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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魔导士马丁注意都斯特雷奇话语中的称呼,这不是个拟人化的词,众所周知只要是已知的智慧种族,不管是人类、兽人、蛮人、地魔人,还是天性暴虐的哥布林、树妖精乃至鱼人,平常提起的时候都是用正常的第三人称,而“它”一般是蔑称。
“没错!它们!”斯特雷奇语气里充满了憎恶,瞟了瞟马丁一眼,哼道,“看你应该是为魔导士吧?老师教导你的时候,难道没提到吗?”
“哼!”被个玩骨头的变态鄙视了,马丁也哼了一声,道,“我的老师只说过,你们是一群躲在阴暗角落的墓地里吟唱黑暗咒语的野心家,浑身散发着邪恶与阴险的腐臭味,背弃正统元素之道的信仰,研究死亡与尸体的亵渎者,被元素抛弃的可恨之人,被所有魔法师唾弃的叛徒!”
夏佐讶异的看了眼愤愤然的马丁,想不到斯斯文文的读书人骂起人来这么狠。
“叛徒?也许吧…”斯特雷奇听着这不带脏字的骂人话,意外地没有反驳,要不是亲眼所见根本就无法把为了一个称呼就发怒的人联系起来。死灵法师扭头看看饶有兴致的夏佐,问:“没想到两次都栽你手上,夏佐…维塔,这是你的真名吗?”
“当然是真的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有本事以后来找本老爷!哦不对,我忘了你现在被关着呢~”夏佐恶行恶相嗤笑着道,活像个街头成功收到保护费的痞子,“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你的,中了我一招大地咆哮竟然还活着?”
“原来摧毁黑暗骑士的,叫大地咆哮~”斯特雷奇了然地点头,忽然抬起眼睛认真看着夏佐,说,“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不过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打消那条心吧,痛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哦?这么确定吗?”夏佐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随手拍拍冰冷坚固的铁笼子,“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被发现的吗?”
死灵法师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种跳跃性思维,下意识地跟着话茬问:“怎么发现的?”
“一个久居深山的人,自然会与外界脱轨,再想融入进去,难免会有非常明显的突兀感,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们这一点做的很好,隐藏在城里十来天都没有被发现。而且你们很有胆气,魔法师不少见,可使用你们那种法术的几乎没人见过,很难不被有心人关注到,尤其是这个时期的圣伦德堡,只要城中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有人向巡城营报告,而你们直到七八个小时前才被发现,这十分不容易。”魔法师,不论是修行什么魔法的人,骨子里就透露着异于常人的高傲,不屑于和市井之人混迹在一起,这五个死灵法师能放下身份做到这一步,也算是做出很大牺牲了。夏佐拿出一只精美的钱袋,从里面拿出一枚金币在死灵法师面前晃了晃,说:
“想法是好的,做法也不错,但是错就错在没有考虑周全!我不太清楚死灵法师和魔法师的区别,可依我看,想要修炼法术必定要有一颗细致的耐心,和一个会思考肯钻研的大脑。按理说你们应该是最关注细节的一群人,为什么会忘了这样一个细节?”
“鹰洋金币?”
“对,瑞利斯塔帝国的鹰洋金币。”夏佐说着,又从自己的钱袋里拿出另一枚金币,将两枚不一样的金币放在一起,对依然疑惑不解的斯特雷奇道,“索伦姆帝国有个规矩,本国境内只允许流通雄狮钱币,别国人来索伦姆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去帝国金库兑换雄狮钱币,否则在索伦姆将会寸步难行。而你,拿着显眼的鹰洋金币在圣伦德行省大摇大摆的,真不知道是粗心还是愚蠢!”
死灵法师斯特雷奇死死地看着眼前两枚金币,他想不到自己五人被发现竟是因为这枚小小的金币!
“是那个酒保吧?”
“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从一开始,就盯上你们了。”夏佐看着死灵法师脸上复杂的表情,从外面搬过来一张凳子,坐在铁笼子前方,双臂环胸咧着嘴说,“我就奇怪了,你们既然已经聚集起十几万野人,为什么会那么着急的发动战争?长廊防线长城屹立千年,我就不信你们会那么天真的以为凭那十几万没经过训练,武器装备落后,不服从命令的野人就可以攻进来。嗯…或者说你们策划发动那场战争,只不过是个过渡,为的是其他目标?”
笼子里的铁粽子斯特雷奇的眼睛越瞪越大,惊惧地看着夏佐,可没过一会儿又冷静下来,赞叹着道:“真不愧是打赢那场仗的人,栽在你手里,不冤!”
“看来我想对了,那场战争果真就是你们策划发起的。”纵然早有推论,但当亲耳听到这些人承认,夏佐还是很震惊,一个不见天日地下组织,聚拢起十几万野性未退的梵贡纳人,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不错!可惜的是那帮饭桶,整整十五万人,那么多的攻城器械,占据天时地利,连一道木头做的城墙都打不下来~!”斯特雷奇大大方方地承认道。
“看来你不怎么懂战争,不,应该是你们组织里的人都不怎么懂战争。”夏佐不同意死灵法师的说法,架着二郎腿慢悠悠地道,“无论是战斗力多么强悍的军队,有多少的兵力还是有多么好的装备,说白了其实只是一个底牌量而已,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不能准确预测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底牌充足只能说明相较于敌方,你暂时占据优势而已,而不是代表你已经赢得了战争。就好比一只绵羊带领的一群狮子和一只狮子带领的一群绵羊发生战斗,到最后赢得一定不是那群狮子,一样的道理,战争也是如此,胜负的决定性因素不在于双方的力量对比,这仅仅是一个参考对象。”
死灵法师眼中的愤恨不知合适变成了欣赏之色,对侃侃而谈的夏佐道:“还是那句话,败在你手里,不冤!可是,你能赢得了我一次、两次,能赢第三次吗?”
“我当然知道你们有下一手,不然来圣伦德堡干嘛,黄金周旅游吗?”夏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我也还是那句话,你们太显眼了!那场战争打得太着急了,如果是一般梵贡纳内的野心家,没有资源更没有眼界去打造那么精良的攻城器械,反过来想,既然有时间打造战争武器,那为什么没有时间训练士卒呢,只要等上一年,恐怕现在就不是这样的局面了,这不能不让人起疑心。有了疑点自然会暴露破绽,你们自以为做得不着痕迹天衣无缝,其实在我看来你们的想法太简单了,以为凭借你们那些人不人兽不兽胡乱拼凑的家伙就能混进圣伦德堡吗,你以为混进来就能瞒得过所有人的眼睛吗,不就是想从那两条河下手吗?我告诉你,从最开始你们就错了!大错特错!”
夏佐的话越说越重,斯特雷奇的眼睛中的震惊之色也越来越重,张了张干涩的嘴唇,艰难地道:“你、你怎么知道…”
这几个字刚说出口,死灵法师就后悔了,果不其然,夏佐听见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我之前不知道,但现、现在,我知道了!”夏佐捧着肚子断断续续气喘吁吁地说,还一会儿才缓过来,对脸色异常怪异的马丁魔导士及其他四位魔法师道,“各位先生,我有要事需要处理,您们请继续。”
说完自顾自打开牢房,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几个王庭魔法师面面相觑的你看我我看你,片刻之后还是魔导士马丁反应过来,看着大开的牢门,深深感叹一句:“老头子说的没错,这家伙别看年轻,其实装了一肚子坏水,审问犯人不用刑讯拷问,说几句话就能把话套出来,以后跟他说话都小心点,不,没事的时候最好躲着点,否则保不齐家底全被人家套走了自个儿还不知道~~”
…
在战争开始之前,夏佐和佛斯特将军就曾以金翎鹰传信的方式讨论过,这场仗绝对不止野人雨季叩关那么简单,背后很有可能有野心家酝酿着更大的图谋,因为如此大规模的野人军团聚集在关外,自圣…伦德大帝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暂不提其他,单那些精良的攻城军械,就不是一般野人能制造出来的,一定是有些精通此道的人才相助,而这类人才跑到梵贡纳,为的是什么,一直是个未知数。今天通过和斯特雷奇的谈话,夏佐这才明白过来,不止战争,包括两河流域发生的群体失踪事件以及普通战气或魔法无法办到的屠村事件,全是小山谷里那群神秘的死灵法师在暗中操纵。
知道死灵法师下一步的切实行动之后,天光未亮,夏佐就急匆匆赶到银甲军大营,派人紧急召唤尚在城中的一切能调动的力量,圣伦德堡驻军统帅将军、巡城营将军、治安总队总治安官和总政务官家门先后被银甲御林军重骑士叫开大门,本来还颇有微词的,但听清来意之后二话不说换好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大营总帐。
当所有被传唤的人全部进入总帐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先生们,我们有麻烦了!”
第253章 一个人,三个面()
死灵法师混入圣伦德的目的是什么,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但从斯特雷奇口中套出行省内混入了大量他们的人,对于夏佐来说,这就足够了。
上次见识过他们所谓的奸细,虽然不明白那些胳膊腿都换成野兽肢体的怪人到底是怎么拼凑成的,可那些怪人在人群中的辨识度很高,抓起来的难度应该不高。夏佐即刻召集了圣伦德堡内的能调动较多人手的官员来开展此次的抓捕奸细的研讨会议,不过参加会议的众人却有不同的意见。
比如说总政务官霍索恩,他对于夏佐想抽调兵员人力去围捕那些已经混进来的怪人奸细的命令不太赞同。现在的圣伦德堡经过前两次的解放奴隶大运动与恶意哄抬物价事件之后,已经是风声鹤唳了,如果再次大张旗鼓的找奸细,说不定又会出什么难以控制的乱子,而且那些怪人既然已经混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