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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时而火热,她的姿态在音乐的进行中越加优美。完全沉浸在音乐中的她,裙摆的旋转,跃起,偶然的莞尔一笑,都显得如此迷人。曲声终了,她微微低头,掌声雷鸣。
“她是澜雪絮,学校有名的才女哦!”掌声中,林澈的话语有些听不清楚。
“雪絮。雪絮。”苏谨绵独自念着,殊不知她悟出了什么。
十章:雪絮,初遇
“澜雪絮?”柳可望向舞台,台上的女生已经离开,暗红色的幕布徐徐拉下。人流从礼堂的正门流淌了出去。
“嗯。听说所有的文艺节目都是她一手操办的。”林澈一边解释着,一边示意她们下楼。
耳熟的名字,墙上的一组组照片,其中的浅浅笑颜,一度让柳可觉得这个叫“澜雪絮”的女生似曾相识。她停住脚步,细细打量着照片里的女生。精致的鹅蛋脸,弯弯的柳眉,眸子里的瞳仁闪着清亮的光芒,有些牵强的微笑略显出些疲惫。她穿着一件米色大衣,黑色的打底裤配上一双小巧的短靴,使得那双腿越加修长。站在她身旁的是穿着一身西装革履的校长,正是而立之年,不失俊朗与稳重。不得不说,这样一张照片确实很养眼。
直到把澜雪絮的相貌特点都刻在心里之后,柳可才收回了目光。竟发现整个礼堂只剩她一人,林澈和苏谨绵似乎是走远了。柳可小声嘟囔了几句,加快脚步下了楼梯,在转角处却被一个身影死死的
压住了。柳可的背因为他的力度撞在墙上,她吃痛的咬着嘴唇,柳眉紧蹙着,一声不吭。
早就听说有不良少年会从后门翻入学校作案,而且专门挑势单力薄的女生。虽然学校也曾因为此事做出过澄清,连她自己也认为是危言耸听,毕竟Y中的治安在地方上口碑还算不错。但事情却在她身上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想不到连老天也不肯再给我机会,或许是真的不该在眷恋这个世界了吧?或许真的没有什么可留恋了的吧?或许…又亦或,我真如云陌所说,虚伪透顶吧!我偷看了云陌的日记,还破坏了她的幸福,她恼羞成怒是应该的吧?我被打,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所谓的《Black ☆Star》(黑色星星)也是自欺欺人吧?漆黑的天幕怎么可能会有黑色的星星呢?那不过,是因为愧疚太多,污点聚集遮盖了原本属于天空的颜色吧?但小谨,竟能如此轻易的看出漆黑中的星点!
没错,那就是我的星星,我的专属Black ☆Star。如此虚幻,昏暗的看不清分明。
云陌,我就是虚伪,我的意图就是要破坏你的幸福!
小谨,我就是卑鄙,依靠Black☆Star获得你的可怜!
柳可低着头,唇角勾起一丝弧度,笑得那么肆无忌惮,那么,无奈。
似乎是听到了怀中的人儿的笑声,男生的力度减弱了许多,他用手捋开柳可的头发,却被柳可触电般的闪过了。但他还是看见了柳可脸上历历可见的五指印记。这一细微的闪躲男生并不在意,他不在碰柳可,而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这个让他彻夜难眠,却忍不住担心的女生。
在捋开柳可的头发时,他的食指不经意的在她的脸上滑过,温暖的触感使得柳可弹射般的躲开了。她不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对于转瞬即逝的幸福,她宁可不要。
美丽易碎,从小她就明白这个道理。
沉默许久,双方都没有什么动静,柳可有些沉不住气了,她悄悄抬头,却正好对上了伊赫那心疼的眼神,温柔得能把柳可溺毙。
是伊赫!是伊赫啊!不是不良少年,也不是陌生人,他正是云陌的幸福啊,可他正用这种宠溺的眼神看着自己,如此温和,清澈,不夹杂一丝污垢。
柳可的心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吃惊的瞪圆了眼睛,刚想开口,却被伊赫的食指堵住了嘴。
“以后我守护你,好吗?”伊赫的唇角勾起浅浅笑意,“不要管云陌,抛开一切杂念,答应我,好吗?”
“不可以。”柳可淡淡道,轻啄了下他的食指,“再离开。”
原来你宿醉那天还是有意识的。伊赫想着,轻轻环抱住她:“以后有事,不能瞒着我。即使风声再空寂,飘落的羽毛再繁杂,我的誓言,也决不会被湮没。”
“嗯。”柳可早已无心顾及他如何知晓自己写的句子,安静的享受着这份温暖。
只是,即使在温暖的东西,终也会冷却啊!她把头埋进伊赫的肩,勾起一丝苦涩的弧度。
礼堂的后台更衣室里,白色抽褶裙已被澜雪絮褪去,她换上了一件米色大衣,端着香气诱人的咖啡,她掩上了门。
澜雪絮不紧不慢的走着,思绪却早已变化万千。每次这样走在路上,她总是要问问自己的内心几个问题:
跳舞真的是自己喜欢的吗?
还能顶住压力多久呢?
每天除去学习就是跳舞,这样忙碌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如果真的很累了,能否松懈呢?
每一天她都在重复问着,苦苦追寻着答案,然而还未等她想明白,这样的生活又将继续了。如此循环,日子,也就这么消逝了吧?
多少次想放弃学习,专心练舞的心思她不是没有过,只是回到家看见父母对彼此的冷言冷语,使她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继续做着大家闺秀,乖巧懂事的澜雪絮。
其实她不并想这样啊,如果能永远停留在八岁,停留在那个阳光洒满的夏天,无忧无虑的吃着他买的棉花糖,即使不懂人情世故,不知道人心难揣测,那又如何!她现在已经明显感到了她与同龄人之间的疏远,因为稍稍思考便能了解别人心理的七八分,也因为心智的成熟,那些在同龄人看起来很有意义的事,在她看来,不过是淡水云烟罢了。
上体育课的时候,常常可以看到一排女生坐在石阶上,打开手机放着音乐,大肆谈论着各种歌手的歌曲,然后牵扯出自己的隐匿情愫后,有的潸然泪下,哭着说自己如何的爱对方,对方又如何伤害自己;有的则沉默不语,独自品味着青春的苦涩;而有的,则假装不在意的笑笑,其实独自躲在被子里哭了很久吧?
情窦初开的年纪,澜雪絮倒显得有些另类了,她懂爱是什么的,有一篇文这样写道:“爱和喜欢的区别就好比如何对待鲜花,爱会小心翼翼的呵护她,只要花儿幸福,快乐,远远欣赏花儿的美丽又如何?而喜欢则会摘下它。”
但爱不可以轻易说出口,它不仅是一种表达方式,更是对对方一辈子的承诺。那些口口声声说爱的人,有没有认真的反思过呢?你是否有能力许对方一生幸福快乐,如果不能,到不如放手。经历过太多人情冷暖,澜雪絮自己对“爱”的有些感知也无法表达出来,但她一直固执的认为自己是懂的。
十一章:雪絮,木棉
正是因为脱离了同龄人,所以在他们看来,又显得有些清高了吧?澜雪絮苦笑,只是希望在他们的心里能容纳一个她。一个仅此而已的小小心愿,却因为面具的久远难以实现。
思绪被冷风吹散了,她止住脚步,“木棉小区”四个再熟悉不过的字眼唤醒了她的记忆。在他的眼里,澜雪絮永远是那个喜欢吃零食的孩子,那时的她既不清高,也不出名,只是一个会向他撒娇的女孩。
与这个小区的缘线还得从她出生的时候说起。在她的记忆里,她对父亲的印象少得可怜,听母亲说,父亲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澜雪絮刚出生,父亲便与母亲离婚了。多么荒唐的借口,一个家就这么散了。那个男人一分财产也没有给她们母女,她的母亲也并不抱怨,毅然带着她投靠于澜雪絮的外婆,日子才渐渐安稳了下来。后来在澜雪絮三岁时,一个叔叔闯入了她的生活,他送她上幼儿园,陪她玩那些再不过幼稚的东西,浓浓的关爱让澜雪絮第一次重新认识了“父亲”这个称谓,于是,她喊出了第一声“爸爸”。还记得当时他是那么的激动,抱着她转了几个圈才能勉强镇定情绪。于是,她的叔叔,不,她的爸爸加入了澜雪絮的生活,破碎的家庭又开始重新组合。
时间迁移,澜雪絮早已不记得那个所谓的“亲生父亲”的相貌了,似乎唯一的记忆,就是八岁那年,她的父母给她做了许多思想工作,鼓励澜雪絮去看看她的亲生父亲。在路上,年纪尚小的她暗暗发誓不叫他爸爸,但当她看见那个男人坐在轮椅上,老泪纵横的喊着“澜澜!”时,澜雪絮的鼻子也有些酸楚了,硬是挤出了两声“爸爸”。
他把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激动的说着要买手机,买一台笔记本电脑给她。他还说要送澜雪絮去读书,学费他全部承担。澜雪絮的心里稍稍感到些安慰,觉得这个爸爸还是爱她的。那次晚饭,他给澜雪絮做了很多好吃的,女孩的笑声第一次在这个陌生的家中响起。
后来是母亲冷着脸把她拽回家的,她厉声审问着女孩所听到的话语,澜雪絮哆哆嗦嗦的说了大概。她的母亲了解后冷笑道:“以后你没有这个父亲!”言语间没有丝毫的温度,澜雪絮显然被吓到了,抽噎着和母亲回了家。
然而事实也证明了母亲的话,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唯一了解的,是那个男人娶了老婆,有了一对双胞胎。这是她的母亲告诉澜雪絮的,她冷笑着重提旧事,忿忿不平的骂着那个负心汉。殊不知在那时,在女孩的心里,一个人情冷暖的种子早已悄悄播下,她在一瞬间懂了,所谓的爱恨情愁,悲欢离合,都是恋人之间彼此不负责任的表现!他们根本没有权利给予对方幸福!
后来这个家庭搬到了“木棉小区”,与邻居好友们相处得也还算融洽。澜雪絮遇见了他。
他比澜雪絮大一岁,那时他十岁,她九岁。他与澜雪絮分享零食,带她去人工湖抓鱼,陪她去小区的后山里采野花,给她讲许多有趣的经历。澜雪絮欣然接受着这个情谊,在她看来,他就像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