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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刑也是一脸的诧异,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身形枯瘦,头发雪白的老者竟然是刘季的父亲。
“老人家,您这是?”
虽然感到诧异,司徒刑还是主动迎上前去。
大乾重视孝道,故而上了年龄的老者都有一定的特权。
乡老!
在乡野之间有着很高的威望。
这样的人虽然不是官吏,但是却可以见官不跪,更有抨击官员,推举官吏的权利,朝中更有千叟宴,人王会在特殊的年份宴请天下,听取老者的意见。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很少有官员敢在老者面前端架子。
别的不说,单单是一个不敬老,就能够被御使参上一本了。
故而司徒刑不敢怠慢,急忙上前,满脸堆笑。
“刘老太公!”
刘老太公虽然已经是耄耋之年,但是保养的非常不错,腿脚便利,眼睛更没有混浊之态。他也微微一笑,轻轻拱手,笑着说道:
“老朽见过状元公!”
“让状元公笑话了,子不教父之过!”
“刘季有今日,的确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责!”
司徒刑没有想到,刘老太公一见面就开始检讨,不由的微微一愣,但还是轻轻的说道:
“老人家言重了!”
“我观令郎将来必定非同凡响!”
刘老太公听司徒刑夸奖,连忙摆手,嘴上连称不敢,但是眼睛里和脸上的高兴得意之色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这也是父母的天性,你去夸赞他,他不一定开心。但是如果有人夸奖他的孩子,他定然会非常的高兴。
“不知老人家对我刚才的提议,有何看法?”
司徒刑从刘老太公的眼睛中看到了心动之色,不由笑着问道。
刘季也发现了刘老太公眼睛里的心动,脸色不由的微变,急忙上前一步小声说道:
“父亲!”
刘老太公重重的挥手打断了刘季的话语。
刘季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不好,但是碍于孝道,碍于纲常,却没有办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老太公张嘴。
刘季能够反驳司徒刑,能够口绽莲花的反驳其他人,但是他却不能反驳刘老太公。
毕竟刘老太公是父亲,他是子,刘老太公是长,他是幼。
在刘老太公面前,他只能静静的聆听而不能违背,否则一顶不孝顺的大帽子扣下,他以后在大乾真是寸步难行。
“状元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状元公说的对!”
刘老太公见刘季乖乖的闭嘴,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满意之色,这才一脸认真的说道:
“圣人训:人之初,性本善!”
“刘季是的三子,也是我老来得子,故而十分宠溺,也让他的性子十分顽劣。”
“这是我的过失。”
“但是,他这些年来游手好闲,也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有直接关系。”
“他们聚在一起,或者饮酒,或者赌博,老朽曾经数次规劝,但是这个孽子都是嘴上答应,但背后还是我行我素。”
“老朽也曾经想过报官,让官府劳教,但是又恐家丑外扬。”
刘季头颅低下,眼睛下垂,好似恭听,实际上眼睛中隐藏着不以为然。
熟悉的人都知道。
刘季和刘老太公素来不和。
刘老太公认为刘季整日游手好闲,并非长久,而刘季则认为刘老太公性格太过懦弱,循规守矩,否则也不会一大把年纪,没有丝毫作为。
樊狗儿脸色赤红,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他就是刘老太公口中的狐朋狗友。
因为意气相投,他们十余人和刘季结成兄弟,整日不是饮酒作乐,就是聚众赌博,手头拮据了就做点没本的买卖。
以前他认为这种生活非常的潇洒,是游侠儿。
但是今日听到司徒刑和刘老太公的训斥,才知道那样的日子黑白颠倒,太过放纵,也怪不得北郡百姓在背后将他们称为“三害!”
“镇国真的打算保举刘季做那亭长?”
刘老太公转头看着司徒刑,眼睛中射出希冀的光芒,一脸认真的问道。
“那是自然!”
“刘季乃是北郡豪族出身,虽然不喜诗书,但也不是一无是处。”
“昔年,孟母尚且三迁,可见环境对一个人影响之大。”
“只要刘季离开北郡,脱离了这个污泥,自然能够恢复本色。”
司徒刑微微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善!”
“状元公此言大善!”
第三百九十二章 朝会()
刘老太公的眼睛不由的一亮,好似找到知音一般,伸出苍老的,紧紧捉住司徒刑,急忙点头说道。
“状元公说的是!”
“刘季少年时还是极好的!”
“可惜他母亲早丧,而且又有很多事情。”
“只要他离开北郡,离开那些狐朋狗友,肯定能够浪子回头!”
“都是那些狐朋狗友,否则刘季怎么会如此?”
司徒刑微微一笑,好似理解的点头。
刘老太公将所有的问题,都抛给别人,这并没有出乎司徒刑的预料之外,毕竟
“父亲!”
“您老已经年迈!”
“孩儿不舍的离开!”
刘季见刘老太公已经做了决定,不由的大为着急,急忙上前说道。
“胡闹!”
“为父虽然年迈,但是身体向来康健。”
“而且大丈夫志在四方,休要做这等小儿女姿态。”
刘老太公以棍棒拄着地面,大声呵斥道。
“你名字叫刘季,在你上面,尚有两个兄长!就算老朽有什么不好,你也不用担心!”
刘季低垂耷拉着脑袋,不知如何反驳。
正如刘老太公所说,他上面尚有两个兄长。
家事情根本不用他操心。
但是,真正的原因他又不能宣之于口,只能满脸苦涩的点头。刘老太公还以为刘季真的舍不得他,担心他的安危,心不由的升起一丝暖色,有些安慰又有些嘱咐的说道:
“为父虽然老迈!”
“但是身体一向康健,就连城的华大夫也说,按照为父的身体状况,尚有二十年阳寿,你休要担心。”
“倒是外面不比家里,休要乱来。”
刘季一脸苦涩的点头,心充满了颓丧。
司徒刑的眼睛里则流露出得意之色,刘老太公已经点头,此事已经成为定局。
他也不担心,刘季反悔。
只要刘季出了北郡,没了那一帮兄弟照应,那就是龙游浅水,虎落平阳。
在司徒刑算计刘季的时候。
朝堂之上,也有不少人正在算计他。
乾帝盘高居龙椅之上,看着下面分成两派,不停吵闹的大臣。眼睛游离,好似正在发呆。
一身灰色大氅的司礼监大太监李德福眼睛古怪的看着朝重臣争吵的脸红脖子粗。
谁又能想到,让朝廷诸公如此吵闹的,不是军国大事,也不是仁政德政,而是司徒刑的职位去留。
翰林院侍郎走到央,高举玉笏,面色冷峻的说道:
“郡状元直接进入翰林院,这是历来的传统。”
“司徒刑又是这些年,才华最是横溢的,自然也要进入翰林院历练!”
翰林院侍郎的话语刚落,另外一个身穿红袍的大臣就站了出来。
“传统!”
“什么传统?”
“大乾哪一条律法规定,状元必须进入翰林院任职?”
“而且司徒刑私德有亏,不能担以重任!”
一个全身铠甲的功勋走出朝班,声音愤怒的说道。
“私德有亏?”
“司徒刑是我儒家新圣人,怎么会私德有亏,我看你是含血喷人!”
“莫须有!”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儒颤颤巍巍的从从朝班走出,对着那个功勋就是一通训斥。
那个功勋也不着恼,微微一笑就退回朝班。
“不肖!”
“不孝!”
“司徒刑出身北郡司徒氏,但是他又做了什么?亲将自己的叔父投入大牢!”
“这样的人,和枭鸟有什么区别?”
“羊羔尚知跪乳,乌鸦尚知反哺!”
又一个功勋从朝班走出,义正言辞的说道。
“哼!”
“那个司徒朗竟然勾结宗门,召唤外域魔神,差点造成生灵涂炭!”
“这样的人就应该被枭首。”
“司徒刑做的对!”
大儒目光直视,没有任何退让的说道。
“没错!”
“司徒刑做的没有错!”
一个个臣义正言辞的说道。
“私德有亏!”
“不论如何说,都是私德有亏!”
以藩王为代表的功勋阶级则不停的反击,还有一些和他们交往素来密切的大臣也扛起了急先锋的大旗。
乾帝盘安居在龙椅之上,眼睛游离,好似走神。但是他的指却在不停的颤动,轻轻的敲打龙椅,好似在计算数字。
司礼监大太监李德福眼睛阴郁的看着下方,好似一条隐藏在草丛里,随时可能扑出的毒蛇。
一个!
两个!
个!
四个!……
一个个大臣的名字被他牢牢的记住。
这种情况进行了大半个时辰,李德福见没有新的大臣加入,这才对着乾帝盘微微点头,乾帝盘本来有些迷离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他将自己的掌轻轻的落在龙椅之上,发出清脆好似玉石金铁一般的声音。
刚才闹闹哄哄,好似斗牛一般的大臣顿时好似被人施展了魔法,又好似被人点住了穴道,瞬间静止在那里。
刚才还喧闹异常好似集市的大殿顿时变得落针可闻。
不论是功勋还是老臣,眼睛都流露一丝不自然,下意识的转身低头,退到两旁的朝班之。
乾帝盘的眼睛好似鹰隼一般锐利,在他的目光,不论是头发雪白,侍奉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