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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撞邪了,吃个粥也会消化不良,看来是那盏怪东西在造反,只是碍于那是皇上亲自带来的,不好说。
这么一反复,就又多留了三四天。
这日慕容翎再来,带来个苗女。她身段高挑清瘦,身上穿着绣花短衣,短裙,缠着五色裹腿,裙摆缀满一粒粒的银铃,裹腿下露出白生生一截圆润足踝,一双天足踏着对五彩龙凤绣的黑棉绣鞋。走起路来如有带风,那些个银铃叮铃铃的响得撩人,脸蛋长得不算很美,却也眉目清秀,鼻挺唇薄,喜欢斜眼看人,未语先笑,甚有风情。
那苗女到了桔子跟前,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桔子嗅到一阵浓烈的花香,又被这般火辣辣的盯着瞧,感到一阵心跳加速,不敢相视,只得别转脸去。
那苗女却对慕容翎说:“公主双瞳隐作碧色,那物确实在此。”
桔子才知道她刚才无礼对视,原来是为了观察自己眼睛颜色,不禁有几分紧张,不知那是什么要命东西,害得自己眼睛颜色也改了,只沉住气听她们两个说话。
慕容翎听到苗女这么一说,凤眼中爆出几点火星,随即一副若无其事状道:“既是如此,你可有把握把它驱走?”
“此物性情疲懒,落地生根,驱赶不易。不过红菱有办法把它钓出来,只是皇上要舍得。”
慕容翎闻言,瞧了瞧桔子,温和了脸色,对桔子说:“皇儿,你生了怪病,要是不根治,恐怕于身体有碍。母皇做主,教人帮你除了这病根可好?”
桔子心里发毛,但听到皇上这么软中带硬的一番话,想反对也是不敢。苦着脸道:“娘,我实在是害怕得很,会不会很疼?”
慕容翎便侧目去看那苗女,苗女朝她打个眼色。慕容翎便对桔子说:“稍有不适,忍忍就好,你是朕的皇儿,体内流着的是这大燮真龙金凤之血,怎会连这小小苦楚也克服不来。”
桔子明知这事应是难以忍受,慕容翎才会这样说,肚里暗暗叫苦,心说,咱不怕死,只怕疼。要是在现代的桔子,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多半会放弃医治,拿着积蓄游山玩水去,可她现在接着是人家的半截子人生,头顶压着个天皇老娘,选死选活,可由不得她。
她无可奈何,只得顺着慕容翎话头,说愿意一治。
那苗女红菱便跟慕容翎说,此事须得秘密进行,且参与的人越少越好,她自己一个就可以搞定。还说为免惊吓那东西,不能有人旁观,不然钓不上来,她概不负责。
慕容翎于是把事交给红菱全盘负责。
一间寝室,准备好苗女需要的东西后,门窗紧闭,就连窗缝也用绢纸糊住,务求密不透风,无隙可寻。
屋里生了旺旺的一个炭炉,桔子穿着薄衣,兀自热得冒汗。红菱让她横躺在床,头伸出床沿,脖子往后仰,嘴跟喉咙成一直线。
桔子见她戴上一双精巧的鹿皮手套,从包包里拿出一根银闪闪的长线,线头吊着颗白傪傪的东西,便要垂进她嘴里。她赶紧闭嘴。红菱道:“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她声音低沉微哑,属于中低音,不算悦耳好听,但带着一种奇异的魅力,莫名的让人信任。
但桔子是在危机重重地二十一世纪打滚过来的,怎能轻易相信陌生人,赶紧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是钓丝,我打算从你嘴里垂下去,通过喉咙、食道,到达胃部,把那家伙钓出来。”红菱好整以暇的回答,态度平静得好像在说,昨晚她去池塘钓鱼,很轻易就吊起来一顿晚饭。
桔子听得毛骨悚然,颤声问:“你要钓的是什么?我肚子里有什么?”
“一只虾而已。”红菱轻描淡写的说:“一直留在肚子里,偶尔肚子会不舒服,钓出来就好了。”
桔子从来只有自己吃虾,没有听过虾会吃人的。只觉恐怖万分,颤声再问:“这东西怎么会在我肚子里,还有,它为什么没有被我消化掉呢?”
如果吞下一只虾也能存活作怪,那么自己过去偶尔吞下的果核什么的算什么?难不成会从七窍里长出棵葡萄来?难道古人的消化能力都是这么“强劲”的吗?
红菱说:“这不是一只普通的虾,它名叫奚虾,一直就是养在体内,一般跟主人同活,不会轻易死掉的。”
“那么奚虾为何在我肚里啊?”
好奇心渐渐盖过恐惧,桔子开始觉得胃里痒痒的,不知道是好奇猫爪在抓,还是那只虾在跳。
红菱瞧了她一眼,神情有点不屑:“当然是公主你自己吃下去的呀,居然连自己做过的事都忘了!”
桔子欲哭无泪,这是上届公主的历史遗留问题,不是我的记性差劲好伐?我连自己多久前吃过一顿醉虾都还记得,(因为价钱很贵)怎会不记得自己曾经吞了一只变种虾。
忽然回过神来:“你是谁啊,皇上为什么对你这么放心?”
潜台词是:对咱公主这么不恭敬,你真是胆子长毛了。
红菱抿嘴一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落在我手里。皇上让你给我钓虾,你不敢说半个不字。”
这么一瞟一嗔,秋波荡漾,荡得桔子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她愣了半晌,打了个大大的寒颤,只觉背后毛发直竖。这这这,要不是自己是女的,还真以为此人在跟自己调情呢。
不行,咱是一人之下,受尽宠爱的连城公主,怎能处处在下风。她一下坐直了,抗议道:“我不钓了,只要我不肯,谁敢勉强我。”
本想红菱定会抬出慕容翎来压人,谁知红菱嘿嘿一笑:“现在关在这里的只得你我,周遭无人,三个时辰之内,连只苍蝇也别想经过这里。别说勉强你钓虾,就算把你小命钓走了,也没有人拦得住。”
桔子听得不对,正要呵斥大胆,忽地红菱十指箕张,根根手指又尖又长,直往她脖子上掐来。那架势,哪里有姜太公直钩临波的意趣,分明就是要人命的杀招。
桔子吓得把身一滚,抽出个枕头挡在前头,“哧”的一声裂帛响,枕头里面的鹅毛洒得一天一地,红菱薄刀似的双眉竖起,清凌凌的双目圆睁,嘴里低喝道:“你这荒淫无道的小贱人,纳命来!”十指穿透枕头,直叉桔子的脖颈。
桔子只觉得她双手冰凉坚硬,简直好像铁匝一样,自己的挣扎好像蚂蚁撼大树,动摇不得,呼吸渐渐困难,两眼发黑,暗道果然免费中奖的都不是好东西,才活了没几天,这就又要挂了。
五、逍遥少主(改错字)
正在桔子又将要再一次穿越时,“豁啦”一声,密封的窗子被人用蛮力劈开,霎时间劲风扑面,掐在桔子脖子上的手松开,红菱跟来人斗成一团。
桔子觉得手足渐渐又有了力气,用手握住自己脖子,伏在床上拼命呛咳。
耳朵里听到红菱不咸不淡,阴阳怪气的在撩拨来人。这人浑身带着妖媚之气,就连骂人多管闲事也是东拉西扯,杂七杂八,从风月项上说事。
桔子喘息良久,耳朵不再轰鸣,眼睛也看清楚了。房内一黑一白两团人影,黑中带花的是红菱,白的就是闯进来的人。桔子瞧了一阵,只觉头晕,房内处处残影,哪里像功夫片那样招式分明,压根就是两团颜色在翻滚纠缠。
闯入者的身法似乎比红菱还要快,还要飘忽,是以红菱一直说话撩拨他,大概想分他的神,但此人很是沉得住气,红菱阴阳怪气的说他从事不正当职业,连带问候他的祖上十八代,他还是屁都不放一个。
桔子听得半懂不懂之余,对他暗暗佩服,忽然间听到房中多了个恶狠狠的声音:“奥拉弃盔!”随即便听到红菱惨叫一声,恨道:“姓白的,算你狠!”飘身后退,从人家弄的破洞穿去,跑了。
红菱走了,房中剩了白衣人一个,他白衣飘飘,站在墙角,望着窗上的大破洞,意状悠闲,好像在闲庭赏花似的。
桔子觉得此人实在是太臭屁了,摆这么一副姿势,不就是想自己主动感谢他么!
人家越是臭屁,她越是不卖帐,只问:“是咒语吗?”
“什么咒语?”白衣人出乎意料,勾起了一丝好奇心,优美的姿势也有了点动摇。
“你刚才念的是咒语吗?红菱一听就跑了。”
“……是土话,意思是,如果他还不快滚,我就切了他的小鸡鸡喂狗,让他做一辈子妖人。”
“……”少说话不代表他厚道,桔子心想,论耍狠,十个红菱也比不过面前这只。只是没有想到,红菱居然是男的。
“妖人做不了,要做只能做人妖。”桔子忍不住唠叨。
“人妖?先人后妖?这说法倒是有点意思。”白衣人凝立的身影又侧了些过来,虽然仍旧不肯面对桔子,但桔子已经看出,这人只是爱装酷,其实好奇心很大。
“大侠,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桔子终于跳下床,按印象中的朝他拱一拱手。
“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救你非我所愿,你要谢,就谢那拜托我之人,不必谢我。”白衣人倏然冷了语气,摆出一副要走的样子,不想搭理桔子。
“好,我不谢你,我谢人家,只是这人家是谁?”桔子问他。
“我答应过他不说,你不必问我。”似乎觉得桔子越来越无趣,白衣人摆出准备要走的姿势。
桔子赶紧问,“你知道奚虾是怎么回事吗?”
白衣人的姿势停顿,虽然还是强忍着不望过来,但语气已掩饰不住的惊讶。“奚虾与你又有何干?”
“奚虾是奚国人养的吧,养在肚子里不死,好像寄生虫一样……唉,不幸我肚子里也有了一只。”
桔子弯身,从地上捡起红菱方才留在地上的钓线,缠在指头甩了两圈,手指捏捏线头那团黏糊糊的东西,觉得一阵恶心。
“你……你肚子里有奚虾?”白衣人忘了保持姿态,紧张得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难道刚才那妖人就是要对付你肚里的奚虾?”
“哎哎,你不能站错立场,你方才也看到,他哪里是帮我钓虾,他那是想要我的命啊。”桔子抗议。
“那……倒也是。”白衣人不知不觉间,又侧过来一点身子。桔子从床上的角度看去,他的脸庞瘦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