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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
而他仿佛天生会做戏,看着她,祈求说:“我是陆满啊……微澜,微澜,你不能不要我……”
“不,你不是。”她闭上眼,脑中千万个声音穿梭来去,妥协、拒绝、或者是一同毁灭。如果时光倒流,她宁愿从来没有遇到过他,没有曾经浓烈的爱,如今又怎会痛到无法呼吸。
“微澜,不要骗自己,不要同自己的心作对,你知道我是谁,你爱我,你无法否定你爱我……”他像一名巫师,缠绵缱绻的亲吻中一点一点诱惑她的心,使她挣扎凄苦,使她日夜难安,使她陷入泥淖不得往生。
她从来尽力让自己活得轻松些,因生活本就不堪重负,但终究逃不过,这也许才是她命中劫数,避无可避。
第一次或无数次,他用温暖湿热的嘴唇膜拜她的身体,她皎洁的皮肤上仍覆辙一层薄汗,湿湿黏黏挽留着他粗糙的手掌心。
她侧过头,看着月光的影,任他剥去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所有美好与丑恶,洁净与污秽,都在这凄然月光下无所遁形。
握住她细软莹白的小腿,抬高来,迎着光,令她含苞、绽放、绮丽芬芳。层层叠叠舒展开的鲜活花瓣,向他吐露着最是瑰丽的蕊。只是见花不见叶,她粉嫩干净如同幼&女。
她轻笑,自嘲自贬,“好看吗?”
他不说话,她再问:“好看吗?高先生?”
“……”
她抬起小腿,架在他肩上,似乎已无所谓到了极致——恬不知耻,“霍展年嫌我脏,不配跟他上床。于是给我做了永久除毛、处*女膜修复、私*处整形雕刻,一系列,一气呵成。一夜之间又变成未□的小姑娘,在床上矫揉造作装纯洁,得一身撕裂伤,血流得好像流产。不过没办法,谁叫金主喜欢?比起那些喜好特殊的,他算正常。你说是不是?高先生。”
他不语,翻过身,紧紧抱住她,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微澜……微澜……”如同地狱囚徒,祈求上帝救赎。
“还想知道什么?是我开枪杀他未遂,被抓回来饿到崩溃,趴在他脚下求一口饭吃,还是四年禁闭,监狱服刑一样赎那些他凭空捏造的罪?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手越收越紧,这拥抱令人窒息。
高炎咬着牙说:“我一定要杀了他,我一定会杀了他。”
宁微澜却说:“他伤我,比不过你深,因为我爱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千一万个对不起……可是微澜……微澜,我……”到最后,言语早已不足够,好在仍有一颗心是热的,在胸腔中跳动,给他足够时间赎罪。
眼泪糅杂在一处,分不清来自于谁,温度几何。只记得这些未完的爱与恨,折磨半生。
他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说:“没关系,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适当时候,我就应该让路。”她只是笑笑而已,这笑容却如同一把利剑,狠狠扎在他心上。
她被蒙上眼,扔在城市繁华商业街。
来往汹涌人潮,一瞬间袭来,海浪般将她轰然吞没。
似乎是九死一生回到霍展年宅邸,迎接她的却不是殷勤犒慰,而是霍展年阴沉的脸色,开口就问:“赵钱呢?”
“我不知道。”
霍展年手上这根烟,又快要燃尽,他耐着性子再问,“是谁绑你?主使人是不是高炎?”
“我不知道——”
她快速收声,因他火冒三丈,抬手就赏她一记耳光。“你现在跟我去警察局,去同警察说,你亲眼看见高炎出现,他是主谋。”
原来她失踪的这三天,屈婉玲早已被发现,横尸在废旧纺织厂内,而赵钱因吸毒过量已死亡,被抓的绑匪一个个都承认是受霍展年主使,跟赵钱接头。又有屈婉玲死前被赵钱强*暴的录像带寄到屈广宪家中,挑衅意味不言而喻。而霍展年购下江北区“地王”折合成美金恰好一亿五,屈广宪与警察登门闹事,他说他也交出一百零八颗南非钻,但谁信?绑匪怎么知道你家保险柜收藏多少珠宝,不必报警,更不必去银行,轻轻松松搞定绑匪,准时放人,从上到下毫无损伤。
警察手上没有直接证据,也不敢随意抓人。屈广宪被愤怒与悲伤冲昏了头,根本不去细想,只咬死一定要霍展年血债血偿。
“贱货,居然跟那个小瘪三串通一气来害我!”他指着门口说,“你滚,你他&妈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再说下去,他只怕自己气到掏枪,送她上路。
74 圈套
霍展年叫她走;她立刻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身上的驼色羊绒外衣里还揣着交停车费时找回的三十五块零钱,这已是她的最后家当;此后露宿街头或是流浪小巷;听天由命。
脸颊被霍展年抽得红肿发热;寒风吹过更是火辣辣地疼。人还未走到社区门口;周若愚的车已经跟上来。“宁小姐上车吧,霍先生叫我来接你。”未见她上车,以为宁微澜仍在赌气,谁猜得到她在抱怨,一记耳光换不来五分钟清净时光,于是解释道:“霍先生也是一时气急,宁小姐,眼下这个状况独自出门闲逛,实在不明智。”屈广宪现在就是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天知道一气之下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首当其冲就是宁微澜,要拿她给屈婉玲填命。
宁微澜点点头,开门上了车,却不见周若愚掉头往回开,而是径直出了大门向左,上洛阳道。“去哪?”
“你不是在海边有一幢新别墅?先去那里住几天。”
“唔,又劳你亲自开车送。这些年光顾着看住我,耽误你做大事,真是不好意思。”
周若愚顿了顿,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算恰当。车窗外突然下起雨,雾蒙蒙一片,“没什么,做哪份工不是一样。”
下车时雨又停了,反复无常,像个重症精神病患者。富人别墅区,环境自然一流,只是假山假石人造湖,什么都是假的。
一进门,屋内保姆厨师司机俱在,足够她一人生活,当然还有特派员三名,虎背熊腰,匪气十足。
周若愚临走前,她忍不住问:“你说……我要被关在这里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一年,还是两年?”
周若愚眼神闪躲,嘴上仍安慰她:“你不要多想,霍先生只是连日来麻烦缠身,等处理好就会派人来接你。”
“不怕我报警?满大街求助?”
“宁小姐,你的精神鉴定书还未失效。我劝你,好自为之吧。”
显而易见的是,霍展年把她当做内鬼,认为她与高炎里应外合策划这场阴谋,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再想见到她的脸,可怕的是,即便他厌恶她,痛恨她,却依然不肯放她走,宁愿花十年二十年囚死她。
宁微澜摆摆手,同他告别,“希望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犹豫再三,最终落在她肩膀上,给她一个朋友式的鼓励,“别这样,微澜,一切都会有结束的一天。”真的吗?连他自己也不确定,却要给别人安慰。
自此,她的生活彻底陷入封闭状态,远离尘嚣,逃过劫难,尼姑修行一样生活,只差吃斋念佛,诵经讲禅。
相对而言,男人们的世界却激流暗涌满布,一个不慎,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屈广宪从不空喊口号,他说到做到,在生意场上敢用伤敌十万自损八千的方法,一副要同霍展年拼到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的架势。而霍展年办事却仍有他的顾虑,也因此敌不过屈广宪,每每后退收尾,经营范围极度收缩,旁人看他势微,躲都躲不及,谁还敢找死往前凑。
他只好做回老本行,没什么比得上贩毒利润大收益高,从前他事事赚钱,对这一类生意不大管,都扔给阿光做,各地散货在周边城镇集中后,再分散到马仔手里,各有各的销售线路,被抓住也不算大事,只是货少不精,不得力。
现在要做大,云南人又早早被他得罪光,只好亲自去同金三角的人接洽。事情比想象中顺利,泰国方面答应得很爽快,货送到城西码头,废旧仓库里碰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美金,对方先派下属来考察诚意。
来的是孟中,他对高炎开的价码是玲的归属,高炎答应将玲送给他,他才闭紧嘴,配合这一场猫鼠游戏。
孟中在戬龙城吃吃喝喝半个月,将霍展年的耐心磨光,终于肯开口谈生意,本月十日凌晨三点,货抵港口。
此夜,无星也无月,强大的寒潮终于放过这座海滨城市,天气转暖,市内居民也终于可以脱掉厚重的外衣,轻松一把,呼吸海岸边潮湿咸涩的空气。
霍展年的心情异样沉重,对着镜子里那个疲惫烦闷的中年男人,只觉得憋闷,最后播一通电话给宁微澜,说什么无所谓,他只是突然想要听听她的声音,宁微澜自有一股让人平静的力量。而这个时段,她显然已入睡,电话最终无人听,叮铃铃叮铃铃,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寂寞叫嚷。
出发前,除却霍展年,每一个人都要交出手机通讯器,还有探测仪侦查窃听设备,等一切准备就绪,霍展年便同周若愚与阿光坐一辆黑色商务车,其余人三三两两从各地出发,城内道路绕过几圈,便驶向既定地点。
孟中已在码头上等,霍展年与阿光下车,周若愚晚他们一步,将藏在车座下的纽扣通讯器扔进上衣口袋里。
孟中身边只跟一个身形消瘦的泰国人,走在前方领路,“霍先生,货早就到港,堆在前面仓库里。”
脏兮兮的废旧地,小山一样高的海洛因,比金条更值钱。
一个南亚人拿样品让阿光试,阿光却径自挑开一个密封袋,露出内里雪白耀眼的粉末,狠狠吸上一口,快活间不忘辨别优劣,转而对霍展年点点头,算是过关。
孟中随即问:“货验完了,钱呢?”
周若愚提一只黑色暗纹旅行袋,一把扔给泰国人,“八百万美金,一分不少。”
孟中拍手,“合作愉快,霍展年。”
最后一个音落下,周围陡然间响起刺耳的警笛声,孟中第一个回过神,边喊边跑:“我只管拿钱,货都归你们处理。”言下之意是,你要烧,要炸,还是要扔到海里都随便,跟老子没有半点关系。
霍展年仍算镇定,他身后已有枪手追着孟中而去,警察来了,大家都要倒霉,怎么能光凭你一句话就干干净净抽身。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