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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泰,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随便的挖了个坑把绯樱的尸体和他的一应随身物品尽数埋葬,三人“重整旗鼓”,上路。
意外的的收获让李秋水的僵脸上都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笑容,心情甚好。
托泰心中七上八下,满是对未来的忧虑。
三人中大概要数不通兰卡帝国语的露易丝最为轻松吧,她听不懂托泰和李秋水之间的对话,托泰也没有全部将之翻译、复述于她知晓,他大概仅仅只是告知了她结果,就这,李秋水觉得,托泰所告知露易丝的“结果”可能也只是实际结果的一部分,但那又如何呢?
托泰具体是怎样向露易丝解释李秋水决定放过他们并且还要共同上路前往兰卡帝国的,李秋水一点都不在意,也不好奇。
三个人,以一种全新的关系和精神面貌,继续上路,即将走出这片老林,真正的踏足李秋水期待了许久的完全处在人类掌控下的自由之地。
后面小半日的行程里再没有任何意外出现,击毙了几头弱小的野兽,背倚着身后老林中远远传来的密集兽吼声,没多久,越来越稀疏的林木再难完全的遮挡住视线,独属于人类的建筑已经近在眼前。
三人用所剩的无根水稍稍洗漱,即便只是擦干净了脸,归拢齐了头发,对三人来说也相当于是大变了样儿,面容焕然一新。
一路上,在绯樱还与他们同行的时候,李秋水就时刻在注意自己的打扮。
头发必须是要乱的,面容不能全露,也不能过于的干净,脏污是一定要有的,更甚至原先那几乎爬满脸庞被枝条抽出来的鞭痕也被他有意的留下。
但现在,完全没有必要了。
归拢齐了头发,擦干净了面容,红色的鞭痕尽去,右脸颊处一簇头发晃动间露出右脸颊上的一道寸许长的疤痕,阳光的面容,明亮的双眸,开朗的笑容,一副完全的天真无邪少年人样子。
李秋水容貌与气质的突然改变,看得托泰在心中不住嘀咕这真的是不久前的那个将所有的一切尽皆掌握于手中、仅凭借着一些蛛丝马迹就能抽丝剥茧看破他的内心深处、更是通过一句句威胁恐吓将他的心理防线一层层击溃的魔鬼少年?
“从先前的不苟言笑,到后来的智珠在握,再到步步紧逼时的邪性凛然,还有现在的这样阳光少年,到底哪一副面孔才是真正的你?
你,到底是谁?”
托泰不敢真的问出口,但是李秋水跟他说过,只要到了兰卡帝国,他自然会知道他到底是谁。
不断的猜测,不自觉的在托泰的心目中,李秋水的形象越来越高大,身份自然水涨船高。
“他难道是兰卡帝国的某个大族子弟?这是肯定的。
只是到底是哪个大族呢?
以前也曾有过各国皇子皇孙结交普通人的传闻,难道他出自兰卡帝国皇族?
”
将剑柄上的红黄绿三色流苏解下放入怀中,再割下部分过长的衣摆,撕成条,将剑鞘缠裹,遮掩了其真实面目,表面看上去就像很多人都会做的那样只是为了防滑和保护而为之。
托泰和露易丝愣愣的看着李秋水一点点的改变自己,大受启发。
当三人彻底整理完毕,李秋水满意的上下打量了几眼夫妻二人,他相信,不久前亲眼看到他们和绯樱同行的那些人如果看到现在的他们,肯定是极少有人能把他们三个与那印象中的三人联系在一起,好在那些人中没有与托泰夫妻相熟之人,不然还真是要麻烦了。
总之,这样的改变意味着安全。
全新的面貌,归家的心切,再次改变的崭新心情,托泰对李秋水的恐惧已不再像不久前那样的严重。
再次启程。
入眼的第一个人类建筑就是高高的围墙,站在围墙下的阴影中,李秋水抬头仰望,不知围墙到底有多高、有多厚,又具体使用了何种材料,但单只目前所见、所感,这完全石质的围墙定然是十分的坚固,猛兽难以损毁、攀爬或者跳跃。
完全不同于人类帝国的城池城墙那样在墙身上留有许多用于攻击攀爬城墙的孔洞,完完全全被设计用来防备猛兽的自由之地的城墙整个浑然一体,它不需要像人类帝国的城墙那样存在着那么多门道来防止被别人攻破,在这里,在自由之地,城墙所需防备的对象只有乱石山脉外围的飞禽走兽。
防备没有什么智慧的飞禽走兽,并不需要太过精巧的设计,只要防御足够的高大和坚固就够了。
沿着高大的围墙走了不长时间,三人便来到了自由之地人类驻地入口之一。
两扇李秋水绝无仅有见到过的巨大石门耸立两旁,仅仅只是站在其下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迫感。
穿行的人不算多,但也不至于门可罗雀那样。
几乎没有外出的,大多都是要进入的,是冒险归来的冒险者或者佣兵。
有人一言不发面容冷淡,有人面带凄色,有人仍惊惧交加,有人脸色苍白行路踉跄,也有人嘻嘻哈哈大笑,高谈阔论,状极兴奋,等等不一,芸芸众生,各种各样的作态。
有的在门内早已有人等候迎接,更多的是无人问津,默默地走进去,然后渐渐消失在眼前。
“喂,那边的,就你们三个,傻站半天了,看什么呢?到底进不进啊?
啧啧,难道是此行没有满意的收获又或者折损过大?
怎么?是不是大感脸上无光?”
也许是李秋水三人在大门旁站了太久,太过显眼,守门的卫兵闲极无聊,想拿他们取乐。
李秋水正想回话,托泰碰了他胳膊一下,李秋水回头,就看到托泰正对他摇头,低声道:“别理他,不要跟他说话。”
没等李秋水回应,托泰先一步越过李秋水向大门内走去,李秋水眼珠转了转,紧随其后。
卫兵见三人不理睬他,翻了个白眼,嘲讽似得摇摇头,抓起腰间的酒壶,昂头就是“咕噜咕噜”一阵痛饮。
痛饮过后,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哈嗤”一口浓痰吐在地上,嘟哝:“什么玩意儿!”
入得大门,李秋水举目四顾,不出意外,巍峨的高墙上面也是足够的宽阔,只是那上面零零散散稀稀疏疏可见的全副铠甲的卫兵让他有些意外,原以为会有很多卫兵呢。
但想到天门对自由之地的统治模式,李秋水略略点头,天门并不以军力数量的庞大而见长,自然是不会有许多的军卒守卫这高墙的,但想来是有其他的办法的,只是他初来乍到,还没来得及知晓而已。
高墙下,贴着墙根,放置了许多东西,以篷布覆盖,有些地方被大风掀起了一角,李秋水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弩箭。
耳边,托泰正在说话:“门口的卫兵,轻易不要理会或者招惹他们。
你可以无视他们,但是若是你理会了他们,就极可能会生出事端。
他们整天在那里,除了收取外出者的税钱,无所事事。
闲极无聊之下,经常搭讪那些冒险归来的人,如果被他们看出你收获颇丰,硬是栽赃你先招惹了他们,闹将起来,会吃大亏的。”
李秋水好笑的摇头,对托泰随意的拱了拱手,笑道:“呵呵,如你所见,我对这里并不太熟悉,以后还望你多提点提点。”
“呵呵,”托泰笑得有些不太自然,目光在李秋水怀中放置装有蛇信草的盒子处扫了一眼,忙给李秋水回礼,道:“自然,自然”
抬起头来,视野刹那开阔起来,高墙从身后一向西方一向南方延伸出去,将内里的一切尽皆拥抱在怀中。
这才是真正的自由之地。
视野中再不是密密麻麻的草木,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高大、坚固的建筑。
李秋水本来以为这里毗邻老林,就地取材十分方便,应当是有许多木质结构的建筑的,谁知道第一次来到这里,看到了,才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这里极少存在木质建筑,几乎全都是清一色的石质建筑,高大、坚固、粗狂是他们共同的风格,有那么一刹那,李秋水几乎以为自己是来到了野蛮人的地盘上。
“这片大陆上,据我所知,所有毗邻乱石山脉外围的地区全都是天门的势力范围,但是却唯独乱石平原那样的一片紧贴乱石山脉的地方天门没有占据,为什么?
难道仅仅只是像传言中说的那样是因为乱石平原每隔几十年就会爆发一次的大灾难,阿乌骓,又或者说是灵气潮?天门不想要那样的险地,所以一直以来都任乱石平原孤悬世外,自生自灭?
那么,这几乎完全相同的建筑风格,是巧合?
还是说这两者之间也曾存在过联系?”
这样的疑问在脑海里转了一圈,旋即被李秋水扔到了角落里。
他指着高墙下的那些鼓囊囊的篷布问托泰:“那是干什么的?”
“哦?”托泰眯眼望了望,略略思索,道:“好久不见,差点没想起来。
那些都是自由之地的武备,只有发生大事的时候才会被搬出来。
上一次被搬出来,还是七八年前的事。
都是些重型防具、武器,主要用来对付天上的猛禽的,需要在城墙上组装后才能使用。
现在被搬出来,应该是为了应对这次兽群暴动的。”
李秋水看一眼高墙上貌似休闲的卫兵,转而望向前面那许多高大的石质建筑间一个个走动着的完全没有表现出对兽群来袭有一丁点儿紧张的行人,问道:“兽群来袭,老林中人心惶惶,为何这里却见不到什么太大的动静?”
“呵呵,动静是肯定有的,只是现在看不到罢了。
兽群来袭,看似恐怖,但那也只是在老林中,敌众我寡,又是在完全不利于人类发挥实力的环境中。
若出了老林,进入了这里,据我所知,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猛兽带队,能对这里造成的威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