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还是徐将军自己的努力。你没见他半夜时分独自在庭院中练枪吗?他将自己的一腔血气都寄托在这枪上,算是极尽于情了!”
“好一个极尽于情,怪不得徐将军短时间内能取得如此进步!”丞相微叹一声,叹息中几多感慨。
城下,两支铁骑再次杀穿以后,都默契地没有再战,而是迅速地整好队形,相隔十余丈虎视眈眈。
一名蛮荒国将领策马阵前对着徐大友抱拳说道:“大唐铁骑名不虚传,今日我们领教了,现在天色将晚,我们改日再战!”
徐大友冷冷地盯着对方并没有说话,剩余的大唐铁骑都平举弩箭,几乎人人浴血,身上不时有鲜血、碎肉掉落。
那蛮荒国将领一挥手,身后骑兵响起了鸣金之声,队伍交织掩护缓缓退去,徐大友下令部队也缓缓后撤退出战场,两轮冲锋下来,大唐铁骑损失了几百骑,蛮荒国虽然损失了上千骑,但兵力还占优势,士气并未衰减,即使能将眼前的骑兵吃掉,大唐铁骑也定会损失惨重,甚至都会被击垮再也组织不起战力。
三千枪盾兵已经在骑兵出城后列阵于城门前,大唐铁骑退回,枪盾阵让开一道缺口,待骑兵过去,枪盾阵又迅速合拢,如海潮一般退回城内。城内轰隆关闭。
夜色渐深,伯阳城灯火通明,加班加点制作箭矢,挡板、炮石。城头上五步一哨,时不时还有步阵巡逻而过。
丞相中军帐中,却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思考,为何蛮荒国会在今日突然发动进攻,难道,他们忘了青藤擂了吗?
第230章 拉铁弓,杀来使!()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蛮荒国会在派遣使团入京商讨青藤擂开启的同时,发动这一场来得快,去得也快的进攻,这完全不合常理。
“徐将军!”丞相看着桌上放着的沙盘,问道:“今日你奋勇当先,可感觉到什么?”
徐大友想了想,说道:“回大人,蛮荒国骑兵来势汹汹,并未留手,确实想将我等歼灭于城下。”
朝夕夕上前说道:“按惯例,一旦青藤擂开启,双方军队可互相监督,不得相互攻击。这蛮荒国明显是违反了这个惯例。”
“惯例?”沧云旭哼道:“惯例,却不是合约。合约尚且能违背,何况是什么惯例!”
朝夕夕看着跳动的烛火,说道:“以往的青藤擂时,都是双方太平无事,为何这次例外?”
伯阳城地处北疆,哪怕此刻长安便是春暖花开,这里依旧是严寒酷冷。白日里虽然有着清丽阳光,但是这时,却不由地飘起雪来。
丞相沉思良久,然后抬起头,看着窗外飘然落下的飞雪,心中忽然一动,说道:“我们这里这个时候已然如此寒冷,那比我们更北的蛮荒国中想必更是冰雪交加,那如果我估计的没错,他们这次进攻,是为了粮食。”
“粮食?”朝夕夕惊诧地问道,随后便是若有所思。
伯阳城已然极为偏僻,城内的粮食多靠内陆运送供给,这荒原的土地便是极难种植粮食作物。而蛮荒国更是不宜栽种,平时靠着与大唐和其他地方的交易,才能保证国内的粮食供应。
这次蛮荒国挥军南下,本想着借助道天教的实力,能够一举攻破伯阳城,马踏中原,即便不能灭了大唐,至少也能好好地抢掠上一笔。可偏偏被镇北军挡在了伯阳城下。换做平时,举全国之力尚能支撑,可这南下的大军每日消耗的口粮不计其数,为了保证大军的战斗力,必然会造成国内粮食的严重不足,这样,就会引起蛮荒国内部民间的混乱。
所以,唯一的办法便是以战养战,以战争消耗人口,人口减少了,需要消耗的粮食就会减少。同时,攻破伯阳城,那城中所储存的粮食便足以供给大军使用了。
丞相此言一出,倒是让朝夕夕等人一阵唏嘘。虽然立场不同,各为其主。但是,是人,便都想活着,为了活着,纵然有时不择手段,却也难以去进行责备。所以,众人顿时对蛮荒国大军突然不顾惯例,对伯阳城发动进攻一事不再那么难以接受。
但是,这种接受只是一种理解,但是,却因为对方的悍然进攻,导致了士兵们的阵亡,更令人愤怒
丞相叹了口气,说道:“他们还会来的。这将是场苦战啊!”
说完,他摆了摆手,又说道:“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吧,记得提高警惕。”
大雪飞舞!沧云旭和朝夕夕站在城楼上,他们的发丝间、肩膀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雪,身旁不远的兵士在风雪中手持长枪巍然不动,如冰雕一般。这已是第二日的清晨,如血般艳红的朝阳,散落在身前白雪茫茫的荒原上。两人眯起眼睛,向远处看去,那里连绵的营帐,就像一只只巨兽在雪中匍匐。
有三骑扛着白色的旗帜缓缓迎着霞光而来,在城门外将大旗往地上一插,当先一人抬起头,大声喊道:“我蛮荒国十万精锐到此,伯阳城里的人听清楚了,我家元帅仁德宽厚,并不想与你等兵戎相向,只要你们交出我们粮秣十万担、牛羊各五千头,我等立即退兵,绝不再犯伯阳城一分一毫,如若你等负隅顽抗,城破之日,此城将片瓦无存!鸡犬不留!”
听闻此言,沧云旭与朝夕夕相视一眼,两人的目光中都是同一个意思:看来丞相大人说对了!对方来到城下,开口提出的便是想要粮食,甚至没有提及任何金银财物,这已经足够说明了一切。
朝夕夕吸了口气,正想回话,但是,他却低估了城头上军士心中对对方的仇恨,只见弓箭手取下长弓,青筋暴起,愤怒地将手中的铁弓崩满,数十支利箭呼啸而出,直取蛮荒国来使的额头,顿时将他射成了筛子,然后跌下马来,又是数十箭飞至,把他钉死在地上,在荒原上砸出一个人形的坑。
见此情景,沧云旭摇了摇头,然后猛地吐出一个字:“滚!”不听命令擅自动手,是可以处以军纪的,他不愿这些大唐的儿郎为此受到责罚。所以,这时他的怒喝,就将所有的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这一生咆哮,巨大的声波使风雪为之一滞。城下的三匹战马都受惊高高扬起铁蹄。
“两方交战,不杀来使!伯阳城的人你们都疯了吗!”
嗡!又是一箭,刚才说话的使者又被射死。
沧云旭转过头,却看到朝夕夕若无其事地将手中的铁弓交还给身旁的弓箭手,于是,他对城下大声道:“我再说一遍,滚!回去告诉你们家元帅,伯阳城是我大唐的国土!只要我们还剩下一个人!谁也别想动踏进这座城池半步!”
蛮荒国的使者三人至,一人回。那仅剩下的使者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具同伴的躯体,不过片刻,已经变得冰凉。他很想逞一把英雄气概,但是,最终,面对着城上那些拉满弓弦的铁弓上闪着寒芒的利箭,他的勇气刹那间烟消云散。所以,他狼狈调转马头,狂命奔逃而去!
他的身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