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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狗儿等人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火头军虽然也是军人,但是在他们心中,就是做饭的厨子。
没有想到今日,最先到达的竟然是一只火头军,的确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司徒刑的眼睛中也闪过一丝意外,但是他很快的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对着站在最前方,面如冠玉的年轻将领轻轻的点头。脸上流露出赞赏之色。
“大人!”
“此人姓薛名礼!”
“是一个伙头兵。不过别看他只是一个伙头兵,本领却是不小。武师境巅峰,只差一点机缘就能够成就先天。”
“牛泓嫉贤妒能,一直压制着他。”
“到现在还只是一个火长!”
牛犇见司徒刑的眼睛中流露出赞赏之色,急忙上前说道。
司徒刑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好似青松一般挺拔的薛礼,面色古怪的说道:
“用武师境巅峰做伙夫!”
“真是。。。。。。”
樊狗儿等人的眼睛中也流露出震惊之色,牛泓的行为,让他们感到震惊的同时,还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难以置信。
按照薛礼的本事,就算不当兵,在县城也定然能够名扬四方。
他们想不明白,薛礼为什么如此的坚持?
“要说这个薛礼也是个汉子!”
“他和那帮伙头兵是生死弟兄,并且将他们都训练成一支强兵。”
“现在整个大营,要说战力最强的,不是先锋营,而是薛礼的火头军!”
“也许是因为他们,薛礼才没有挂印而去吧!”
牛犇仿佛看出众人心中的疑惑,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恩!”
司徒刑轻轻的点头,在花名册薛礼的名字后方画了一个圈。
牛犇不由羡慕的看了一眼薛礼,这是要被重用的节奏啊。
薛礼遇到大人这样的明主,也算是苦尽甘来。
站在下方的薛礼,不知众人心中所想,他眼睛的余光看着中军大帐,心中充满了疑惑。
因为今日坐在帅位上的不是好似黑塔,面容丑恶粗鲁的县尉牛泓,而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位年轻人。
平日面色古板,刚正的牛犇站在旁边,有些讨好的为他不停的介绍,虽然隔着很远,但他还是隐隐的听到了自己的和伙头兵名字。
就在他感到诧异的时候,其他的兵卒也在队正的带领下,来到了操场,不过他们的队伍松散,而且还有很多兵卒并没有穿着轻甲,显然是刚从被窝中爬起来,还有些睡眼朦胧。
轰!
轰!
轰!
司徒刑看着桌面上已经落尽的沙漏,以及下面混乱的队形,眉头不由的皱起,眼睛中更是流露出一丝不渝。
松懈!
实在是太松懈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见知北县的军备如此松懈。
司徒刑的心中还是流露出一丝不渝,以及后怕。
幸亏自己今日视察,如果任凭发展下去。
知北县军备必定会糜烂到骨子里。
一旦发生战事,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司徒刑的心中又升起一丝愤怒,对那尚未谋面的县尉牛泓,充满了不喜。
樊狗儿等人看着好似涣散的士卒,眼睛中也流露出一丝不屑。
这样的军备。
如此的涣散!
根本没有战力。
自己只需要几百人就能将他们全部冲散。
“这是!”
几个没有见过司徒刑的校尉,看着端坐在上方的司徒刑,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惊诧。
以及一丝说不出的莫名其妙。
这个家伙是谁?
怎么胆敢坐在帅位之上,而且还敲响了聚将鼓!
“诸位将士!”
“这位是知北县新上任的县尊司徒大人。”
“还不上前参见!”
牛犇得到司徒刑的授意,急忙上前,面色冷酷的扫视一圈之后,声音清朗的说道。
几位校尉对视一眼,眼睛中都流露出犹豫之色。
县令的官职远在他们之上,而且有统领军政的权利。
但是,军中事务向来是县尉负责。
他们都是牛泓的心腹,向来只知县尉,不知县令。
今日司徒刑突然来袭,让他们顿时有一种措手不及之感。
这也是因为牛泓不在军营之中,他们好似没了主心骨一般。
一时间竟然不知是不是应该上前参见。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几个校尉隐晦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一丝犹豫。
一时拿不定主意,他们索性当做不知,有意拖延。
司徒刑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知道他们在等牛泓回营,轻轻的点头。
樊狗儿小心翼翼的将一枚令牌举过头顶。声音冷冽的大声喝道:
“御赐的王旗铁牌在此!”
“诸位还不拜见,想要造反不成?”
随着樊狗儿的呼喝,曹无伤等人的长剑豁然出鞘,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滞,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冷冽。
“王旗铁牌!”
“王旗铁牌!”
“这可是人王乾帝盘亲赐!”
“见官大一级!”
“别说是县令亲自降临,就是一介奴仆拿着这枚铁牌,我等也必须恭迎!”
几个校尉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惊诧。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恐惧,以及无奈。
他们没有想到,司徒刑竟然有王旗铁牌互身。
他们虽然是牛泓的心腹,更以牛泓马首是瞻,但是并不代表他们想要造反。
他们也不敢造反!
知北县孤悬海外,虽然和大乾之间交通不便。
但是毕竟只是弹丸之地。
如果他们胆敢造反,恐怕根本用不了几日,就会被天兵平定,或者是大乾的武道宗师或者是圣人轰杀!
王旗铁牌象征了人王的威严。
象征了朝廷的威严。
不可等闲视之!
就算牛泓今日在此,他也不得不上前叩拜。
如果司徒刑出示“王旗铁牌”之后,他们还不上前参见。
那就是大不敬。就是造反,司徒刑完全可以诛杀他们,甚至会连累背后的家族。
“放肆!”
“见到王旗铁牌还不拜见!你们想要造反不成?”
胡庭玉早就见他们不顺眼,见他们还在犹豫,不由的怒声呵斥道。
几个校尉,看着带有龙纹,说不出威严的令牌,还有面色铁青,手掌已经按在刀柄之上的胡庭玉,那里还敢怠慢。
急忙上前叩拜。
跪倒在地,以头触地,一脸的恭敬。
校尉都跪倒在地,大礼叩拜,士卒自然不敢站立,不大一会,地上就黑压压的跪倒了一片。
“我等恭迎大人!”
司徒刑好似没有看到,继续翻看花名册。
几位校尉知道,这是司徒刑再给他们下马威,但是却不敢多言,只能苦笑一下,彼此头颅低垂,一脸恭敬的跪在那里。丝毫不敢乱动。
第四百二十七章 军法()
沙漏中的最后一粒金沙落下。
牛犇的手掌慢慢的举起,浑厚好似雷音的鼓声也彻底的停息。好似从来就没有被人敲响过一般。
聚将鼓停!
“军法官!”
“点名!”
“不到者,杖刑三十!”
不论是跪倒在地的士卒,还是身穿校尉铠甲的军官都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正在看着花名册,眼睛迷离,好似假寐的司徒刑。
“诺!”
牛犇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称诺,将手中的花名册打开。
声音清越的大声念了起来。
“牛泓!”
“李百岁!”
“刘大红!”
“韩千山!”
一个个名字被抑扬顿挫的声音读出,有人答道,也有的没人应答,随着没有应答的人越来越多,司徒刑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现场的空气顿时好似凝滞,竟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刘老四!”
“薛礼!”
“李陵!”
“牛犇!”
也不知道进行了多久,厚厚的花名册越来越薄,不仅是司徒刑的脸色变得难看,就连跪倒在地上的校尉等脸色也变得惴惴起来。
离岗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花名册上的人竟然有三分之一不在。
这不到的三分之一,有伤病也有在外面寻欢作乐的,但是更多的却是空饷。
此事固然是县尉牛泓一手操作,但是他们这些校尉多少也能分润到不少好处。所以,司徒刑这样突然袭击,让他们多少有一些措手不及之感。
想到可能面临的后果,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格外的不平静。
担忧!
害怕!
狐疑!
司徒刑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落在花名册之上,但是他眼睛的余光却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不过,司徒刑还从一些校尉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不屑。
没错,是不屑!
在他们看来,司徒刑和以前的文官没有什么区别。
在军中的影响力根本没有办法和根深蒂固的牛泓相提并论,
最终定然会灰溜溜的离去。
所以,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担心。
“再敲!”
司徒刑眼睛微眯,流露出一丝冷色。
“诺!”
牛犇重重的点头,大声称诺。
巨大的铜鼓被再次敲响。
轰!
轰!
轰!
几十个眼睛猩红,衣冠不整的士兵有些狼狈的从帐篷中爬出,跌跌撞撞的汇聚到中军大帐之前。
当他们看到衣冠整齐的众人,还有面色冷峻的司徒刑,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丝迷茫之色。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军法司的士卒就如狼似虎的扑来,将他们按到在地,倒背双手用绳索捆绑。
“这!”
“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