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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本是她个人意愿帮忙,也没想过要月树相帮;眼下月树主动提出相帮她自然是信任的,于是将一些小细节交代于他。重要的细节部分还是由自己来操控。
那男子布丝告一段落,空空紧接着将那二人事先分好的部分花朵凭空取了过来,开始逐步选择附在那晶莹泛光的蛛丝上;红花布底紫描边,金花作纹耀夺目,蛛丝挂帘粉镶嵌,浮生若梦花为媒。一件鲜花点缀而成的花衣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那青年按照空空的要求在所有的黄色花朵边缘勾勒着蛛丝,让那花朵更加炫丽夺目。
不消一会儿,在她精心雕琢之下,那木施中的蛛丝上显出了一件巨型花衣。
这木施虽比不得他们刚刚的花幕那么大。但比起正常使用之物自然是大了许多,这花衣自然也是大了些。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空空忍不住轻吟起来,这是她藏在心里许久的一首诗。
嫁衣是每个女子一生之中的重要转折点,不管你是凡人亦或是修真之人,若是婚假便都要批这红布金丝薄纱衣;若是这都不能打动那男子的心上人,她当真不知还能用什么来做这个合适了;
只这么一瞬间,在场的几人神色都有了不同的变化。有惊奇的,有动容,也有木讷的。气氛有了些许的变化。
看着眼前这花做嫁衣,众人皆没说话。但神情毫不掩饰的喜欢,唯又空空左看又看总觉少了些什么。
呆立半晌,忽然侧目看众人道:“时间不多,还请有水系灵根的汲些水来。”
“桑淮,拜托你了。”为首男子眼神一顿就看向了那不怎么说话的青年。
那青年微微点头便迅速下落去寻水源去了。
空空前面的所作所为他是看在眼里的,心中自然也是明白的;这女子确实是在帮忙,虽说比起他们搭的那花幕小了些,但确实让人动容了许多,也精致华丽了许多;这画面就如同她方才所吟之诗,他已经非常满意了。
可眼下看样子她还要继续调整,这般尽善尽美他自己定然是做不了的,自然是动容感激的。
神色一凝,端色看了看那少男的青年。那青年便转身腾云儿去。
这一看便知,是由他去寻水去了。
空空拉回视线,飞身到玉冰莲下,伸手抚着那荷叶底部。用指尖输入更多的灵力,那荷叶托底顿生了几分;她自然是知道玉冰莲是可伸缩大小的,但具体能大道什么地步她不知,今日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待那玉冰莲足足生出了20来米大小,空空才停了下来。不是说这玉冰莲无法再延展了,而是这玉冰莲御空虽是不需太多灵力,但变化大小却吃灵的紧。
她这快花去自身三分之一的灵力了才生出了20来米直径大小,而且她发现越是到后面,灵力的注入与延展的比例越来越小,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她就有些吃不消了,这便停了下来。
此时,桑淮已经汲水回来,待空空出声。他便将水全然放了出来,那水清澈冰亮,也不知他从哪里寻的这么快这般多,这玉冰莲深浅口差距不大,只需浅浅一层便渐渐将玉冰莲的面积填的越来越大了。
此刻空空忽觉周身灵力波动,如同波浪一层层的打来,心口呯呯直跳身形不主的晃了晃。
“糟糕,有人在破阵。”那棕袍男子皱眉面上泛起淡淡的苦涩。
方才看那女修的法器去了,忘记神识外放,此刻才感到有人在破阵。眼下要么收了阵来,要么可能就要被人强破了。他不由的看了为首的男子一眼。
“可是她来了?”那为首的男子眉头皱得更紧,用语异常简单。
“应该。”棕袍犹疑着回道。
其实他此刻更关心的是这阵法要不要收回来了,被这般攻击硬抗下去,一会儿怕就要没了。
“那我直接过去。”那为首的男子看来有些着急,目光一凝就欲腾云。
“你站住。”看着他这般慌张,空空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费了这么大劲,这家伙居然想要临时更换场所,要真是换了地方,不就白瞎了她费力帮忙么。赶紧急声喝止。
那为首的男子听闻呵斥,竟然楞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从未想到这声厉喝声是从女子口中而出。
“你去木施旁边站着别动,一会儿人来了要说什么快些想好。那边破阵之事我们去想办法。”空空也来不及想人家修为在自己之上,也难得说什么大道理;蔑了一眼玉冰莲便将其缩到与水齐平的大小。
心念微微一催就将那玉冰莲升高了几分,左右一看仿若水天一色的水台。
“ 她认识你们吧。”空空此话之意很明显是要那少言的男子和粽袍男子于她一同前去。
这为首男子的心上人怕是个暴脾气吧,居然开始拆阵了。这番一想,她可不敢一个人前去劝阻,指不定是个什么修为的奇女子了。何况她又是女身万一带来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可当真与这二人赶到那女子面前之时空空再一次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214。孰对孰错()
一身披云金缨络广陵大袖衫的嫁衣女子; 头盖着绣着鸳鸯石榴的红盖头正被一群鸟儿牵着的魅红薄纱托在半空之中;阵阵清风; 让那袖口绣着精致花纹的衣摆一上一下地轻微摆动。让人不由的随着清风心动。在她前方正有一个身着同样花纹的金钗羽冠的男子正手持法器御空破着眼前的阵法。
这男子玉面英挺; 乌黑柔细的青丝; 干净的气息却在红色喜服的衬托下显得俊美绝伦。
只可惜他此刻正赤炼挑眉的看着空空他们,目光发冷。
空空亦是在看他; 这不看不要紧。这男子修为在化形后期,再细看才发现就连 那些叼着薄纱的鸟儿居然各个都是灵族; 修为虽是不高却都已结丹。空空心中‘咯噔’一下,顿觉不妙。
这怕不是求婚啊; 这分明是抢婚啊。
而她,方才还在卖力的帮抢婚的人布置抢婚的场地。她这是搞的什么事儿啊!
“你们是何人,几欲何为。”羽冠男子见有来人; 怒叱道。认真严肃。不容半点玩笑。
方才有些愣住的空空倏然回神,轻轻咳了一下硬着头皮道:“故人大喜之日; 旧友自然来贺,便乘着佳期聊表心意; 殊不知让新人误会了。”
那羽冠男子上下藐看了空空一眼; 深邃的眸中,划过道道深思。
微微抿眼; 面色依旧谨慎的立刻转脸问身后那红衣女子:“梓儿; 这是你的旧友?”
“我。”那身着嫁衣的女子虽是盖着花嫁盖头,但神识一扫便能将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这身穿墨色长袍的女子她从未见过; 可另外的两人她自然是认识的;虽未说明; 她也猜出了几分。
刹时垂眸,心中万般思绪涌上心头,话到嘴边有些塞住了。
“这位道友,我们只是想和梓儿说些话,有的话只怕待她大婚之后再无机会说了。”粽袍男子自然知道空空不认识那盖着红头巾的女子,曾着她还未词穷赶紧接下话锋错过空空左侧向前一步。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那羽冠的男子脸色明显不悦,语气固执,面露不爽,
空空在一旁听着,心里不由生出些小九九。‘空空,空空你平时从不管闲事,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以为做好事儿帮忙,这那是什么好事儿啊!
“梓儿,你可想听听最后的嫁语。”棕袍男子依然严肃正经,正斜睨着不远处的那个嫁服女子,说着空空不太明白的词语。
那男子感觉到了一丝挑衅,但也只是眉毛抖了抖,眉头微微拧起,似乎被什么约束一般,不再发言,只是一脸的谨慎转身看着身后那个身披耀眼红衣的那女子。
“好。”一个好字叹出了万千情绪。
空空心觑的看了一眼那羽冠男修。也不知为何方才那么恼怒的模样会速速隐忍下来,但若谁要是在她大喜的日子整出什么幺蛾子她断然是不答应的。
可眼下,这羽冠男子听了这女子的回答,并未如空空料想那般暴躁,反倒是一脸的平静。叹了口起边垂目侧头示意鸟儿们往前行。
这,这不合乎常理啊。难道这当中可是有她不知道的东西么?
空空也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居然在帮人抢别人的媳妇啊!做这种事情日后渡劫会不会多挨几道雷啊?
想到这儿,空空有些认怂的放慢了些速度缓缓与那羽冠男子拉开距离。
待她回神发觉大家止步,也停下脚步,原来他们已经到了。她所帮的男子正静静的站在那头看着这方。
嫁衣女子的与那为首男子遥首相望,只见那女子腰身一挺,额首从那薄纱之上腾云而起,离了那些拖着她的鸟儿缓缓向前靠近,直至他们之间只剩下玉冰莲的距离才停了下来。
周围的气氛随着她的停顿也凝结了。四周静溢无声,只有那女子尾群长摆处的五色米珠因拂过微风而簌簌有声。
而月树此刻立在左侧不远处,双手撑于身后,仰脸朝着空空看来,那眼神似乎在问‘这是什么情况?’
空空与月树对视了一眼,沉着脸给月树传音让其千万不要动,先前说的什么气氛什么的都不用做了。
月树虽不知出了什么状况,但空空的话语她定然是会遵守的。
得了月树的回复,空空深觉疲惫,干脆闭眸养神起来,心道‘神伤啊!神伤!’
红纱头盖之内,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黑色的睫毛微微颤动,白色的肌肤在红纱之下透出淡淡的粉红。薄薄的双唇因眼前的画面紧紧咬合着。
百花的芬芳穿过眼前的薄纱向她阵阵铺来,淡淡的阳光将他的身影投在了她的心上;曾经心中的那个身影正站在一件耀眼无比的鲜花华服旁,清清夜风拂起他纤纤发丝。难得的,看着自己。
这个画面曾多少次萦绕在她心头,如今成了真却让她如此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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