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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不死好像不再是一件神秘无比的事,人们追求长生不死时也更理智。
其实,追求长生不死之路也是追求至强力量的过程,这与修炼武道到极尽之境的初衷并不相违背。
对于很多人来说,期冀长生不死与期冀天阶之境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因为二者都是一样对于普通人来说高不可攀。
在容纳数万人的圆形大会场,坐在阶梯坐席上,于人群中不显眼处,此时此刻李秋水第一次生起了追求长生不死的念头,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相比前世今生的这无数人,他亲身经历过了常人根本难以理解和想象的灵魂穿越位面事件,这样的伟力是强大如天阶强者也决计办不到的。
更甚至在他的身上,还一直存在着其他的匪夷所思之事,突然出现在脑海的功法、识海的突然开启、感知域场的存在并且不能轻易被人察觉,他相信自身的神奇定不会止于此,随着他修为的日益精深,以后还肯定会有更多不可思议的现象出现在他的身上。
自己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证明在这世间存在有着比天阶更加神秘和强大百倍千倍甚至万倍不止的力量,如此,长生不死还依旧那么遥远吗?
恍惚间,李秋水有一种感觉,长生不死距离自己要比这世间其他的所有人都要近的多。
理智告诉他,这是错觉,源自于自身那因一系列非常现象油然而生的莫名优越感。
李秋水并不否认在他的内心深处面对这世上的所有人他都一直有着自己都不能准确的说得清楚的优越感,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但他很清醒,不会轻易为这优越感而过度自信。
长生不死的诱惑很大,让他不能轻易舍弃。
理智又在不停的告诉他,其实他也只是肉身凡胎,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与其好高骛远白白浪费了大好年华,不如脚踏实地静下心来老老实实的修炼武道。
两种念头交缠在一起,斗的不可开交。
脑海里天人交战,乱作一团,李秋水自然是再无心去看圆台上的开幕式。
旁边,云洛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李秋水,自从戏剧劝武上演,不久李秋水就变得很是异常。
戏剧劝武,对于出身经世大族绯栎家族的云洛来说,他早已是看了岂止百遍,对于这戏剧的每一个细节早就都耳熟能详。
他坐在这里只是因为他需要坐在这里,并不是说他就真的对这劳什子四国试武开幕仪式有兴趣,在他看来圆台上的所有表演都差强人意,不是表演太差,而是这些全都对他来说没有一点新鲜感。
早就看腻了的东西如今还要再看一遍,自然乏味无比。
世间能有几个像绯栎家族这样的顶级经世大族?
又有多少人能够像他一样生来就理所当然的能够享受到那样的奢华?
云洛自己看不进去圆台上的表演,并不代表别人也都如此,不见偌大的观众群几乎所有人都看的津津有味?
更甚至连圆台正面的那最为尊贵的一群人也同样沉浸其中,不可自拔,足可见这些表演都还是精彩的。
看不进去那“无趣”的表演,云洛无所事事,于是暗中观察身旁这个在很久之前在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就已经被他定为猎物的少年也就成了当下他所仅能做的事了。
李秋水的出身他是知晓的,对于云洛来说,只要不是出身大族,那么就一律都是出身寒门,不会再有其他的可能。
歌舞奏乐,民间亦不少有。
然而上档次的歌舞奏乐却绝不是寻常出身寒门之人能够轻易享受的了的。
李秋水会对此刻圆台上的表演“感兴趣”,对此,云洛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只是,李秋水看的实在是太过投入,甚至投入到了过分的地步,这就让云洛百思不解了。
初时,云洛还以为李秋水是因圆台上的表演而忘我,很快他就发现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李秋水睁着双眼,好久不见眨一下,愣愣的样子明显就是在走神嘛。
无聊的云洛好像是突然找到了乐子,他很好奇此时此刻面对如此“优美“的表演李秋水到底是在专注什么心思。
继而见到李秋水时而皱眉,显然是内心有所犹豫不决,云洛就对能让李秋水纠结的事情更是好奇了。
很久以前,那时他还未与李秋水相遇,甚至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的存在,尚且年幼的他就被家中的族老告知他的生命之中注定存在着宿敌,他需要不断努力的修炼,让自己尽快尽可能的强大,如此才能在有一天当他与命中注定的宿敌相遇时不会一败涂地。
他天真的问族老,到底什么是宿敌,族老沉重的告诉他是会要他命的人,于是他就懂了,原来宿敌就是敌人,对于敌人,打败他就是了。
待到他又长大了些,在外名声还不显,但在绯栎家族内部却早已经成了举足轻重的核心人物,他又一次问族老到底谁是他命中注定的宿敌,这一次族老沉默了很长时间才终于叹息着告诉他他也不知道。
他又问既然连族老都不知道,那么又凭什么断定他命中注定会有宿敌?
族老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是奇怪,好像是有些悲伤吧,那时的他并未在意,他只是倔强的对早已经被安排好的命运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这个世界并不存在鬼怪之说,人们最相信的就是眼见为实,预言之说从来都不足信。
既然从来都不存在能够预言的力量,那么他的所谓宿命显然便是他人的一种安排,那时依旧年少的他已经非常清晰的看出了这一点。
对于这种犹如是被当做斗兽肆意摆布的感觉,他很是反感,所以他想知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可惜,那一次,族老没有回答他就一脸的沉重摇头叹息着缓缓离开了。
直到有一天,他见到了一个人,一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一个老人,老人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尼克拉伊十四世。
他,是兰卡帝国的当今君主。
云洛终于知晓了那个一直在摆布他命运的人到底是谁,见到家中族老一个不落的跪倒在老人面前,生平第一次他茫然了。
寻常即便是平民百姓见到君主也只是拱手行礼即可,跪拜礼一般多出现于子女对父母、徒弟对师父等至亲之间。
对君主行跪拜礼意义深重,那代表着完全的、诚心诚意的归属。
作为一个经世大族,绯栎家族的众族老竟然会对尼克拉伊十四世行跪拜礼,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即便是人尽皆知对皇族最为忠心耿耿的爱华德家族在尼克拉伊十四世面前都不会如此卑躬屈膝。
如果要爱华德家族的人对尼克拉伊十四世行跪拜礼,那只会被爱华德家族的人认为是一种侮辱,毕竟爱华德家族忠于尼克拉伊十四世和皇族并不代表爱华德家族中的每一个人都心甘情愿的任凭驱使,所谓忠诚只是爱华德这个大家族的立场,对于家族成员们来说首先要考虑的还是家族的利益,不能彻底失去独立性,这才是最与他们息息相关的。
族老们当着云洛的面对尼克拉伊十四世行跪拜礼,也就意味着绯栎家族整个的、完全的、无条件的隶属并服从于尼克拉伊十四世,这对云洛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直接就把他劈的迷迷糊糊了。
然而,相比于此,随后的事情就更是把他雷的外焦里嫩。
原来世人口中的三百年经世大族竟然是皇族尼克拉伊隐藏在民间的一支分支,绯栎家族三百年的超然物外纵然有其自身努力使然的原因,更大的原因却是绯栎家族背后一直有皇族尼克拉伊在撑腰。
有这样的一个大靠山,绯栎家族想要超然,谁还能强行使它入俗,除非是活腻歪了。
皇族尼克拉伊才是绯栎家族存在的最根本原因。
对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存在着一个隐藏分支的情形,没有人告诉云洛原因。
他只是被告知,他,云洛绯栎其实也是云洛尼克拉伊,他既是绯栎家族子弟,也是皇族子弟,绯栎家族与皇族以前是一体的,如今也仍然是一体的。
而他云洛,作为皇族子弟,理应为皇族、为兰卡帝国、为尼克拉伊十四世分忧。
原来,所谓的分忧便是他那被摆布的命运。
当他在家族中崭露头角小小年纪就显露出世所罕见的出色修炼天赋后,被尼克拉伊十四世注意到,从那时开始,他就已经进入了一个已经被筹划了几十年的绝密计划中。
算算时间,这个绝密计划开始的时间恰好就在尼克拉伊十四世刚刚登基的那一年。
历时如此之久的绝密计划让云洛震惊不已,虽然还没有被告知绝密计划的全部内容,他却是已经知道,纵然他再是反抗,也绝不可能退出了,除非死亡,当生命结束了,一切便再不能与他相关。
死亡却是他所不愿,如此便唯有服从,再没有其他的选择。
揭破身世之后,不久他又一次被告知,他的第一位宿敌终于出现了,他看到了那个人的画像,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年纪的少年人,只是眉眼间要比他显得更成熟。
第一位?
是的,他命中注定的宿敌有可能只有一位,也可能不止一位,一切完全取决于尼克拉伊十四世,而他只能被动接受。
那时,他已经成功聚灵,成为了一名准地阶武者,刚刚准备闭关冲击地阶之境。
仓促中他走出闭关之地,和他的父亲妹妹一起去参加了一个小地主举办的为尼克拉伊十四世祝寿的宴会,如果是在以往,这样档次的宴会他根本不会理会,这一次却是破了例,只是为了那个人。
在那里,他与那个少年人相遇,然后相识,从此开启了他生命中与他的第一位宿命者之间的纠葛。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同龄人的压力,同时也激起了他的傲气。
人生中他第一次对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