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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他在位的缘故,黑石第一次有了和三法司旗鼓相当的实力。
所以,不论是李德福还是其他人,都从内心感激先帝。
曹锋,那就更了不得,是黑石的第一任轮转王。
他本是太祖爷身旁的一员大将,武功高强,因为救驾受了重伤,最后更是变成了一位阉人。
也正因为如此,太祖对他异常的信任。不仅打开宫中秘库,任他学习,并且亲自栽培于他,让他成为天下少有的高手。
太祖坐稳龙庭之后,就秘密将他接到宫中,担任了司礼监大太监一职。
实际上,这个职务,只是他掩人耳目的手段。
他真正的身份是大乾黑石的创始人。
当年太祖有感于天下豪族,宗门的猖獗,肆无忌惮。
又担心三法司没有钳制,手中权力过大,最终形成尾大不掉之势。
这也是法家的悲哀。
历代君王都不得不重用法家,但从内心深处防备法家。
法家在帝王眼中,就是一柄双刃剑,可以伤人,也能伤到自己。
所以,每一个帝王会放任法家做大。
怎么才能钳制法家的势力呢?
太祖将心思放在了天子家臣身上,也就是世人常说的太监。
这些人自小净身,因为没有子嗣的关系,反而对权利上没有多大的欲望。。。
而且因为一直陪伴在君王身边的关系,深受信任。
某种程度上说,这些阉人,才是帝王最信任的人。
曹锋因为在征战中伤到了命根,成为了天阉。
又因为是大将出身,能力远超一般人,所以深得太祖信任。
也正是在这么多机缘巧合之下,太祖最终命令曹锋隐姓埋名,以内库的资源,将宫中小太监训练成死士,秘谍,组建成特殊的秘密组织。
黑石!
黑石这个名字,还是当年太祖亲自提写,寓意黑暗基石。
黑石也没有辜负太祖的期许。。。。
三百多年,他们好似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不停的出手,凭借江湖手段,扫除一切不利于大乾,不稳定的因素。
因为行事诡秘,手段毒辣,一直被朝臣和王公所忌惮。
黑石和三法司。。。
这两个完全不同的存在,却保住了大乾王朝的三百年繁荣。
谁也没有想到。
这个监督天下的组织,竟然有朝一日,也会被对手所渗透,收买。。。。
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想到,天南黑石组织的变节,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他们的眼睛更是微眯,牙关紧咬,脖颈处的青筋浮起,好似发誓一般怒声吼道:
“斩杀田璜!”
“洗刷耻辱!”
“斩杀田璜!”
“洗刷耻辱!”
“斩杀田璜!”
“洗刷耻辱!”
“我等定然要让鲜血,捍卫黑石的威严!”
“很好!”
“非常。。。。”
“你们还算有几分血性!”
“本都督今日亲自出马,并且调配了黑石全部的精锐。就是为了田家逆贼斩杀于北郡!”
“此次行动,必须成功。。。。”
看着每一个人冰冷愤怒的目光,司礼监大太监有些满意的轻轻点头之后,这才脸色肃穆的说道。
“希望尔等不会让杂家失望!”
“诺!”
“诺!”
每一个小太监都明白此事的重要性。。。。
李德福后面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弦外之音已经非常明确。
那就是,此次行动,不成功,必成仁。
第七百三十零章 中古王族()
“侯爷!”
“吕家之女,必定藏身知北县军营之中!”
老道看着远处血气煞气冲天的知北县营盘,目光中透露着坚定,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你真的确定?”
随侯田璜看着军营中高耸的旗杆,以及随风飘扬,不知用什么材质做成,看似轻盈却有着说不出厚重的军旗,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欣赏,声音肃穆的说道。
“好重的军威!”
“好重的煞气!”
“虽然只有几千人,但是论气势,却一定不亚于万人大营!”
“知北县虽然只是一个边陲小城,但是因为临近外域和蛮荒的关系。”
“是一块百战之地!”
“知北县府兵也是天下少有的精锐。”
“如果没有必要,就连本侯也不想他们发生冲突!”
“老道愿意用项上人头做保!”
老道看着空中那一面好似铅云一般沉重的军旗。眼睛不停的收缩,他是道人,又擅长望气,发现的自然要远超随侯。
这个旗帜,材质十分的轻盈,之所以有沉重的感觉。。。
那是因为里面有着无数战死的军魂。
军旗不倒!
战魂不灭!
如果静心倾听,甚至能够听到战魂发出的咆哮怒吼声,以及战鼓轰鸣声,马嘶龙卷声。
军魂!
没想到,知北县府兵竟然凝聚了军魂,战魂!
真没有想到。。。。
虽然心中充满了惊诧,但是老道面对随侯田璜的询问,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重重点头,满脸郑重的说道。
“好!”
“为了吕家之女,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听到老道那肯定的答复,随侯田璜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眯,本来轻轻敲打的手指也陡然停住。过了半晌,他才从喉咙深处,牙缝中挤出一句干巴巴,充满冰寒的话语。
“让武士们准备!”
“如同知北县的人不识相,就铲除他们。。。。”
“可惜了。。。。”
“从此天下,再也没有知北雄兵!”
“希望他们不要逼本侯,否则就算万般不舍,本侯也只能痛下杀手!”
不知是不是真的痛心,还是做给他人看,随侯田璜的眼角竟然真的浮现出一丝荧光。。。
看着唱念做打,样样俱全,好似鳄鱼眼泪一般的随侯田璜,老道的后背的不由的就是一紧。
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笑面虎!
吕雉有些坐立不安的走下机关车,面带忧色的看着远方。
不知为何,她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强烈。。。。
不仅是她,就连吕四娘等人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一身戎装,好似铁塔一般的樊狗儿有些诧异的抬头,面色僵硬的看着随侯田璜的方向。
虽然心中诧异,也没有发现随侯田璜的踪迹。。。。
但是,感应却是差不了。
那说不出的危险感觉,让樊狗儿顿时有一种坐立不安之感。
究竟发生了什么。。。。
。。。。。
“不好!”
“雉儿有危险。。。。”
“东躲西藏十几年,最后还是要面对么?”
藏身刘季泗水军营中,整日下棋为乐的吕太公脸色陡然大变。手指快速的掐动指诀,半晌之后,他的眼睛陡然收缩成了一条直线。
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松了一口气般,喃喃的说道。
“随侯田璜。。。。”
“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
“不过,这次,老夫定然不会逃跑。。。。”
“吕家和田家的恩怨是时候了解!”
世人常说母女连心。。。
殊不知,父亲和女儿同样如此。
更何况,吕太公乃是吕家当代家主,精通命理玄学,感应自然比一般人更强。
所以在吕雉陷入危险之时,他心中顿时有了感觉。
“吕太公!”
“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刘季看着吕太公表情的变化,眼睛也是陡然一滞,有些奇怪的问道。
“还请大人救救雉儿!”
吕太公听刘季询问,脸色顿时变得苦涩起来,一躬到底,有些哀求的说道。
“现在恐怕也只有大人能够救雉儿性命!”
“如果大人愿意伸出援手,小老儿无以为报,吕家世代愿意效犬马之劳!”
看着一躬到底,面色苦涩的吕太公,刘季的眼睛里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惊讶,和诧异,急忙上前将他扶起来,面色缓和的问道。
“田家之人来了!”
见刘季没有马上推辞,吕太公的眼睛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丝希冀。声音有些苦涩的说道。
“田家!”
“那个田家?”
看着吕太公那希冀,又充满苦涩的脸颊,刘季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愣,在他的心目中,吕太公是一位难得的智者,虽然和他的上古远祖吕尚,中古远祖吕相国都没有办法相提并论。
但是在当世,也绝对能算的上一流的谋士。
从泗水县初见到现在,吕太公都一直是胸有成竹,老神在在。
怎么也没有想到。。。
今天的吕太公竟然有如此狼狈紧张的一面。
也不难看出,这个田家定然不是一般,所以声音中难免出现了几分惆怅和迟疑。
“田家!”
“天南田家!”
吕太公是何许人,自然能够听出刘季语气中迟疑。
心中难免有几分失落。。。
要知道,在刘季身上,他可是下了重注的。
但是,他还是如实说道。
“天南田家!”
“随侯!”
“那个中古王族,本朝开国异姓王的田家?”
刘季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缩,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除了随侯田家,还有什么人,能够让老朽如此紧张,如临大敌?”
“中古王族。。。。”
“哼!”
“不过是乱臣贼子罢了!”
“当年吕家先祖吕尚辅佐上古人王建立大周王朝,并且因为功勋,被敕封为王。。。”
“后世子孙世袭罔替,一直都是王位继承者!”
“那田单本来只是我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