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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与我来。”月树之惑空空非常理解，便安抚的对她一笑。
寻了一处看起来相当繁华的楼台便登了上去，选了一处靠窗看街之处坐了下来。
空空点了一桌的月树从未听过的凡间美味，只道了一声‘吃吧’。
整的月树更是不解，随口夹了一筷子的东西，吃到了嘴里。
“恩，挺好吃的。”月树如实作答。
“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在此吃上一年。”月树也不急于解释，只是静静的看着月树淡淡的说着。
“好吃是好吃，但我并不喜欢这些。”自他化形后就吃过空空与他做的一些肉食，说是为了让他长的健壮些，可空空做的那些肉食全然无味，与此次吃的全然不同，但他不许得在此吃上一年。
“这便是了，凡世间有很多的东西便是这般美妙动人，也充满了诱惑力，多少人为了在这楼中坐上一坐，花费了半生的努力，可这对你却毫无诱惑力。这是因为什么？”
看着空空那一脸严肃的模样，月树细细思索了一番才肯定的道：“我不需要。”
“ 你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有多少人是修真者少是凡人。凡人每日都做些什么？他们想要的是什么？你可关心过？”空空得了月树的回答，神色无异的继续问道。
“空空？”
“破觚为圆，斫雕为朴。在我们眼中这些不过是些喧闹浮世罢了，但这些对于凡人来说便是他们一身所追求的道。我说不来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的道理，在我心中我只觉我们不过是与他们的道不同罢了，若非你我所需，皆是云烟罢了。所以无论身处何只要看清自己心中所需，周遭如何便无所谓。”
或是空空的话语起了效果，月树听完后久久不语只是转头看着楼台外的街道默默不语。
良久才道：“恩，我明白了。”
说完便使着筷子又夹起一片甜藕塞进嘴里，与空空传音道：“走么？”
“恩，看来你也发现了。”顺着月树的视线，空空也将目光投到了路面上，自他们从卖蛇的汉子处出来，她便觉着有人跟着他们。
路面之上有个面色清秀的青年，一双眸子里满是迷迷惑惑，若有所失。呆呆的望着他们所在之处。
虽然空空已经做了些防备，但也没想过会有人这么快的便注意到了他们？可又是为何注意到他们的了？
打劫？她身上并无什么看得出来的修真之物。还是说想打劫银子？再或是说自己结过仇之人？
心中还在回想，顺手抓起筷子，也夹起一块吃食放进嘴里。
许久没吃着红烧牛腩了，这般认真一品多让她也慢慢的回味起来。
“不走么”月树见空空也动手夹菜，渐渐吃起东西来，颇为不解，继续传音问着。
既然他们二人都发现了有人跟着他们，为何不趁着对方没有逼近早日离去，还这般淡定的坐着。
“那人一脸迷茫，神色浑浊不清，想来也不确定我们是不少他要跟着的人，若我们此刻走了岂不更是加剧他的疑心。先坐坐，他不动我们也需不得着急；何况点了这么多的美食，不吃边走，可是亏了自己。来，再吃点，若离了此地我可没闲心给你做这些美味。虽然你我都不需要，仔细品上一品也是可以的。尝尝这凡人的道，凡人有句话你可能从未听过，世间万物，唯有美食与爱不可辜负”
与月树传完话，空空便又笑盈盈的抬手又给月树夹了些菜食。
修真太久，这般美味确实是难得的回忆。让她又回想起了难得的过往，如今来了虽然并不需要，但也不妨给自己打番牙祭，何况要做那清修苦修。
月树眨了眨眼，想来是默了空空的话，只是微微抿了抿嘴便欣然夹起那些吃食细嚼慢咽起来。
195。过眼云烟（）
“师兄； ！那汉子的蛇我都瞧了只有这两条有些灵力。”依着街边站立的青年被同伴招呼着。
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微眯的双眼冷眼静看那方。
‘怎会这般相像。’
“师兄？”那同伴顺着这师兄的视线往上抬了抬。
“恩。走吧； ”因这反复的呼喊； 让那青年略动了动。唇角微微扯了扯便转身随着同伴没入了那人群之中。
“走了。”依着窗台而坐的两人，低声耳语着。
空空默了一默； 看着那青年的背影，心中不止的盘算着。是敌是友，是好是坏。
月树只是一眼便能看出空空又陷入极虑之中。
等了许久，月树才悄然问着。“还吃么？”
这话语快速将空空从沉思中抽神回，她扯出一个笑：“吃； 这店家做的味道还不错，只是少了些味料，不过这亦是不错了。许久不吃； 味道倒是能接受的；你，这般瘦弱，自然是更要多吃些的。”
月树听完空空的话神色复杂的道：“这味道还只是不错？”
她方才分明是在想事情； 还能吃出这吃食的味道来？再说，虽然自己对这吃食没什么要求； 但口中的这些味道已经让他惊叹不已；哪知空空此番来了句味道不错； 话语中透露出这味道只是一般。他这般便有些好奇了； 难不成人间还有比这些东西更是美味的？
那知空空并不就这一话题再深入说道，只是往月树的碗里盛了一勺子鲜蘑粥； 低身叮嘱着：“你并非如我自小便有师父教你如何伪装混入人群之中不被发现； 前次在清风门我亦是一直在你身边指点； 所以一直都顺风顺水。若是有一天我与你分了去，你便要能自行判定何物是真何物是假。如今机缘巧合此地有这些尘世，不管这些东西是吃的用的，你都可试试，就当做是是放眼乾坤豁人耳目，虽然这些在修真者眼中都是些凡尘俗物不值一看，但我看来也不妨是体会芸芸众生的一次历练，多观察观察记上一记，越是修真者看不上的东西，你若是能默记于心，或许某一天便是一个极为有利的武器。”
空空这话其实便是想让月树对所有周遭的事物都了解了解。在她心中任何事情都有好坏两面之分，多了解多认识一些事虽然此刻没什么体会，但久了这些见识会在不经意之间与你帮上大忙。
可月树此刻却因空空一句话给想叉了去，瞪着空空一眼道：“为何我们要分了去？”
空空一愣，月树在想什么？她不过是的是有可能，或是出现了什么不可知的情况会发生的事情。如今他这幅模样，难不成当做是她想与他分开了？
想了想，也道是，月树虽然年岁比自己年长，但一直锁在大灵谷中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心性自然是缺乏稳重了些便也能解了些。
“我并未说要与你分开，只是与你说若是有天因为某种不可抗之力被分开了，没了我在你身旁孤立无援时，你也能单孑独立晏然自若，莫让我穷奇担心。这样你我才能更加安心面对所有难事。省的因为担心心粗气浮而乱了心智。”空空尤为耐心的与月树缓缓而道。
这番话语出来后，月树自然是马上悟出刚才的话语不够理智冷静，有些自责的低头道：“是我急了些。我明白了。”
空空并非要月树承认错误才说那些话，如今月树明白了自然便是好的。她也就不继续于此唠叨继续道：“既然你知晓便好，咱们在此地多待几日，你多看看这凡人的神色与我们修真者有和不同，若是叫你匿成凡人你可做的到？三日后，你能做到与否我们都会继续往里走，想来越是往里这凡人凡事自然会越来越少，我们也就要更为留意身边一切之事。”
此刻的月树倾耳细听，神色极为认真，待空空道完，点头唔了一唔。
见月树此番态度认真了许多，空空便也就不再话语。只是接连与月树夹菜添饭。不多时，酒足饭饱后的二人便径直直接住了下来。
这三日空空是牟足了劲白日里带着月树四处到处游逛，晚上回到那酒家便与月树细细分说白日里看到的和听到的事情，让月树自我沉淀消化。虽不可能三日之内就学会所有一切，倒也是让他初识了些事。
三日后空空便带着月树继续往那玄真门的放心前去。
一路往前身边周遭的画面就如同过眼云烟的浮世繁华渐渐淡去，喧闹的人声夜渐渐默了下去，四周景物夜慢慢归于原真。
对于这一切空空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修真与凡世接洽过渡的这般自然，这玄真门真是极为厉害。
据传他们受这凡间帝王香火是因为当初有一太子弃了皇位入了这修真之门得了道，刚入道之时这先皇子还念着故交会见上一见曾经的血亲，只道是这先皇子因已经入了道离了尘世，后来便不再见这些故人，设了屏障让他们无法寻来。渐渐的这些皇室中人或是因为思念又或为了运道，每几年便会聚集在此祈求仙气庇佑，便成了先前的那番闹市。
如今若是越往里走，这渐渐归于山野的道路便也就越发的荒野起来，四周的树木荆棘丛生也渐渐浓密生出几分薄雾，倒是自带了几分迷踪失路。这薄雾之中自然便多了些财狼野豹什么的，让寻常凡人不敢轻易靠近。
空空只是一眼便知这山的四周是设置了迷障术。这些个最基础的障眼迷踪术对于凡人来说已是绰绰有余。但对于修真者来说却是毫无作用的，如此一分析，空空便知他们离那玄真门应当还有些路程，他们最多不过是到了附近之处罢了。
“机灵着点，过了这段雾障，我们应当就到了玄真门附近了。里面自然都是修真者了。你明白的。”将玉冰莲缓缓祭出，空空又慎重的回头与说道了一番。
“恩。”月树自然是知空空此刻已经开始紧张起来，每每他们去人修门派附近，她的表情就会变得严肃许多。
二人缓缓踩上玉冰莲朝着那薄雾之中飞去，穿过那一层厚过一层的薄雾，四周的灵气也渐渐的浓郁起来。如同沐浴一般，浑身舒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