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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叛军都看到,刚才出去的那三百人,几乎全部覆灭在土城之下。只剩下了一个暴熊重骑,往回一步一步走着。
所有人都看着那唯一活下来的暴熊重骑。都不明白为什么城墙上的守军,要放过这名暴熊重骑?难道刚才他跪下是在乞求活命吗?
德布咬着牙对褐提尼说道:“绝对不能让这名暴熊重骑,活着回来!”
“为什么?老子一百名暴熊重骑,只剩下了这一个!难道你还想让他也死吗?”
褐提尼此时心中正在愤怒,听到德布要将这唯一剩下的暴熊重骑也杀死,不禁怒吼道。
“刚才你没有听到他在喊什么吗?他如果活着回来,又会说些什么?到时候如果军心乱了,又该怎么办?所以他必须死!”德布也吼道。
其实褐提尼也知道,如果让那名暴熊重骑回到军营之中,以他的状态不知会说出什么来?若真要说一些乱了军心的话,到时候就是斩了他,也有些晚了,还不如直接就让他留在战场之上!
那名暴熊重骑还不知道,死神正在前面等着他。刚走了一百余步之后,他逐渐已调整了过来,虽然依旧心情沮丧,但是状态要好了一些。
离自己军营越来越近了,还有百十来步,便能回到军中。这个距离城上的守军,是已经无法将他射杀了。
终于捡了一条命回来,这时候从自己大营之内又奔出三名暴熊重骑,急速向他奔来。
这三个同袍他们是来接我的,回去之后,我一定要脱下这一身铠甲,从此做一个安守本分的牧民,好好的和家人过日子!
这名暴熊重骑,看着奔来的三个同袍,劫后余生的幸福,让他不由脸上露出了微笑。
可是他脸上的微笑,迅速就凝固在了脸上。
他们手中拎的是什么?怎么是专门对付重甲的链锤?他们目中,怎么不再是战友之间的情意,而是狰狞的杀意!
三名铁甲重骑迅速在他眼中放大,随即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奔他的眼前。自从看到战友眼中那狰狞的杀意,他已经呆在那里。
他不明白,这些战友是要杀谁?难道是自己吗?
“砰”的一声,耳膜中传来了重物击打自己头部的声音,还有骨骼的破碎声,这是他最后听到的声音。
在练锤击中那名暴熊重骑的头部之后,暴熊重骑已被这一记,狠狠的击飞了出去,整个头部被砸的塌陷,已经不成人形!
这名暴熊重骑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敌军没有杀死自己?而自己的同袍却要杀死自己?!
他的尸体向后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重重地落在了草地上,激起一片泥土尘埃。
那三名暴熊重骑转了一个圈,又将手中链锤上的链子甩出,缠住这名暴熊重骑的脚踝,将他拖了回来。
所有的叛军士兵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将这名唯一逃回来的暴熊重骑杀死?
当看到三名重骑,将这具尸体拖回到叛军阵前的时候。
德布板着脸骑着马,来到那名暴熊重骑的尸体前,先看了一眼。然后用手中的马鞭,向所有肃立的叛军士兵一指,厉声说道:“草原上的男儿只有站着生,哪有跪着死!?他居然在土城之下,跪在那里,向那些守军士兵乞命!他已丢尽了咱们草原人的脸!所以他必须得死!只有死!才能洗刷他自己带来的耻辱!所有人听好了!再有象他这般向敌军跪地乞降者!立杀无赦!”
所有的叛军士兵都吓得悚然一惊,战败被俘乃是经常之事!除了与外部草原征战之时,很少有人会投降以外,本部族内如果有部族争端,两族发生争战之时,战败乞命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而且也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而且这种事情,也会得到自己本部族长的允许。因为争端之后,战败一方总会要赔偿牛羊牲畜,而且还会用牛羊牲畜等等一些财物,来换取被俘虏的那些本族士兵。
这样作的目的,就是免得自己部族人口因为内部战争,损失得太厉害,从而失去了立足的根本。
牛羊牲畜两三年就会繁殖出一大批来,而人口的增加,却得用十年或者二十年的时间。
今天战败了,明天也许就会赢回来!只要有人口,一时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可是失去人口,那不知何时才会缓过来?甚至人口减至一定程度,那就会被别族吞并,再无立族之日。
所有的叛军士兵都知道,那土城之内是老罕特可汗。与自己战斗的那些人,也都是南部草原上,各个部族族长的待卫。
说到底,这都是南部草原上的人,这一场战争,怎么看也算是南部草原的内部争斗。战败乞命,再正常不过,又有如何的错了?
可是刚才德布族长却宣布,谁若敢再战败乞降,立杀无赦!
这场战争,已经不再算是部族内部的战争了,这已经等同于和另一个部落的人在战斗!
那么这场争斗,就将变成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夜空上的血红月光,渐渐淡了下去,血月已经落了。
这个时候,整个战场上一片漆黑,这是一天之中最黑的那一段,黎明前的黑暗。
城墙上的守军依墙而坐,已有数处插上了点燃的火把,再熬过这一小段时间,天色就会亮了。
在昆桑看到叛军将那名逃回去的暴熊重骑,击杀之后。不由紧锁眉头,叹了一口气。
楚重山在一旁看到之后,向昆桑笑问道:“昆桑大叔,刚才兄弟们这一仗,打的多漂亮!怎么胜了,你还唉声叹气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昆桑大叔的·担心()
昆桑苦笑了一下,说道:“不知楚老弟可曾看到,那名逃回去的暴熊重骑,已被他们自己人杀了!”
“对了,我刚想问问昆桑大叔,草原上不是一向极为珍惜人口!为何那名暴熊重骑已经逃了回去,他们反而将他杀了?”
“这是一个警告!也是一种宣战的方式!”
“宣战的方式?”
“不错!叛军将逃回去的士兵处死!就宣示着大战之后,绝对不留对方的俘虏!也就是说,咱们与叛军已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再无任何缓和的余地!”
“难道在草原上发生这种大逆不道的反叛,还有缓和的余地吗?”楚重山不由诧异。
若是在帝国之中,发生这种以下犯上的叛逆之事,到最后失败一方,都会被祸及九族。不管哪一方最后胜利,都会将敌方的亲族故友屠杀干净,以绝后患!
但听昆桑话中之意,似乎在草原上叛乱之后,如果失败了,好似还有缓和的余地?这实在超出了楚重山的理解范围。
“如果也速达,此时能够迷途知返,向老可汗低头认错,取得老可汗的谅解,一切皆有挽回的余地!他还可以继续做他的大哥大汗,继续拥有他的权势和部族!可是现在他们认为已是必胜之局,自然不屑前来!甚至杀逃立威!现在已经成了生死之局!如果他失败,将在南部草原再立身之地!即使老可汗念在亲情的份上,不杀了他,也会将他放逐出南部草原!”
“这又有什么分别?”
“他们的分别就是,一种是不会拼死一博,还有转圜的余地。另一种是已置身绝地,若想活命?只能胜!”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帝国,早已成了昆桑大叔口中的死局!胜者为王,败者寇!无论哪一方失败,结局都是死亡!”
“楚老弟,草原上毕竟跟你们这些大帝国是不一样的!如果像大帝国那样杀戮,草原上早就杀没人了!”想到这些年各个草原上,所发生的无数次叛乱,昆又来感慨的说道。
两个人正在那里聊着,看到夜十九从远处向他们走了过来。
夜十九一路行来,每一个守军士兵看到他,眼神之中都充满了崇敬。都尊敬的叫一声,“汗驸大人!”
夜十九每一次,听到别人称呼他为汗驸大人,心里总有一些尴尬。可是这些士兵都是发自内心的向他称呼,他又不得不微笑点头回礼。为了免除尴尬,夜十九不禁低头快步而行。
这些土城守军士兵,都已经从心里认同了这个汗驸大人!这个汗驸大人的表现实在是太勇猛了!
在守城的这些士兵中间,早已传开了这位汗驸大人的事迹。有人提到,夜十九在敌阵之中,孤身一人拖住大部叛军。为能让布兰统领那些人的逃出,不惜舍身陷入那些叛军的重围之中!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已伇在阵中之时,他又独自闯出敌阵!生龙活虎地出现了众人面前!
据说他那一战便杀了叛军,成百上千的人马!直杀的那些叛军一见到他,都是抱头鼠窜!无人敢上前与他对敌!眼睁睁的看着咱们的汗驸,大摇大摆的离去!
说话的这个守军士兵,正是布兰统领的属下。他虽然没有看到夜十九在叛军阵中,那犹如修罗地狱般的杀戮!只是加上了自己的猜测,又夸大了几分!
这名士兵不知道的是,他猜测的这些,除了最后的大摇大摆的离去,其他的也与当时情景相差无几。
又有人提起他前几日在大赛场的表现,神乎其技般的箭技射死赤勒忽,后来又独自对战雪山圣徒。
雪山圣徒是什么人?那是神一般的存在!
据说到最后大雪山上的柯玛大师,对这汗驸又是极为青睐,特地约他共进午餐!
这是多大的荣耀!谁听说过珂玛大师约请过什么人共进过午餐?就是金帐王庭的人也不一定有这个待遇!柯玛大师,那可是咱们草原上所有人的救命恩人!是四大草原上最受人尊敬的圣贤者啊!
所以呀,这个汗驸大人,一定是圣山祖神派来帮助咱们的!他呀!一定是神一般的人物!咱们的卓雅郡主可真有福气,能嫁给这么一个,神一样的英雄人物!
旁边有一个新兵说道:“咱们汗驸大人怎么会是神呢?他也没有三头六臂,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