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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白雾骷髅仿佛碰到了天敌一般,鬼叫着四处逃窜。洞中突然传出一股更猛烈的吸力,只是一眨眼之间,白雾尽被吸入洞中。
那洞就象刚饱餐了一顿美食一般,洞口又开合了几下,将几缕四处逃逸的白雾吸入洞中,这才慢合上消失无踪。
街上清朗一片,月光,星光洒在青石街道上,泛出柔和的反光。
雾,没了。领域,破了。
墨轻离目瞪口呆,怎么可能?自己的领域就这样破了?
没有激烈碰撞,没强力击打,也没有领域互相浸灭!只是指间一划,就破了!
"这,这是什么领域?"
"这不是领域,是,吞噬!"
"吞噬?"
"不错,这是我入魔时,在它的记忆里领悟到的,只不过现在,我稍稍改动了一下。"
"它?夜刀?"
"是的!"
"它,教会了你许多东西?"
"是的,它的确教会了我许多许多的东西……"
"可你还是毁了它!"
"它,在世间掀起了太多风雨,它,本不该出现在世上的……"
"不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悲天悯人!这,更说明你只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悲伤,落寞,只有一声叹息。
"只是,它教过你怎样对付我现在的功法么?魔、域、屠、龙!"
墨轻离黑眸突然变成幽幽的碧色,一头银发转成赤红,不断疯狂暴长。发丝一碰触青石地面,青石地面竟然被压成齑粉。转眼那赤红发丝,已狂长到三丈有余。
墨轻离本是雪白的脸色,也发出青碧色,双唇又是诡异的黑红。
"你,你已入魔?"
"为了替媚儿讨还公道,我入魔又如何?"
"你,何时入的魔?"
"就在你毁刀后的第三天!我本不想入魔,都是因为你!你要逍遥自在,却让媚儿在寒潭中受尽苦处?我怎能让你如愿已偿?!"
"铮!"琴音忽响,琴音化作霓虹彩带组成一座牢笼,将墨轻离困在原地。
赤红发丝四散飞舞,一碰触霓虹彩带"哧哧"作响。那霓虹彩带片刻就被腐蚀得斑驳不堪。
"呵呵……凌仙子还是忍不住要出手了?哈哈……一群言而无信的小人!看我的魔发三千丈!"
赤红发丝疯狂乱舞,一下下抽击在霓虹彩带之上,眼看霓虹彩带就将破碎。
凌紫烟双手急挥,那琴音又快又急,一条条霓虹彩带不断飞出填补破损之处。
只是短短的几息时间,凌紫烟已将一曲《困虬龙》弹奏完了。
那霓虹彩带重重叠叠,将墨轻离包裹成了一个茧子,连墨轻离的人影都看不见了。
见赤红发丝透不出这霓虹茧子,凌紫烟这才松了口气,精致的额上已渗出几滴香汗。
"夜,我这困虬龙束缚不了他太长时间,他已入魔。难道真要杀了他么?如果杀了他,到时候媚儿姑娘醒来,会恨死你的!怎么办才好?"
"紫烟,我决不能杀他的,我已让媚儿妹妹受了那么多苦,又怎能杀了她的意中人?就是我死,也不能在伤她的心了。"
"不许说死,你若是死了,我,我也不会独活的……"
"紫烟……"
"夜……"
"哎呀!这鸡皮旮瘩掉一地了,我说十九啊?都什么时候了还秀恩爱?哎呦,这头疼死我了……"
第五章峰顶?魔瞳音()
陈少安一边嘟嚷着,一边用手揉着太阳穴。
"老三叔,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只是头疼得难受,这墨轻离真是想要老子的命啊!"
"墨轻离已入魔道,紫烟的囚笼困不了他多久。紫烟,你先带老三叔远一些。一会儿少不了大战一场,我先将他带到京城外的孤老峰。也免得伤及无辜。"
"你要去孤老峰,我也去吧,到时也能助你一些"凌紫烟道。
"就是,十九啊,墨轻离即入魔道,性情已是大变!三叔还是和你一同去吧?"
轻轻的笑了笑,摇了摇首。
"咔,咔,"一阵怪响。
"困虬龙要破了,紫烟,先带老三叔走。"
"夜,你多加小心……"
"放心,我会去找你们的。"
看着凌紫烟和陈少安离去,夜十九深吸了一口气。
霓虹彩带开始出现裂痕,一丝丝赤红的长发已探出少许。那赤红发丝犹同八爪鱼,从裂缝探出然后不住拉扯霓虹彩带。
终于霓虹彩带寸寸断裂,一片一片消浸在空中。
雪白没有血色的脸,飞舞飘荡的赤红长发,猩红的唇。在这深夜长街上,凶厉的骇人。
碧色的眸子里仿佛正有一团旋转的漩涡,墨轻离注视着夜十九。
"夜十九,你怎么不逃呢?呵呵哈哈……"
"发现了么?你越来越爱笑了,不在象从前冷峻的你了。"
这句话说的就象老朋友久别重逢一样,愕然,墨轻离怎么也想不到,夜十九竟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记得你我初遇时,你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而我,在你眼中只是一蝼蚁般的小人物吧。"
"不错,要不是你一直盯着媚儿,我才懒得认识你这样的小人物。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想讽刺我这些年没有什么进境?而你,却从当初的小蝼蚁变成如今的天下第一人么?"
"不,我只想和你聊几句。"
"可我,只想杀了你,若想叙旧?将来我会将你所熟识的每一个人送下去陪你!"
"难道一个人入了魔道,真的只有暴戾残忍吗?"
"哈哈……"墨轻离指着夜十九放声大笑,好象听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你居然问这样的话,哈哈……难道你忘了?当初你入魔的情形了么?哈哈……"
"我,那时夜刀已控制了我的心智,很多的事,我记不得了……"
"虚伪!不要说这些废话了!夜十九,我们之间注定要一战的!"
"在这里?"
"难道你要挑一处葬身的好去处么?随你!"
"若要战,那便战!墨轻离,孤老峰顶如何?"
"好!只要你敢应战!天下何处能有我墨轻离去不得的地方?"
夜十九一笑,伸指在空间一分一划,碎空指。空间轻微波动,一扇空间门,凭空而现。
"请!"
赤发飞舞,碧瞳幽幽,胜雪白衣飘动。墨轻离脚步轻抬,已走入空间门。
孤老峰,峰顶。
空间波动,一黑一白悠然而现,惊起一群夜宿松鸦。
"嘎,嘎……"鸦群四处乱飞。
碧瞳生厌,白袖挥展。数只松鸦在空中一紧,爆成一团团血雾。
"为何轻起杀戮?"
玄衣轻舞,一片虹已将剩余的松鸦护住。
"真是越看你越厌恶,当年皇城一战!死在你刀下的人何至千万?如今却惺惺作态,去护几只残鸟?真是虚伪的让人恶心!"
垂首黯然,眉宇间闪过一抹难过,心中涌起一阵自责。是啊,死在自己刀下的人何至千万?
"我若是你,早已自尽向天下人谢罪了!夜十九!"
听闻喝声,夜十九不禁抬首相望。
碧瞳光芒大涨,碧色已将峰顶尽染。只是这碧色中还有一点妖异的红,赤红的发丝已悄然遍布峰顶每一寸的土石中。
碧瞳里的漩涡越转越快,发丝殷红得如同鲜血。
墨轻离紧紧盯着夜十九的双眸,俩人的目光相触。
一个碧得妖异,让人总想去探寻那漩涡深处究竟有什么?
夜十九这一刻也舍不得移开目光,那碧瞳深处仿佛有让人最难舍弃的东西。清澈的双眸连一丝移开的念头都没有,盯着那碧瞳深处,越陷越深……
"你当初杀掉的那些人,是别人的儿子,丈夫,父亲……你亲手毁掉了多少人的幸福?你,没有负罪感么?"
清澈的双眸中有了一丝波动,是悔。
"都称呼你为天下第一人,你却滥杀无辜!碎玉城被你毁了。刀城一战,精英尽丧之后也破落不堪。柯玛大师因你也丧了性命。你,就如同那把刀,从出世就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厄运和灾难。想想最初的帅府喋血,在到现今人才凋零的大雪山!如今,你还要苟活在这世上吗?"
字字如锤,狠狠敲砸在心弦最脆弱的那一点上。
是啊,一出生自己的娘亲就撒手人寰,养父母又在自己八岁时死在帅府喋血夜中。成魔的那段日子里,不分黑白又杀了多少无辜的人?柯玛大师为自己封魔,竭尽元力而死,媚儿又为护我至今沉睡。自己,难道真是一个只会给亲人朋友带来厄运的人?
双眸不再澄清如水,逐渐蒙上了一层灰色。
"只有你死去,才能将一切终结。当初不只是那把刀,你本性里就带着银瞳族的魔!世上以无你的存身之处,归去吧……"
渐渐那一层灰色也变成阴沉的死灰色,双眸中再也寻不出一点清澈。
哀叹了一声,这一叹,透着了无生趣。神情凄然,玄衣悸动。
眼前漂过无数人的脸孔,有熟悉的,有陌生的。这些人都是因自己而死去的人,心,痛得如同在割。
"世上即无所恋,你,为何不就此归去……"
墨轻离语声充满诱惑,夹杂了一丝抖音。
眼见夜十九已陷入了自己的魔瞳天音大法,心中难免激动。
"真的无所恋了吗?那真不如就此放手归去……"夜十九心下一片黯然。
死灰色已占据了双眸的空间。死灰渐浓,如铅云密布。
生亦何欢?死又何妨?
脑海中不停地飘荡着这一句话,何欢?何妨?那就死吧!
"自己下不去手么?来,我来帮你……"
墨轻离轻轻踏上一步,血红的发丝已束成一支锐那利的针。发针尖利得如同一杆枪的枪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