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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听着外面动乱的声音,青衣老道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惊慌。
他是宗门中人,修的是法术。
但是大军血气煞气非常重,恐怕他刚刚出窍,就会被血气冲散神魄,轻则重伤,重则白痴。
所以,他比谁都害怕遇到兵乱。
“哼!”
“如果不是本王重伤未能痊愈,这等跳梁小丑,安敢放肆?”
成郡王眼睛闪烁,露出夺目的凶光,不论是青衣老道,还是其他人,竟然都有一种煞气逼人之感。
“王爷息怒!”
“王爷息怒!”
看着因为情绪激动,伤口再次崩裂的成郡王,青衣老道急忙上前轻声安慰。
“些许贼寇不过是跳梁小丑!”
“等王爷玉体安康,想要剿灭他们不过是举手之劳!”
听着青衣老道的安慰,成郡王的脸色慢慢变得好看一些。不过他眼睛中的血色还是没有消退,过了半晌,他才从牙缝中挤出一个非常冷冽的声音:
“我们走!”
“今日先便宜了他们,日后本王一定要提兵杀回来。”
成郡王面色阴冷,恨恨的冷哼一声,顾不得其他,转身就走。青衣老道,还有其他人急忙跟上。
毕竟城内到处都是乱贼,还是和成郡王等人一起行动才是安全。
。。。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如此吵杂?”
北郡总督霍斐然有些诧异的抬头,眼睛中流露出迷茫之色。
就在他思绪万千之时,家将陈平有些狼狈的跑了起来,衣甲上竟然全部都是血渍,浑身上下更充满了难掩的煞气。
“陈平,你这是?”
霍斐然看着全身被鲜血染红的陈平,不由的就是一惊,有些诧异的问道。
“大人,你别担心,这些都不是末将的血!”
“是反贼的血!”
陈平见霍斐然眼睛中有着惊色,急忙解释道。
“反贼?”
“哪里来的反贼?”
霍斐然有些震惊的站起,难以置信的说道。
“刘季裹挟城内的豪族反叛,城内局势大乱,末将也是趁着他们围攻郡王府的机会,杀到这里!”
“大人!”
“此地不宜久留,末将护着你杀出城外!”
陈平见霍斐然多少有些不信,急忙解释道。
“刘季!”
“城内豪族?”
“没有道理啊,他们为什么要造反?”
“要知道刘季可是成郡王的女婿!”
“他怎么可能造反!”
霍斐然眼睛圆睁,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哼!”
“刘季早就有狼子野心!”
“起事之时,郡主杨凌阻拦,结果被这狼心狗肺之人一剑砍杀!”
陈平眼睛闪烁,有些不屑的骂道。
“当真不为人子!”
“什么!”
“郡主杨凌被杀了!”
“这个刘季好狠的心肠,连自己的发妻都能下的了手!”
听到陈平的话,霍斐然的脸色不由的就是大变,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谁说不是!”
陈平附和点头道。
不过霍斐然心中还是有所疑惑,有些不明的问道。
“那豪族为什么要呼应他?”
“仅凭刘家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控制城防大军?”
“还不是变法惹的祸!”
“城中那些儒生,主张学习知北县,变法强邦!”
“郡王碍于大臣们的压力,同意由刘季主持变法。。。。”
“但是要变法,就要有流血,要变法就要有牺牲!”
“变法虽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却让豪族的利益大为损伤。如果不是成郡王一直镇压,恐怕他们早就造反!”
“现在成郡王莫名受伤,刘季趁机造反,正好遂了他们的心思!”
“所以城中的各大豪族,或明或暗,都在支持刘季,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城内大乱,火光冲天,驻扎在外面,几步之遥的城防军一直都没有反应!”
听着陈平的解释,霍斐然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有些愤恨的重重挥拳,大声骂道:
“这些硕鼠,都该杀头。本来本官对司徒刑的作为还有些微词,认为他手段太过刚烈,有失仁慈!”
“今日看来,倒是老夫妇人之仁!”
第九百六十一章 儒家风骨()
“大人!”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听着越来越来吵杂的声音,陈平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急色。
“急什么!”
“本总督乃是人王亲命!”
“几个乱贼又能耐我何?”
霍斐然正了正自己的衣冠,有些呵斥的说道。
“可是大人……”
见霍斐然沉稳的表情,陈平的言语不由的就是一滞。同时,他的心中不知为何,竟然升起一丝不好的感觉。
难道大人这是要?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大急,上前一步,大声说道:
“大人!”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刘季叛贼,暂时势大,等朝廷的天兵天将到来,必定土崩瓦解!”
霍斐然眼睛平和的看着陈平,目光中充满了感慨,留恋,不过更多的却是毅然:
“霍某累受皇恩!”
“更有为陛下守土之责,今日刘季造反,一日攻下郡城,此乃吾之过也。”
“这种情况,安敢侥幸逃生?”
陈平见霍斐然不想逃生,脸色不由的大变,急声说道:
“大人,成郡王在兵甲的护卫下,已经从北门逃脱。”
“既然郡王都可以弃城而去,大人为何不可?”
霍斐然眼睛古怪的看了一眼陈平,声音幽幽的说道。
“你可知为什么郡王可以逃跑,本官却不可以逃跑?”
被霍斐然诘问的陈平,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滞。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本官是儒家之人!”
“本官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儒家风骨!”
看着霍斐然决然的眼神,陈平的脸色不由的大变。上前半步,还想要在劝,但是霍斐然却毅然的摇头。声音肃穆的说道: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
“你莫要在劝,今日之事是北郡的劫难,也是我霍斐然的劫难!”
“谁都可以逃走,唯独我霍斐然不能逃!”
“否则,世人会如何评价我儒家?贪生怕死,苟且小人!”
“那样我霍斐然才真正是儒家的罪人。”
陈平脸色焦急,但却不知如何相劝,就在他火烧火燎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之时,霍斐然竟然陡然躬身,向他行礼,面色肃穆的拜托道:
“陈将军!”
“你我相识十几年,虽然是上官和下属,但是平日关系却十分优渥。不是一家人,但关系却胜似一家人。此时,本官也只拜托你。”
看着霍斐然诚恳的表情,陈平的眼睛瞬间湿润,他跟随霍斐然整整数十年,正如霍斐然所说,两者虽然不是一家人。但是论关系,却出奇的亲密。
“大人,请讲,只要陈某定然不推辞!”
“带着老夫的家眷冲出去。让他们平安,如果日后朝廷有荣封,他们也能富贵一生。”
“这!”
看着霍斐然决然的眼神,陈平顿时沉默了。
霍斐然这是再托孤,他真的不想要活了!
作为朋友,下属,他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心痛,恨不得将他打晕,绑出北郡。
但也正如霍斐然所说,他是北郡总督,他的辖区就在北郡。
他无处可逃!
如果逃跑,就算侥幸回到朝廷,也要受到苛责,轻则罢免官职,重则锒铛入狱。
这样的结果是霍斐然不能接受的。
如其那样,还不如战死沙场,取仁取义,为自己搏一个忠勇的好名声。
而且儒家之人,最看重的就是忠勇。如果逃跑,恐怕一生清誉都会丧尽。
舍生取义,将是霍斐然最好的选择!
但是,难道自己就要眼睁睁的看着霍斐然死在乱军之中?
想到合理,陈平的眼睛不由的闪烁起来。整个人都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休要再说,你如果真的对本官忠心耿耿,那么就听本官的吩咐,带着本官一家老小突围出去!”
“有本官在此阻挡,想来贼兵也不会太过为难你们!”
还没等陈平说话,霍斐然就再次挥手打断,不容置疑的说道。
“大人!”
陈平声音焦急,还想再说点什么。
“怎么?”
“现在连你也不打算听本官的了?”
霍斐然眼睛上挑,声音肃穆的问道。
“末将不敢!”
看着霍斐然的表情变化,陈平急忙跪倒在地,面色苍白的说道。
“不敢就好!”
“既然不敢,还不听令!”
霍斐然看着单膝跪倒在地,脸上有着悲色的陈平,眼睛变得柔和不少,但是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
陈平嘴巴颤抖,眼睛湿润的看着腰杆挺拔的霍斐然。
好似要将他的容貌全部记在心中,霍斐然也没有怪他的逾越,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柔和的看着四周的一切。
“大人,保重!”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平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豁然站起扭头,直奔后院。
“哎!”
看着毅然离开的陈平,霍斐然的眼睛中不由的浮现出一抹说不出的复杂。有欣慰,有不舍,还有着淡淡的忧伤。
因为他知道,此次一别,就是永别!
只希望他们能够顺利逃脱。也希望他们能够记得自己,王师重新归来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大人!”
“不好了!”
就在霍斐然一个人暗自神伤之时,身穿青衣的老管家踉踉跄跄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