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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遍,舒服的哼唧了几声,身子没有骨头似的直往下滑,片刻间,不见了,只有一片黑发浮在水面晃悠,像鬼。
李秋水也不去管他,稍稍感受了下自己的练功进度,扯过布巾子擦身,这里没有毛巾,只有布巾凑合用,其实就是布片。
临出门,又伸手从旁边拽过来一条布巾子继续搓头发,李秋水现在对这头长发有许多怨念,像他这种经常洗头发的人,真是怨念满满啊,真的好怀念前世那帅气的短发。
把门带上,杰西还没穿好衣服呢。
回房随便梳了梳,在脑后扎了个高高的马尾,这样湿头发就不会垂到背上了。
厨房里传来木柴烧裂的声响,李秋水寻声过去,杰妮正在炒菜,这是李秋水带给这个世界的又一项新事物,做出来的饭食杰妮一家尝过之后,都觉得很是不错,于是他们便也偶尔会这么做着吃。
并且这种吃法正在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去,大雪堵路前,小镇上饭馆里面都已经有炒制出来的菜品出现了,只是还比较单一,不过李秋水相信,随着各种美食爱好者们的不懈努力,无数的各种炒制菜肴都会很快出现的。
锅里炒的是一种干货,李秋水见过,还不知道这干货的名字应该怎么说,烧了两个火,另一个锅里,李秋水闻着味儿就知道是熬煮的骨头汤,李秋水现在喝骨头汤喝的都快要吐了,反倒是杰西和杰妮开始爱喝了,不过李秋水还是坚持往嘴里灌,虽然想吐,但是不可否认很有营养,练武和长身体都很需要。
杰妮百忙中瞟了他一眼:“洗好了?冷吗?”
李秋水“嗯”了声,接道:“还好。”接着便蹲在灶前烧火。
一时间,除了锅铲和铁锅的碰撞声、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就安静了下来。除了学习说话、写字,李秋水大多时候话是不多的,当然,如果他愿意也是可以话很多的。
“等下我给杰西洗衣服,你的也一起吧!”
李秋水迟疑了下:“嗯,那我给你帮忙。”
“嗯。”
杰妮一边炒菜,一边抬头看了一眼李秋水,只看到一个黑黑的脑袋上的那一条马尾,眼睛微微眯了下,摇了摇头,低头看向锅里的时候,面上闪过一丝困惑,这一丝困惑不止他有,杰西也有,同样的还有他们的父母也有。
最初他们接触的李秋水是一个开朗的、自强的、乐观的小孩,而且还很聪明,努力的学说话,和每一个人交谈,还能自己养活自己,还懂奇怪的剑法,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孩。
可是,自从住在一起以后,杰西和杰妮就发现他们对李秋水的认知是不完全的。
诚然,在店铺的时候,他仍然还是那个努力学说话、努力卖鞋子、对每一个人都笑面以对的聪明阳光少年。
可是,在生活里接触的多了,就发现了这个少年的另一面,他沉默寡言,有时甚至可以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
他坚强有毅力,他可以坚持练剑和他所谓的练功好几个月不断;
虽然年纪小,可他遇事果断,头脑冷静,身手很好,曾经在集会的时候有其他村庄来的小流氓想欺负杰妮,被李秋水几脚踹的半天爬不起来。
和他相处一般都很愉快,他不会像一般的半大孩子一样只顾自己高兴,不管他人。
在杰妮的父母眼中,李秋水长大后肯定会是个有本事的人。
在杰妮眼中,李秋水是个奇奇怪怪的小孩。
在杰西眼中,李秋水是个他努力要超越的对手和朋友。
这一切李秋水都知道,没办法,他前世毕竟也是个四十多的大男人,让他装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一会半会儿还行,真要是长时间,不说愿不愿意,他根本就做不到。
成年人,他再怎么伪装,也跟懵懂的孩子也还是不同的。
无所谓,反正自己又不是怪物,只要表现的尽量自然一些,也没什么,人们评价的时候顶多说一句是个成熟或者奇怪的少年,也不会说是一个怪物少年吧!
“哈哈,泡的真舒服,爽啊。秋水,下午我们继续吗?”人未到,声先至,声音兴奋至极,杰西带着一阵风刮进了厨房,咧着大嘴正待再言,望见杰妮正在炒菜,抽了抽鼻子立马凑过去,脑袋直往锅上面伸,嘴里还在咕哝:“做的什么?做的什么?先让我尝尝。”
杰妮后发先至,探手一把抓住杰西正往锅里伸的爪子,另一只手握着铲子娇喝一声:“住手。”
“做好再吃,”杰妮铲子往着门外一指,厉喝:“出去!”
李秋水微笑的看着,杰西是个闲不住的人,也是个厨房杀手。
杰西扭头看了眼姐姐手里的铲子,又看了眼杰妮板起的面孔,终于还是觉得姐姐手里的铲子比较有杀伤力,扯了扯嘴角,旋了半转,不等杰妮反应过来,匆忙举起的铲子上粘着的一小块菜被杰西眼疾手快的捏住填进了嘴里,砸吧着就凑到了李秋水旁边蹲下,屁股轻轻顶了李秋水一下,李秋水往里面挪了挪,给他让个位置。
将头凑近火堆,杰西扯了扯头发,斜眼望了一眼正收回铲子的杰妮,低声嘟哝:“不给吃就不给吃嘛,凶什么凶。”
杰妮听到,柳眉一竖,深吸了口气,给他个白眼,没再理他,接着炒菜。
杰西随手抓了一把柴火往锅底一塞,杰妮看见了,忙道:“少塞点,火太大了,就都烧焦了。”
杰西还以白眼:“知道。”
“哼!”
杰西又往李秋水这边凑了凑,用肩膀戳了他一下:“哎,秋水,为啥我一练你那个内功就睡着啊,真的没有什么诀窍嘛?”
这已经不是杰西第一次问了,李秋水也没辙啊,这修炼方法他虽然是开创者,可是他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练成的,他也不知道啊。
李秋水转头望着他,眼睛眨了眨,叹了口气:“唉!”
不是第一次问了,杰西也不指望他突然就能给他解惑了,自顾自的接着道:“练不出来内力,我啥时候能练三元剑法啊,天啊!”
一脸的愁苦,李秋水无能为力,能教的他都教了,你学不会他也没办法啊。
杰西烦恼的抓了抓头发,随手又往锅里塞了一大把,杰妮转身去拿佐料,没看见,李秋水也没多想。
不一会儿,杰西烧的那口锅底火势大胜,杰西只是望着火焰发呆,不自觉的又塞进去一把,那边杰妮正在盛汤。
李秋水抽了抽鼻子,有些不确定的站起来,往那锅里瞅了瞅,略想了想“糊了”这句话该怎么说,挑了下眉头,歪头对着杰妮道:“糊了。”
杰妮只是反应慢了半筹,这会儿她也闻到了,大叫一声:“杰西,你个混蛋。”忙抄起铁铲和一个陶碗赶紧盛菜。
杰西闻言,抬起头,一脸呆萌:“咋了?”
杰妮没工夫理他,铲子挥舞的飞快,先盛菜,待会儿再收拾他,铁铲“啪啪”的使劲铲,菜粘锅了。
杰西站起身,往锅里瞅瞅,抽下鼻子,回过味来了,抬头看了看杰妮,低头再瞧瞧火苗,沉默不过一秒,转身就跑:“我不是故意的。”
杰妮正好把最后一铲菜盛出来,闻言将铲子往锅里一放,大喝一声:“你别跑!”人已经跟着追了出去,拐个弯就不见了踪影。
“这俩孩子!”李秋水叹了口气,菜盛出来了,锅底下还烧着火呢啊。
李秋水往锅里加了瓢水,把锅刷了,外面杰西挨打的噼里啪啦声、痛呼声、杰妮的怒斥声不绝于耳。
又盛了汤,才见杰妮甩着手腕进来,又是老样子,挨打的不疼,打人的疼的不行。
李秋水端着碗出来,杰西正精神抖擞的活动筋骨,看样子挨打的很爽,李秋水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去端碗。
午饭是烧焦的菜,不知道什么作物做的窝窝头,还有提前储备的馒头,以及骨头汤。
李秋水孤单的用着筷子,杰西和杰妮用不来筷子,用着本地人常用的小木勺。
饭后,李秋水烧水给杰妮洗衣服,杰西就在旁边晃悠,插科打诨,或者教李秋水讲话,有一种为人师与有荣焉的感觉,小小的骄傲一把,再打扫一下卫生,比如两人洗澡后的洗澡水问题,这对杰西是个小意思。
望了望天空飘扬的大雪,李秋水有些失望。
本来今早雪停了,如果能有半天的时间,当然以以往的经验看,是不可能,但是李秋水还是有点想或许呢,或许今年就停了半天呢,就可以见识下杰西吹的神乎其技的冬日捕鸟大业了。
据杰西吹嘘,当然杰西吹嘘的时候杰妮也在场,不过以杰妮的性格,既然没有当场拆穿他,那么杰西的吹嘘估计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据说,每年的冬天,雪后,因为大雪的量实在太大,每次雪后许多的飞禽都会出现食物紧缺的问题,这时候的飞禽捕食的时间会延长很多,当然也会变得凶猛无比。
由此,当地的人们也出现了一种消遣,那就是冬天雪后的捕鸟,当然,虽然是消遣,但也只有真的猛士才能有资格去消遣,不然也只能是给飞禽们送菜。
捕鸟,很简单,首先在厚厚的积雪里开一个v角就行,在一边的雪上把雪压实,摆放上作物、肉食或者活着的小动物,佐以陷阱,捕鸟的人在拐角盖着伪装携着弓箭和大刀就行,飞禽来了,陷阱诱之,弓箭射之,大刀砍之。
每年都会有人因为捕鸟而丧命。
杰西描述的那种飞禽,李秋水在屠户哈特那里见过死的,端的是凶猛无比,站起来得到李秋水的肩膀,两只翅膀翼展四五米的都是小个头的,粗壮带着勾的喙甚至可以和大刀相击而不毁,两只强壮而又锋锐的爪子也是有的,最让李秋水惊奇的是居然还有一条长长的覆满鳞片的尾巴,据说甩动起来的力道也是不小,偶尔它们也会落在地上钻进森林中捕食,算是在陆、在空都非常凶猛的猛禽,它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