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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的手指,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谭轩哈哈大笑,“好孩子,爸爸迟点再来看你。”
他说着双手一撑,把身体挪到了床边,他的双脚依然枯瘦萎缩,毫无气力,但是一旁早已准备好最先进的电动轮椅。
他坐在轮椅上用手指一划操纵面板,轮椅立刻灵活地载着他跟到了王禹玉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病房,进了一台直通地下的电梯。
一路上,王禹玉所过之处,所有的医生护士都无一例外瞬间晕倒在地。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到了孙苏合的病房前。
孙苏合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心知凭自己这个俗人根本无力与那个内鬼抗争,贸然行动反而会泄露自己和艾丽丝这边的底细,于是干脆放宽心思,奉行吃好、睡好、玩好的原则,尽量让自己的心境轻松自在下来。
此时是八月十三日凌晨两点四十多分,孙苏合熟睡正酣。
突然,一股寒彻骨髓的恐惧袭遍全身,孙苏合感到自己似乎赤身裸体地站在冰天雪地之中,一头磨牙吮血的饿狼正目露寒光,冷冷地盯着自己。
他浑身颤抖着惊醒过来,用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睁开眼睛,孙苏合摸索着打开床头的台灯,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病房,还好还好,好可怕的噩梦啊。“他奶奶的,见了鬼了。”孙苏合心有余悸地骂了一句,稍微缓了一口气。
可是他很快注意到房间中的两位不速之客,病房的门口,王禹玉正微笑着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头,看起来颇有几分面熟的样子。
“苏合先生,有件要事要请你帮忙,随我来吧。”王禹玉说得虽然还算客气,但用的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与他那一贯的热情得近乎肉麻的说话方式大相径庭。
“啊,王禹公,现在,现在是……”孙苏合摸出手机看一下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多啊,是什么要事?”
“跟我来。”王禹玉没有多话,说完之后转身便走了。
孙苏合很快明白过来,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联想到刚才那蓦然出现的恐惧感,那真的是噩梦吗?一个不祥的猜想在他胸口盘旋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深吸一口气,搓了搓脸,尽量驱走迷蒙的睡意,然后三两下穿好衣服,拿起手机,想了一下,又拿起那柄“指花扇”带在身上,一边小心翼翼地提防着,一边跟到了轮椅老头后面。
孙苏合没走几步就看到地上倒了好几位不省人事的医生和护士。“王禹公,这是怎么回事?”
王禹玉恍若未闻,径直往前走着。孙苏合浑身一震,他就算再迟钝,这一刻也明白过来了。
“居然是你吗?”孙苏合虽然想过最极端的情况下,王禹玉也有可能是内鬼,但此刻真的面对这叫人不寒而栗的现实,他还是感到有几分难以接受。
王禹玉颇有兴趣地回头看了孙苏合一眼。“哦,原来你也知道些东西嘛。我看你这几天过得挺惬意的,看不出来,有意思,你不害怕吗?”
“害怕?当然害怕啦。可是没什么用啊。如果我现在哭哭,你会放我走吗?如果会的话,我马上哭给你看。”
“哈哈哈,倒是有几分胆识。”
孙苏合苦笑一声,“那还真是谢谢你的赞赏了。”
现在是八月十三日凌晨,算起来距离8142323还有四十多个小时,虽然早就想过那个数字可能不可靠,可没想到这帮混蛋会提前这么多时间发难,艾丽丝那边能赶得及吗?
孙苏合微微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东西。他早已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这两天也一直在做自我心理建设,再加上之前在生死之间走过一遭的经历,总算没有惊慌失措,保持住了必要的冷静。
他迅速收拾心情,静静地跟在王禹玉的后面。孙苏合知道,无谓的挣扎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住冷静,就像狙击手一般,冷静地等待可能出现的机会,然后毫不犹豫地一把抓住。
王禹玉、谭轩、孙苏合,气氛诡异的三人组沉默着穿过走廊,进了电梯,回到地面上,不躲不避大大方方地径直走向医院的大门。
一叶先生的手下第一时间发现了三人,他立刻回报了会客室中静坐等待的一叶先生。一叶先生眉头微皱,对这三个人的奇怪组合大感诧异。他一时想不明白为什么谭辅机等四个人进了病房,怎么这三个人走了出来?
他立刻带着手下追了过去。花火等人也觉出几分异常来,互相使了个眼色,不肯错失先机,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一叶先生看见坐在轮椅上容光焕发的谭轩,眉头更是大皱特皱,这哪里有临终的样子?病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对着王禹玉拱手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问道:“王禹公,谭辅机呢?”
王禹玉理也不理,继续向门口走去。若是平时,若是别人,一叶先生早就已经发作了,可是面对王禹玉,他忌惮对方的身份和实力,在情况未明之前,不得不按捺住心中的火气,不肯轻举妄动。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同时给手下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分出几个人去病房里探查情况。
花火看向伺候谭轩多年的谭家老管家张叔,想问问他的意见,可是这位老人看起来也是一脸茫然。花火心中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向杜拂弦使了个眼色,让他也跟着去病房里查看情况同时保护谭克明,而自己和张叔则跟紧王禹玉。
第一百章 吾道独尊(2)()
王禹玉当先一步,谭轩和孙苏合紧随其后,一叶先生和花火等人则隐隐将三人围在其中,随着他们向门口走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没有人开口说话,莫名的沉默笼罩着众人,如同在演一场无声的戏剧。众人杂乱的脚步声变得清晰可闻,踢踏踢踏地助长着空气中诡异的气氛。
突然,楼上一声爆响,杜拂弦随着无数玻璃碎片从天而降。他情急之下踢爆玻璃,直接从楼上跳了下来,为的就是抢先一步截在门口。他震惊地盯住王禹玉、谭轩和孙苏合,用颤抖的声线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死了,都死了,除了谭玄龄,其他人都死了。”
一叶先生心中一惊,生出不祥的预感,他双目圆瞪,对着杜拂弦喝问道:“什么死了?”
杜拂弦死死盯着王禹玉等三人,并没有回答他,但是一叶先生很快得到了答案。他那派去查看病房情况的几个手下紧跟在杜拂弦后面从楼上跳了下来,并且立刻形成合围之势,矛头直指王禹玉,谭轩和孙苏合。
其中一个手下用机械式的语调冷静地说道:“谭辅机、谭克明和谭玄成死了,还有一位死者身份不明,疑似是谭孝恭。只有谭玄龄还活着。”
一叶先生心中巨震,他内心深处对于谭辅机的生死其实并没有多少在意,对他来说,谭辅机只是一个好用的傀儡罢了,可是问题在于,谭辅机死了,那逐鹿游戏怎么算?《辋川图》怎么算?这些为了逐鹿游戏打生打死的日子怎么算?
到了这个时候,一叶先生再也无暇顾忌王禹玉的身份和实力,他一步抢到王禹玉身前,厉声斥问道:“王禹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今天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说法,大伙儿可没那么容易让你走。”
即使是在场的手下众多,一叶先生也没有自信能应付得了王禹玉,所以他言语之间刻意挑动同仇敌忾的情绪,不动声色地把花火等人划作他那一方。
“凭你,还未有资格质问我。”王禹玉对于拦路之人视而不见,依旧不紧不慢的往门口走去。
一叶先生眼睛一转,他的手下众人立刻会意,齐齐拔枪瞄准王禹玉等三人。与此同时,一叶先生自己暗掐指诀,一片叶子虚影在他掌心悄然成型。
王禹玉始终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发生了变化,他的嘴角掠过一丝轻蔑的笑意。没见他有任何动作,可是拔枪瞄准他的一个大汉突然眼睛一白,毫无征兆地晕倒在地。
“喂……”另一个大汉心中大惊,急急问道,可是话刚出口,还没来得及说完,他自己也颓然倒地,失去了意识。
短短几秒钟内,一叶先生的手下如同倒饺子一样接二连三地全部晕倒在地。
一叶先生、花火、杜拂弦,在场的三位高手的脸上露出了难以复加的震惊之情。只有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王禹玉在一瞬之间将自己的道行毫无掩饰的显露了出来,所谓道行,即是“时、势、命、运、结、道”之总和,亦即他的存在本身。
任何超凡力量,无论走的是顺时应势,化自然为我用的路子,还是以自我意念强行改写自然法则的路子,其本质都是以我意为天意,以己心代天心,从而超越凡俗,实现种种神妙莫测的能力。
但是,王禹玉在一瞬之间显露出了超越想象的恐怖道行,他甚至都不需要做出任何攻击,因为这份过于惊人的强大,仅仅只是他的存在本身就已经直击本质地全面凌迫着在场的其他生命,对他们造成了无与伦比的巨大压力。
此时、此刻、此地,他就是天,他就是道,他就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唯一。
俗人们甚至连发生了什么都还未意识到,就已经因为源自生物本能的畏惧而昏迷晕阙。而几位方外之人虽然勉强支撑着不至于立刻晕倒,但是他们引以为傲的一身修为却被彻底压制,一切道术魔法通通烟消云散。除非得到王禹玉的允许,或者是拥有足以同他一争高下的力量,否则任凭你如何手段高妙,在此时此刻此地都再也无法引动任何力量,与俗人无异。
这是最直接的法门,也是最霸道的法门。
“吾道独尊,吾道独尊……”
一叶先生喃喃自语,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纯粹以自身道行压制别人,一叶先生自问也做得到,可是他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