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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更博,不自拍,差评!你就不怕失去小仙女吗?”
“不更博不自拍的轶清,我也拿你没有办法,只能宠着你惯着你?。”
“抱走wuli轶清,我们不约,专注作品,不炒CP。”
孙苏合随便念了几条评论,便觉得有些念不下去了,他笑着对庄凤语说:“我妈都蛮喜欢看你师傅的综艺的,要是他不能再当偶像,会有很多人伤心吧。我已经展露诚意,接下来该你们这边给我一些和你们谈下去的信心了,不是吗?”
庄凤语不禁陷入了沉默。双方握有的筹码存在着本质上的差异。孙苏合随时可以泄露周轶清的身份,只要周轶清继续做偶像,孙苏合就始终握有这份筹码。
但是庄凤语的筹码却是关于“琉璃血”的情报,说出多少,筹码就减少多少。所以当谈论与此有关的话题时,她不得不慎重地斟酌每一句话。
“不急。”孙苏合好整以暇地品了口酒,他明白自己拥有筹码上的优势,自然不会表现出任何急切,反而要尽量表现出可有可无,不甚在意的样子。
这时,会场四周的灯光忽然变得暗淡下来,很快,随着一阵响彻整个会场的热烈掌声,一位司仪在汇聚的灯光中走到了台上。
“诶,好像有戏看了,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孙苏合拉住庄凤语往会场前方的台下走去,同时也很自然地靠向了艾丽丝所在的位置。
这位司仪十分专业老练,几句话就炒热了气氛,在一连串客套话后,只听他说道:“下面让我们有请泰古国际董事陈维亮先生讲话!”
一位略微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在掌声中走到了台上。今天这个慈善酒会的主办方是泰古国际,也就是谭家掌控的财团。原本的谭家家主谭轩,包括他的四个儿女都死于逐鹿游戏,唯一活下来的只有一位还在襁褓中的小婴儿谭玄龄。
孙苏合一直有在留心谭家以及他们旗下企业的新闻,像这样的家族性财团,一夜之间主要家族成员几乎全部死于非命,按理来说应该引起巨大的风波。可实际上,这段时间泰古国际以及旗下的各家企业一直风平浪静地安稳运转着。
孙苏合原本以为是二十二局在暗中出力抚平影响,毕竟如此巨大的财团要是发生动荡的话,会影响到无数人的生活。可是现在看来,基达山静修会恐怕也在其中插手很深。
这个慈善酒会有着深深的基达山静修会的烙印,获邀参加的人恐怕都是像艾丽丝一样的潜在传教目标。孙苏合虽然不认识这位名叫陈维亮的秃头中年人,但是孙苏合想也知道这人十有八九是基达山静修会的信众,而他泰古国际董事的身份更是说明基达山静修会对于谭家的产业已经侵蚀甚深。
或许这正是得益于基达山静修会的策略,他们的传教和洗脑控制并不仰赖于任何道术魔法,而是靠着一套精心设计的高明体系,利用俗人,控制俗人,一切皆在俗人中进行,也许这正是二十二局的盲区。
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这位陈维亮董事开始了他的讲话,一开始是一些客套的感谢话,然后又说了一下之后会在酒会上进行的慈善拍卖活动,恳请大家积极参与,所有拍卖所得都会捐给一家有名的公益基金。
说完这些之后,他开始讲一些心灵鸡汤式的话,都是与慈善有关,说到苦难,说到善良,说到爱心……虽然有些老套,但是这位陈维亮的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配合他高超的演讲技巧,很快就把控住了在场听众的情绪。听众对于他的演讲丝毫不觉得不耐烦,反而渐渐沉浸其中。
孙苏合并没有在意台上在说什么,而是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庄凤语身上,他刻意拉住庄凤语过来也是为了试探她的反应,希望能从中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可是庄凤语这一回似乎早有准备,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孙苏合正暗暗觉得可惜的时候,艾丽丝的声音突然在他心里响起。
“别看你的美女了,发现不对劲了吗?”
“什么不对劲?”孙苏合立刻提高了警惕,他在心里问道:“周轶清吗?”
“不是啦,你注意看看你周围的人。”
孙苏合这才发现四周的人面上都现出无比沉醉的表情,他之前并没有在意,还以为只是演讲精彩,但是现在看来情况却相当不对劲,这种内容俗套的演讲就算技巧再高,说得再精彩,那也是有限度的,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反而普遍都是精明异常之辈,这又不是迈克尔·杰克逊的演唱会,怎么会令他们变成这样?
孙苏合感受到一种强烈的集体情绪正在侵袭着会场中的每一个人。
第二百二十一章 隔空交锋(2)()
“这是什么鬼?催眠术吗?”
“是暗示。”艾丽丝解释道。
“暗示?”
“没错,在这个秃头佬上台之后,整个会场的布置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灯光、气味、温度和声音都在有心人的精心设计下进行了调整。而且最关键的是,有人在背后配合着暗暗施法,无形地影响着会场中的集体情绪。”
这么一说,孙苏合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这有点像过去八九十年代气功大师盛行时的带功报告。那个年代,气功热潮席卷全国,各种骗子打着特异功能和气功大师的名头到处招摇撞骗。而其中一个最有名的骗人手段就是带功报告,大师在台上演讲发功,台下的听众就感到眉心发热或者身上有气在流动,从而对大师佩服得五体投地。
其实这是心理暗示的巧妙运用,大师利用自己的名气或者个人魅力让听众信任他,放松下来,然后通过演讲等各种方式给予听众暗示,同时安排他的托在人群之中配合着带动场面。往往这种带功报告是大量的人聚集在一起,一旦集体情绪被引动,个体的理智很容易不知不觉地屈服于这种狂热,进而自欺欺人地感受到所谓的“功”。
孙苏合自己也曾经历过类似的场面,那是他还在读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学校请了一位知名的讲师来做演讲。
演讲的主题是感恩父母,在学校的小礼堂里,学生们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随着台上讲师声泪俱下的激情演讲,很快就有学生哭了起来,一个,两个,情绪传染得很快,小礼堂里一下子哭成一片。
孙苏合至今还记得当时有位同学对他说,你怎么不哭啊?你好冷血。其实那位讲师说的内容中有蛮多地方是有待商榷的,但是因为有一个感恩父母的大主题,在那种气氛下,你要是不感动,你要是不哭,你要是胆敢质疑讲师的话,你就是不孝,你就是冷血,你就是一个无情的人。你是在场的异类,你会感受到强大的无形压力。
在那种氛围下,个人的理性判断很难坚持下去,孙苏合当时虽然挤不出眼泪,但心里也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不对,于是跟着硬深深地感动了一把。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好笑。
眼下正是这种情况,但是因为精心设计的会场布置和背后的暗中施法,暗示的强大程度比起那些骗子和讲师又岂止强了十倍。
“可是为什么我完全没有感觉?”孙苏合有些奇怪地在心里问道。
“因为你这个家伙很冷血啊,人家在说慈善大爱呢。”
“屁,别开玩笑了,说真的。”
“说真的,那就是因为这个施法的人很弱啊。我估计他就是那些洗脑等级很高的家伙。不是说成为圣眷者就能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吗,大概邪教背后的方外势力会在洗脑过程中逐渐给予高等级的人一些微弱的超凡力量吧。”
艾丽丝笑着答道:“像这种程度的暗示是对于我们来说根本没什么感觉,你这家伙又把眼睛盯在庄凤语身上,当然感觉不到咯。”
“奇怪,你觉不觉得这样子似乎有些急功近利了吗?和那本小册子里显示出来的那种沉稳从容有些不一样。”孙苏合在心里分析着。
艾丽丝推测道:“也许在实际操作中未必完全按照小册子中的步骤进行,也许,谭辅机的死对他们造成的影响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大得多。”
“确实。”孙苏合很认同这个观点,“谭辅机是谭家长子,在基达山静修会中又是地位尊崇的“圣子”,这样的人物突然暴毙,对于这个邪教来说该是一次突如其来的重创,所以需要进行一些改变吗?”
“不管怎么样,决不能让他们这么顺利地把洗脑的种子种到这些人心里。”艾丽丝在心中冷冷一笑,“呵,敢在我们面前耍宝?”
“你要出手吗?小心一点。”孙苏合提醒道:“演戏的虽然是个弱鸡,但看戏的人却不是。这里的情况绝不简单。除了我们两个还有庄凤语以外,我还注意到有好几个人都疑似方外之人。”
“不错,不错,长进了不少嘛。”艾丽丝笑着夸了孙苏合一句,她接着说道:“要破坏这种情况其实很简单,根本不需要我亲自出手,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只要能在这集体情绪之中打开一个缺口,剩余的人也会逐渐清醒过来的。”
“你打算登高一呼吗?”孙苏合问道。
“不是我,有个比我更合适的人。”艾丽丝说着随手一拳在身边那位油腻男肚子上砸了一下。
那人吃痛,一下子从沉醉于演讲的状态中惊醒过来,下意识地转头对着艾丽丝怒目而视。可是他一看到艾丽丝,整个人瞬间怒气全消,脸颊条件反射式地刻意一扭,将他自认为最好看的45度角侧脸对着艾丽丝,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
这番脸上表情的变化简直比川剧变脸还要精彩,孙苏合隔着人缝看到差点笑出声来,他越来越佩服艾丽丝自如的心境了。
“你觉得他说的对吗?”艾丽丝问道。
油腻男愣了一下,目中现出迷茫的神色,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觉得……还挺好……”
“我觉得不好。”艾丽丝斩钉截铁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