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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虽不惊艳,但很养眼。
距离正在逐渐拉近,苏谨绵看见了一双帆布鞋,不由得抬头,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交流的一瞬间,她感觉似曾相识,朦胧中,这双眸子似乎进入过她的生活。
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不料踩空,摔了下去。江诺予猝不及防,刚伸手碰到她,却被苏谨绵一同拽进了水里。
虽然水并不深,但两人还是喝了好几口湖水,江诺予更是一头栽进了水里,摔的不轻。这个动静引起了过往行人的注意,大家都纷纷朝湖里望去,只见女生吃力把男生拉起来,衣服都湿透了,尽显狼狈。
“Sorry,把你拖下水了。”眼看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苏谨绵哭笑不得。
“呃,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想我们得先离开这。”江诺予无奈道。
于是,两个浑身湿透了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爬上了岸,故作淡定的离开了湖边……
“我们要去哪?”苏谨绵问道。
“去我家吧,就在附近。”江诺予略想了会,回答道。
“也只好这样了。”苏谨绵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毕竟他们走在街上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七章:◇木棉▁命局
江诺予住的这个小区的名字叫“木棉”,转了几个弯,终于上了楼。江诺予在门前迟疑了会儿,把钥匙缓缓插入了锁孔,旋转几圈,门便沉重的打开了,迈入眼帘的是一个中年女人憔悴的面容,看样子她正准备出门。
“小予?”女人又惊又喜,看见他身后的女生又显得有些疑惑。
“我只是回来换件衣服。”江诺予淡淡道,并没有看那个女人一眼,随即补充道,“出了点事,我带我的朋友来换件衣服。”
“留在这吃午饭吧。”她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期望,苏谨绵隐隐感受到了她的无奈。
江诺予垂下眼眸,思考了会儿,头略微点了点,虽然幅度不大,但这表明他同意了。女人憔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向苏谨绵打了一个招呼,拿上包便出门了。
“你的妈妈?”寥寥无几的对话让苏谨绵有些纳闷,这似乎和她想象的有些不同。
江诺予并没有回答她,直径走向客厅,苏谨绵只好跟了上去。
“姐,你又忘记什么东西了?总是这么丢三落四的。”正在低头刺绣的女人听到脚步声,抬了抬头。
眼神交错的一瞬间,苏谨绵蓦地僵住,这是她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张脸。那个所谓的养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予回来了啊!”她温和的笑笑,停下手中的活儿,却掩饰不住她的惊愕。
“客房里有换洗的衣服,你可以洗个澡。”江诺予在苏谨绵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转身上了楼。
听到关门的声响后,养母收起了她的招牌式笑容,眼里满是愠怒:“你和小予是什么关系?”
“关你什么事?”苏谨绵慢吞吞的反问道,眸子里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冷。
“你不适合呆在这,我对你们的关系不感兴趣,重点是你不适合待在这里,请你滚开。”养母起身指了指门。
“如果我不想走呢?”她故意把“走”字拉得很长,这无疑勾起了养母的怒火。
“你,你,你个野种!”养母急的语无伦次。
“待人要礼貌,只可惜我们连陌生人都不如。”苏谨绵撇了她一眼,淡然的走向客房。关门前,她说话了:“其实你大可不必收养我,没有你,我的生活会少很多阴影。”
一门之隔,一边是养母气急败坏的咒骂,一边是苏谨绵无助的跌落在地,却不肯掉一滴眼泪。指甲深嵌食指,留下道道月牙印,不一会便消失了。多希望自己也能像食指一般,伤痛能消失得不留一丝痕迹,仿佛没有存在过。
“苏谨绵,不可以软弱哦,没有人会给你依靠一辈子,你必须坚强。”水汽朦胧中,她微笑着告诉镜子中的自己。
房间里的布置和从前一致。仍是一张单人床,一台电脑,一个简单的衣柜,全部都是按照他的要求换的。大概从初中起就没有回过家了吧?自己房间的陈设都快不记得了。原来蓝色的格调被他执意换成了黑色。
温暖舒适的双人床被他换成了单人床,书柜,妈妈亲手种的盆栽,凡是有关妈妈的一切,都被他一一丢弃,最后只剩下这些家具。窗台没有灰尘,看得出有人经常打扫。江诺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他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添置了许多,一年四季的衣物都准备充足,有一股淡淡的洗衣粉香。他烦躁的拿了一件衬衫和外套,匆匆进了浴室。
水倾泻在他的身上,心中的烦躁却开始堆积。多希望自己没有听到那通电话,仍可以很自然的关心父母。可是他无法做到若无其事,那份隐隐的愤怒使他们之间出现了隔阂,渐渐疏远。
“为什么你们要推卸责任,为什么我要帮苏谨绵,为什么!”他的拳头猛的砸在瓷砖上,疼痛,刻骨铭心。
水晶饰物的挂灯,暖色的沙发,两个可爱的抱枕,桌上有一盘切好的水果,旁边有些小零食,两杯橙汁。整个客厅里却只有电视的声音,沙发上的四个人都沉默着。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女人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等她头发干了就走。”江诺予的话语让她擦头发的动作突然变得有些迟疑。
“不是说留在这吃饭吗?”女人有些担忧。
“还是不打搅了。”
“还是不打搅了。”两人脱口而出,女人的眼里满是失望。
“我去帮你准备些东西,米露,你来帮我。”女人的语气带着倦意,慢慢的走向厨房,养母瞪了苏谨绵一眼,跟着女人进了厨房。
“看得出她很关心你。”苏谨绵有意无意的说着,“其实你应该很幸福。”
没有你的出现我会更幸福。江诺予在心里苦笑。“那你幸福吗?”
“那要看你对幸福的定义是什么了。”苏谨绵开始仔细回想自己的生活。
“吃棉花糖就会幸福吗?”江诺予问道,眸子里闪过一丝迷茫。
“会感到一阵小小的温暖吧。有人给你送过棉花糖吗?那种感觉是很奇妙的。”苏谨绵又想起了草地上的身影。
“没有,不过我送过一个女孩。”江诺予若有所思,“我们走吧,别发出响声。”
“哦。”苏谨绵唐突的结束了对话,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客厅里传来细微的声响,但还是被女人听见了:“米露,你应该对苏谨绵好一点。那孩子挺可怜的,都不爱说话。”女人仍旧收拾着东西,假装不知道儿子已经走了。
“可是看到她我就会想起某人厌恶的嘴脸,忍不住讨厌她。”米露理直气壮。
“但毕竟她是我害死的。”女人轻轻叹息着,“这么多年了,乔池总是对我冷冰冰的。”
“姐,你当初就不应该让我领养苏谨绵。”米露嘟囔道,“也就不会有这些烦心事了。”
“唉,家常便饭,习惯了,倒是我拖累了你的终身大事。”女人勾起一丝歉意的笑。
“他会回来的。”米露咬了咬唇,一丝绝望与怨恨蔓延到心里。
八章:◇木棉▁分离一瞬
漆黑的天幕,寥寥无几的零星,城市依旧在喧哗。昏暗的房间里,一只红烛,微弱的光亮,烛火的摇摆不定,那些封存在心底里的记忆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一个洒满阳光的下午,神色慌张的米露抱着一摞书,匆忙往教室走。今天是她来Y大报到的第一天,事情却进行的并不顺利。先是搭错了车,把随身携带的包包都弄丢了,自然钱包、手机什么的也丢失了。早上出的门,她却下午才到,在缺少通讯工具的情况下,她不知道走了多少冤枉路。凭着脑海中的平面图,她摸索着来到一幢教学楼前,两旁的草木错落有致,十分养眼。米露却无心观赏,小跑着到了四楼,转了一个弯,来到一间教室前。
她深呼吸了一会,脑海里组织了一段容易使人接受的理由,轻轻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男生干净而温和的笑。
白色的袖扣,一件普通的格子衫。简单的装扮配上暖暖的笑意,让米露有一丝错觉,似乎他所到之处,都布满了阳光,使人忍不住靠近。
手臂已经酸痛的不行,加上刚才短暂的分神,那一摞书掉在了地上,这声音使米露清醒过来,她歉意的对男生笑笑,蹲下身来整理。
男生似乎也没有要帮她的意思,俯下身轻声问道:“新生吗?”
“嗯。”米露应了一声,仍低着头整理着书。
“可是报到已经结束了。”男生的语气有些无奈。
“那会怎样?”米露停止了整理,心里隐隐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开会,处分。严重的话会开除学籍。Y大的校规是很严的。”男生佯装叹息道,却看见了米露抬头时泪眼朦胧的眼。奇怪,仅一次见面,他却感到莫名的心疼。
“那…怎么办?”她哽咽着,从未想过事态会变得这么严重,一想起自己奋斗了三年的大学即将远去,手机,钱包也丢失了,眼泪越发不可收拾,汹涌般从眼眶流出。虽然她已经十八岁,但面对当下的问题时,还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件事…我帮你吧。”男生显得有些心虚,“知道宿舍在哪吗?你先回去吧。”
“谢谢你,谢谢。”米露小声的说着,心里五味杂陈的不知是什么滋味,抱起书离开了教室。
室友们都去吃晚饭了,只剩下米露一人呆在宿舍里,其实她早已饥肠辘辘,只是,钱包丢失了,姐姐又在国外,只得挨饿几天,等找几份工打在慢慢存钱。
“咚咚!”男生敲了敲门。
“怎么是你?”米露正疑惑,却看见男生摇了摇他手里的饭盒:“走吧。”
爬山虎密密麻麻的布满墙壁,石椅上,米露和那个男生正在吃晚饭。
“谢谢,我会还给你的。你叫什么名字?”米露忙着吃饭,说话有些含糊不清,那幅傻乎乎的吃相让男生有些哭笑不得:“乔池。”